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偏远地区的婚闹习俗到底能有多恶俗愚昧?
前段时间,我女朋友以伴娘的身份去一个偏远山区参加闺蜜的婚礼,
结果回来后整个人神志恍惚、郁郁寡欢,
没多久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1
你们有没有参加过偏远地区的婚礼?
如果没有,那我建议你们这辈子都别参加,特别身边还带着女朋友。
我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当我和女友参加回来以后,她就彻底变了一个人。
以往开朗活泼的她变得沉默寡言,整天像失了魂一样。
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她变成这样,但无论我用什么方式问她,她都闭口不谈。
直到那天去检查身体,才发现她竟然怀了孕。
我没有惊喜,反而充满惊骇和愤怒。
因为我们那方面不太和谐,已经很多个月没有做过了。
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忽然想到了那一场婚礼。
一个明媚和煦的下午。
女朋友林玲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坐在我面前,目光炯炯说道:“我闺蜜要结婚了。”
我知道这句话至少有两层意思,有些不太敢看她的眼睛。
虽然我们现在看起来很好,但那方面一直不和谐,这让我对于结婚有些犹豫。
“哦?这么快?他们不是才谈的嘛。”
“可能家里催得紧吧,再加上两人都觉得对方不错,就结婚了。”
我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不牢固。”
“为什么?”
我侃侃而谈道:“你想啊,谈恋爱不就是一个磨合的过程,如果不喜欢或者不合适一句分手就可以结束。
但如果是先结婚后恋爱,那有问题怎么办?离婚?代价也太大了点。忍受?这样无非就是把结束延长了一些而已。”
林玲看了我半天,沉默半响说道:“那你觉得我们有感情基础吗?”
我顿时沉默了。
当然是有的。
但一旦我如此说了,下一句一定是“那为什么还不和我结婚?”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转移话题:“咳……那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地点在哪?”
林玲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抬起水杯喝了一口:“一周以后吧,她还邀请我做伴娘。地点的话好像是在农村,男方的老家。”
“农村?”
我微微蹙眉。
现在网上关于农村婚礼的话题吵得铺天盖地。
除了吐槽流程冗长繁琐外,最大的争议点就是:
婚闹。
近期我就经常看到很多关于婚闹的新闻。
人心之恶,尺度之大,一度让我瞠目结舌。
没想到如今轮到了自己头上……
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担心。
要知道,这些婚闹中,最惨的并不是新娘,而是林玲即将成为的角色——
伴娘。
单单我听过的就有诸如玩游戏输了脱一件衣服、输了亲一口、嘴对嘴传薯片游戏……甚至还有最过分的直接扒衣服……
而这些戏弄的对象全都是伴娘。
“怎么了?”林玲看到我的脸色不太好,疑惑问道。
我犹豫了一会儿,把内心的担忧说了出来。
“噗!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林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承认有这样的事情,但那只是某几个地方而已,不要以偏概全。更何况有你陪着我一起去,即使遇到了,难道你不会保护我吗?”
被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担忧也小了很多。
是啊,毕竟我也要去,即使遇到这种情况我也能保护好她。
“而且你要相信陈菲的眼光,如果男方家真是那样的,她会同意嫁给他吗?”
“确实。”我点了点头。陈菲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之所以那么久找不到对象完全是因为眼光高。
既然如今找到这个男人还很快结婚,说明这个男人不说优秀,至少也不差吧?
想到这,我终于放下心来,不再想这件事。
然而当时的我不知道的是,这一个“放下心来”,竟然会造成之后那么惨痛的后果。
2
轻轻喝了一口茶后,我随后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周围土房一座一座连绵不绝,数十张桌子摆在街道上,周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今天是婚礼当天。
因为林玲要当伴娘的缘故,所以我们提前了五天过来准备。
让我松了口气的是,这五天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只是苦了林玲,整天跟着忙来忙去,连跟我坐下来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我一方面心疼她。
另一方面心里也有些孤独。
东想西想间,时间也渐渐流逝,一群男人笑着坐到了我这桌,神色兴奋至极。
就参加一个婚礼,还不是你的,有什么好兴奋的?
我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在意。
“兄弟,你是哪家来的?男方还是女方?”有人突然看向我,问了一句。
“算是女方吧,我女朋友是伴娘。”
那几个男人看起来有些惊讶,相互对视一眼,赞叹道:“兄弟好福气啊,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谢谢。”
我礼貌回应,没有再找话题——我并不想和他们聊天,只想婚礼快点结束。
大概是见我这生人勿近的模样,他们也没再和我说话,相互间小声地聊着些什么,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我隐约能听到“洞房”“姿势”之类的词语,心里有些不喜,微微蹙起眉头。
很快,随着鞭炮和欢呼声,婚礼正式开始。
周围人给予了极高的热情。
我却没有什么反应,看着这一道道繁琐的程序,暗自为林玲捏了把汗。
欢呼和掌声过后,饭局正式开始。
我拿起筷子直接开吃,想要快点吃完去找林玲。
奇怪的是之前对我不理会的那群人突然展现了极高的热情。
缠着我一杯一杯酒敬了过来。
一开始我连连拒绝,然而他们却不想放过我,大有一种不喝就翻脸或者怎么样的气势。
我其实想直接走。
谁管你翻不翻脸。
但林玲为这个婚礼付出了那么多的辛苦,如果因为我毁了,不但会让她失望,还会让她和陈菲的感情出现问题。
只好耐着性子喝了几杯。
然而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喝。
不一会儿,我就晕头转向,酒气冲天。
就在这时,有人欢呼:
“闹洞房啦!闹洞房啦!快走啊!”
