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没有儿子的伯父被村霸欺负,侄子怒持火铳讨说法

翱翔评小说 2024-09-16 16:54:32

清末年间的一天的一大早,在长安城西大街开了一家牛羊肉泡馍馆的田忠娃正在自家的泡馍馆内热情地招呼着南来北往的客人时,突然他发现同村的发小郭荣安在他家牛羊肉泡馍馆门前的排队购票的客人中徘徊着,一种想进来又不敢进的样子。

这郭荣安是他们村的秀才,平时和田忠娃的大伯关系不错,田忠娃的大伯也是个秀才。虽年龄差距较大,但皆因是秀才而特能谈的来。

田忠娃忙快步走出门,将发小郭荣安拉进店内,按坐在一把椅子上,说:“荣安哥呀!你都到了我的店门口了,咋躲躲藏藏地不敢进来呢,你说,想吃啥,是煮还是泡!今天不收你的钱,算是你兄弟我请你的客。”

郭荣安抬手抓抓头咧嘴笑说:“兄弟呀!随便,咋都成。”

其实俩人同岁,都属牛。

只是郭荣安大了田忠娃两个月,郭荣安9月21日生日,田忠娃11月28日生日。为此,田忠娃平时见了郭荣安称哥。

此时,田忠娃听郭荣安说随便,就回头交待他店里的店小二先沏了一壶酽茶端上来,再搞几个下酒的凉拌菜和两碗羊肉煮馍。

在长安城的牛羊肉泡馍馆,煮馍和泡馍是有着较大的区别,煮的饼是死面加工而成,比较硬,人吃的时侯,要先用手把饼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大约玉米粒般大小的样儿,然后送到厨房灶台上排队,大厨会将掰好的饼,倒进翻滚羊肉汤中,煮几分钟后,就加上粉条和熟羊肉或熟牛肉以及几种调料再煮一会,就出锅倒进一只大老碗里,再放少许葱丝提味儿。

而泡的烧饼是活面加工而成,不用煮,上一碗热腾腾,放有几片羊肉或肥牛肉和香菜葱的羊肉汤,将烧饼掰成小块泡进去就行了。

在长安城以及关中的圩镇上,人们早晨多以吃牛羊肉泡馍为主,这种饮食习俗从古至今如此,从未改变。

店小二很快将田忠娃要的三个凉拌菜送了上来,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盘拍黄瓜。一盘油炸花生米,一坛烧酒。俩人在饮了几杯酒后。田忠娃从腰里拿出一包“哈德门”香烟打开,用手指轻轻弹出一支烟递给郭荣安,随后俩人就边饮酒边聊了起来。

郭荣安吸了一口烟,凝重着神情,瞅着田忠娃问:“你老大的事你知道不?”

田忠娃摇头说:“我这已很长时间没回过咱村了,我老大咋地呢?你也知道因我妈和我老妈之间几年前有一点矛盾,这两年我老大人家也不怎么召我的嘴了,估摸着人家有啥事,也不会告诉我这个当侄子的呢……”

在关中道,侄子尊称父亲的兄长(大伯)为老大。

“这事儿还是你这新老妈惹下的,”郭荣安持筷子挟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边嚼边说:“你这个第二个老妈是个惹事精,事情是这样……”

田忠娃的父亲兄弟两个,其老大,也就是田忠娃的大伯父一生结过两次婚,田忠娃的第一个伯母为人温柔贤惠,在世时和田忠娃的父母都相处的不错,也非常疼爱家族中田忠娃这个唯一的男孩。

田忠娃的大伯父有三个女儿,也就是田忠娃的三个堂姐。

后来,在田忠娃9岁那年,大伯母病故,在大伯母病故的第二年,家底比较殷实,又是村里唯一有秀才功名身份的大伯父就又娶了第二任妻子,也就是田忠娃现今的大伯母,大伯母虽年龄不大,但辈分在哪里搁着呢。

现今的大伯母除人比较年轻以及在长相上比较漂亮外,可人品比较差,喜欢搬弄是非,喜欢占小便宜。现今的大伯母嫁给大伯父不久,又为大伯父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田忠娃的堂妹田晓丽。

