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为方便大家阅读,全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出租屋里,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医院诊断书,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弟媳妇给我打来电话,说爸爸的病情又加重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其实在半个月前,我就收到了爸爸偷偷塞给我的那封信。信里细细道来这些年在弟弟家的种种委屈,字里行间透着深深的无奈和心酸。可那天在爸爸七十大寿的饭桌上,我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十年前,我爸还是那个硬朗的老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干劲。那时候妈刚走没多久,爸整个人都蔫了,我和弟弟商量着,想把爸接到城里住。
我弟弟小名叫旺财,在省城开了家小超市,生意还算红火。弟媳妇小琴是城里人,在银行当柜员,两口子买了套一百来平的房子,生活过得还算滋润。
我叫春花,在一家服装厂做缝纫工,一个月到手也就三四千块。租的是厂里的单间,确实不太方便。
起初爸住在弟弟家还挺开心,帮着带带小孙子洋洋,收拾收拾家务。但日子久了,问题就慢慢显现出来。
爸闷声不吭,默默把东西放回原位。他那双曾经种地的粗糙大手,在城里显得格格不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爸的腰越来越弯,头发也白了大半。他把每月的退休金都给了弟弟家,说是贴补生活。其实我知道,弟弟家根本不缺这点钱。
直到爸七十岁生日那天,一切都变了。
听到爸这句话,我的心都碎了。记得那天晚上回去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爸低着头的样子。
其实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去年过年我回去的时候,就发现爸住的那间小屋里堆满了杂物,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床边放着一个简易的折叠床,说是给洋洋住的。
我心里堵得慌,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些年爸住在他们家,吃住都是他们照顾。可转念一想,爸把退休金都给了他们,这些年省吃俭用,不就是为了给洋洋攒学费吗?
那天饭局之后,我留了个心眼,趁着周末去看爸。刚进门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争吵声。
抬头的瞬间,我看见爸眼里闪着泪光。那一刻,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原来这些年,爸的退休金都成了他们的生意本钱。
他又掏出一张纸,我定睛一看,是一份养老院的宣传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琴的笔记,还标注着价格。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说爸突发脑溢血,已经送进了急诊室。
那一刻,我的世界轰然崩塌。
我强忍着怒气没说话,直奔病房。爸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里还带着氧气管。
医生说,爸这次的病因是长期的精神压力和情绪低落导致的。让我们做好住院的准备,估计得住一段时间。
那一刻,我的泪水决堤而下。
住院的第三天,爸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一些。我向厂里请了长假,每天守在医院里。弟弟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说是店里走不开。
弟弟讪讪地走了。小琴倒是常来,可每次都是叨叨絮絮说着家里多不方便,洋洋学习压力大,根本没法照顾病人。
这天下午,我正给爸削苹果,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吵闹。
我手一抖,苹果掉在了地上。转头看看爸,他紧闭着眼睛,但我看见他的眼角有泪水滑落。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我们村的老支书。
我愣住了。这些年爸一直舍不得卖那个老房子,说是留个念想。没想到...
放下电话,我突然明白了爸为什么一直不肯卖房子。他是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啊!
第二天一早,弟弟和弟媳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爸。
弟弟和弟媳呆住了。
我扶着爸站起来,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心里既心疼又欣慰。
就这样,爸住进了城东的福寿养老院。那是一家环境优美的高档养老院,有专业的医护人员,还有各种文娱活动。爸在那里认识了不少老朋友,每天过得有说有笑的。
我经常去看他,有时候带着自制的菜品,有时候就是陪他散散步、聊聊天。看着爸脸上重新有了笑容,我知道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至于弟弟一家,自从那天之后,很少来看爸了。偶尔来,也是为了说服爸把钱拿出来投资。但每次都被爸果断回绝。
一年后的某天,我去看爸,正好碰见他在带着一群老人跳广场舞。阳光下,爸的笑容格外灿烂。
我看着爸,眼里噙着泪花。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而活出自我的勇气,在任何年龄都不晚。
只知道怪弟弟弟媳,自己干嘛去了?[点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