同桌的那群那人兴奋地乱叫,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终于得以喘息的我急忙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头疼得像是有无数颗针在脑浆搅动。
“老宋,今天办的是谁?”
“你猜到了还问我?”
“嘿嘿,果然是那个伴娘!我就知道,那些人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会不动心思?咱们有福了啊!”
“哈哈,那可不!快走吧,一会儿错过就没机会了。”
“……”
旁桌的话语传到我的耳朵里。
伴娘……办她……有福……
哐当一声。
凳子翻倒。
我脸色煞白,摇晃着身子朝洞房那边急速跑去。
妈的!一群混蛋!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如果林玲有个什么好歹,我非杀了你们不可!
眼前的世界疯狂旋转,我凭着毅力跌跌撞撞终于走到了门前。
里面传出了一群人的嬉笑和男人特有的坏笑,隐约还有女人痛苦的嘶吼。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向房门。
砰!
门被踢打开。
下一刻。
我瞳孔骤然一缩。
入眼的是一片象征着喜庆的大红色,一大帮子人围着新娘新郎欢声笑语。
从谈话里可以得知他们好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一位伴娘红着脸,口中一直在说“不行的不行的……”
新娘神色也有些尴尬,“要不然算了吧……”
话才刚出口,就被铺天盖地的声音压下去:
“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这么扫兴?”
“没错!其他时候也就罢了,这种时候你都不给点面子?”
“愿赌服输!快点!别啰嗦!”
那个伴娘涨红着脸,求助似地看向新娘。
然而新娘却没有什么反应。
伴娘眼中充满绝望,咬着牙将手伸向衣服。
“快点!就看一眼怎么了?”
“对啊!干嘛那么小气?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说的一点没错,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追求的是开放!你这个女娃子思想觉悟不高啊!”
一群人围着一个弱女子,唾沫星子满天飞,狼似的目光中充满兴奋。
我实在忍不住,想去阻止他们。
但刚要说话,肚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强烈的呕意涌上心头,我急忙跑到垃圾桶旁边吐了出来。
此时,那个伴娘终于挨不住众人滔天的言语,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咬着牙猛地将衣服扯下。
洁白柔软的山峰闪现出来,在空中颤了颤。
一众男人兴奋地怪叫,一个个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口水直流。
还没等他们看个仔细,伴娘迅速就将衣服拉了上来,脸色苍白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什么嘛,啥也没看到!”
“太短了!说好的十秒钟。”
“不算不算!再来一次!”
伴娘神色无助,但眼神却很坚定。不管那些人如何说,都没有再让他们如愿。
一个叫王二的人说道:“行了行了,你几个也别太过分。人家确确实实完成了惩罚,不要耍赖。”
一群憨货!
不知道逼急了什么都要不了吗?
这女人既然已经开了口子,想达成目的不就是时间问题?
现在这种逼她,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二鄙夷地看了众人一眼,随后对着伴娘和蔼笑道:“姑娘,你别怕,我为你做主!我们继续玩游戏吧!”
刚吐完的我瞥了那人一眼,认出这是和我一桌的那些人其中之一,心里冷笑连连,一眼就看透了他们的招数。
同时,也对林玲的安慰更加担心起来。
吐完感觉好些的我走到新娘面前,面无表情说道:“陈菲!林玲呢?”
陈菲看了我一眼,恍了恍神后说道:“是小庄啊。林玲......她去换衣服了,应该一会儿就来了。”
“去哪里换了?”
“我一个朋友家。这里人多,没有地方让她换,我就让我朋友带着她去了。”
“朋友?”我心里一沉,“男的女的?”
“男的。”陈菲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越发难看,急忙补充道:
“你放心,我那些朋友都很好的,她不会有什么事儿,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怒意。
朋友都很好?不会有什么事?
那现在这一幕你怎么解释!
这群无耻之徒也是你的朋友吧?他们在干什么?你的伴娘被如此欺负侮辱你又在干什么!
酒精上头的我再也压抑不住怒意,右手如同铁钳一般瞬间捏住她的脸,杀气腾腾说道:“你最好乞讨她没什么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们陪葬!现在!告诉我!她去的那个地方具体在哪?”
