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私板块，量价变化

本文中，我们选取工行、农行、中行、建行、交行和邮储等6家国有大行，招行、兴业、中信、民生、光大和平安等6家主要股份制银行，并将这12家上市银行统称为主要全国性银行作为样本，分析了上述银行2023年年报中公私板块的新特点，并总结了新特点的启示。

主要全国性银行的公私板块在“量”上的新特点主要表现在：一是在“量”上零售吸储加速、公司放贷趋缓，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贷款/零售存款）不断下降，（公司贷款/公司存款）快速上升，2023年末（公司贷款/公司存款）突破100%。二是2022年开始，主要全国性银行公司贷款增速开始逐步超过零售贷款增速。从行业投向来看，主要全国性银行将更多信贷资源投向制造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行业，对房地产业以及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等行业的投放占比有所下降。三是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存款基本维持两位数增速，尤其是主要股份制银行增速更快，“零售吸储”的特征更加突出。四是近年来主要全国性银行公司存款增速小幅提升，但不同类银行出现分化，主要股份制银行的公司存款增速自2022年下半年开始出现下降。

主要全国性银行公私板块在“价”上的新特点主要有：一是2023年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存贷利差较公司存贷利差降幅更大。二是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贷款收益率降幅快于公司贷款收益率，各类零售信贷产品由于竞争加剧，收益率出现快速下降。而2023年全年主要股份制银行公司贷款收益率环比2023年上半年出现上升。三是国有大行公司存款成本率高于零售存款成本率，零售存款成本率环比出现下降，公司存款成本率仍持续上升；而主要股份制银行虽然公司存款成本率仍高于零售存款成本率，但公司存款成本率已环比出现下降。

基于主要全国性银行公私板块的新特点，我们认为主要全国性银行在后续经营过程中面临的挑战与机遇在于以下几点：一是短期净息差仍处于不断探底的过程中。二是引导企业存款利率下降、通过自律机制维护企业存款市场有序竞争或将是后续存款市场和监管部门关注的焦点。银行自身也可以通过协助企业建设司库系统等非金融服务，增强与企业客户的黏性，提升低成本企业结算性存款的沉淀能力。三是在公司贷款增长较快且收益率相对稳定的背景下，稳定公司贷款收益率，同时推动公司贷款增长将是支撑银行整体收入的重要举措。这一方面需要银行加强对产业的研究能力，提升对大企业从产业链、供应链、投资链上企业的信用评判能力。另一方面业需要银行提升综合金融服务能力，避免对企业仅有贷款投放的一次性服务，还应抓牢企业的基本账户，并以综合化的金融和非金融服务有效留存企业资金沉淀，提升企业存款吸收能力。四是在零售贷款增长放缓、竞争加剧、收益率快速下行的背景下，应当选准优质客户做好风险控制，同时需要丰富产品线、完善零售综合服务体系以此留存客户，为零售业务行稳致远夯实基础。

近期，各家上市银行陆续公布2023年年报，本文选取了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和邮储银行等6家国有大行，招商银行、兴业银行、中信银行、民生银行、光大银行和平安银行等6家主要股份制银行，并将以上12家上市银行统称为主要全国性银行作为样本。2023年全年，主要全国性银行营收同比下降0.96%，为2012年以来营收增速的次低水平（2017年上半年的-0.80%为最低水平）。在当前营收不断承压的背景下，我们试图从零售和对公板块的新变化来发掘银行经营过程中所面临的新机遇和挑战。

值得注意的是，2023年1月1日起，由于保险公司开始采用IFRS17。因此，拥有保险子公司的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等5家国有大行的资产负债表、利润表均受到影响。五家大行分别对其2022年利润表、2022年资产负债表相关指标进行追溯调整。这一调整可能对其收入指标、规模指标产生一定影响。 一、量：零售吸储加速、公司放贷趋缓 2022年以来，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贷款/零售存款）快速下降，（公司贷款/公司存款）快速提升，国有大行“零售吸储、企金放贷”特征巩固，主要股份制行“公司吸储、零售放贷”态势边际逆转。 2022年以前，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贷款/零售存款）与（公司贷款/公司存款）均相对稳定、呈现小幅上升态势。2022年以后，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贷款/零售存款）与（公司贷款/公司存款）出现较为明显的相反走势，前者不断下降，后者快速上升。特别地，2023年末（公司贷款/公司存款）突破100%，达到103.23%。 分不同类型银行来看，2022年开始，国有大行 “零售吸储、公司放贷”的特征开始持续巩固。整体而言，国有大行（零售贷款/零售存款）均小于100%，该指标由2021年末的61.79%下降至2023年末的52.17%。而（公司贷款/公司存款）自2021年末突破100%，并进一步上升至2023年末的113.89%。 相较而言，主要股份制银行此前主要呈现“公司吸储、零售放贷”的特征，但是近年来这一特征逐步减弱，边际上已开始向“零售吸储、公司放贷”转变。2017年上半年以来，主要股份制银行（零售贷款/零售存款）均超过100%，整体零售贷款的规模超过零售存款，但是该指标从2021年末的184.57%不断下降至2023年末的131.42%。主要股份制银行（公司贷款/公司存款）不及100%，但是该指标已从2021年末的62%上升至2023年末的72.51%。

