作者:海蓝蓝
七月的热情带着几分骄阳的急迫,激动地一阵晴一阵雨。我的心早已跨过漫长的铁路,通过电波与朋友们相约渤海之滨。沧州,一个曾经贫瘠的地方。黄骅,一座英雄命名的新兴港口。南大港,一片升格为渤海新区的农场湿地。如今的沧州早已成为沿海开放城市,耳熟能详的黄骅港经常出现在新闻媒体,认识了一个人,使我对南大港不再陌生。他的文集《大洼如歌》《大洼行吟》,散文《秋声秋色里的大苇洼》《大洼之草》《九秋芦花》都是描写南大港的美丽风光。过去一说洼地,我就想起高中学的诗歌《团泊洼的秋天》,可“洼”是什么?什么是“湿地”?我并不了解。去年涞源散文年会,我认识了很多名家,其中就有张华北。我荣幸地邀请他合影,加为博友。我看到他的博名“大洼北夫”,十分好奇。大洼在哪儿?为何要以此为名?难道和我喜爱大海作笔名一样,内心藏着某种情结。大洼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生活在内陆,从小喜欢有水的地方:什么池塘溪流、江河湖海,我都喜欢,就是一条水渠,雨后形成的小溪,我都欢喜的不得了,对“大洼”更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华北老师成为QQ好友。与之交流,我发现,自恃酷爱地理历史,痴迷文学,竟对“大洼文化”一无所知。我开始阅读他的博文,查阅有关资料,加深对湿地文学的了解,特别是收到他寄的《大洼文学》样刊。南大港的形象在我脑海才逐渐化成有型的自然景观。对其人其文的认识过程,就是也对南大港的加深印象的过程。提笔写南大港给我留下的记忆,不可能绕开他的影响。南大港有多少像华北老师一样,将毕生精力投入到南大港的建设与发展的人?他们珍惜南大港,保护南大港,宣传南大港,讴歌南大港。他们才是真正拥有“大洼情怀”,在几十年的努力中,南大港,这座仅有五万人口的产业园区年利润却在几个亿。美丽南大港的确令世人瞩目。
在管委会的鼎力支持下,河北省散文学会成功举办了第九届散文名作颁奖暨2015河北省散文年会。150多位省内外文友走进南大港,目睹一座“东渔、西畜、南菜、北粮,中观光”的园林新城,也开启了渤海之滨湿地旅游之门。我相信,会有更多人透过文学之窗,窥见湿地秀美的风光。如果说要真正了解南大港生态环境,南大港不同季节的美景,一定要读一读华北老师散文。走马观花的行程,我没有时间细细的欣赏,更没时间和华北老师交谈。一个多月过去了,南大港一直住在我心里。我不知该如何去描述她留给我的全部印象。我QQ上看到华北老师,与他聊起南大港,聊到大洼,聊起他的名字。他说,打字太慢,你电话多少,我给打电话介绍吧。我采访他,却由他打电话,这让我很不好意思。可他说:我们都是为了南大港,为了大洼文化与文学。从华北老师信任的语言交谈中得知:他出生在四川盆地,成长在平原大洼湿地。生活工作几乎与大洼无法割开。他怎么能不写自然生态美,历史苍凉美,人文本质美,地域风光美呢?大洼就是他熟悉的家,是他钟爱一生的地方,是他精神的根脉,是他文学不竭的源泉。大洼里的一草一木牵动着他,也成全了他的文学生涯。他曾行程4000公里,考察丹顶鹤生存现状,发表了散文集《丹顶鹤的那些事儿》。这是世界首部用散文笔法写的丹顶鹤专集。他用文学的语言将深奥的科普知识变成生动、易懂的文学作品,产生了极大的反响,而他也被誉为“丹顶鹤的代言人”。名字也好,笔名也罢,抑或是他的博名,无不传递着他对这块大洼湿地的情怀。可以想见,这位与共和国同龄有着天府之国气质的作家对北方厚土的浓浓深情。正如他在文中写到:“大洼是我生命的绿洲。”我敬佩用灵魂去创作的人。他的精神世界早已高出生活的土地,由上而下俯视着脚下的泥淖。《人民日报》曾刊文,“专家认为,张华北长期生活工作于广袤的湿地大洼,是观察细致、生活气息浓郁的散文作家,在生活与艺术的结合上达到了令人瞩目的境界。他善于将自然、社会、人类有机地融为一体,展示了作品的道德和理想之美,是一位很有特色的散文作家。”“大洼”是百姓对南大港农场的口头称谓,南大港的“港”并不是海港的“港”,而是“大洼”之意。洼,深池也。无论在什么情况遇到他,交流的主题总是大洼。他在一篇《跋》中写道:“当那种对大洼的热爱深入到我的心底,那种创作的热望也就在根深蒂固的嫁接中萌发,而这根越扎越深,吮吸着大洼无尽的营养。……“我不止一次的走进无边无际的芦苇荡,和芦苇与鸟儿对话,感受大苇荡宏阔的魅力。体味由盛夏到深秋那苇荡色彩从澄绿到金黄的变化,观察那芦花由抽莛到潇洒怒放的渐进,倾听苇荡中那鸟鸣、虫吟、风拂、鱼跃、苇涌的天籁神音。于是,我文中震荡着对大洼割舍不尽的情愫、试图揭示浩瀚的大苇洼那古往今来质地之至美。……“从草洼边依然悬挂着金黄尖叶的白蜡树空望过去,深秋的芦荡寂静得似乎没有一丝的声响,仿佛世界已经处于一片静止的状态。其实,那只是你的一个错觉。茫茫芦荡,是最能激起人们灵感和遐想的地方。” (摘自《九秋芦花》)
没有大洼生活的深入体验,无论如何是写不出这么真实的场景。我敬慕老作家用心去感悟生命,用爱去讴歌生活,用一生去捍卫自然生态的平衡。仰望苍天风卷云涌,似乎要下雨了。旱了一个夏季,哪儿都是饥渴的土地和庄稼,哪儿都是饥渴的荒草与沙漠。大洼有水,可它依然需要雨水来补充过度开采、开发而逐年递减的面积。暑假,我走过很多地方,如果不是再翻照片,很多风景都消失在时光里,只留下都市的高楼大厦,山沟的一段陡坡,草原的一抹浓绿,海边一望无际的蓝色,而浮现在眼前的大洼却是一片密密的芦苇,深藏在丛中的丹顶鹤,容下两艘船通行的水道,轻抚脸颊的微风 ,悄悄沉醉在湿地风景的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