陈菲眼中闪过一抹恐惧,颤抖着声音说道:“在……你出门…右转……然后直走八百米左右,右手边的第二幢就是……”
我冷哼一声放开了她,不顾众人的目光,急忙跑了出去。
那一刻,作为无神论者的我第一次向神祈祷。
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世界根本没有神。
3
那时已到了晚上,路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幸好月亮很大,就着月光勉强能看清道路。
我按照陈菲说的方向全力奔跑,然而当时喝醉的我整个脑袋都在旋转,跑三步摔两步,狼狈不堪。
周围农村家的狗争先恐后地喧叫,就像是在对话一般。
声音凄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这让我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咬着牙不断从摔倒中挣扎爬起。
就这样踉踉跄跄到了目的地。
入眼的是一栋很豪华的房子,总共有四层,采用欧美风的装修风格,看起来和一幢小别墅没有什么区别。
众所周知,农村每家每户几乎都有自己的地。
因此在这儿看到三四层的房子并不稀奇。
但装修就一样了。
特别是像这一栋这种风格,不说天花板,但绝对不便宜。
当时我就确定,这家是整个村里最有钱的一家。
而有钱,就代表想法多。
一旦自我没有道德约束,很容易就走上歧途。
砰砰砰砰!
走到门口,我捡了一颗大石头,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门。
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希望以此来让他们慌乱起来,从而立即停止自己的行为,哪怕逃走都行。
当然,最好是林玲什么事也没有,一切都是虚惊一场。届时大不了我道个歉,反正有喝醉了这个理由。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这个方式很危险。
他们一定会慌乱,但却不一定会停止动作转而逃跑,还有可能撕票。
只是当时的我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所以没想到这茬。
就这样敲了两三遍,瞌睡再好的人也会被吵醒。
然而屋内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呼吸在不自觉间变得越来越急促。
砰砰砰!
砰砰砰!
我一遍又一遍地敲门。
一遍比一遍使劲。
周围传来了其他家骂人的声音。
我不管不顾,瞪着眼咬着牙继续敲。
又这样敲了十分钟。
还是没有任何人来开门。
我呼了口气,将草堆里的大石头一颗一颗抬过来垫高,踩上去猛地一跳!
脚下的石头颓然落地。
但幸运的是我的双手勾到了墙。
随后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翻了过去。
里面院子很大,种着一棵大树,周围摆满了花盆,有阵阵清香传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
一二楼都没有灯光,一片黢黑,只有三楼亮着灯,但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我深呼吸了几下,将旁边的锄头拿在手里,蹑手蹑脚地爬上楼。
二楼没有一丝灯光,但我仍能看清所有的房间门都是开着的。
我没有多想,只是在心中又增加了一份警惕,慢慢爬上三楼。
登完楼梯,我藏着身子,够头一看。
只有右手边的第三间亮着灯。
其余都是黑的,和二楼一样看着门。
我慢慢地走过去,确保自己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耳边充斥着自己的心跳声,平时基本不出汗的我后背已然湿透。
这一刻,时间极其漫长,每走一步仿佛就过了十年。
就这样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我终于来到了房门。
定睛一看后,心里骤然一紧。
门,是虚掩着的。
我双手握紧锄头,用脚尖轻轻顶了一下门。
咯吱——
门缓缓打开,声音就像鬼片里老宅的开门声一样。
我咽了口口水,将锄头朝后扬起,做出攻击的姿态。
不排除有人埋伏在里面的可能性。
所以我决定,只要一会儿看到人影,其他什么都不管,先一个锄头敲过去再说!
门终于完全打开。
入眼的是一张床,铺着一床大红色、绣着朵朵荷花的棉被。
被子是隆起的,看样子应该是有个人躺在床上。
“是林玲?还是……”
额头的汗一滴一滴顺着脸落到地板上。
我慢慢走进去,临近床尾时,缓缓伸出一只手捏住被子。
然后猛地一掀!
