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居民楼里住着两位貌美少女。
别人都说那是一对姐妹。
但只有我知道,她们是一对母女。
旧楼外时常停着各种豪车,富豪们隐秘拜访。
他们都来求一种叫朱罗皮的药,那是一种诡异,能让人青春永驻,获得永生的药。
1
“有人吗?有人吗?”
半夜,有人敲响了我的家门。
玄关处,我看到女友秦雅正揉着眼睛询问,“谁啊?”
“是我,你隔壁的邻居。”
门外的声音是一个女人,虽然悦耳好听,但莫名的有些阴森。
“想找你们借点东西,虽然知道你们没睡,大晚上打扰还是抱歉了。”语气很礼貌。
秦雅扭头眼神询问我。
我低声回应,“等我一下。”
那抄起了放在门后的胶棍,才让秦雅把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妇。
在她身后,另一位绝美女子双目水灵灵的,好像更加年轻。
两人穿着旗袍,开衩处显露出修长的大腿。
两双眼睛打量着我们,最终她们注视着我女友。
“你们要借什么?”我语气冷厉。
稍年轻一点的女人捂嘴轻笑,“想借个发卡,太晚了,实在是买不到。”
“发卡?”
我瞬间怒火丛生,“大晚上的那头发就一定要扎?”
但两人似乎对我的态度并不意外,始终笑脸盈盈。
“我们知道很冒犯,但希望能帮一下。”
稍显年轻那位女子一说话,霎时眉骨暗生,哪怕秦雅在旁边,我还是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雅抓紧我的手,“给他们吧,不是什么事。”
她从头顶拿下头花,递给了她们,“不知道能不能用。”
“能,当然能。”女人笑脸盈盈。
身后年轻一点的女子也是笑着,“我们明天来还给您。”
秦雅摇头,“不用这么急,没关系的。”
随后,两人转身走向走廊对面的房门。
我注视着她们的背影,扭捏的身型像是水蛇。
关闭大门,我和秦雅都有些沉默,对这件事情感到诡异。
而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才是开始。
从这之后,那走廊尽头的房门,变得越来越奇怪。
……
次日,我和秦雅正常上班。
当我们回来时,两道倩影早早等在了门边。
她们将昨天借走的发卡送回来。
只是令我奇怪的是,我总觉得塑料的发卡上,多了一种肉桂般的檀木香味。
我和秦雅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
把两位请到家里吃了晚饭。
也是这时才知道,两位年轻的美女,居然是一对母女?
面容丰.盈的是母亲杨月弦。
而脸型消瘦,显得稚嫩一些的则是女儿王月芽。
秦雅捂着嘴,脸上明显难以置信。
“杨姐,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呀?”
杨月弦轻笑,“心态好吧,毕竟婚姻不幸,总不能人生也不幸了吧?”
这位母亲的表情,就像一位洒脱的女人。
任谁都无法想象,杨月弦今年已经42岁。
而她的女儿,今年23岁。
“真的心态好就能办到吗?”秦雅还是疑惑。
然而,杨月弦颇具深意的笑着,“当然不止,还有我们的秘方,妹妹要是感兴趣,下次来家里坐坐。”
说罢,她擦拭着自己的红唇。
香风飘散,两道倩影起身,“我们就走了,再次感谢你们的帮助和款待。”
直到两人消失在家中,我依旧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没有任何证据,单纯的只是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我,她们不正常,我想远离他们。
我收拾着碗筷,而秦雅深嗅着手上的发夹。
“为什么好香啊!”秦雅脸色兴奋。
我不禁皱眉,因为我很清楚,她手上的发夹,只是在街边便利店5块钱买的。
除了塑料的胶臭味,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味道。
我一把将发夹从她手上抢过,那种肉桂般的香味还是存在。
“把它丢了,这东西很奇怪。”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秦雅居然起身将发夹抢过。
“不要,我喜欢它。”
在秦雅的眼中,居然映出丝丝痴迷。
低头,她将发夹戴在头上,我从没见过她对任何一件饰品如此宠爱。
还不等我说什么,秦雅已经起身往房间走去。
而就在这一瞬,我清晰的看见,夹在秦雅后脑的发夹……
‘融化’了。
那原本ru白的塑料,像是渗出油脂。
2
破旧的居民小区里,来了一辆宾利。
上面下来的人用口罩和墨镜掩盖着面容,一路有黑衣保镖护送。
我从楼上看到,他们进入了我们这栋居民楼。
正在我疑惑时,脚步声居然在房门口徘徊。
他们停在了门口。
突然,我想到了那对美艳的母女。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从猫眼向外看去。
两道漆黑强壮的身影,护着一位将面容完全遮掩的男人。
他们向对门走去。
‘咚咚咚——’
敲门声骤然。
不多时,对面的房门打开,杨月弦绝美的侧脸探头而出。
她张嘴,好像在说着什么。
只是关着门我听不见。
两人交流了几句,男人张望片刻,便是跨入门中。
两位保镖同样进入。
房门缓缓关上。
“这是…她的男人?”