从贷款规模增长来看，2022年开始，公司贷款增速逐步快于零售贷款增速，2023年末主要全国性银行公司贷款同比增长16.43%，零售贷款增速仅为5.22%。究其原因，一方面受房地产销售和交易面积下行、居民资产负债表修复等因素影响，零售贷款增速整体有所放缓。另一方面，在监管部门积极引导银行加大对实体经济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等信贷支持力度的影响下，公司贷款增速不断提升。从零售贷款增长趋势来看，2017年开始，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贷款增速逐步下滑，并且近两年来主要股份制银行零售贷款增速已略低于国有大行零售贷款增速。2023年末，国有大行、主要股份制银行零售贷款增速分别为5.69%、3.85%。从公司贷款增长趋势来看，2017年开始主要全国性银行公司贷款增速逐步呈现上升态势，特别是2022年以后公司贷款增速快速提升，2023年末国有大行、股份制银行公司贷款分别同比增长17.54%、11.67%，“公司放贷”特征愈发明显。

在公司贷款方面，2023年主要全国性银行将更多信贷资源投向制造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行业，对房地产业以及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等行业的投向比例有所下降。2023年末，主要全国性银行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制造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占公司贷款比重相对较高，分别达到18%、17.93%、17.34%。若比较2023年末与2022年末主要全国性银行各行业公司贷款余额占整体公司贷款余额的比重，制造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占比有所提升，两者增幅分别为1.00、0.83个百分点；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房地产业占比降幅较大，两者分别下降1.20、0.92个百分点。从不同类型银行来看，国有大行和主要股份制银行表现存在差异：2023年末，国有大行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电热燃气水业占比提升较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房地产业占比降幅较大；主要股份制银行则是制造业、其他行业占比提升较大，水利、环境和公共管理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占比降幅较大。

在零售贷款方面，2023年末主要全国性银行住房贷款余额较2022年末有所下降，经营性贷款及其他贷款占零售贷款比重较2022年末增幅较大。2023年末，主要全国性银行住房贷款、信用卡应收账款、消费贷款、经营性贷款及其他贷款余额占零售贷款余额比重份额比为60.35%、13.40%、6.39%、19.87%。相较于2022年末，2023年末主要全国性银行住房贷款占比大幅下降4.18个百分点，信用卡应收账款占比小幅下降0.31个百分点，消费贷款、经营性贷款及其他贷款占比分别提升0.68、3.82个百分点。不同类型银行表现存在差异：对于国有大行而言，2023年末住房贷款占比大幅下降，而其他三类零售贷款占比均有所上升，可以发现国有大行在营收压力下也开始发力信用卡业务；对于主要股份制银行而言，2023年末住房贷款占比、信用卡应收账款占比均有所下降，主要依靠消费贷款、经营性贷款及其他贷款拉动零售贷款增长。

从存款增长规模来看，2019年开始，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存款基本维持两位数增速，呈现波动向上的趋势，公司存款增速基本维持在5%-10%之间。 在零售存款增长方面，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存款增长整体波动向上的特征。其中，主要股份制银行波动较大，在2022年末零售存款增速一度高达32.21%，2023年末有所回落但仍达到15.44%，“零售吸储”的特征更加突出；国有大行零售存款增速低于主要股份制银行，但也维持相对较高的水平，2023年末为13.43%。 在公司存款增长方面，主要全国性银行公司存款呈现小幅上升，与公司贷款增速大幅快速上升形成明显对比。其中，2021年开始国有大行公司存款增速呈现小幅上升；主要股份制银行公司存款增速则从2022年下半年开始下降，2023年上半年末下降至1.04%的最低水平。