“这是……”
我瞳孔猛缩,整个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面目呆滞地看着床上,久久无法言语。
4
抽了几支烟后,我结束了回想,转身走进医院。
刚一进门,医院特有的那股味道就扑面而来,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今天医院的人很多,电梯门口站满了人。
大多都是男女一道。
女生挺着个大肚子,步履维艰。男生则提着大小东西,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身边的爱人,生怕出点什么意外。
我打消了坐电梯的念头,顺着楼梯爬到了三层。
发现林玲还是如刚才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颓然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快半年没有性生活却突然查出怀了孕。
很明显,我被绿了。
按照我以往的脾气,必然会怒急攻心,狠狠甩她一巴掌,然后决然分手,再也不联系。
但这一次却不一样。
不但对她没有恨,反而有些怜悯。
这是因为我隐隐有种感觉:她也是受害者。
之所以刚才拿到结果后对她说彼此冷静一下,然后下去抽烟。
一是因为确实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心情和消化事件。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事已至此,我想让她好好想一想,然后和我坦白,亲口告诉我那天婚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我从陈菲口中得知了林玲的去处,结果到了那里却没有见到林玲。
反而撞见了一桩后来上了新闻、引起了社会关注的惨案。
想到这儿,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脑海中回想起当时看到的画面:
红色的荷花被子,纯红的被单,一切都显得那么喜庆。
然而在当时的寂静阴森的氛围下,却是那么的诡异。
当时的我一步一步朝床走去,心里的不安愈来愈浓。
忽然宛如雨滴落在地板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整个身体颤动了一下,僵硬地朝发声处看去。
那是床边的左侧红色被单,一股血流从上面缓慢划过,游到边缘处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看起来就像那纯红的被单突然开始融化,边缘处化为了液体落到地上。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终于认定了一个惊骇的事实——躺在床上的人,很可能是一具尸体!
胃开始撕扯绞痛,我登时被疼得流出冷汗,嘴唇发白。
难道林玲已经遇害了?
我还是晚了一步吗?
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深吸了口气,伸手握住被子,猛地掀开。
那是一具赤裸的女性尸体。
浑身充满着各种触目惊心的伤痕。
有鞭子抽打的,有小刀切割的......
最过分的是她的下体,被塞进了一根棒球棒,周围全是血痕。
可以想到这个女人生前受到了怎样残忍的虐待。
这分明是被折磨致死!
滔天的愤怒充斥在我的心间。
这是什么样的畜生才会干出这种事情!
虽然她不是林玲,但来到此处的林玲又会好到哪里去?说不定此时正在惨叫着遭受折磨!
我立即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然而手机已经没电了,着急无奈的我只好疯了似地冲回婚房。
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们说出林玲此时的去处!
至于那些畜生,相信明天报了警后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此时的重点,应该先救出林玲,保障她的安全。
风风火火到了那边,等待我的却是一间空房。
周围一片狼藉,床上摆着先前那个被欺负的伴娘的衣服。
我的心骤然凉了半截。
估计那个新娘也惨遭毒手。
这让我更加担心林玲的安全。
那一夜,我拎着锄头一家一家地找人,但都没有找到......
精疲力竭、已陷入绝望的我被一个声音叫醒,睁开眼睛,发现是林玲。
我一把将其抱住,不停询问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她的回答却让我不知所措。
“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昨晚喝的有点多,被伴娘们拉去睡觉了。”她嘴唇发白说道。
我的心里一沉。很明显,她没有说出真话。
是不敢说,怕以后会被报复?还是说她已经遭受了侮辱,但并不想让我知道?
我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不忍逼她。转了个话题,把昨晚看到的事告诉了她。
“这件事我知道了,刚才看到有警察过来,把一些人抓走了。”她摇了摇头,“但你别多想,这和陈菲她们没有什么关系,是那家主人自己干的,发现那女的死了后慌忙逃窜,后来被警方抓住了。”
见她事到如此竟然还在为陈菲说话,我心中的怒气骤然爆发出来:“和他们没关系?你知不知道我昨晚看到了什么?最开始是一群人莫名其妙的灌我酒,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之所以要把我灌醉就是因为想对你下手!之后我走进了婚房,看到一堆人围着一个伴娘逼着她脱衣服!当我见到那具尸体跑回来时,就看到那个伴娘的衣服已经被脱到了床上,很明显那个伴娘已经惨遭毒手!这叫没有关系?你到底还在维护她什么!”
林玲沉默了。
我定定看着她。
那瘦弱的身躯,再加上苍白的脸色,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倒下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忽然叹了口气。“如果和他们真的有关系,警察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别说了,好吗?我真的很累。”
我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
庄严啊庄严。
你到底在干什么?
林玲平安无事不就是最大的安慰?揪着那些事不放难道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吗?
真是个蠢货!
我痛骂了自己几句,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抱歉,是我的问题。走吧,我带你去休息。”
林玲没有说话,顺势靠在我怀里。
......
第二天,我就在手机上看到了一则报道。
【女大学生假期回乡探亲,被乡民强奸致死!这世界还会好吗?】
大致看了一遍,我心中对这件事也大概有了一个轮廓。
这个女学生叫张丽,因为疫情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刚好遇到假期,于是便想回家看看。
然而却被那间房子的主人盯上。
那人叫王冰,读书时就经常辍学在外面鬼混。后来成年以后又沾上了赌博。
在他二十四岁的时候,父母因意外不幸离世,给他留下了这栋房子和一些资产。
那一天,他在一家面馆见到了张丽,一时间惊为天人。再加上昨晚赌博输得一塌糊涂,甚至把房子都搭了进去。心里的邪念再也压不住,恶胆丛生,默默跟踪着张丽,在一处没人的地方突然把她敲晕,然而带回了家里。
一番惨不忍睹地折磨后,张丽失去了呼吸。
王冰这才开始慌了,尸体都没处理就逃出村镇,躲到了邻村。直到昨天早上被警察抓获。
看完后,我心中的疑惑不但没有得到解释,反而更深了一些。
当时我问陈菲林玲去哪时,她跟我说的是“她在我一个朋友家。这里人多,没有地方让她换,我就让我朋友带着她去了”。
这个朋友指的是王冰吗?
