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暧昧。
我却不敢生气,只因为她风情万种。
哪怕给我戴了绿帽子,我也不想跟她离婚。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出跟我离婚,投入到曾经凌辱她的森哥怀抱。
黄二丫告诉我:“你的妻子不是人!”
对,她不是人,是一个迷倒我的尤物。
1
黑暗的卧室中,我躺在床上,背对妻子秦兰。
她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在假睡。
她手机的屏幕亮着,发出幽幽的光。
尽管调得是静音,我依然能听到她手指的按键上按动的声音。
大半夜的,她还在跟陌生人聊天。
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我想告诉她,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
但是我害怕说出来,她会跟我离婚,我很怕失去她。
她长得并不算漂亮,但是身体丰腴,皮肤就跟雪一样白。
有个词叫珠圆玉润,形容她再贴切不过。
最重要的是,她在夫妻房事方面很主动,让我欲罢不能。
跟她欢爱的次数越多,我就越爱她,以至于哪怕明知她不知道给我戴了多少次绿帽子,我都不敢说出来。
她像致命的罂粟。
窝囊、憋屈最终化为满腔的怒火,我再也忍不了,把她压在身下。
她娇滴滴的声音尽是入骨的酥媚:“你干嘛?”
尖尖的指甲尖划过我的胸膛。
在我准备直入正题的时候,她突然煽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
她原本如同盈盈春水一般的眼睛,此刻尽是冰冷。
肥厚莹润的嘴唇微微向上挑起:“我同意了吗?”
我炽热的激情褪去,感觉脸都僵了,勉强笑着:“咱们是夫妻,还需要你同意吗?”
“从我身上滚下去,不然咱们离婚。”
我惧怕跟她离婚,只是没想到她主动提出离婚。
这还是头一次,我感觉到心都颤抖。
我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要跟我离婚?”
秦兰一字一句地道:“我说我要跟你离婚!”
我紧紧地搂住她:“秦兰,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我没开玩笑,因为你实在真不中用,根本不像个男人!”
说完,她的眼光下移,脸上嘲讽的笑意更加明显。
她再次推开我,顺手披上衣服。
好像故意为了刺激我,她对着手机,声音甜腻得好像能把男人的骨头都给融化。
“哥哥,你到底爱不爱我?”
重点的不是“爱不爱”,而是到底。
她拎起了挎包,俯腰勾起高跟鞋:“我晚上有事不回来了。”
墙上的挂钟显示23点27分。
她这么晚出去,又准备通宵不归,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我涩声问:“我怎么办?”
她指指电脑。
电脑里有我存的学习资料。
然后,转身关上门。
2
其实,秦兰之前不是这样的。
我跟她相识在吴州的电子厂,那时我已经在电子厂工作了6年,当上了线长。
秦兰刚被分配到我们产线的当天,穿着大号的不合身的厂服,脚下的一双发白球鞋,大脚趾处露了一个小洞。
她把头低得很低,产线上那些碎嘴子女工私下低低议论,说她身上带有浓重的咸腥。
闷热的车间里,她身上的汗都把厂服打湿了。
我把她分配到焊锡的工位上,没有半个小时,她就哭了。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因为自己笨手笨脚,产线总是停下来,她着急。
一着急,就哭了。
我却笑了,咋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实诚的姑娘。
我坐到她的身边帮她。
一如平常人的爱情,日久生情,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她。
当我悄悄把写着想跟她约会的小纸条塞到她手里的时侯,我的心里惴惴,七上八下。
好在约会的当天,她来了,还刻意化了妆,穿上了高跟凉鞋。
我带她去吃海鲜,她吃得很少,尤其不吃蚌肉。
她说她对海鲜过敏。
没几天,我听她的室友悄悄说,秦兰到外面买了一条黄鳝。
晚上,她们听了一夜奇奇怪怪的声音,第二天黄鳝就死了。
我利用职务之便,把那个叫黄二丫的室友开除了。
我们谈了两年,起先谈恋爱的时候,我一摸她的手她就脸红。
后来我们住在一起,她也不让我碰她,洗澡总是把我赶出去。
我非但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愈发地敬重她。
在工厂工作了四年后,我们觉得赚钱不多还很累,一合计在工厂附近开了家海鲜店。
我家临海,我知道海鲜的好坏和价格。
起先,秦兰强烈反对,但是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
她同意了,但是有个规矩,她要我无论如何都要答应她。
那就是一定不要卖蚌。
我答应了。
3
每次我处理海鲜时,她都跑得远远的。
不到一年,我们就赚了二十万。
这是我们在工厂做工怎么也赚不到的钱。
期间,我们结了婚。
婚礼是在我老家办的,当我提出要去她家看看时,她说她的父母早死了。
她是个孤儿。
我狐疑,前段时间她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问她对方是谁,她还告诉我是她妈。
我本想问问她的,但是时间长了,就把这事给忘了。
我们的海鲜店在工厂附近小有名气,我以为我们很快就会买车买房,然后生儿育女……
但我们的美梦很快就被打破。
森哥来我们烧烤店吃烧烤了,他本是吴州当地的二流子柳森。
因为吴州当地的经济发展,这里拆迁,他成了有钱有势,到处欺压外地人的森哥。
森哥在我的店里足足吃了二十头海碗大的生蚝。
他眯着眼睛笑:“老板你家的生蚝个头大,嫩得能掐出水,还有这褐色的肉边……”
他说话时一直盯着秦兰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想了个借口,把秦兰支走。
秦兰早不是那个工厂里打工的丫头了,因为海鲜店赚了些钱,她一打扮,就跟脱胎换骨似的,时常有愣头青盯着她看。
我点头哈腰:“森哥,那是,咱们家的海鲜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
