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作者:长安好by非 10


书评:
彪悍聪慧前太子VS忠犬隐忍大都督,女扮男装,借尸还魂,差不多武则天时期背景,大女主女强爽文,古言大长篇,将近700章忍不住熬夜看完。
尊贵的长公主女主,虽出身高贵,却因母族势力微薄,且太子弟弟身体孱弱,不得不在母亲的安排下女扮男装。女主代替弟弟周旋于朝堂内外,接受着最为正统严苛的储君教育。女主心怀天下,才情卓绝,组建了玄策军,带领将士们抵御外敌、守护边疆,还时常深入民间,开仓放粮、惩治贪官,为百姓做了数不清的实事,赢得了众多下属的衷心追随。
然而,命运对女主极为残酷。先皇骤然离世,弟弟也因病重撒手人寰,母亲的野心瞬间膨胀,她挟天子以令诸侯,篡夺了李家江山,登上了女帝之位。女主无奈回归公主身份,可那些曾经被她的光芒掩盖之人,纷纷对她恶意中伤。尤其是在“太子英勇就义”的衬托下,女主被污蔑为只知贪图享乐的皇室蛀虫,背负了一身骂名 。
不久,外敌大举入侵,女帝应对乏术,为求国家安宁,将女主送去和亲。女主明知此去凶多吉少,却还是为了家国百姓,毅然踏入敌营,在北狄遭受了长达三年的折磨。三年后,战事又起,女主本打算以死明志、鼓舞己方士气,却遭身边亲信背叛,被暗中毒害。
再次睁眼,李尚已穿越到12年后,附身成为将军府贵女。原身原本是女主当年捡到的孤女,女主将她托付给信任的下属,如今下属已成骠骑大将军,原身也出落成京城有名的胆小娇弱美人。但原身意外结识穷秀才,被其花言巧语迷惑,遭拐卖至千里之外,惊吓过度而死,这才有了女主的重生。
重生后的女主发现自己被人贩子盯上,不过她武力值高强,很快就反杀了人贩子,还将整个贼窝一锅端,用变卖贼赃得来的钱财风风光光回到京城。女主决心为原身报仇,精心伪装成柔弱少女引蛇出洞。穷秀才以为还是从前那个好骗的原身,前来道歉,女主冷冷回应“打骂不必,拿命来偿”,并要求对方归还骗取的财物。随着调查深入,女主发现秀才背后势力错综复杂,这些人还设局诬陷她与秀才私通。女主凭借智慧和谋略,巧妙拆穿阴谋,还了原身清白。
在国子监求学期间,女主一边应对着闺阁中的明争暗斗,一边着手调查12年前自己被害的真相。让她痛心的是,背叛自己的竟是曾经最信任的谋士与暗卫。但女主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此时外敌频繁侵扰,她再次扛起“为天下荡不平”的重任。曾经的下属们凭借她的行事风格,很快认出了她,即便她起初不肯承认,众人仍笃定道:“这嘴硬的模样,除了殿下再无他人 。”
战场上,女主重掌帅印,指挥若定。从冲锋陷阵的士兵,到后勤保障的百姓,每个人的故事都交织在一起,展现出战争的残酷与悲壮。与此同时,女主与女帝生母的帝位之争也进入白热化阶段。女帝出身小官之家,心性坚毅,虽为女子开辟了不少机遇,却因见识和格局有限,难以应对复杂局势。最终,女帝选择退位让贤。
在这一系列跌宕起伏的经历中,女主与男主的感情也悄然升温。男主出身书香门第,本应走科举入仕之路,却因倾慕女主而弃文从武,甚至与家族产生嫌隙。女主身死之后,他接手玄策军,守护着她所珍视的一切。女主重生归来,男主第一个认出她,默默在暗处为她保驾护航,两人并肩作战,默契十足,感情愈发深厚。
最终,女主顺应民意登上皇位,开启了一代盛世。她推行新政,鼓励女子读书、参政,整个国家在她的治理下繁荣昌盛。感兴趣入~
精选章节:
春夜,月色冷寂。
周家村内,驴车行驶的响动惊起一阵狗吠。
此处的村民有别于他处,纵是夜半时辰,听得动静也有人赶忙点灯出来查看,是异样的警惕。
藏在驴车内一堆丧葬纸扎里的少女看着那相继亮起的四五处灯火,压低声音道:“只管赶车,勿要乱看。”
“那是老栓家的车吧,他大半夜的出去作甚?”
“你还不知道吧,老栓这回可是发了笔大的……说是难得一见的好货哩。”
“啧,老栓这几年运道真不错……”
“就是缺个儿子。”
“人家里不是养了一个嘛!待再过两年给找个婆娘回来,生了孙子就是自个儿的了!”
几个男人缩着脖子抄着袖子在这边说笑了几句,冲着前方驴车的方向喊:“老栓!怎得半夜出去交货?”
“是啊,当心半路撞鬼!老栓,要不要俺们一起去?”
夜色中,赶车的人身形一僵,声音如蚊颤:“怎……怎么办……”
身后车上那道声音道:“走,快。”
“嗯…!”
头戴一顶中年男人的老旧羔皮帽,裹着厚重棉衣于夜色中掩饰身形的男孩一颗心就快要蹦出来,只敢紧紧盯着前方,将驴车赶得更快。
“老栓这是怎么了?”