如果是,那他那时正在折磨那个女的,哪里有时间过来接林玲?就算来了,也不可能带她回家。
这就是逻辑矛盾的点。
要么就是陈菲说了谎,要么就说明她和王冰是一伙的。
后者被我排除。如果她真的和王冰是一伙的,警察不会不来找她。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为什么要说谎呢?把我骗过去的原因又是什么?想让我看到案发现场然后报警?还是想借刀杀人?
如果林玲不是去的这里,那么她当时到底去了哪?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当时我回去以后一个人都没有?甚至直到现在陈菲都没露面?
无数的疑问充斥在我脑海间。
想要知道答案,要么直接找到陈菲当面对质,要么就是让林玲自己说。
但是......
我瞥了眼林玲。
此时的她正坐在椅子上,怔怔看着窗外。从眼上的黑眼圈上看估计已整夜都没睡,脸色苍白如纸。
似乎是察觉到我在看她,林玲转过头,挤出一个笑容。“你醒啦?”
“嗯,你一整晚没睡?”
“睡了一会儿,只是醒得早。”林玲看了一眼手机,“你饿不饿?想要吃什么?”
“不吃了。”我摇了摇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还有胃口。
“那,”林玲看向我,眼中有些乞求,“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我的眼神忽然一凝。
回去?什么都没弄明白怎么可能回去?
我正准备严词拒绝,并逼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她的眼神后,不知为何心里一软,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沉吟片刻,支吾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但......”
“什么?”她看着我,眼神不似以往的清澈,有些害怕和胆颤。
我咬了咬牙。“回去之前,我必须见陈菲一面!”
“他们去度蜜月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一早吧,她来跟我打了个招呼,见你还在睡得香,就没叫你起来。”林玲投来歉意的目光。
我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哪有这么快的?这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事情越发不对劲起来。
我沉默了很久,决定还是想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铁着心问道:“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盯着林玲的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表情骤然变得僵硬起来。
风从窗外吹来,我的话语盘旋在屋顶,久久不能停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玲终于说话了。
然而听了她的话后却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眼神充满失望。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当天我们就回家了。
从那以后,林玲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无数个夜晚我都想和她好好谈一谈,但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样的状况一直到了那一天。
早上起来,她脸色异常难看,还没等我问她什么,“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
我急忙带她来到了医院,医生带她检查了一番后,道了声“恭喜”然后把结果拿给我看。
林玲......怀孕了。
我宛如晴天霹雳般,脸色骤然发白。
林玲更是差点晕了过去。
我缓了缓神,将林玲扶到座位上。
然而我们俩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直到我提出彼此静一静,逃难似的下去抽烟。
......
我深深看着林玲的身影,她还和刚才一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脸色沉重地走了过去。
或许压抑在我心头那么久的疑惑,今天就能得到解答。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林玲缓缓抬起头。两只眼睛通红,明显自己偷偷地哭过。
我们就这样相互对视着。
目光在空中纠扯。
谁也没先开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玲像是败下阵来一般别过头,吸了下鼻子后,又看向我,突然说道:“那天,我们几个伴娘随着陈菲去到了婚房,男方家的那群男人提出要做一个游戏......”
我瞳孔一缩,心跳骤然加快。
5
“菲菲,闹洞房我就不去了,我找一下我男朋友去。”陪着陈菲完成繁琐的仪式后,林玲已是疲惫不堪。
“啊?这怎么行!闹洞房才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呀!”陈菲瞪大眼睛。
“可是......”林玲有些为难。虽然认为男方家闹洞房不会有多过分,可是听自己男朋友说了那些婚闹的事,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林玲朝外面看了一眼,眼中充满担忧。最关键的是,万一闹洞房真的像自己男朋友说的那样,以他那个性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大家闹得很难看。
“好啦,跟我去吧。你男朋友没什么事,你看——”陈菲伸出手指,指向左边,“喝得正开心呢。”
林玲眺眼望去,果然见自己男朋友正和同桌的人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看起来应该心情不错,心里的担忧少了一些。“好吧,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
“如果太过分你就退出是吧?知道啦,要说几次。”陈菲摊了摊手,随后拉着林玲来到了新房。
此时房间里加上林玲共有四个人。
除了陈菲外都是伴娘,分别是陈菲的表妹陈灵,高中同学刘清,还有林玲自己。
“各位,一会儿大家要帮我堵住门,千万不能让他们轻易进来!”陈菲双手交错,昂然说道,“第一道关卡嘛......小灵!就交给你了!”