我以为他要赖账,索性大方表示,他吃的这顿算我头上,只求他赶紧走。
森哥摸着纹了一头密密麻麻的佛经,咧开嘴笑,这一笑,他脸上纹的佛经也跟着抖,看起来就像个弥勒佛。
我听打工的人说过,他头上脸上的佛经灵济寺的高僧纹的,据说能避邪驱凶,十分厉害。
森哥拍拍我的肩膀,往桌子拍了一叠钱,朝着秦兰所在的后厨看了一眼,然后走了。
半夜关店的时候,我刚要拉下卷闸门,突然闯进来一群蒙着头套的人。
有四个人把我打倒在地,棍棒没头没脑地朝我头上招呼。
我抱着头,脸上都是血。
他们停手后,把我绑了起来。
带头的头套男闯进了秦兰的房间,房间里传出秦兰的呼喊声和头套男快意的笑声。
足足过了二十来分钟,他边走边紧着裤子上的皮带。
他一偏头,第二个头套男走进秦兰的房间。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等到他们走后,我挣脱了束缚,拿起菜刀冲了出去。
他们消失不见。
我跑进秦兰的房间,她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我紧紧地抱住她,无声哭泣。
4
我知道,这伙人肯定是森哥他们。
第二天,一夜没睡的我准备去找森哥算账。
去厨房拿菜刀时,却听到厨房里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
站在门口,我看见秦兰背对我,在她的脚边扔着两片比脸盆还大的蚌壳。
我走过去看时,只见案板上放着一大块湿滑、带着血丝的不规则蚌肉。
秦兰神情麻木地扭头,脸上还带着蚌的血。
她看我几秒,抓起一块剁碎的蚌肉往嘴里塞。
没经过处理的生蚌肉,非常难咀嚼,有小半在嘴外边。
我抢过她嘴里的蚌肉,抱着她又是哭。
她带血的手抚摸我的头,良久,说了一句话:“老公,咱们以后卖蚌肉。”
我以为她是在被侵犯后胡言乱语,也就没有当真。
夺下她的菜刀我出了门,却没有想到,森哥根本不在家。
我回去跟秦兰商量,打算报警。
秦兰说不用。
我以为她惧怕报了警后,会遭到森哥更加疯狂的报复,于是同意了。
我们的生活重又回复正规,只是一向不去海鲜市场采购的秦兰要求与我一起去海鲜市场。
每次去了海鲜市场之后,她都会去买那种脸盆大小的蚌。
徐记海鲜店的老板还告诉我,吃他家的蚌,能让女人更加有魅力。
我问他什么叫“有魅力”,老板嘿嘿直笑,说娃儿你就是个愣头青。
秦兰每天坚持吃一个那种巨蚌,渐渐的,她的皮肤就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白,嫩得能掐出水。
前来我们海鲜店吃海鲜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好。
那些个头上冒火的年轻人,盯着秦兰的眼睛都是绿的。
偶尔摸一下秦兰的手,都把他们兴奋得能高潮。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秦兰完全像变了个人。
她的穿着越来越大胆,眉眼含情,迎来送往,无不手拿把掐。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手机上只有我一个联系人,反而是只要有人问她要联系方式,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会添加。
她熟练地和这些人在手机上打情骂俏,什么“来姐姐家里,姐姐下面给你吃”、什么“这周末你有空吗”这样的话,她也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
她频繁地离开店里,去跟男人偷情。
唯独我要求欢时,她总是拒绝。
5
等秦兰离家,我心乱如麻,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和她联系的那个男人是谁,她竟要因为这个男人跟我离婚。
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要杀了那个男人,重新把秦兰夺回来!
愤怒已然占胜了我的理智,我冲出门。
秦兰不知道,我早在她的手机里装了监控,轻而易举地知道了她的位置。
度母KTV。
403房间门口,当我的手按在KTV的门把手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粗哑而暧昧的声音。
“小兰,我跟你老公比起来,谁更强?”
“讨厌,当然是你了。”
冲天的怒气直贯我的脑门,使得我差点站立不稳。
这个声音我就是化成灰也认得,是森哥。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兰勾搭的男人居然是他。
她难道忘记森哥当时是怎么对她的?!
掏出随身带来的刀具,我踹开了门。
霓虹灯交织的暖昧光线中,正对面的沙发上,森哥一只手摸在秦兰的大腿上,另只手搂着她的肩膀。
两人脸贴着脸,嘴里各噙着一片乳白色的肉片一端。
这片肉是秦兰平时最喜欢吃的蚌肉。
秦兰的眉角眼梢带着春意的潮红。
乍然见到我,森哥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放开秦兰。
“高诚,很多年没见嫂子,我就和嫂子出来坐坐。”
我拿刀朝他冲了过去。
秦兰挡在森哥的面前:“既然你都看见了,那就没什么必要瞒着你了,我早和森哥在一块儿了。”
我全身都在颤抖,以致于心都在痉挛:“秦兰,他当初伤害过你啊!”
秦兰轻描淡写,眸子也不抬:“那是曾经的事情了。”
我指森哥:“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禽兽!”
秦兰:“我只知道我喜欢他。”
森哥示威似地搂紧秦兰,手从她的腰部向下移:“哥,我也想嫂子离开,可她不愿离开!”
这真是讽刺,我就像一个小丑,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柳森,我杀了你!”
我不顾一切,持刀捅向森哥。
他再也不复当年的健壮,身体早被掏空,吓得坐倒在地。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那纹在脸上的佛经蠕蠕而动,就像一个个虫子般活了过来。
那佛经的字体发出淡淡的萤萤红光。
而他身后的影子,好像变得跟常人不太一样。
正是这一刹那的恍惚,一个女人斜刺里冲出,把我制服。
她干净利索地把我的手扭到了身后,微一用力,我半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