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一只鸡蛋。
好不容易熬到即将孵化。
我所在的门派被人灭门了。
来人是个狼灭,鸡犬不留,连蛋都要摇匀了。
救命,要被找到了呀。
1.
我穿越了,现在是一只鸡蛋。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问就是亲身经历。
现在处于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门派后山的草丛里。
老母鸡给我下在这里后,就把我忘了。
因为之后,它就换地方下蛋了。
我现在每天就在祈祷,别被发现,别被发现。
毕竟哪怕孵出来做鸡,也好过被下锅吧 。
成功躲了快大半个月了,就在我以为自己能成功活到孵化的时候。
那只每天都咯咯哒来下蛋的老母鸡不见了。
随后出现的,是一个一身黑衣蒙面,剑尖还滴着血的人。
他踩碎了老母鸡鸡窝里的蛋。
我屏住呼吸,小心观察着一切。
就在我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
“呵,还有漏网之鱼。”
我以为他发现我了。
他一脚踩碎了老母鸡另一个窝里的蛋。
感谢老母鸡,到处下蛋的习惯,让我多活了一会。
不过这人,明显有病吧。
他开始仔细检查了。
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去找。
啧,踩碎了快有7、8个了吧。
好多个明显是臭蛋,我在壳里都感觉得到冲天恶臭。
啧,这人都闻不到吗?
他还在转悠。
也就是我这里够隐蔽,隐蔽到老母鸡自己都忘记了。
才能苟到现在。
终于,这人又走了。
还没等我松口气呢,他又回来了。
“哈哈,果然还有漏网之鱼呀。”
我的邻居老鼠,刚好冒头。
啧,死的真惨啊。
一掌下去,都成鼠饼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我想,这次总算是真的走了吧。
然后,好一会没动静。
一地的碎鸡蛋和老鼠尸体,吸引来了不少的苍蝇。
嗡嗡嗡的,我顿时大惊。
‘闭嘴呀,闭嘴啊。’
我在心里疯狂咆哮。
‘你们都给我闭嘴啊。’
然后,好几颗石子,从天而降。
其中一颗,击杀了苍蝇后。
直奔我这里,险些给我干碎了。
‘踏马的,这人一定有什么大病吧。’
‘就苍蝇啊,苍蝇都不放过。’
看着他继续踱步进来。
“呵,我就知道,一定还有活口。”
我都醉了啊。
‘你至于吗。’
‘苍蝇难道还能找你报仇啊。’
杀死了苍蝇后,这人又不走了。
长剑一扫,开始搜索草丛。
‘没有了,没有了,你快走吧。’
‘再不走,我就没有了。’
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想做只鸡,怎么就那么难呢。
剑锋扫过草地,我暴露了。
心死了。
2.
看着那从天而降的43码大脚,我反而可以冷静吐槽了。
‘踩死的话,一点逼格都没有的,还不如摇匀了有创意呢。’
静静的等死。
可他的脚,却收回去了。
然后,他弯腰把我捡起来了。
手指纤长如玉,让我这个手控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呵,果然还有。”
“让你换个死法如何?”
这么好听的声音,是如何说出这么冰凉的话的。
“要不给你摇匀了吧?”
他歪头看着我。
‘*** *** **’
我心里骂出了一长串的河蟹语言。
“你不出声,就当你同意了。”
然后,他开始疯狂摇动。
‘踏马的。’
从手臂小幅度极速摇动,到胳膊抡圆了开始摇。
这人有那么好听的男神音,就一点形象都不在意的吗。
“呵呵呵,让我看看,摇散了没?”
他将我举过头顶,对着阳光照去。
而我头晕目眩的撞破了蛋壳。
头朝下,吐了。
量不大,就是还有不少粘液顺着蛋壳上的孔一起喷出去了。
他淡定擦掉脸上呕吐物,冷冷的说:
“我就说,要斩草除根吧,这不就被报复了。”
然后,我整只鸡都不好了。
在蛋里都吓得瑟瑟发抖。
2.
