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
有趣的事情?
“大人想做什么?我陪大人做便是了。”
陆绎握住今夏的手,他的手微微发烫,摩挲着她的手背,“身子慵懒,想松动筋骨。”
今夏只觉手背细细的抚摸有些勾人:“……何事?”
陆绎看那一脸无知的人,“上榻陪我躺会?”
今夏踢掉绣花鞋,刚上床榻就被陆绎握住腿,掐住腰,似乎将她搬过去。
一眨眼。
今夏坐在了陆绎的身上。
她看那半躺半坐的陆绎,脸是后知后觉红了,还想跑,“大人,你病着呢,想的都是什么。”
陆绎制住她的膝,她就动弹不得。
“病着,无所事事。”
正好,给夫人证明下,他已然没事了。
“大人别闹,等你病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夏躲着陆绎的眼,不能看不能看,大人一定是山里的精怪所化,会!勾!人!
陆绎搁在今夏膝上的手,慢慢往上伸,“我这病不碍事。”
他不觉难受,奈何体温还是些许烫人。
今夏蓦的绷紧,男人的手就这么缓缓而上,隔着丝绸落于她腿上,比平素更灼烈的体温似乎在蛊惑她。
她看陆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靠着雕花床的人,一袭白衣,鬓发微垂,沉黑的眼像是要勾魂摄魄般。
——袁今夏,冷静冷静!
——大人烧糊涂了,你可就是底线了!
她一把按住陆绎的手,义正言辞,“大人,你别玩火!”
今夏那轻飘飘的力气,陆绎并未放在眼中,手反而是更进一步,惹得身上的人儿一颤。
“陆绎!”她严重怀疑,她不让大人去诏狱玩,所以大人就来玩她了!
陆绎停了下来,欲擒故纵般收回手,“若是夫人不愿,我忍忍便是了。”
今夏:“……”
又隐忍又委屈。
大人都已经病了,她总要对大人好些。
“会难受吗?”
“些许。”
“大人真想?”
“夫人不想就算了。”
一场旖旎的拉扯。
以退为进,向来是极好的手段。
今夏扣了扣自己的指甲,含羞带怯看了陆绎一眼,她不是不想,只是……不该在这种时候欺负大人。
“大人病着呢。”
“风寒不是要出汗吗?”
今夏:“……”这话,说得十分有理。
那就,听他的鬼话?
青纱放下。
今夏低头解着衣裳。
陆绎眼神下而上一扫,尽是贪婪和深意,衣裳下遮蔽的宝藏,是旁人无法窥见的。
此时,霞光满天,人间都透着绯色。
他尚未完全退烧,感觉比以往更烫一些。
今夏轻易就沉浸其中。
大人素来聪慧,自然是什么都行,床榻之欢与她是契合的。
只是。
“大人?”
今夏眼里是蒙蒙水雾,怎么忽然就不动了呢?
指挥使压在她身上,声音喑哑宛若在心间摩挲,“不知为何,突然就没了力气,许是因为病着的干系?”
今夏:……
大人这模样,像极了练棍后,棍子一丢,睁眼说瞎话般,愣是说没力气。
她动了动身子,“那大人你起来!”
可别压着她了,大人真的烫。
“那夫人来。”陆绎搂着怀里人,身形一转,两人便换了位置。
今夏吓了一跳,拍着陆绎的肩,脚丫克制不住的抓了抓,整个人倒抽着冷气,“啊——大人,你别那么突然!”
骤然翻转,一上一下,大眼瞪大眼,漆黑的眸子里都是张弛的爱念。
今夏埋首在陆绎的怀中,懂,明白。
——大人没力气,所以得她来。
屋外的火烧云暗淡了些许。
屋内的人带着抱怨,“大人怎么还没好?”
“夫人你不行。”略带戏谑和沙哑的声音在耳侧,带着让人心悸的热浪。
“什么叫做我不行,分明就是大人太难伺候了!”
她都腰酸腿软了都!
他还在那儿说着风凉话!
今夏哼唧一声,一动不动趴在陆绎身上, “我不管你了。”
陆绎垂眸看着今夏,她似乎破罐子破摔,看来……是累坏了。
他翻身便是压制,“该用膳了,我们速战速决。”
“大人!你别!”
这事儿的最后,今夏委委屈屈地盯着青纱帐发呆,是一动也不想动,就这?就这?这叫做没有力气?
大人日常睁眼说瞎话!
不过,他出了一身汗,应该会很快好起来。
……
陆绎身子骨好,风寒养一两日便好了。
诏狱也传来了好消息,沈万州愿意开口了。
其一是沈师依以家中数百人的命做筹码,长跪不起,言辞凿凿劝着,被锦衣卫盯上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哪怕是一年十年都会被盯着,请父亲坦白救全府上下。
其二是管家伤势恶化,危在旦夕,若是再不治便死在沈万州跟前了。
其三是诏狱刑罚苛刻,沈万州长老会亲信已然被攻破。
再加之——沈万州自身不好过,失去痛感,但伤还在那!
已是四面楚歌。
如意台!
如意台牵连他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想派沈拾肆毁了他?
那他下地狱也会拽着如意台一起!
“我要坦白!”
陆绎亲临诏狱。
沈府与如意台,他心中早有猜测,是时候解开谜底了。
他的猜测,对,或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