“啊?”陈灵有些懵,“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堵啊。”
“这有什么的?”陈菲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钱!想要进来就给钱!不过我可提前说明,少于一万不准开门!记住没?”
陈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陈菲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看向刘清。“清儿,进来以后的第二关卡你来。很简单,到时候男方会提出玩游戏,你只要尽力去赢就行。”
“行,没问题。”
“至于玲玲你。”陈菲双手搭在林玲肩上,“最后一关无论如何也得你来。这一关是女方定游戏,你挑你擅长的玩,什么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尽量别输!哼!我可不想让他那么轻易得到我!”
林玲猜到陈菲让她守最后一关是为了保护她,心里的紧张淡了一些,点头说“好。”
如此,女方的排兵布阵就已完成,静待男方的到来。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陈灵紧张地呼了口气,走了过去。“谁啊?”
“新郎娶亲,请开门——”
令人意外的是,说话的竟是一道女声。
陈菲解释道:“应该是刘安的堂妹,是大学生呢,这次特意赶回来。好像叫王丽。”
听到这儿,我不由打断了林玲,吃惊道:“什么?王丽?你确定叫这个名字?”
“对啊,怎么了?”林玲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掏出手机,把那则新闻调了出来,递过去:“你看。”
林玲看了几秒,眼睛骤然瞪大:“这个王丽就是你看到的那具尸体?”
“没错。”我沉声道,“看来我们已经一步步接近真相了,你继续往下说。”
“......好。”
对方说完后,屋里就陷入了沉默。
“怎么回事儿啊?开还是不开?”外面的人又说道。
陈菲给了陈灵一个眼神,陈灵急忙说道:“不......不开!必须给钱!”
“给多少?”
陈灵求助地回头,看到陈菲做了一个口型,跟着说道:“你们自己看着办!”
对面沉默了会儿,“我这里有八千,够不够?”
见到陈菲摇头,陈灵说道:“不够。”
对面传来一阵喧闹,像是在讨论,而后说道:“一万二!足够了吧!”
陈菲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示意陈灵将门打开。
门刚一打开,两三个中年男人就突然冲了进来,将陈灵抱起,在陈灵的惊呼声中将其按到了床上。
“叠罗汉咯!”
随后五六个人又跑了过来,叠了上去。
见到此状,林玲完全懵了。
陈灵被几个大男人压在下面,痛苦地叫喊着。那几个男人手也不闲着,在陈灵的身上摸来摸去,占尽了便宜。
“够了!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干什么?这也太过分了!”林玲愤怒吼道。
“行了行了,下来吧。”旁边的一个女生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几个男人嘿嘿一笑,纷纷站起来,陈灵也终于得到解脱,衣服已经被弄乱,露出了很多让男人兴奋的“风光”。
林玲急忙过去帮她整理好,随后沉着脸朝那群男人看去:“你们这也太过分了!这叫闹洞房吗?”
“这可全是新郎妹妹的注意,我们只是照办而已。”
“没错!这全是我的主意!有问题吗?”王丽站了出来,一脸傲然,“闹洞房就是图个热闹,如果玩不起那干嘛当这个伴娘?赶紧洗洗睡吧姐姐!”
林玲满脸怒意,正要开口就听到陈灵说道:“玲姐,我没事。”
转头看去,陈灵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可能因为受到惊吓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充满坚定,显然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姐姐的婚礼。
“这样才对嘛,大家一起玩玩,图个热闹而已。”王丽满意地笑了笑,“那么接下来就到我们出游戏咯?”
陈菲点了点头,“你说。”
“听好了。游戏很简单,用嘴传递薯条,如果谁嘴里的薯条没了或者掉了就输。”
林玲皱起眉头,看到那群男人脸上的坏笑,如何不明白他们的心思,心里顿时闪过一丝恶心。
她本想直接退出,但人家林灵整个身体被摸了一遍都没说什么,自己还没开始就退出,其他人倒是无所谓,陈菲肯定会认为是因为自己让她的婚礼不完美。
思想挣扎一番后,林玲还是点了点头。
游戏开始。
对方果然派出的全是男人。
而那根薯条却又细又短,一看就是奔着占便宜去的。
似乎是看出自己的不乐意,陈菲她们让自己接第一棒。
一个四十多,笑容猥琐的中年男人含着一根薯条朝林玲凑了过来。
林玲强行忍住恶心,小心翼翼地去咬薯条。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得逞般地笑了笑,突然将大半薯条吞了进去,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
“你耍赖!”林玲瞪大眼睛,满脸怒意。
“小姑娘,规则可没说不能这样干。”那个男人得意笑道。
其他人也附和。
“是啊,规则又没说不能这样哪里耍赖了。”
“这个游戏本来就是这样的,你玩不玩得起?”
“不能玩就赶紧走!下一个!真是的,磨磨蹭蹭地在干嘛?”