田忠娃姐弟三个,上有两个姐姐。其父母一直在经营饮食生意,生意还不错,田忠娃长大后,就把家里原先卖扯面的小吃店改成了牛羊肉泡馍馆,可遗憾的是父亲在两年前到麻将馆正打麻将时,突然患上了脑溢血倒地不起,因是夜半时分,抢救不及时走了。

父亲在世时,田忠娃一家人还没有从老宅基地搬出来,和大伯父一家出同一院大门,兄弟俩的关系不错,俩兄弟经常会坐在一起聊天说地。田忠娃的父亲每次从长安城回乡下,都会拎两瓶酒和两包点心给大哥。

田忠娃的父亲是个为人重情重义的人,年轻时学了一点武功,平时喜欢抱打不平,也非常崇拜自己的秀才大哥,有什么事都会找自己的大哥商量。田忠娃的爷爷奶奶死的比较早,是身为兄长的大伯父拉扯大了田忠娃的父亲。

两兄弟相差近10岁。

田忠娃的父亲在世时,常对田忠娃和田忠娃的两个姐姐语重心长地说:“你老大这人聪明呢,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若不是为了拉扯你大我长大成人,让你老大没有多少时间温习功课,不然他说不定早已考上了举人或进士呢,所以你们三个日后谁都可以不敬,但不绝能不敬你老大……"

为此田忠娃三姐弟平日里都非常尊重大伯父。

然而,自大伯父娶了第二妻子后,田忠娃一家人就与大伯父的关系紧张起来,原因是爷爷奶奶在世时,将后院五棵大枣树分给了田忠娃的父亲,但没有写下遗嘱,当时只是口头说了一下,但这五棵已长大的枣树,是大伯父小时候在山坡上移栽到家里后院的。

5年前,也就是大伯父娶了他第二任妻子的第二年,田忠娃的母亲发现新妯娌不是个善茬,很难与其长期相处,就决定在新宅基地上盖房搬出去住。田忠娃的母亲在有了这样的想法后,这天就把田忠娃的两个舅舅请到家里,准备伐后院里的五棵枣树。

没想却遭到了新伯母的阻拦,田忠娃的母亲就心平气和地对妯娌说这是两个老人在世时已说好的事,这5棵枣树分给她了,但无论田忠娃的母亲怎么说,大伯母就是不让伐树,大伯父当时不在家,在镇上一家私塾当先生。

田忠娃的母亲心想,老人在世时已分给了她,她现在要盖房用木材,她为什么不能伐树,就偏要伐,两人话不投机,就吵了起来,后来脾气暴躁,加上年轻几岁,又长得人高马的大伯母就动手打了田忠娃的母亲。

田忠娃的两个姐姐看母亲被打,自然上前帮自己的母亲,于是母女三人就合伙打了不讲理的大伯母,大伯父回家后很生气,大伯认为田忠娃的母亲请人伐树之前应事先吿诉他一声,他会做大伯母的工作,不应动手打他妻子……

就是因这件事,两家关系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其实两家人打架的那天,田忠娃也不在家,他当时把自家牛羊肉泡馍馆交给一个他信得过的伙子管理,自己拉了几条细狗和朋友到南山脚下的麦茬地追兔子,但大伯母却对大伯父谎称说田忠娃也与他母亲以及两个姐姐合伙打了她……

这让田忠娃的大伯父对侄子田忠娃有了看法。

为此,在一年后,大伯父连田忠娃的大堂姐田巧莲结婚嫁人的事儿,都没有告诉田忠娃的母亲,两家人断了往来。

接下来,田忠娃在聆听了郭荣安的一番话后,才明白了大伯父最近被村霸欺负的事儿,事情的大概情况是这样的,田忠娃他们村有200户人家,以姓王的为主,田忠娃和郭荣安两家人在这个村算是外姓人了。