“怎么不搭腔?”
几人互视一眼,顿时变了脸色。
“快,去他家里瞧瞧!”
“老六,你跟我去追!”
很快,村里便响起了旁处走水时才能听到的锣声。
他们并非训练有素的军侍之流,但一损俱损四字刻在了骨子里,警惕程度远超常人——人在利益当前,尤其是来路不正不劳而获的利益面前,自发性往往极强,是不必学也不必教的。
“快!追上他们!”
除了最开始跑着去追的那二人,很快有人骑着骡子追了过来。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声音,想到被抓回去之后的可怕后果,男孩额头上手心里全是汗,脑子里只一道声音——果然,不可能逃得掉的!
下一刻,他忽觉身后有风袭来。
藏身丧葬之物中间的少女忽然起身,提身一跃,坐在了男孩身侧的木板之上,一手夺过男孩手中的套驴绳,另一只手扬鞭之际,道:“坐稳了,若栽了下去我不会回头救你。”
驴车猛地加快,往前冲去。
男孩紧紧抓着车板,视线中一时只看得到少女扎束半绕起的马尾飞扬,及其肩上沾着的黄白纸钱被吹落。
眼看着那前头的驴车越来越快,骑骡追来的人逐渐暴躁。
“这他娘的……是驴车?!”
跑这么快,别说他了,就是驴自己敢信吗!
速度悬殊之下,前头赶车之人又专挑了混淆视线的岔路走,如此追了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彻底把人追丢了。
周家村内声音杂乱,大多数村民都已惊醒起身,先后朝着里正家中奔去。
“老栓家里都是血!”
“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娘子……怎么可能!”
“老三怎么还没回来,总不能真让她跑掉了?!”
“我就不信邪了,从来还没人能从这儿活着跑出去!”
“里正,您说怎么办好?”
“急什么,出得了周家村,还出得了合州?”披衣坐在椅子里的男人神色不耐:“虽说出不了大事,但这么一闹,也是够麻烦的!待天一亮我便进城打点,各家先出十两银,回头都让老栓补上。”
众人中虽有不情愿者,埋怨了几句却也只能跟从。
一旁给众人低头倒水的跛脚妇人听着这些话,抿紧了干裂的唇。
……
真的逃出来了吗?
男孩坐在驴车之上,冷汗未消,神色怔怔地回头看向早已看不到的周家村的方向。
“我们……真的逃掉了?”男孩看着少女不甚真实的侧颜,小心翼翼地问。
这样的梦,他很久都不敢做了。
幼时梦到过,醒来后,浑身是伤的他总会在黑夜中抹上很久的眼泪。
却听目视前方的少女说道:“还不算。”
男孩愣住。
少女看了一眼前方的官道,判断罢方向,往东而去。
天色将亮之际,驴车在城门前缓缓停下。
少女抬头,看着那城墙上方的合州二字——
起初她听那夫妻二人开口,便是合州口音。
大盛舆图,她自幼即熟背于心,而合州她也曾来过,故而凭着记忆即判断出了入城的官道。
所以,这世道果然还是原本那个世道,一切都是原本模样,只是她在另一具身体里“死而复生”了。
五更一过,城门缓缓打开。
城门守卫打着呵欠,开始了一天的查守。
城门外已排了不少人,这般时辰入城的多是一些赶早市的小商贩,穿着寻常、驴车上拉着丧葬之物的一大一小两名少年,在人群中也并不起眼。
守卫摆着手放行,并没有盘查车上之物。
听着那两名守卫说笑聊起了闲天,少女垂下了眼帘。
虽说非战时或紧要之际,于州内治下百姓出入城之事不必过于严苛,但这些守卫如此散漫之态,可见合州治下过于松怠,毫无法纪可言。
如此,难怪。
入城后,天色已明。
“去买十只包子。”少女摸出一粒碎银,递给男孩:“我只吃肉包。”
男孩看向她指着的包子摊,动作谨慎地上前去,将碎银双手递上,无比认真地道:“十只……肉包。”
“给!”他将包子捧回到少女面前时,眼睛里有着莫名的神采,像是完成了一件极遥不可及、极了不起的大事。
少女取过驴车上备的水壶,倒水净手,拿起一只包子咬了起来。
包子热腾腾的,吃下去便能叫人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活着。
活着的人才能吃饭。
活着,真是好。
一口气吃了五只包子的少女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孩,想了想,拿起一只包子,告诉他:“这是包子,能吃的东西。”
男孩愣了愣。
他倒也不是不知道那是包子……
“我……我也能一起吃吗?”他不确定地问。
对上那双始终小心翼翼的眼睛,少女点头,将包子递给他。
少女指尖纤细白皙,比手中暄软的包子还要细腻,于晨光下泛着柔光。
男孩看着她,怔了许久,才伸手接过。
吃包子的间隙,少女同路人打听到了柳珂巷所在。
……
“该如何说,都记住了吗?”
男孩强压下忐忑,点点头:“记住了。”
柳珂巷内,统共只三户人家。
而大门外匾额之上唯一没有宅姓,只“静风别院”四字的,唯一处而已。
男孩牵着驴车,来到了那处别院的后门处,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气上前敲响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