“没错!我们来看闹洞房是来图开心的,可不是看你扭扭捏捏,装模作样的!”
林玲咬着牙,怒火噌噌往头上冒。
其他女孩也看了过来,陈菲更是眼中带着祈求。
怎么办?
现在这个情况铁定是要和这人嘴碰嘴了,万一庄严看到了一定会发怒......
林玲朝门外看了一眼,幸运的是没有看到庄严的身影。
见她还在犹豫不决,众人越来越不耐烦。
“怎么回事儿啊?你到底玩不玩?”
“快点!接受不了就赶紧滚!”
“放弃了就主动认输了啊!你们自己看着办!”
听到此处,陈菲再也忍不住,双手合十,请求道:“林玲,拜托,求你一定要帮我这一次。”
林玲挨不过她的眼神,咬紧牙关。“这是最后一次帮你!”
“嗯嗯!我保证你玩完这局就可以退出!”
林玲吐了口气,闭上眼睛。“来吧!”
那个中年男人邪魅地笑了笑,干脆不装了,一把抱住林玲的脑袋就朝她嘴上啃去。
林玲瞪大眼睛,眼中充满怒意和不可置信。
他竟然还伸舌头!
“唔!”林玲双手不停地敲打男人,想要挣脱开来,但力气相差悬殊,丝毫没有起作用。
就这样足足亲了一分钟,男人才满足地放开林玲,还不忘舔舔嘴唇,意犹未尽。迎接他的是周围人的欢呼,他伸手致意,宛如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林玲嘴都被亲肿,口红抹得整个下巴都是,泪水涌了出来,一头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陈灵和刘清看到她这个样子,吓得脸色煞白。
下面......就轮到她们了。
男人舔了舔嘴唇,一脸坏笑地朝她们走去。
6
卫生间。
林玲一遍又一遍漱着口,那个男人恶心的口水味让她呕吐了好几次。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心里涌出了巨大的悔意。
来之前庄严就和她说过,凡事都要留个心眼,自己却因为信任陈菲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惨遭侮辱,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庄严。
好在陈菲也答应了自己退出,那么接下来无论再恶心都与自己无关了。
而且还要注意不要为其他人出头,不然麻烦可能就转到了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林玲心里暗自向刘清和陈灵说了声抱歉。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叫好,林玲心里一沉,知道刘清和张丽也“惨遭毒手”,扭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看到刘清和陈灵不停地拿着纸巾擦嘴,神色羞怒至极,陈灵更是眼眶湿润,好在陈菲在她旁边一直安慰才没哭出声来。
看到林玲回来,陈菲歉意地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林玲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说道:“但接下来的活动我不参与了。”
“明白明白。”陈菲急忙答应,见到林玲要走,乞求般的拉住她:“但是......能不能留下?我真的很怕,需要你陪着我。当然,接下来的游戏你都不用参与,看着便好。”
林玲目光看向门外。庄严这个家伙竟然还没有来找自己,心那么大的吗!一时间有些恼怒和委屈。
“可以吗小玲?算我求你了。”
林玲心想反正接下来不参与,自己也不会受到惩罚,留下来也没什么。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行吧。”
“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最好的姐妹。”陈菲拍着胸口,松了一大口气。
就在这时,张丽笑着说道:“好了,我们的伴娘也回来了,咱们继续吧。”
“不,我不玩了,你们随意。”林玲走到床边坐下。
“不玩了?”张丽蹙眉,“怎么这么玩不起?好不容易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兴致全被你毁了。”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也纷纷指责。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说,林玲都无动于衷。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这时,一个面目看起来和善的男人出来说道:“好了好了,玩不玩是人家的自由,大家不要勉强嘛。”
“王昊,这关你什么事?给我滚蛋!”
“灶王爷扫院子多管闲事!”
王昊苦笑一声:“人家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们这样逼人家不好吧?万一闹翻了人家告你们非礼,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这句话让周围的众人停止了指责,纷纷陷入思考。
张丽见众人都开始退缩,大感晦气,厌恶地朝林玲摆了摆手:“行了,不参与就不参与吧,随便你。”
“就是就是,毕竟是我的婚礼,大家不要太过分嘛,把女方家的人都吓跑了就不好了。”张丽身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急忙说道。
林玲这才发现原来新郎也一直站在那里,神情怯懦,估计是答应过陈菲不乱来,结果现在食言,着急地一直在挠头。
“那就剩下的人玩吧,我先说好,可不许再退出了!”张丽冷冰冰说道。
这让正准备开口说她也退出的刘清顿时将话咽了进去。
陈灵绝望地露出泪水。
“下一个游戏很简单,石头剪刀布!至于惩罚嘛......”张丽坏笑一声,“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嘿嘿,终于到我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跳了出来,兴奋地搓着手。
刘清和陈灵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挪动脚步。
“灵儿,你去!”陈菲叹了口气,做出了决断。
“凭什么我先啊......”陈灵哭了出来,语气中带着绝望。
“你毕竟是我妹妹,和我有血缘关系......别怕,有我在的。”陈菲走过去拍了拍陈灵的后背。
安慰好一会儿,陈灵才不情不愿、抽泣着慢慢走上前。
“石头剪刀——”
“布!”