族长姓王,名叫王安良,是村里的里长。

王安良在他们王村算是个大户人家了,有上百亩的地,雇有几个长工,可说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了。王安良有三个如狼似虎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凶狠,平时经常是欺负西家打东家,在王安良家扛长工的不少长工,辛辛苦苦帮王安良干一年的工,到年底结算工钱时不仅一分钱拿不到手,还会被王安良的三个儿子暴打一顿赶走。

为人狡猾的王安良曾经对一个从外地来的不识字的长工说帮他干一年工,工钱是一条黄牛,那外地来的长工一听非常高兴,并与王安良签了合约,可到年底结算工钱时,王安良却给了一斤菜籽油,并拿出合约甩在长工脸上,说:“你看清了,这是合约,这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你不服去告官……”

大字不识一个的长工,知道自己惹不起王安良,只好拎着一斤菜籽油离开了王家。

而田忠娃的大伯父又是怎么招惹村霸王安良呢?

事情是这样的,王安良的三儿子王友考喜欢上了田忠娃的三堂姐田麦莲,于是王友考就托媒婆到田忠娃他大伯父家提亲,大伯父自然是不会同意将三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但大伯父平时在镇上一家私塾教书,家里的事儿就交给田忠娃现今的伯母打理。

可这大伯母这个强势且见钱眼开的主,在看到王友考和媒婆送来的一堆白花花的银子(20两)和一对玉石镯子等贵重礼物后心动手了,就私自做主将继女田麦莲许配给了王友考,大伯父和三堂姐田麦莲是坚决不同意。甚少发脾气的大伯父这次发火了,自私的大伯母无奈,只好拎上银子和一对白玉石镯等礼品找媒婆退给王家。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王友考获悉退亲的事后,恼羞成怒,声称他赠的白玉石镯不是原货,被调换了,他的玉石镯子价值连城,是女皇武则天手上戴过的宝物,若不退还他原来的宝物,就要给他50两黄金,否则休想退亲。

为此,王友考此后隔三差五,就会带几个地痞流氓到田忠娃他大伯家找事儿,他大伯已被王友考三兄弟打了几次,三堂姐的头发也被揪了一大把,整日以泪洗面。

“今天是最后的期限,”郭荣安长叹一声接着说:“王友考已放话了,若今晚上你老大还拿不出他的原货白玉石镯子,就带人到你老大家拉你麦莲姐顶债呢,我和你老大平日里关系不错,所以我今天就来找你,看有啥办法帮一下你老大,你老大以前对你也不错呢……”

听到这里,田忠娃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眼一瞪说:“他王友考这是在欺负我田家没人呢,他敢!荣安哥你吃饱喝好后,我让伙子叫辆马车送你回去,回到村里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来找过我,包括我老大,我随后会想办法帮我老大的……”

“好!”郭荣安说。

吃饱喝好后,郭荣安就坐辆马车走了。

田忠娃骑上自己的马,找到几个喜欢打猎的朋友聚在自家牛羊肉泡馍馆,让大厨准备了一桌好菜好酒,谈了大伯被村霸欺负的事儿,这伙喜欢狩猎的朋友,个个侠义心肠,愿为田忠娃两肋插刀,田忠娃非常感激,就将朋友带到自家牛羊肉泡馍倌,这些朋友知道田忠娃的家,也知道田忠娃他大伯的家,前多年他们曾多次到过田忠娃他们村。

田忠娃对这些朋友说他先走一步,让这七个朋友随后赶去,先不要进村,先躲在他大伯庄地后面的玉米地里,到了傍晚,听到他的火铳声,就从他大伯家的后门进去帮他。

随后,田忠娃借了两把短筒火铳插在后腰里就骑马朝回赶,快接近村庄时,太阳已偏西,一种快要落山的样儿,他不想让村人知道他回来了,惊动了王家三兄弟,所以他让马放慢了速度。