二、价：零售存贷利差降幅高于公司存贷利差降幅 2023年，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存贷利差与公司存贷利差均进一步下降，不过零售存贷利差与公司存贷利差之间的差值出现收窄现象。 2023年，主要全国性银行整体零售存贷利差下降至2.90%，整体公司存贷利差下降至1.76%，两者的差值收窄至1.14%。值得注意的是，2023年全年两者1.14%的差值既小于2023年上半年两者1.24%的差值，也小于2022年全年两者1.16%的差值，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2023年下半年零售存贷利差较公司存贷利差呈现更快下降的情形。从不同类型银行的表现来看，国有大行2017年零售存贷利差与公司存贷利差的差值呈现震荡上升的态势，2023年全年两者差值降至0.92%，是继2021年之后再次出现两者差值收窄的情况。主要股份制银行则是从2022年开始，零售存贷利差与公司存贷利差之间的差值逐步收窄，2023年全年该差值从2022年上半年的2.10%下降至1.50%。可以发现，无论是国有大行还是主要股份制银行，2023年在公司存贷利差出现见底迹象的同时，零售存贷利差却还在加速下滑，这也是当前零售信贷投放价格竞争加剧的投影。

在贷款收益率方面，2022年开始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贷款利率降幅快于公司贷款利率，表现为零售贷款利率与公司贷款利率差值不断收窄。2023年，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贷款收益率为4.67%，公司贷款收益率为3.68%，两者差值为0.99%，较2022年上半年的1.18%下降了0.19个百分点。其中，2023年，国有大行零售贷款收益率与公司贷款收益率的差值为0.81%，主要股份制银行两者差值为1.40%。值得注意的是，2023年全年，主要股份制银行公司贷款收益率为4.09%，较2023年上半年环比小幅上升0.01个百分点，而国有大行公司贷款收益率仍在下降。以股份行的情况来看，可以发现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在于零售消费贷和经营贷在零售业务激烈竞争下收益率快速下降。截至2023年末，相较于2022年初，上述两类贷款的收益率分别累计下降168和63BP。

在存款成本率方面，2021年开始主要全国性银行公司存款成本率逐步上升，在2023年开启的三轮调降存款利率的过程中，零售存款成本率有所下降，公司存款成本率不降反升，甚至已超过零售存款成本率。2023年上半年、2023年全年，主要全国性银行零售存款成本率分别低于公司存款成本率0.14、0.15个百分点，是继2018年上半年、2018年全年以后再次出现零售存款成本率低于公司存款成本率的现象。这主要是由于2018年开始落地的《商业银行流动性风险管理办法》中，相较于公司存款，零售存款在流动性指标的计算中有相应优势，因此各个银行为了满足流动性指标要求，对于零售存款的竞争更为激烈。而自2022年开始，在国有大行和主要股份制银行开启下调存款利率过程中，零售存款成本率受到严格的管控，进而出现了显著的下降，公司存款成本率却出现上升。后续来看，在稳定净息差、降低存款成本率的大背景下，监管部门通过自律机制等方式维护公司存款市场合理竞争秩序、有序降低公司存款成本率、加强创新类公司存款自律的必要性仍然较大。

从国有大行情况来看，2022年以来公司存款成本率不断上升、零售存款成本率呈现下降趋势，公司存款成本率已超过零售存款成本率。究其原因，一方面，国有大行在边际上呈现了公司存款定期化程度大于零售存款定期化程度的特征。2023年末，国有大行公司贷款中定期存款占比50.45%，零售存款中定期存款占比65.11%，公司定期存款占比与零售定期存款占比的差值为-14.65%，两者差值自2022年上半年以来逐步收窄，表明了相较于零售存款，国有大行公司存款定期化程度更加严重。另一方面，公司存款成本率的上升也反映了公司存款市场上的竞争更为激烈，2021年开始国有大行公司活期存款成本率、公司定期存款成本率均呈现上升态势。但值得注意的是，2023年公司定期存款成本率较2023年上半年已略有下降。

从主要股份制银行来看，2023年公司存款成本率、零售存款成本率均较2022年有所上升，但公司存款成本率较2023年上半年有所下降。不同于国有大行，2017年以来主要股份制银行公司存款成本率均高于零售存款成本率，表明主要股份制银行在公司存款市场面临的竞争更为激烈。2023年全年，主要股份制银行公司存款成本率为2.10%，虽然高于2022年整体水平，但是较2023年上半年出现了下降。相对而言，主要股份制银行零售存款成本率仍在上升，下降拐点尚未出现。从定期化程度来看，不同于国有大行，主要股份制银行零售存款定期化仍在延续，公司存款中定期存款占比相对稳定。2023年末，主要股份制银行零售存款中定期存款占比进一步上升至65.92%，公司存款中定期存款占比为53.09%，较2022年末略有下降。这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反映出部分主要股份制银行通过为公司客户提供资金支付结算、资金融通以及公司数字化管理工具等金融及非金融综合服务，以沉淀公司活期存款的措施取得了一定效果。而鉴于资本市场波动加大、金融产品代销费率下降、居民风险偏好仍然较低等因素，主要股份制银行通过财富管理业务沉淀零售活期存款受到了较大影响，后续零售定期存款占比仍需等待金融市场好转后才有契机。