身份看起来可不简单。
自从上次女友发夹的事情之后,我就对她们有些疑惑和好奇。
不觉间,我推开了门。
走廊里,隐隐的靡靡之声暗响。
老旧小区的房间本来就不隔音,这种突兀的声音更是异常明显。
我缓步走出,能够非常确定这种靡靡之音就是从那对母女的房门里面传出。
如此身份神秘的人,只是为了做这种事情才来?
这让人很难理解,就算房门里的母女再漂亮,也并不值得一位出行拥有保镖的人物这样做吧?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贴在房门前聆听。
果然,靡靡的声音更加清晰。
门内的声音不曾停息,不禁让我脑海里画面浮想联翩。
那两具肌肤娇嫩如玉的躯体,居然要一起……或者里面到底在干嘛?
摇摇头,这是别人的事情,我管不着的。
回到家里,我不再关注对面。
只是我留意到,那个男人在傍晚悄悄下楼。
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
看来是弄脏了衣服?
宾利车发动,缓缓消失在这老旧小区里。
……
今晚女友很晚才下班。
她仰头,眼神有些疲惫。
我轻抚着她的头顶,秦雅发梢还夹着那ru白色发夹。
我不禁皱眉,发夹上的气味愈发浓郁。
伸手,我准备给她摘下。
“不要!”
秦雅下意识躲开,“不要碰!”
黑暗中,她的态度令人恐惧。
那双眼睛像是仇怨的猫咪,死死盯着我悬在空中的那只手。
“你什么意思?”
我声音凝重,“这些天你都在加班,为什么?”
“还有这个发卡,真的有那么喜欢?”
说着,我咆哮起来,“你到底中了什么邪?!不就是两个女人给的东西。”
“把发夹给我!”
但我的咆哮不起任何作用。
秦雅反而更加护住了头顶的发夹。
我要去抢,她顿时跑开,跑进房间门直接反锁。
我从来没想到,她为了一个发夹居然如此果断!
趴在门边,我愤怒的拍门,“秦雅,你给我出来!”
“你到底什么回事?只是一个发夹而已,我给你重新买一个!”
“我给你买更贵的,买包,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买。”
这是我能想到最具诱惑力的条件,以前无论是吵架还是撒娇,只要我给秦雅买衣服包包,她总会开心。
但现在,我许下十多个条件。
她依旧不愿意出来将发夹交给我。
为什么?!
为什么两个做着那种龌龊事的女人,能让秦雅像是中邪了一样?
她们在发夹上做了什么手段?
我躺在客厅沙发上,一夜未眠。
脑海里始终是那对母女的笑脸,她们的笑容。
那时候,她们的视线好像从未离开过秦雅。
3
秦雅和她们成为了好朋友。
她经常去对面做客,甚至从未试过旗袍风格的秦雅,也尝试了起来。
她的头顶依旧戴着那廉价的ru白发夹。
王月芽挽着秦雅的手,两人相谈甚欢。
杨月弦在一旁泡茶,仪态端庄。
只有我一人,坐在位置上有些坐立难安。
这里的环境,从内到外让我感到不自在。
这母女俩居住的环境,装潢虽然精致,但在房间空气中,却始终隐隐透着一股霉臭味。
像是肮脏发酵的味道,可是着房间里的一切都干净无比。
“小哥,你也喝茶。”
杨月弦身体朝我微侧,将茶杯端在了我身前。
“谢谢。”
“都是邻里邻居的,以后我们可是要好好相处。”杨月弦的脸上笑容浮现,那看向我的眼神居然有几分妩媚。
这女人,天生媚骨。
秦雅也是开心的说,“对呀林山,杨姐对我可好了,这些天又给了我一些礼物。”
我皱起眉头,“什么礼物,我怎么不知道?”
