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作者:惹金枝by空留


书评:
聪慧谋士VS温柔皇子,偏群像,古言朝堂权谋文,老作者的文就是有保障,入股不亏,嘿嘿~
女主本应是侯府娇养的千金,一生顺遂无忧,可命运偏不,女主出生时天生异象惊世,仿若不祥之兆,自此,乱世烽火纷起,天下苍生深陷水火,而女主无辜沦为“灾星”,沦为世人唾弃的对象。侯府终究难敌悠悠众口,为求自保,无奈之下,只得设局让女主“香消玉殒”,自此隐没于世。
十五年沧海桑田,侯府突遭灭顶之灾,叛国重罪加身,阖府上下,无论老幼,皆被押赴刑场,生死一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女主身姿轻盈却目光坚定,悄然出现在一位少年也就是男主面前。她朱唇轻启:“你助我救侯府满门,我帮你君临天下。”一语既出,仿若一道惊雷,刹那间,命运的齿轮自此缓缓转动,一场惊心动魄的传奇,拉开帷幕……
女主的家人也都好好,往昔岁月,哪怕外界流言蜚语如汹涌恶浪,重压如山,他们亦将女主视若珍宝,悉心呵护。直至大厦将倾,无力回天,方忍痛送女主假死脱身,郑重托付给一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道士。女主天生灵慧,颖悟绝伦,无论何种技艺,皆是一点就通,一学即会。老道士亦是隐世高人,心怀锦绣,倾囊相授,诸多本领,让女主得以在乱世立身。虽远避京城繁华,女主却凭借自身聪慧,对天下局势了如指掌。
而男主,身世更是迷雾重重,贵胄非凡。生父本是前朝帝君,奈何皇叔狼子野心,篡位夺权。生母聪慧果敢,见大势已去,佯装投诚,暗中诞下男主,寄养于寻常百姓家,自幼严苛教导,复仇夺位之念,深植其心。多年韬光养晦,男主亦暗中培植起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女主果敢现身,自爆身份,二人一拍即合,携手踏上劫囚之路。既已背负“灾星”之名,女主索性将计就计,巧言游说侯府众人揭竿而起!当今天子,二十年前以权谋私,篡位登基,自知皇位来路不正,对女主之父——与前皇帝自幼相伴的陪读,心怀忌惮,欲除之而后快,这才罗织莫须有罪名,欲将侯府连根拔起。况且近些年来,帝王昏庸无道,骄奢淫逸,苛捐杂税,苦的皆是黎民百姓。女主之父深明大义,跨过心中那道犹疑的沟壑,决心与女儿并肩,共破这荆棘困局。此后,女主明面上佯装男主表妹未婚妻,温婉示人,暗地里却化身男主智囊,为其出谋划策,一路相随,重返京城,剑指朝堂,欲搅风云变色。
男主固然天资聪颖,可自幼缺乏名师提点,于权谋之术,终究稍欠火候。女主则似那精雕美玉之人,从方方面面,悉心雕琢这位未来帝王。首当其冲,便是劝男主投身科举。试想,一位能在万千学子中脱颖而出、力压群雄的帝王,待到日后真相大白,身份揭晓,必能赢得天下文人墨客、莘莘学子的倾心拥护。再者,女主殚精竭虑,为男主收拢各方势力。男主身世坎坷,堪称美强惨典范,偏执的生母将他视作复仇木偶,满心满眼唯有仇恨,从未体验过寻常少年的快意生活,更遑论知心挚友。稍有忤逆,身边之人便会因他惨遭横祸。眼见儿子对那少女情根深种,生母竟起杀心,而男主,生平第一次,为了女主,心底涌起反抗之意。女主敏锐察觉,精准把握这一契机,巧妙化解母子嫌隙,让那坚冰消融,自此,生母由掌控转为支持。女主看似清冷,仿若霜华,实则内心炽热,恰似冬日暖阳,一点点驱散男主心头阴霾,治愈他千疮百孔的心灵。最后,女主深知,欲成一代明君,需怀仁慈之心。彼时,帝王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引得民怨沸腾,男主欲借机煽动民愤,达成目的。女主却带他深入乡间,亲身体察百姓疾苦,让他在复仇烈焰中,守住初心,不致迷失。