陈灵出了剪刀,内心祈祷着一定要赢一定要赢,然而当她目光看过去时,却差点晕了过去。
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出的石头!
她输了!
张丽哈哈大笑,眼中充满激动的神情:“你输了!你输了!接下来就是惩罚了哦。”
陈灵绝望地看向陈菲,然而让她心死的是,陈菲并没有理她,别过头去。
看到这一幕,林玲一方面对林玲产生了怜悯之情,另一方面对于陈菲的这个反应心里骤然产生了一丝寒意。
“你......你在干什么?!”陈灵惊骇,声音颤抖。
林玲急忙看去,瞳孔一缩。
只见那个尖嘴猴腮的人撩起了衣服,正解着皮带。听到陈灵的话后,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当然是让你接受惩罚啊。”
“惩罚?”陈灵脸色煞白,“那你.....你脱裤子干什么?”
男人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张丽手中拿着一根剥好的火腿肠和一条麻绳走了过来,把麻绳绕着男人的腰绑了一圈,最后隔着内裤把火腿肠绑在那个位置,坏笑道:“惩罚很简单!蹲下把这根肠吃完就行!”
众人兴奋地乱叫。
陈灵惊惶无措,连连摆手:“不行的,这个不行的,换一个吧!求求你们了!”
张丽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明明张丽比自己年龄还小,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张丽脸上的神情,陈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害怕地颤抖起来。
“小灵,去吧,没什么的,就是吃根肠而已,不要在乎那个形式。”陈菲小声劝道。
眼看陈灵还是犹豫不决,陈菲又说道:“玩完这局你可以退出,怎么样?”
陈灵猛地转过头:“真的?”
“恩!我保证!”陈菲重重点头,神情极为认真。
“那......那好吧!”陈灵咬了咬牙,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了过去,看了眼笑容猥琐激动的男人,缓缓蹲下,将火腿肠含进口中......
“喔——”
众人兴奋地欢呼。
林玲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林玲转头一看,发现是刚才为她说话的那个身高有点矮、微胖、面容和蔼的男人。
7
林玲愣了愣,摇头道:“还好,我只是不想参与,感觉太......”
“理解。”王昊深以为然,“我也觉得这些游戏太过恶俗,其实本来的游戏挺正常的,只不过......”
林玲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王昊看了眼周围,低声道:“只不过新郎的妹妹,就是那个张丽,她觉得不好玩,然后把游戏全换了。”
林玲双目圆瞪,气愤道:“竟然是她?太过分了!她也是个女生,难道不知道这些游戏对于女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没办法,毕竟人家是新郎的妹妹,我们只能听她的。”王昊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玲咬着后槽牙盯着张丽。
此时陈灵已经快吃完火腿肠,张丽止住了她的动作,一脸坏笑的把牛奶浇到肠上。
“如果你真的受不了,我建议你快走吧。”王昊忽然说道。
“为什么?”
“下一个缓解是为伴娘佩戴胸花,不是游戏,你逃不掉......”
佩戴胸花?难道......
林玲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王昊瞥了一眼,若无其事说道:“如果你想逃离,我可以帮你。”
林玲心神一动,“怎么做?”
“其余人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我可以喊着我一些朋友说要和你一起打麻将,这样你就可以逃脱了。”
看到林玲有些戒备的眼神,王昊苦笑道:“你放心,我的那些朋友都和我一样,看不惯他们欺负女性的行为。”
林玲陷入了沉思。
要不要去呢?
万一去了他们其实是人面兽心的家伙自己岂不是完了?
可不去的话一会儿庄严到了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定会发火,说不定还会爆发冲突,那自己先前的牺牲岂不是白做了?
想到此处,林玲坚定道:“行!那麻烦你帮我这个忙了。”
她打算象征性地陪他们打几圈麻将,然后以男朋友来找他为由离开。
这样既不会发生冲突,也不会驳了王昊他们的面子。
“嗯嗯,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王昊露出和煦的笑容。
就在这时,陈灵终于吃完了火腿肠,那个男人正准备拉起裤子,突然脚下一滑,“下意识”抱住陈灵的头,然后用那个地方朝陈灵的脸贴过去。
之前我妹上大学的时候,室友是陕西那边的,她室友结婚的时候想让她去当伴娘。我跟她说你去她的婚礼可以,当伴娘就算了。如果这话你不听的话,以后就不用回这个家了,我就当做没有你这个妹妹。不是瞧不起陕西的,是因为她们那个地方婚闹太恶心了。
有些地方的婚闹真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