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中医六气之“热”(相火、君火),我写有专文论述。
六气之“寒、湿”也不难理解。“寒”主收引,收缩,坚藏,正与热(膨胀,外放)相反。“湿”是混杂,是保持均衡、保持距离(不近也不远)。
最难理解的是“风”。
“风以散之”、“肝德在散”——这些话让人感觉风是把东本吹散了。其实这不是实质。
实质是:木应春,“在天为风,在地为木”,春、木、风主“生”。
“生”为什么说是“散”呢?——这个“散”,是藏在冬、藏在肾中的水、火精华散发、浮升出来,象草木萌芽一样,这就是“生”。
所以传统民间有“风起云涌”、“风生水起”等说法。
伤寒论中,风证往往伴有脉“浮”。
风的本性,就是升散而生。
但是,“散”的是收藏起来的无形精华,而“生”出来的却是有形的生命体,比如种子发芽长成植物,鸡蛋乳化生出小鸡。
因此,风之“散”,却也是物之“聚”,散耗的是无形之精气,聚生的是有形之物体。
散与聚,相反,却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
邪风的作用也一样:将内在的精气“扯”出来聚合成有形的病理产物,例如:太阳中风证是风邪将肌肤内的精气“扯”出来聚合成汗所以有自汗,风痰证是风邪将体内的精气“扯”出来聚合成痰上犯大脑清窍;风湿历节病是风邪将关节内的精气“扯”出来,与“湿”结合,聚合成浊气积液等病理产物;风疹,是风邪将肌肤内的精气“扯”出来,与热邪、火邪结合,聚合成疹;肿瘤与风邪关系密切,也是风邪将体内的精气“扯”出来聚合成肿瘤并恶性生长……
风为百病之长,风与其它六气相合则有风寒、风热、风湿等,风与病理产物结合则有风痰、风水等。
理解了“风”,对“燥”就好理解了。
“燥”与“风”,分应秋与春,分处西与东,所以是相反的。
风主散,主生;燥主收,主杀(刹)。
燥的作用是将外显的有形的生命物体收敛、刹住,变成无形的精气。
因此,对于有形的视觉的世界来说,风对应“生”,燥对应“死”。风多则生多(天地氤氲),燥多则死多(万物凋落)。
燥作用使显形的大粒子解散而聚敛成微观的、无形的小粉子的精气。这就是收。收与藏相连接,为藏做铺垫。
因此,古代有“秋决”,以死应秋故也。
“秋高气爽”,是因为“天地氤氲”、“风起云涌”的春夏天空消失了,有形之云减少了,大气干爽了。地面上的物凋零了,地下中收藏的精气却多了。
因此,燥之“收”,却也是物之“散”。
正气的燥是收敛精气;邪气的燥则是滥杀无辜,燥邪伤气、伤血、伤肌体而并不转化为精气供肾收藏……
理解了风与燥,接下来再来理解湿,就更好办了。
湿在各气的“中间”,可与其它各气相合,比如风湿、湿热、寒湿等。其实也有“燥湿”——看起来是矛盾的,其实是存在的。
“风湿、湿热、寒湿、燥湿”,如果是以湿为主,那么湿热就是以湿为主带有热的特点,寒湿就是以湿为主带有寒的特点,风湿就是以湿为主带有风的特点,燥湿就是以湿为主带有燥的特点。因为湿在“中”,也可能偏向“四方”一点,但总体上还是处“中”的湿。
还有强调一点:从字面上看湿与燥最相反,实际上,湿与风也相反,与寒、热也相反。但这种相反都只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炎黄国医研学者吴越
2024年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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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伊尹经方课程:破解伊尹经方体系,掌握中医真正核心》(共五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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