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见Jim博士发表了一篇文章,点评了我与他之间的分歧。见截图:
截图
他的文章说:
怀疑探索者,替Jim哥写了一篇支持的文章。就如他所说,这是彼此互相拉黑的,所以不会私下对话。我感谢他为我写支持的文章,但是我一般情况下不会认同他的观点,比如什么Jim哥不懂统建,要对司马南穷追猛打。
因为这是一种非常荒谬的论调。无论你如何做统建,需要建立在现代社会的基本规范之下,基于法治文明和理性。司马南张维为的粉丝在网络上肆意造谣网暴,对其穷追猛打,进行教育。这是公民维护网络法治的最基本的需求。搞那么多扯犊子的事情干什么?
就你所讨论的文章的题目就充满着践踏中国公民尊严的现实的荒谬性,你不去讨论这个现实的荒谬性,却来嘲笑Jim哥做不成大事儿,这岂不是笑话?
看了半天,感觉这位Jim博士“还是不懂我”。至于为什么他不懂我,还是因为他的性格太偏执了。因为偏执,所以他的心里非黑即白,一根筋——必须无条件的、彻底打倒司马南,否则就是我的敌人。
不过,这也再次验证了Jim博士不太可能是台湾人。众所周知,极左群体是中国社会的毒瘤,而且是最大的毒瘤,如果是一个对中国大陆不利的台湾人,就应该积极支持极左,因为支持极左绝对可以把中国彻底搞乱,让中国社会倒退100年以上。所以,就凭这一点,Jim博士就不太可能是台湾人。如果他真是台湾人,也是一位对中国社会有独特贡献的台湾人。我们欢迎这样的“台湾人”。
司马南
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Jim博士偏执了。他现在也不承认他偏执,但是他确实偏执了。这也很正常,没有人是完美的,像我这样超脱一切意识形态的“无限接近大圆满”科普工作者,本就不多。Jim博士有一点缺点,很正常。有时候,他的缺点反而提升了他的战斗力。比如,在一个极左民粹泛滥的社会,就需要像Jim博士这样的人“矫枉过正”。
为什么我说Jim博士偏执了呢?看我的具体分析。
我感谢他为我写支持的文章,但是我一般情况下不会认同他的观点,比如什么Jim哥不懂统建,要对司马南穷追猛打。
分析:
我的观点有很多,不能因为我批评了你Jim博士“偏执”,你就“一般不认同”。我一直鲜明的指出:司马南长期讨好极左。这个话是我公开说了好几遍的。我从来没有对司马南予以神话。这个观点,你Jim博士是不是认同?
至于说你Jim博士“不懂统战”,那我可没有冤枉你。大家都很清楚,像我“怀疑探索者”朋友遍布天下,左中右都有,什么样的朋友都可以交。我这样容易相处的人,你把我偷偷摸摸的拉黑,你还懂统战吗?如果连我这样的人,你都容忍不下——就因为我们之间区区一点分歧——你还能容忍下谁?必须世界上所有人和你一模一样吗?
所以,Jim博士不但偏执,而且不懂统战。当年方舟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对科普有过功劳的方舟子,就是因为唯我独尊惯了,容不下其他人,一条路走到黑。
说你对司马南“穷追猛打”,我冤枉你了吗?你一直就是彻底否认司马南的。
注意了!我与Jim博士之所以互相拉黑,之所以有分歧,与这个事情有关。我的本质意思,Jim博士完全不理解,他急匆匆的拉黑我,不给我说明的机会,这进一步说明了他的偏执。
首先,我“怀疑探索者”从来没有一次反对Jim博士对司马南的批判,乃至于彻底的否认。
一句话,你批判你的,玩儿你的,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写文章反对你。你Jim博士扪心自问,我写过一篇文章反驳过你对司马南的批判吗?
但是,我“怀疑探索者”,不会主动去攻击司马南。我会在文章里面综合点评司马南的功与过,有功,也有过。比如,我写过多篇文章,有和为证,我写过:司马南这个人也有一些缺点,他认不清大势,总是犯糊涂,支持伪史论,讨好极左民粹,否认自己的历史。这些文章,都是大家看见过的。
我可从来没有一味的吹捧司马南。恰恰相反,我公开对他提出了很多批评意见。
可是,我也不会全盘去否定司马南。
我之所以不会全盘否定司马南,有我自己的考量。主要在于一种博弈。也就是:
第一,司马南的存在,可以继续制衡极右势力。
我始终认为,极左是日本侵略者,极右是德国纳粹,都不是好东西 。我们就是需要有一股力量去制衡极右。所以,对于极左,也不必一棍子打死,而是可以利用它们,把它们当成工具。可以让二者互相制衡。所以,你Jim博士日常批判司马南,我根本不闻不问,我从来不会反对你。但是轮到我自己——我不会彻底的否认司马南。
但是你Jim博士就是这样的极端偏执,认为我没有彻底否认司马南,就是和司马南一伙,就是你的敌人。在这一点上,你Jim博士也犯了“文革”的思维,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不和敌人做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不做司马南的敌人,就是你的敌人?请问,我作为一名公民,有没有资格置身事外?有没有资格不去彻底否认司马南?