三、从公私板块变化看银行发展的挑战与机遇 根据上文分析，主要全国性银行公私板块量价新特点如下表所示：

结合主要全国性银行年报公私板块所展现的新特点，我们认为主要全国性银行在后续经营过程中面临的挑战与机遇可能在于： 一是短期净息差仍处于不断探底的过程中。2023年，由于竞争加剧，各项零售贷款利率快速下降，零售存贷款利差高于公司存贷利差1.14个百分点，主要全国性银行出现了零售存贷利差降幅大于公司存贷利差降幅的情况，当前这一趋势尚无缓解迹象，该现象在未来将持续施压净息差。同时，短期来看公司贷款增速仍将高于零售贷款增速，这意味着较低利差的公司资产规模增长将快于利差相对较高的零售资产增长，不利于“以量补价”策略发挥作用。因此，银行净息差仍处于不断探底的过程中。 二是引导企业存款利率下降、通过自律机制维护企业存款市场有序竞争或将是后续存款市场和监管部门关注的焦点。从2023年年报的情况来看，当前在企业存款市场，国有大行面临着成本率不断上升的压力，主要股份制银行则面临着增长乏力的困境。通过2023年三次存款利率的下调，银行的零售存款成本率已出现下降，而企业存款成本率则持续处于高位。早在我们2023年7月发布的《净息差的转折点——2023年中银行业与监管展望》报告中，我们就曾指出，我国银行存款成本率稳中有升的一大原因在于企业活期存款成本率较高，亟需监管部门及自律机制加强引导和自律，引导企业活期存款成本率回归合理水平。近期，自律机制严禁通过“手工补息”高息揽储。下一步，监管部门和自律机制或将持续发力，亟需引导企业存款成本率有序下调。与此同时，主要全国性银行仍需要通过建强司库系统，把握好代发、收单等关键业务抓手，提升为企业提供非金融综合服务的能力，增强与企业客户的粘性，以此吸收低成本的企业结算性存款。 三是在公司贷款增长较快且收益率相对稳定的背景下，稳定公司贷款收益率，同时推动公司贷款增长将是支撑银行整体收入的重要举措。2023年，主要股份制银行公司贷款收益率已出现环比略有上升的趋势，这一趋势为主要全国性银行在企业存款成本率仍在上行时，公司分部存贷利差企稳甚至走阔奠定了基础。从当前的趋势来看，相较于众多银行都在“内卷”的零售贷款，公司贷款的竞争激烈程度相对有限。在此背景下，银行若能着力加深对于产业的研究，提升对产业链、供应链、投资链上中小企业的信用评判能力，从而能够更好的向这些企业进行信贷投放，特别是信用贷款投放，从而可以有效取得公司贷款规模和收益率的“双丰收”。值得注意的是，为了提升企业金融服务能力、构筑企业金融服务的闭环、提升企业对银行的黏性。应当指出的是，银行不仅应着眼于贷款投放等一次性金融服务，还应当抓牢企业基本账户，以投资产品销售、投行服务等综合化金融服务方式实现对企业的全方位服务，甚至以司库系统、企业管理系统等非金融服务，深度介入企业代发、收单等日常经营活动，在持续性获得企业结算性资金的同时，为进一步公私联动获得优质零售客群、持续对企业开展高频授信监测奠定基础。 四是在零售贷款增长放缓、竞争加剧、收益率快速下行的背景下，应当选准优质客户做好风险控制，同时需要丰富产品线、完善零售综合服务体系以此留存客户，为零售业务行稳致远夯实基础。由于房地产销售和交易面积下行、居民资产负债表修复等因素，居民住房抵押贷款规模有所下降。与此同时，由于各银行都面临息差收窄的压力，越来越多的银行开始发力零售资产投放，零售消费贷、经营贷等产品竞争加剧、收益率快速下降。部分银行的部分零售产品或将出现收益水平难以抵补信用风险的情况。在此背景下，银行一方面应审慎加入零售产品“价格战”的内卷，另一方面也应选准优质客户开展零售信贷投放，控制潜在信用成本。与此同时，在零售存贷利差快速收窄的过程中，应当做好零售综合金融服务体系建设，按照我们2024年3月17日发布的《财富业务发展与零售低成本存款吸收：互为竞争，还是相得益彰？》[1]报告，通过做好财富业务，不仅将助力银行吸收零售低成本结算性负债，同时还可以提升与优质零售客群的黏性、留存优质客户，从而为未来零售信贷竞争格局转变，信贷投放重迎机遇奠定良好的客群基础。注：[1]https://app.cibresearch.com/tiptap_web/index.html#/shareUrl?id=a2234637730326c6eb17d17e2fd9d4fe&from=app&appVersion=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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