不过,很快我就无所谓了。
都是要死的鸡了,还真不带怕的了。
‘斯哈斯哈,这小身材真带劲,腰那么细,腿那么长。’
‘哈哈哈,小声音讲的我都要怀孕了。我耳朵怀上你孩子了,咋还要杀我啊。’
‘手那么好看,脸肯定也好看,刚才怎么就没吐对位置呢。’
‘要是把蒙脸的黑布吐脏了就好了。’
“老公,老公,布摘了,让你孩子妈瞅瞅呀~’
我脑子里开始疯狂输出。
可这人,越发不对劲了。
脸上没有被遮住的部位,开始疯狂变幻颜色。
抓着我的手,也开始不断的收紧、松开的变化。
然后,这人抓着我做了一个要扔的动作。
我以为要死了,心里的吐槽也更疯狂了。
‘啊啊啊,鼻梁好高啊!哈哈哈哈。’
‘高鼻梁好呀!高鼻梁的人,哪里也长的大。’
‘以后的媳妇有福了。’
然后,这人动作一僵。
手里的蛋,最终还是没扔出去。
之后,我被他抓手里带走了。
‘哈哈,我是不是你手心里的宝~’
生死关头走一遭后,我好像解锁了什么其他的属性,脑子里骚话不断。
还好别人听不到。
‘哈哈哈哈。使劲说。’
不过这个人,有不明显的停顿,只是我没有留意。
他带着我,往外走。
我四处打量。
其实我想看下能不能找到老母鸡。
多少生我一场,总想知道它的下场的。
可惜一路上都没见到。
然后这个人带着我进了,进了厨房。
‘不是吧,还以为放过我了。’
‘原来是要吃毛蛋啊!’
‘长的人模狗样的,口味这么重的吗?’
‘就不能回自己家在吃的吗?在凶杀案现场做饭,你是生怕不被抓啊!’
这人好似无奈的叹口气。
抓着我在砂锅上晃了晃。
然后我看到了,里面炖着鸡。
和蘑菇一起炖的,喷香扑鼻。
我没忍住吸了口口水,随后才意识到。
‘这我那老母鸡的娘啊!’
‘作孽啊,亲娘已经被炖了啊!’
心里默默哀悼3秒,悲伤的泪水从嘴角流下。
‘娘诶,您这仇已经被报了,我以后就跟着恩公生活了。’
‘不用记挂我,我活着,咱家也算有后了。’
‘您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就祈祷恩公,不爱吃鸡吧。’
‘呸,说鸡不带吧,文明你我他。’
3.
之后,我被装进衣袖带走了。
一路摇摇晃晃的,我颠的头晕眼花的。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等到目的地的时候,我的蛋壳都碎光了。
都是撞碎的。
‘也不知道会不会长不大啊。’
那个人已经换掉了一身的夜行衣了。
此时正抓着我研究。
‘诶,你看啥呢。’
‘好歹也是只小母鸡,你这么看礼貌嘛?’
然后,他略僵硬的给我放桌子上就不动了。
‘哈,好看。’
这时我才看到他长相。
‘剑眉星目,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少说也能打90分。’
‘长这么好,你要看也不是不行啊。’
‘嘿嘿嘿。’
我略显猥琐的跳到了他手上。
他像是粘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给我甩开了。
‘嘿,这人怎么回事。’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我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毛茸茸,小鸡仔,人人爱。’
‘一定不是我的问题。’
可没等我适应家养小母鸡的生活,新的麻烦出现了。
他开始早出晚归。
原来现在住的地方是传说中的客栈啊。
在客栈门口的时候,我努力钻出他的衣袖,想要看下客栈的名字是不是叫悦来客栈。
可惜,被狠狠的弹了一下后按回去了。
“小镇上的客栈,哪来什么名字。”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失望的不再动弹了。
‘不是吧,不是吧。客栈竟然还可以没名字。’
不过,心里还在不住的吐槽。
在衣袖里,感觉他一直在走动。
还有交谈。
好像是租房子。
‘看来,这恩人挺穷的呀。’
‘挑了那么大的门派,都没找到钱的吗?’
‘他不会养不起我吧?’
‘肚子好饿,他还没喂过我呢。’
‘原来不是忘了喂,是没钱啊。’
肚子咕咕叫,我忍不住吐槽。
“就这个吧,全款。”
‘啧,咬牙切齿的,老底都掏出来了吧。’
‘昨天有踩鸡蛋的功夫,去好好搜一下,也不至于这么穷啊!’
‘年轻人就是做事不够全面。还是欠思考了。’
在衣袖里,我哔哔哔吐槽不断。
‘槽,不讲武德,哪个孙子偷袭。’
猛的隔着衣袖被捏了一下。
我感觉差点被捏死。
还想继续骂几句的。
一小块馒头被塞了进来。
‘行吧,有的吃就行。’
下午,我的恩人还在外面浪荡。
而我的鸡生,再次遇见了巨大的挑战。
4.