就这样,一步一印,男主在女主扶持下茁壮成长,从最初视她为利益同盟,渐渐情动,直至倾心相待,爱意深沉。那位白胡子老道士,亦是深藏不露,座下除女主外,另有十一位高徒,个个身负绝技,来头不小。随着剧情跌宕推进,他们将逐一登场,各展神通,甚至为男主解兵马之忧,堪称奇兵天降。直至故事尾声,众人惊觉,原来老道士才是幕后布局的绝顶高手!二十年前,便已谋定江山易主之局。
最终,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男主身披龙袍,登顶王座。他生于民间,尝尽百姓艰辛,故而治国理政,每一道政令,皆以苍生福祉为念,实乃万民之福。侯府沉冤得雪,荣耀加身,女主母仪天下,被立为皇后。男主一诺千金,许她一生一世,白首不离,至此,传奇落幕,圆满收官。
纵观全书,女谋士辅佐皇子夺嫡之路跌宕起伏,谋略布局环环相扣,精彩纷呈。虽感情线笔墨不多,却细腻真挚,男女主携手同行,相知相爱,水到渠成,令人回味悠长,感兴趣入~
精选章节:
主仆两人装扮成下人模样,提一篮子东西跟着言则去往刑部大牢,而带她们进去的则换成了另一个人,听言则叫他三寸。
时不虞什么都不问,知道了言十安的身份,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三寸和狱卒很熟,见着谁都能说得上话,牢头也极给他面子,接了他递过去的好处还打趣:“你那些个亲戚真是不省心,全住牢里。”
三寸塌着腰摇头叹气:“这亲戚可忒多了点。”
牢头被这话逗得大笑,留下个狱卒守着,交待了句不要乱走,尤其后边不要去,便带着其他几个去吃三寸准备的席面。留下的狱卒无声的和三寸说了句什么,去了前边守着。
三寸带着她们往里走,越往里人越少,待过了拐角,三寸低声道:“时家人在最里边,你们只有一刻钟。来人了我会敲击牢门,你们留一个人在半道上留意动静,若有意外情况没来得及,立刻去到拐角那个监牢门口,关那里的叫张春,自己人。”
时不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应下来。
三寸停下脚步,主仆俩继续往里走,然后阿姑留在张春附近。时不虞看了眼靠着牢门的男人,知道这是个打掩护的,将篮子放到他面前独自去往最里边。除了关押着时家人,其他监牢都是空的,可见防备得紧。
最先看到的是女眷,时不虞一眼认出来母亲。当年因她的离开哭得伤心的女人,此时即便是一身素衣也看不出半分软弱,似是要给人遮风挡雨一般,她坐在最外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见不是熟悉的狱卒立刻警惕的站起身来。
时不虞走近了些,正待说话,就听得对面的女人突然一把抓住牢门,声音似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不虞?不虞!”
时不虞一愣,孩子认大人好认,大人要认孩子却要难上许多,她没想到分开了十三年,母亲还能一眼认出她来。
“万霞呢?她怎能让你来这里?!”
“她在前边放风。”时不虞走近,看着紧紧盯住她无声流泪的女子想叫声母亲,可这称呼实在太陌生了,最后她也只是点点头:“我是不虞。”
时家人听得动静,全都往这边靠过来竖起耳朵听。
“你这时候回来做甚!”时母声音压得极低:“听话,立刻离开京城!有多远走多远!这个罪名多你一个也只是多砍个头,没有转圜的余地。”
时不虞看向其他人,她都认得,她们眼中的光芒在听完母亲的话后渐渐散去。
她一个人,确实是救不了时家人。
“长话短说。”时不虞靠近母亲附耳道:“行刑那日劫囚。”
时母一脸惊容,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几度张口才说出话来:“你可知道防守会有多严密?”