“诶呀,山哥好没风度,我们女娃娃之间的事情,难道要事事详细吗?”王月芽探出头来,朝我吐着小粉.舌。
相比杨月弦,王月芽多一种青春气息。
但一举一动,依旧有着丝丝妩媚。
“你往哪里看呢?!”
秦雅突然掐我,眼神有些吃醋。
这些天,秦雅好像又没那么奇怪了,只要不动她头上的发夹。
我尴尬的笑笑,“没看,我去上个厕所。”
杨月弦抿嘴,朝我点头,“厕所往里面走就行。”
“嗯。”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着房间深处走去。
不知道是屋子格局原因还是心理作用,越往里走,我越感到压抑。
就像……像我并不是在屋子里行走。
而是走在一个墓穴的甬道里!
光线渐渐阴暗下来,我的脚步开始缓慢。
“注意点,开灯在墙上。”
外面传来王月弦的提醒。
“好。”
我应了一声,摸索着墙壁向前走去。
我摸到墙壁有些许坑洞,而我的耳边,似乎响起沉重的呼吸声。
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活了过来。
呼…吸……
声音越发沉重,我终于摸索到了厕所门。
而就在此刻,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救…救我……”
这是个女人的虚弱声音。
按在厕所门上的手微颤,“谁?”
我压低声音,想要确定是否真的有声音存在。
“你在哪?!”
我趴下身,仔细分辨着那回荡在耳边的呼吸声。
果然,声音是从地下渗出。
“我…我在…,你快……”
忽然声音戛然而止,一道阴影出现在我身后。
“山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爬在地上。”
王月芽蹦蹦跳跳的出现在我身后,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而站在黑暗中,我只觉得那种笑容无比阴森。
“没…没有,我膝盖疼,蹲下揉一揉。”
听到我的答案,王月芽依旧捂嘴,“嘻嘻,是我妈妈让我来叫你。”
“家里要来客人了,可能没法一起吃晚饭。”
“哦哦。”我点头,“我上完厕所马上就走。”
我转头,还是坚持进了厕所。
刚才的求救声并不是错觉。
进入厕所,我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门框。
透过模糊的玻璃,我看到那道人影站在门外始终没动。
直到我出来,王月芽直勾勾的盯着我。
笑容阴森无比。
“快来吧?”她朝我招手。
回到客厅,我牵着秦雅的手准备离开。
而不巧的是,敲门声响起。
开门后,那捂着口罩的男人斜眼看我,似乎很是意外。
我与他插肩而过。
我很肯定,这不是上次那人。
她们,到底在做什么?
到底在和这些富豪们做着什么样的交易?
还有那地板下的呼救声。
是谁?
这对母女太古怪了,种种一切都不是错觉。
4
生活就这样平静的度过。
这栋老旧小区里面的豪车越来越多,那些富人们来得越来越频繁。
我和秦雅的生活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唯一改变的,就是秦雅头上的发卡。
本以为,对面那对奇怪的母女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小插曲。
但却没想到,这天秦雅失踪了。
我早早下班,等了很久秦雅也没有回家。
电话无人接听。
她公司的同事说,她今天压根就没去上班。
紧握电话,我的心脏砰砰猛跳!
秦雅没有去上班,那这一整天她去那里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甚至还在聊天。
我疯狂拨打着秦雅的电话,然而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她的朋友闺蜜,我全部联系了一遍,完全没有她的消息。
突然,我将目光猛然投在对面的房门。
那对母女,是我能想到唯一的可能。
是她们?!
我猛地推门而出,直接砸响对面的房门。
“开门!开门!给我出来!”
“秦雅是不是在屋子里!”
母女俩果然在家!
开门的是王月芽,她穿着一件圆领连衣裙。
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笑容。
“秦雅呢?!是不是在你们这里。”见到她我立刻逼问。
王月芽摇头,“没有哦。”
那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现在你可以求药了。”王月芽说了句奇怪的话。
“求药?”我企图拉开门,“让我进去看看!”
可瘦弱的王月芽抓住门把的手腕居然纹丝不动!
“不是求药的话不能进来,我们正在接待。”
她笑着,模样很礼貌。
这副模样瞬间让我怒火攻心,“就是你们!还不承认,那个发夹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我用尽全力想要拉开大门,可王月芽只是缓缓将门关上,丝毫不被我的暴怒影响。
‘砰——!’
