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野千鹤子,日本东京大学教授,日本女性主义教母,推崇男女平等;
她曾著作书籍《厌女》,表达主要观点:
女性主义者就是追求自由和正义的人;
而厌女情怀就是男权歧视女性的思维意识;
女性主义者都是敢为自己的自由和正义,对厌女思维挑战的人。
她认为,女性踏入婚姻会变得不幸,离开婚姻又会成为难民;
所以创作出一个经典词汇:婚姻难民;用来形容婚姻中的悲惨女性。
上野千鹤子在日本也小有名气,毕竟在学术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所谓的“女性主义”观点也遭到很多人的质疑。
(2)
提出“女性主义”这个概念,极其宽泛和模糊;
因为追求自由和正义,不单单是女性要追求,男性也要追求,全世界公民都要追求;
而说女性是婚姻难民,又是否太过度了呢?
踏入婚姻不一定是不幸的,离开婚姻更不会成为难民;
她既然离开了悲惨的婚姻,已经获得自由了,还怎么会是难民呢?
至于说,离婚会承受社会压力,会被别人议论,这不是男权女权,或者自由还是正义造成的;
而是人群本身如此。
一个人如果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会被视作有毛病,被看做某些地方不正常;
当离婚人群,单身人群占少数时,就会承受压力,这是人的世界的必然。
其实,男性如果离婚的话也会承受压力;
如果一个人选择独身,或者始终没遇到合适的而只能单身,那么即使是名男性,也会遭受社会的指指点点;
假如这名男性自身条件不够好,经济条件不够好;
更会被认为是剩下的,是没人要的;
这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如果用婚姻难民来形容的话,不光包括女性,也包括男性在内。
然而,婚姻不一定就注定是悲剧;
婚姻当然也有幸福的,
如果是自己主动选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两个相爱的人选择结婚,那就是一出喜剧剧本了;
此时,婚姻是男女主动选择的生活方式,又何来难民呢?
只不过能够幸福的比例较少罢了。
真正能够得上难民的,是那些落后闭塞的乡村,思维意识传统而有极大偏见;
男性占据强势地位,女性只是附属;
而受教育程度过低,谋生能力低下,没有经济能力导致女性不得不接受不幸福的婚姻,不得不接受婚姻中的不平等;
而这样的婚姻中更容易遇到一个低陋粗俗的男子,带着理所当然的眼光只把女性放在生育,抚养,照顾家庭的位置,与一名免费保姆并无区别;
这一部分女性才是婚姻中的悲剧者,才够得上野教授口中的“婚姻难民”。
(3)
上野千鹤子教授之所以对女性地位如此关注,还创造出一个“女性主义”,反映了一个事实;
日本社会中的女性地位比中国女性更低廉,更边缘化;
这也是日本文化导致的;
战争时代的军国主义,霸权主义,对东亚邻国女性的蹂躏,自然也会波及到本国内部;
哪里有压迫,哪里有不平等,哪里就有反抗;
所以,日本需要这样一个为女性发声的人。
而至于说中国,可能所谓的女性主义,讲究女权,要求平等,自由也好,都要温和的多;
三线以上城市中的女性,尤其是开放多元的国际大都市中,北京,上海,深圳和省会城市,用婚姻难民来形容女性不仅过度,而且容易挑起男女对立;
与其使用女性主义这个称呼,不如使用中性词:个体;
把女性看做中性个体会更客观;
无论男女都是一名个体,社会中拥有的权利,义务,婚姻中的权利,义务,一律平等。
而闭塞乡村,落后地区的女性地位,权益,自由和平等,就交给张桂梅校长这类型的人;
把女性教育当做一份毕生事业,从教育出发,增大女性接受教育的机会,开发智力资源;
国家做专项扶持和补贴;
虽然知识改变命运越来越受到现实挑战,但是改变命运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得靠知识;
知识带来的是不仅仅是文凭和学历,更是思想;
不一样的思想,不一样的动力,不一样的努力程度,决定了一个人成年以后的人生走向;
她遇到了喜欢的人,她可以选择婚姻;
她没有遇到想嫁的人,她可以独立的活着,拥有谋生的能力,拥有过好生活的能力;
这就是自由,这就是平等,这就是权益。
不要分那么多“主义”,而要看事实,看结果。
(4)
作为日本的女性主义理论第一人,上野千鹤子教授也并未坚持独身;
1995年在其47岁时,遇到了一见倾心的色川大吉教授,日本知名学者;
但是色川教授比其大了二十几岁,而且有婚姻;
上野教授保持了极好的耐心和温情,一直等到教授太太2017年去世;
两人于2020年终于结婚,一个72岁,另一个96岁;
而就在登记结婚后的第二天,色川教授即去世;
上野教授实际上只做了一天的新娘。
这场婚姻是一出悲剧,也是一出喜剧;
敢于选择婚姻,但拒绝做婚姻难民;
只为人生幸福而努力;
可能这就是女性主义的自由。
(作者:韩枫,华东师范大学/法国里昂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欧美企业人力资源总监,如果你看了这篇文章想要告诉我你的想法,欢迎留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