“反正结果不会更坏了,不如去争这一线生机。此事需要里外联合,我来通个气。”
时母知道女儿冒了多大的风险来见他们,再不舍得松手也不敢耽误,指着更里边道:“去和三叔说。”
时不虞应了一声,往那边走去。
时母不错眼的看着,她怕以后再见不到了,见一眼就少一眼。
时家的男人也知道了来人是谁,看着她想说话,却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这些人里,时不虞最熟悉的只有一个:比她大四岁的二哥时绪。每年她生辰,无论她在哪里,二哥都会出现在她面前,年纪小的时候由家将带着,后来便自己一个人前来,非常有个哥哥样的陪她过完生辰,送上生辰礼物,再画一幅画带走。
此时他一身狼狈,却仍朝时不虞笑着:“自投罗网来了?”
“当灾星来了。”时不虞看着他散乱的头发觉得碍眼得很,索性不去看,去到三叔时衍面前。记忆中年轻的男子已经蓄了短须,身体也壮实许多。
一声三叔仍是无法唤出口,时不虞又点了点头当是打招呼,从怀里拿出纸铺在地上,用炭笔飞快描出一幅简易地图,时家非常默契的把脑子最好用的几个推到前边。
指着标记的几处地方,时不虞把计划低声告知,在城里如何配合,有哪几条路线,出城后怎么走,此路不通时怎么做,最坏的情况时又要如何,几乎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考虑到了。
时家人听着觉得,若按她的计划来,他们说不定真有可能逃出生天。
时衍看着地图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帮忙的人信得过吗?”
“我和他做了交易,既是交易,便是利我也利他,互相需要比一方帮忙更值得信任。”
时衍认可这个道理,看着神情从容,也不知是不是真那般信心十足的侄女道:“我们会全力配合。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事不能成万不可把自己折进来,我们这一支就剩你这点血脉了。真到那时你远远的离开,永不要回京。待风头过去,再尽力去照拂流放的旁枝亲族。”
时不虞眼神环视一圈,时家人的状态比她预料的好了太多。他们或许曾经崩溃过,不甘过,愤怒过,也害怕过,可眼下,他们眼神殷殷的看着她,点头附和着时衍的话,无论亲不亲近,都希望最后能留下她这点血脉。
“按大佑律,满门抄斩,刑不及七岁以下的孩子和九十以上的老人,没想到对方会斩草除根得这么干净,一个都不放过。”
时家人皆是又悲又恨,他们又何曾想过忠心耿耿的忠勇侯府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时不虞不再往他们伤口上洒盐,在地图上添了数笔,把地图变成另一回事后折了折收起来,起身道:“两日后见。”
没人再说话,带着微末的希望看着她离开。
若能活着,谁愿意死?还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经过母亲面前时,时不虞停下脚步转头问:“您为何能认出我?”
时母忍着再摸摸她的冲动,怕被人听了去,紧紧抓着牢门哽咽着用气声道:“娘是看着你在画像上长大的,岂会认不出你。”
原来每年的画像是起这个作用的,时不虞走了两步又停下:“画像还在吗?”
“不是古画名迹,他们应该看不上。当时烧掉已经来不及了,反而会被人留意上,就卷起来放在画缸里,只不知毁坏没有。”
“咳咳。”听到阿姑的示警,时不虞立刻过去会合,蹲到大口吃喝的张春面前似是在说话。
“什么话要说这么久?差不多得了。”牢头到底是有点警惕心在,剔着牙往这边走,看他们老老实实也就放下心来,指着三寸笑骂:“五天内不想看到你。”
三寸笑得谄媚:“是,五天后再来看您。”
“滚滚滚。”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