铁门紧紧关闭,我瞬间呆愣。
要知道,我单手的力量甚至可以推举55公斤的哑铃。
而王月芽居然能够无视我的力量?!
她不是人!
瞬间,这种毛骨悚然的错觉涌上。
而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
【树梢铜锣响,锅里罗皮香,远来求药者,有缘方可得。】
这是一条陌生短信。
【现在,你已经有缘。】
【你是谁?!】
我迅速回复,同时将目光看向那扇紧闭的铁门。
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声音隐隐响起。
隐约间,能够听见一些莫名的对话。
秦雅?!
不可能,这不是秦雅的声音。
但她去哪里了?
……
入夜,我坐在街边点燃一根又一根烟。
我已经把秦雅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遍了,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香烟再次点燃,就在刚才我同时已经报了警。
也说了对面那对母女的情况,但警察说没有证据前不可能调查。
证据?
我想到那只如同尸腊一般的ru白发卡。
秦雅的失踪,绝对和那两母女脱不了关系。
她们从借发卡开始,就早有预谋!
仰头,我凝视着那藏匿在黑暗中的老旧小区。
一辆迈巴赫刚刚从小区使出。
她们的接待结束了。
卷烟熄灭前,我已经下了决定。
就今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潜入那对母女家里去。
她们的住处,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或许就是她们绑架了秦雅,将她藏了起来。
我周密的谋划着,我们住的二楼楼层并不高。
那对母女没有装防盗网,可以从窗户爬进去。
只需要一根绳子,拴在三楼的楼梯间,往下掉落就可以做到。
我给手机充好电,并且在身上放了录音笔和几个小型摄像头。
进入房间后难免会发生什么。
如果真的如我想的那样,摄像头和录音笔足够记录下她们的罪证。
王月芽那张笑脸,莫名令我有些恐惧。
我在等时间,再深夜一些,那对母女应该入睡了。
盯着手机短信,我发出去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回复。
给我发消息的不知道是谁。
【树梢铜锣响,锅里罗皮香?】
罗皮,是一种药吗?
那些富豪来,在那对母女的说法里是求药。
摇摇头,我不再深想。
因为时间已经到了。
凌晨十二点,我站在三楼楼梯间窗台边。
往下,黑暗如雾霭仿佛要将我吞噬。
绳索下坠,两层的高度,大概有七米。
我将绳索缠在腰间,双手抓着墙壁和绳子一步步下滑。
旧居民楼的房子很破旧,外墙吱呀有白瓷掉落。
我担心弄出的声响太大,只能一点一点往下挪。
终于,我挂在了她们窗户外。
红框窗户残破不堪。
从外面看,这里就像是没有人住一样。
她们在家,从来不通风吗?
心中觉得有些故意,我缓缓将窗户推开。
‘吱呀——’
铁锈摩擦的声响在黑暗中异常突兀。
我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半分。
此时若是被发现,我根本无法逃走。
足足半分钟,我仔细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虽有风声灌入,但里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
她们应该是睡了。
我安下心,从刚才打开的缝隙里面挤身进去。
从窗户上落地,我解开腰间的绳索。
这里,应该是一处杂物间。
我的眼前黑暗一片,透光的地方有一扇门,那里好像就是我上次上厕所的地方。
抬脚、踩下。
‘吱呀——’
残破的木地板,每一步都会发出声响。
我只能趴在地上前行。
趴下时,我清晰的嗅到一股霉臭味。
不对……
这是一种肮脏的体味混杂着发霉的味道。
就像是有人在房间里养猪狗牲口。
我爬行着,上次听到的求救声就在这附近。
但一个难题摆在我眼前,这扇虚掩着的门,我无法挪动。
一旦挪动,房间里便会立刻传出巨大的声响。
到时候,就算时她们睡着的都会被惊醒。
就在这时,地板上突然响起脚步声。
‘踏…踏踏……’
那是一双踩着高跟的玉足,在黑暗中皮肤显得异常森白。
她们居然还没睡?!
“那位少爷要的药,明天可就要有结果了。”
门外响起对话声,我捂紧口鼻,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对啊,但是还差一味引子。今晚这味引子就要做好。”
回应的是杨月弦的声音,她们母女俩在做什么?
那双玉足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她们药进房间吗?
我的心紧张到极点。
森白的脚踝停在了放门口。
我想后退,但是根本退无可退。
“放心啦,你可以完全相信小黑~”王月芽的窃笑声响起,仿佛声音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