时至深秋,关中一带黄昏的风已带许凉意,路两边是纤纤无头农人还未及时收割回去的高粱杆,这些土红色的高粱叶在风中哗哗有声。

田忠娃每次回家,途经前面的眼前这片自家自家的高粱地时,心里都会涌起一股酸波,因为在那片高粱地的深处有他父亲的坟墓。

他从马上跳下来,缓缓朝前走着,他想到父亲坟头和已故有五个年头的父亲说一会话,说说他已长大了,说说家里的事儿。

这时,田忠娃忽然听到一阵低沉压仰的哭声从高粱地里传了出来,他仔细一听,是大伯的声音,大伯泣不成声地说:“兄弟呀!哥想你了,如果你还在世,王家那敢欺负你哥呢,他们今晚来要钱呢,哥如果没钱给人家,你三侄女麦莲就要顶债呀,你说哥该咋办呀……”

田忠娃一听,心痛犹如刀剜,立时泪流满面。他忙冲进高粱地,将瘫坐在父亲坟头的大伯从地上扶起,哽咽着声说:“老大呀不哭了,没有了你兄弟,还有你侄儿我呢,走,咱回家去……"

田忠娃和大伯是绕到村后走后门回到大伯家的,在从后门进家门时,他已隐隐看到了躲在玉米地里的几个朋友,其中一个爬在一棵柿子树上的朋友还朝他吹了一声口哨,在告诉田忠娃,他们已做好了准备。

田忠娃回了一声口哨,表示他已知道。

进了家门,大伯忙让大伯母和三堂姐田麦莲烙油馍擀哨子面,田忠娃让多烙点油馍,多擀点哨子面,他还有几个朋友。接下来,田忠娃让大伯去告诉媒婆,让媒婆去请王友考来家里商谈赔偿白玉石镯子的事,但不要告诉他回来的事。

大伯点点头,就出了门。

大伯在告诉了媒婆之后,就转身回来了,看大伯父仍一脸的忐忑不安,田忠娃上前,抬一只搭在大伯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老大呀不用怕,有你侄子我呢!一会你先和他们好好谈,他要动粗,我会从里屋出来收拾他的……”

大伯仍有点胆怯地点点头。

不大功夫,媒婆就和王友考家的三兄弟来了,王友考一进门,就嚣张跋扈地大声嚷道:“姓田的,50两黄金可否准备好,如果没有,就让你三女儿今晚跟我去圆房,否则我要了你的老命……”

大伯声音颤抖着说:“我只能还你原来的镯子,顶多再给你5两银子去饮酒。”

王友考冷冷一笑,从腰里拔出一把尖刀蓦地插在桌子上,大声吼:“你当我是乞丐呀,5两银子就想打发了……”

田忠娃一听,一手持把短火筒从内屋冲了出来,他怒目圆睁,一支火铳指在王友考的脑袋上,一支指向后门外已有星光闪烁的天空,扣动了板机,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一团火光扑向夜空。

紧接着田忠娃抓起了桌子刀的尖刀,恶狠狠地对王友考说:“你今天敢动我老大一指头,信不信我打暴你的头,你当我田家没有人了。”

田忠娃话落,就从后门冲进7个手持火铳的彪形大汉,将王友考一行人团团围住,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王友考一行人立愣住了,未等田忠娃开口,7个彪形大汉将王友考三兄弟拉到院子,抡起火铳托将其三兄弟打倒在地,打得王家三兄弟哇哇惨叫,跪地连连求饶,吓得脸色大变的媒婆也忙向王家三兄弟求情。

为人忠厚老实的大伯怕打出人命案,就也心软地劝田忠娃这次放过王家三兄弟,田忠娃就让几个兄弟停手,其中两个兄弟是在长安县衙当捕快的,来时也带锁犯人的工具,这两个兄弟说:“不打可以,但得锁了这几个瞎货去见官……”说着就熟练地上前锁了王友考。

王友考自然被吓得连连求饶。

田忠娃也不想把事儿惹的太大,就说:“看在同村人,我这次我可以饶了你,日后你们三兄弟再敢在村里欺男霸女,小心你们的小命……”

三兄弟跪地连连保证日后好好做人,田忠娃一挥手,让两个当捕快的兄弟放了王家三兄弟……

针对本文,笔者的观点是村院邻居,要合睦相处,且不可仗着有人有钱就在村里为非作歹,恶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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