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学的最底层,叙述才是最重要的,总有人不甘心呆在最底层。想要用言语来描述一个人的心情,可光是用语言来描述是不够的,想要从一个人的话中去理解他的意思,实在是太累了,于是就有了诗歌,诗歌可以直接表现他的心情,让人在看到他的瞬间,就能突破他的文字,达到一种类似于机锋棒喝的效果。
越是精确的语言,就越远离了它的本质,都是一种类似的方式来传达真理,但不能直接说出来,真理是发自内心的,一旦说出来,就会被抹杀。在潜行者的电影中,每个人都想要去发掘自己的心,但是当他们真正深入到自己的心时,却会感到无比的害怕。一位科学家希望用科学去对所有事物进行分析,就像是在一场梦中,用一个放大镜去观察一场梦,镜子是由梦创造出来的,所以他会把镜子当成现实存在。
当他在意识到有可能是这种可能性的时候,他就会想要将其摧毁,因为他需要一个现实来支持自己,如果现实被摧毁,他的虚假也会变成真实,如果现实被摧毁,他的虚假也会变成真实,有了一份真实,他的内心就会平静下来。这位带路人就是一位时常反思自己心中想法的人,每次都会深入,却一无所获,虽然冒险,但总会有吸引自己的景色。
因此,即使有再多的风险,即使有家人的阻拦,他也会选择前往,因为在这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刺激,现实的虚幻。偷袭者的妻子是一个很现实的女人,她只希望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平平淡淡的度过下半辈子,而不是关心自己的人生,被别人这么对待,她很难受,只能满地翻滚,不甘心。很多人都是这样,他们想要变得有钱,想要一个漂亮的妻子,却发现自己的肉体承受不了,他们喜欢美味的食物,却没有第一次那么美味,他们喜欢的是一种煎熬,却无法摆脱这种煎熬。
偷袭者的妻子,需要偷袭者养家糊口,没有了偷袭者,她就不能离开自己的婚姻,她很痛苦,却不知道自己的痛苦来自于什么,她只能痛苦地挣扎着,却什么都做不了。塔可夫斯基的儿子是个诗人,在他的影响下,他的作品也充满了诗意,比如水面上的倒影,就是心灵的写照。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剧情,那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写出一首诗。
所以,当你用一首诗来拍摄一部电影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作品失去了诗意,那就是一部失败的电影。我原本是在创造一件事,但要让每个人都能看到不一样的事情,杯里的水,原本就不是水,只不过是杯里临时聚集起来的一种形态,用一种虚幻的方式,将虚幻的存在凝聚起来,这就是对心的准确解读。这就是人心。我用一种方式把它展示给你们,让你们明白,这是一面镜子,它使我看到了我自己,看到了所有的生命,就是这样,他做到了。
你也许会觉得,塔可夫斯基在考虑佛祖的想法,这太可笑了。是的,这听上去很可笑,但事实上,佛祖的思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从哪里来,要经历什么,都是所有人都会考虑的问题,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果陀斯妥耶夫斯基没有这种思想,他的作品里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矛盾和争论,如果他没有这种想法,他也不会创造出一个完美的国家。
哲学家们将追寻的道路记载为哲学,将小说家的笔记记载为长篇小说,将诗人书写为诗歌,将导演拍摄为电影。有些人拍摄了这些关于梦中说梦的影片,只是为了让梦境更加精彩,而不愿在意现实是否已经苏醒,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有些孩子在小学的时候,就是依靠自己的想象力,这样才能得到分数,但是,我们也要让这些孩子能够把真实的东西写出来。诗歌被鄙视很常见,也有一些人用含糊不清的诗歌来糊弄观众,但这些都不是真正的诗歌,而是一种技巧,而技巧却是可以被模仿出来的,就像一个外行人在演戏,虽然表面上很好。
但如果不是外行,还是会露出破绽的。塔可夫斯基的影片也许有些技术化,但是诗歌的优点在于,你不一定要很技术化,只要稍微花点儿心思就能看明白。白居易把自己的诗送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听懂了,他就把自己的作品发表了,老太太听不懂并不是坏事,而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够用,要是还比不上老太太的话,就可以稍微提高自己的水平,而不是单纯的说:孩子,我觉得你的作品还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