嗯。
我拉了。
你知道的,鸡都是直肠子。
吃了就拉,控制不住的呀。
看着衣袖中一小块湿润的鸡屎。
我少见的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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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干掉吧。
我那和蘑菇炖一起的娘诶,显显灵,保佑你仅剩的孩子吧。
我怕是要变鸡肉饼了。
想到了老鼠兄弟的惨状,我越发惶恐了。
这么死的话,好像还不如和老娘一锅炖呢。
至少够香。
没多久,这人停下来。
我被掏了出去,装进了一个竹编小笼子。
不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了鸡屎。
正心虚的我,也不敢闹腾。
老老实实的窝在这个小笼子里。
恩人背着我在换衣服。
‘吸溜。没穿衣服的腰,更细了。’
‘又没外人,用得着背过身吗?’
‘人和鸡之间,就不能有点信任吗?’
然后,一件衣服飞过来,把我连鸡带笼的,都给盖住了。
还没等我想好新的词。
对方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我彻底闭嘴了。
‘我这衣袖,怎么脏了?’
‘这只鸡,还是杀了吧。’
好半晌,他取走了衣服。
他打包好了,带着我退了客房。
我也第一次正式探索新世界。
客栈破破烂烂,没有招牌。
道路破破烂烂,街边的人穿的也破破烂烂。
老实说,我挺失望的。
唯一的亮色,估计就是这个提着鸡的碎蛋狂人了。
‘哎呀’
被提着笼子猛的晃动了一下。
我摔的四仰八叉。
还想开口再喷,他的竹笼子开始不停的摇晃。
等被放下,我感觉自己已经摔的肿了一圈了。
还不等我看清楚,到了什么地方,就被扔到了一个小院子里。
看着这比我鸡还高不少的草。
又想骂人了呢。
‘这人都穷成这样了,还不保护好你唯一的重要财产呢。’
‘以后还要不要吃鸡蛋了。’
‘给我丢这一晚,明年今天就可以给我上坟了。’
我心里吓的发抖,脑子里不住的嘴炮输出。
5.
然后,我的恩人,他回来了。
我扑扇着小鸡翅朝他奔去。
成功的在他黑色鞋子上,留下一小坨鸡屎。
“呵,与其留着下蛋,不如就喂老鼠吧。”
他掂量着我:“这么小一只,估计勉强够老鼠一家吃一顿吧。”
我抖的毛都要掉光了。
‘大爷饶命,鸡拉屎,真的不受控制的。’
‘要不给我包上尿布吧,以后我都自己洗。’
当晚,被带回房间后。
我看着他撕碎了一件蓝色外衣。
然后一针一线的缝着什么。
额,鸡用尿布?
鸡屁股被好好的包裹起来了,走动也不受影响。
看着昏黄灯光下,美人儿飞针走线的给我缝衣。
‘啧,此情此景唯有吟诗一首。’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
归字还没出口,一根飞针从我头上飞过。
几根鸡毛应声飘落。
小鸡翅摸不到头顶,但这凉凉的感觉。
我这是,秃了?
不气,不气。
美人儿有乱发脾气的权利。
看着他生气的丢下衣服走了。
“你的尿布,你自己洗。”
“不然就去后院喂老鼠。”
我站桌子边缘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大哥,给我放下去啊。’
‘太高了,我下不去。’
可惜了,这人没再回来。
我窝在他撕碎的衣服里住了一晚。
嘻嘻,就是美人的衣服怎么有一股鸡屎味。
第二天,美人儿恩人还是没有让我洗衣服。
当然,也不是他自己洗的。
他花钱找了婆子洗的。
在那个婆子诡异的眼神下,他略显狼狈的离开了。
一开始,我还蛮高兴的。
可在我一番思索后,我有些慌了。
美人儿恩人对我太好了。
好的,不正常,你知道吗。
正常人,谁对一只鸡那么好的。
最后,我得出结论。
他,有恋物癖。
他,爱上我了。
6.
‘挖槽。’
笼子被狠狠的摇晃了一下。
我没在意,继续吐槽。
‘啧,虽然他好看,可我们种族不一样啊。’
‘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就染上阿三哥的习性呢。’
‘啧啧啧,别想了,我们没结果的。’
笼子不断摇晃,晃的越来越剧烈了。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我不断发出叫声提醒他。
“小伙子,你养的小鸡要被摇死了。”
边上一看不下去的大妈,提醒了她。
“啊,我一时没注意,谢谢您嘞。”
他一副笑脸的道谢。
然后笼子还是在晃着。
等回到家,被放下的时候。
我觉得,天都在晃。
不过,我脑子里的人鸡的po文,是被彻底晃没了。
之后的日子,开始稳定下来了,他开了一家杂货铺,前几天的外出是在谈货源。
而我,也长大了不少。
竹笼子也换了好几个了。
此刻,我正对着水盆照镜子。
长大点的鸡,一点都不好看了。
沙发
什么样的脑回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