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莹,这个听名字像隔壁慈祥奶奶的人,却活成了中国古典诗词界的一座高山。她说自己这一生只为一件事而来,就是搞诗词。搞得有多疯?她把房子卖了,把钱全捐了,就为了让古典诗词能多活几年。有人问,她疯了吗?她说,“不疯,诗词是我的命。”
叶嘉莹1924年生在北京一个书香门第,从小就泡在古书里,听着大人们吟诗作对,没事还会背上几句《离骚》当童谣。但她赶上了乱世,抗战、内战、社会动荡,一场接一场,命运像个调皮的孩子,不停地折腾她。
她先是失去了父亲,又因为婚姻不幸飘到海外。别人觉得她是“苦命人”,可她偏偏咬着牙说:“有诗词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靠着诗词在加拿大打拼,成为了第一位入选加拿大皇家学会的中国古典文学专家。你以为她会高枕无忧?不,她转头又回到了中国,把所有的光环和成就全都扔在了课堂上,给一群学生讲诗词。
叶嘉莹教诗词,不是那种“高高在上、掉书袋”的学者范儿,而是你奶奶跟你唠嗑的亲切劲儿。她说:“李白的诗是要喝了酒才能读的,不然读不懂他的疯。”讲杜甫的时候,她会突然吟一段,还得摇头晃脑配上动作,让学生不敢走神。
很多人听她讲完才发现,哦,原来古诗不是死板的文字,而是能哭能笑、能陪人走过苦难的朋友。她还推广一种古老的诗词吟诵方式,说白了就是“唱”诗。她讲这事时会开玩笑:“别嫌我老土,我这可是唐宋时候最潮的朗读方式!”
别看叶嘉莹表面温柔如水,实际上她干事特狠。当年她把自己在天津的房子卖了,捐了3568万元,用来在南开大学设立“迦陵基金”,继续推广中国古典诗教。这事一传开,很多人都惊呆了:“她晚年靠啥过日子啊?”她笑笑,说:“诗词陪着我,我还能怕啥?”
这不是她第一次狠心抛下物质生活。更早的时候,她为了回国教书,放弃了在加拿大优越的生活条件;在南开大学教书时,她坚持用自己最有活力的时间去陪伴学生。有人问她:“你到底图啥?”她反问:“你觉得李白、杜甫写诗是为了挣钱吗?”
2020年的时候,一部叫《掬水月在手》的纪录片把叶嘉莹推到了银幕上。这个片子拍得很“慢”,导演陈传兴对她做了17次访谈,还采访了她的学生、朋友和同事,一点点拼凑出她的诗词人生。
影片里最让人感动的是她的吟诵。她像一个穿越了时空的使者,用声音把唐诗宋词的韵律带到了现代。她吟诵《秋兴八首》的时候说:“这是一种‘海上遗音’,不管有没有人听懂,我都要留下它。”有观众听完直掉眼泪,说:“好像听到了几百年前的声音。”
叶嘉莹有一句话特别震撼:“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她用自己的经历,诠释了“弱德之美”——在困境中坚持、在失落中守住初心。她说,这种“弱”不是软弱,而是一种隐忍和韧性,就像一朵逆风而开的花。
她的一生就是这样一朵花。在动荡中流离,在绝望中靠诗词找到希望,再把这种希望分享给更多人。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被这“海上遗音”感动,然后接着传下去。
叶嘉莹的一生,是把古典诗词从历史的深处“摆渡”到现代。她不是一个孤独的学者,而是一个普通又伟大的老师,一个用一生去守护中国文化的摆渡人。
总结一句话,她用自己的一生告诉我们:诗词不仅仅是书上的文字,更是一种支撑人生的力量。而她的这种力量,将继续在“迦陵基金”、在南开的课堂、在那些热爱诗词的人心中传递下去。
叶嘉莹说:“我们年轻人,要共同向着高山攀登。”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快百岁了。但看她的眼神,依然透着少年般的激情。这,就是叶嘉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