不彻底否认司马南,就等于全盘肯定司马南?这就是你的逻辑。而这种幼稚逻辑,注定你办不成大事。
第二,我之所以不会彻底否认司马南,还源于我工作的重心不一样。
Jim博士的工作重点,就是打击中国社会中的极左民粹,呼吁建立法治社会。也就是说,他偏重于“人文社科”。他的主要兴趣就在这里。
而我“怀疑探索者”的工作重点,和Jim博士不一样。我侧重于反伪科学、反迷信、反错误逻辑。一句话,我的重心偏向于自然科学。
既然我的工作重心不一样,自然批判的落足点和Jim博士不一样,而且注定我不可能彻底否认司马南。我就举一个例子:
假设我是研究科学史的人,我发现爱因斯坦私生活混乱,他有很多情妇,我可以每天每夜在头条上大骂爱因斯坦是混蛋吗?
不可以。我的工作重点,就是普及物理学发展与爱因斯坦的关系,爱因斯坦的私生活作风问题,我可以写,但不是重点。
(如果Jim博士是主要研究妇女解放的,他就可以写,他彻底否认爱因斯坦也可以。)
对于司马南也一样。司马南在20世纪90年代参加反伪气功的事迹,是永远绕不过去的。如果彻底否认司马南的贡献,就是否认了历史,是对人民和历史的背叛。
我们不妨这样想:如果彻底否认司马南,就等于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错误的。既然是错误的,那么司马南当年反对伪气功也是错误的。既然是错误的,那么严新、张悟本、王林、李破轮这些人就是正确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我个人而言,在对待司马南的评价上,是具体分析的:
1,在社会人文方面,司马南讨好极左民粹,确实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甚至问题很严重。当然,也不全部是负面的,其中也有一些正面的(比例可以讨论,不讨论也无所谓)。
2,在自然学科或者反伪气功方面,司马南主要是正面效应。
以上,就是我的具体看法。由于我工作重心的不同,我是绝对不可能彻底否认司马南的。这仅仅是我的个人坚持,并没有要求你Jim博士遵循,我也从来没有反对你对司马南的批判。但是即使这样,我依然被你Jim博士偷偷摸摸的拉黑了。
此外,你还说我发表过某些极左人士的文章所以我属于极左阵营。我认为我这样做很正常。这些极左人士,也是我的“棋子”。等我需要用他们的时候(比如去批判极右),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用起来。当我需要批判极左的时候,我同样会引用右派的文章(本人也有很多右派朋友,左中右都有)。不能因为我引用过极左人士的文章,我就和他们一样。实际上,到了我这种程度,早就没有任何意识形态了,只有彻底的理性。
所以,这个Jim博士根本不懂我的意思。我说的“统战”,从来不是要求Jim博士放过司马南一马,从来不是要求Jim博士和司马南张维为搞统战,或者和司马南张维为的粉丝们搞统战,而是应该允许像我这样的人有不同意见。像他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只要是不支持自己一切决定的,就立即拉黑,视之为敌人,就是不懂统战。
你彻底否认司马南,是你的个人自由。我从未反对你彻底否认司马南。但是你不允许别人不全盘否认,搞这种一根筋主义,实际上也损失了自身战斗力。我党之所以战斗力强大,不仅仅是枪杆子厉害,也是因为很懂得统战工作。很多民主党派没有彻底否认蒋光头,我党也没有拉黑这些民主党派。只要有一些共识,就足以统战。
方舟子
如果Jim博士不能意识到这一点,就会是第二个方舟子。
最后虽然Jim博士有这些缺点,但我对他还是总体持有肯定态度。对待事物,要综合性衡量利弊。很显然,Jim博士的存在,是对中国社会的发展和稳定有一定利益的。我从来不是Jim博士的敌人,也不是与他保持同步。
我就是我,一个依据实际需求进行针对性批判的人,一个工作重点与Jim博士不重合的人。
我不希望Jim博士成为方舟子那样的人,因为那是我们的损失。
我还希望Jim博士多去了解一下卢麒元。恕我直言,目前卢麒元对国家的威胁 ,以及欺骗性,比司马南更大。
题外话:
Jim博士最近对观察者网的批判,同样犯了偏执的毛病。我与观察者网的内部朋友也有合作的,我可以接触到一些人。我只能含糊的告诉你,观察者网是很不容易的。并不是因为它的创始人怎么样,它就怎么样。观察者网是一个很大的团队,导向性与创始人无关。记住,眼睛看见的,未必是实。观察者网在整体上,根本不是支持极左民粹的,而是相反的,所以它不应该是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