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为方便大家阅读，全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天早上，我正在地里给萝卜浇水，电话突然响了，是我七舅打来的。我握着手机，愣在了原地。

我没想到，那个一辈子嗓门比鸡叫还早的娘，突然就倒在了厨房门口。更没想到，一直被她压制的爹，竟然在病房外对着医生下跪，哭喊着要救他的老婆。

1.

我爹在村里做了四十年的铁匠，我娘就在铁匠铺旁边支了个小摊，卖些自己腌的咸菜和酱瓜。按理说，这日子该过得挺滋润。可我娘偏偏看不惯我爹那股懒散劲。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娘的暴躁是有原因的。

那是我十岁那年，我偷偷跟着去地里干活的娘，看见她蹲在田埂上抹眼泪。我还从没见过我娘哭，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躲在门后，听见娘跟来串门的三婶说话。

原来，我爹年轻时在县城做学徒，和师傅的女儿好上了。那姑娘家境好，爹妈不同意，我爹就灰溜溜地回了村。娶了我娘后，他还总惦记着那个姑娘，时常借着打铁的由头往县城跑。

2.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娘打我爹，骂我爹，可每次我爹生病，她却又比谁都着急。

特别是那年我爹得了肺炎，我娘卖了自己压箱底的金镯子给他治病。可病好了以后，我爹又偷偷去了趟县城。

那天晚上的场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一年，我爹第一次离家出走。可三天后，他又灰溜溜地回来了。我娘二话不说，拿着扫帚就追着他打。

从那以后，我爹更老实了，再也没提过县城的事。可我娘却变本加厉，动不动就打骂。

3.

村里人都说我娘太凶了，可谁又知道她的苦？

记得有一年，我爹在铁匠铺里不小心被烫伤了手。我娘二话不说，背着他走了十里山路去县医院。回来的路上，我娘的背都压弯了，可她还不让我爹下来走。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娘背着我爹去医院，其实是因为在我爹的工具箱里发现了一张火车票。票是去县城的，日期就在第二天。

我娘宁愿自己累断气，也要让我爹死心塌地。

4.

日子就这样一年年过去。我娘打我爹的事情传遍了十里八村，可谁都不知道，每到夜深人静，我娘都会偷偷起来给我爹掖被角。

我爹迷迷糊糊地应一声，翻个身继续睡。我娘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娘在做早饭的时候突然倒下了。

他说不下去了，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爹这些年一直在存钱，不是为了去县城，而是给我娘防着老年病的。

5.

病房里，我娘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我爹守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可那碗姜汤，却是一勺一勺地喂进我爹嘴里的。

6.

治疗的日子里，我爹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话让我愣住了。我还是第一次听我爹说这样的话。

原来，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我爹一直都懂我娘的好。那些年的打打骂骂，或许只是我娘用自己的方式，在守护这个家。

7.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我娘醒了。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我看见我娘的眼角有泪水滑落。

8.

出院那天，春光正好。

我爹推着轮椅，小心翼翼地把我娘扶上去。医生说她左半边身子暂时还使不上劲，得慢慢恢复。

我爹愣了一下，推轮椅的手稍微慢了下来。

原来，这些年我娘打我爹，不全是因为生气，更多的是害怕。害怕有一天，我爹真的会离开。

9.

现在我娘卧床养病，倒成了我爹照顾她。

每天早上，我爹都会把稀饭煮得黏稠适中，再切点咸菜。虽然手艺比不上我娘，但他总是认认真真地做。

看着他们一个躺床上指手画脚，一个点头哈腰地伺候，我忍不住笑了。这日子，好像跟以前也没什么两样，只是角色调换了。

10.

前两天，我回老家看他们。

推门进去，看见我娘坐在床上，我爹在柜子前忙活。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安详。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有千百种模样，我爹娘这一辈子的打打闹闹，或许就是最独特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