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毁容王妃,手握医疗空间,脚踹家暴王爷(中

念桃谈小说 2024-04-16 15:01:10
凤灵一怔,顺着红豆的视线看过去。 西市街尾一间朴素的农家小院门口,一书生模样的公子正亲密地搂着一妙龄女子,走了进去。 红豆没有看错,那确实是四驸马。 “不要脸的狗男人!”红豆碎道。 红衣也皱起眉头:“小姐,管么?” 凤灵凝神思索片刻,朝红衣说道:“你马上去安和公主府,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安和公主。红豆,咱们去对面的茶馆坐会儿。”她不是安和,不可能直接冲进去捉奸。 将消息透露给安和,也是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看她到底是想继续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是重新做人。 一柱香之后。 红衣返回。 凤灵看向街对面,只见安和公主楚静云带着贴身伺候的嬷嬷、侍女走向农家小院。 她们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卫。 “小姐,咱们要去帮忙么?安和公主柔柔弱弱的,怕不是会受蒙骗。”红豆担心地问道。 虽然有侍卫在,可若是安和公主被四驸马言语诓骗了呢? 凤灵摇摇头:“这是她的家事,咱们不好参与。”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哪怕安和选择正视出轨的丈夫和可恶的小三,也一定不希望有外人在场,瞧见她的丑态。 大约一刻钟后,安和公主带着侍女走了出来。 在她们身后,嬷嬷拽着一名妙龄女子,侍卫架着四驸马。 红豆顿时松了一口气:“活该!” 行,搞定了。 “走吧,回府。”凤灵起身往外走去。 翌日一大早。 凤灵就入宫给元太后请脉,顺便陪她老人家解闷儿。 用完早膳,元太后开始探凤灵的口风。 “凤丫头回大将军府小住已快满一月了吧?” 凤灵一愣,随后笑着回说:“尚不足一月呢。” 别说不足一月,就是住一辈子,也不够啊。 元太后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凤丫头,民间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哀家听闻,宸王这段时日大有改进,你再给宸王一次机会,跟他回府,夫妻俩好好过日子。好么?” 不好。 凤灵在心里说道。 可她不可能就回得这么直接去怼元太后。 她只能不说话,用沉默来反抗。 元太后见她不说话,嗓音越发温柔:“哀家让宸王亲自去大将军府接你回家,好不好?” 不好。 大将军府才是她的家。 凤灵的手心微微攥紧。 这老太太,如此当面诱迫她,可不是个好老太太了。 凤灵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突然有太监来报。 “启禀太后,安和公主不知为何绑了驸马进宫,觐见皇上。” 凤灵一听,双眼顿时亮了,安和这是想通了,决定将事情给捅出个窟窿了? 真不枉她从中帮了那么多忙! “可有说为着何事?”元太后沉声问道。 “回太后的话,未曾听闻。” 凤灵刚好找到机会,急忙开口说道:“皇祖母,孙媳今日正好得空,不如让孙媳替您走一趟,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正好她也可以溜之大吉。 元太后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无奈点了点她的眉心:“你呀你……去吧,代表哀家过去听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这宫里,元太后虽然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她早已年迈,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过问。 “是!”凤灵兴奋地起身,行了一礼就轻快地往外奔去! 刚入勤政殿,就听到安和镇定有力的声音。 “父皇,儿臣要跟驸马和离!”凤灵脚步顿了顿。 只见西楚皇冲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震惊地问:“安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儿臣知道。”安和依旧一副镇定知若的样子。 西楚皇满面震惊,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掌事太监林公公上前,低声提醒道:“皇上,宸王妃来了。” 西楚皇倏地抬头看过去。 凤灵偷听不得了,走进去行了礼:“儿臣奉太后令,前来看看出了何事。” 西楚皇本不欲让任何人在场,特别是凤灵,可既是太后令,他自是不能将人赶走。 “来人,赐座。”西楚皇坐下来,大掌一挥,“安和,你方才之言,朕权当没听到,你且回去吧!” 他不想堂堂公主求和离的事被太多人知道,特别是宸王妃。 凤灵刚被引到一旁坐下来,听到皇帝的话,眉心微蹙,不等她开口,安和就开口了。 “父皇,儿臣要和离。” 西楚皇平静的表情下暗藏着一丝暴躁:“和离是你一个公主该挂在嘴边的吗?” 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说要和离? 这么想的时候,眼角余光瞅了凤灵一眼:都是宸王妃带的好头! 凤灵像是没感觉到西楚皇的目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父皇。”楚静云面色平静,目光坚定,“儿臣已与驸马决裂,如今心意已决,定要与驸马和离。” 若是平日里听到父皇用这般严肃的语气同自己讲话,楚静云肯定吓得不敢开口,可如今她不想再委屈自己。 西楚皇从未见这个女儿如今坚定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到底发生何事?” 于是,楚静云将自己与驸马成婚这七年所遭受的委屈,一一道了出来。 最后,更是揭露了驸马养外室的恶行。 历来皇室有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尚了公主的人,一律不得有别的妾室,外室更是不行! 可四驸马竟全然不顾公主颜面、皇家颜面,不仅养了外室,还被公主给当场抓包了! “混账!”皇帝一怒,气震山河。 “父皇饶命!公主救命啊!”四驸马吓得匍匐在地,当场尿了裤子。 安和冷漠地站在一旁,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女人一旦被伤透了,狠下心来,是男人无法想象的绝情。 所以,男人千万不要挑战女人的底线。否则,这世上绝对没有后悔药吃! “给朕闭嘴!你个畜生!”西楚皇随手抄起一方砚台砸下去,狠狠砸在四驸马的额头上,瞬间见了血。 四驸马疼得满地找牙,可有皇令在上,哪怕再疼也只能闭上嘴巴,连叫都不敢叫一声。 安和依旧冷漠地站在一旁,仿佛没看到眼前的一切似的。 西楚皇感觉到女儿当真心意已决,沉默片刻,颁下圣旨:“安和公主与四驸马感情不和,特此准二人和离!郑国公教子无方,降为郑国侯,郑国公夫人,削去一品诰命夫人头衔!” “来人,将驸马……郑国侯公子给朕撵出宫!朕不想再看到他!” 这可谓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安和自由了,郑国公府众人得到了惩罚。 当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凤灵看向安和的时候,安和正好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凤灵眉目传意:安和恭喜你,自由了,再也不用受恶婆婆刁难,也不用忍受渣男出轨养外室的气。 若是郑国公夫知道当初的所做所为,会给郑国公府带来这样的恶果,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得撞墙! 皇帝的女儿果然不一样,有皇帝撑腰,分分钟搞定和离大事。 凤灵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同时,心里还有些憋屈。 凭什么安和就可以如此轻松地和离,而她就不行呢? “父皇!儿臣有话说!”凤灵忍不住,冲地一下站起来,朗声说道,“既然皇室开了新例,允了公主和离,那亲王想必也是可以和离的。儿臣与宸王和离之事,是不是也该有个结果了?”凤灵知道,现在是重提自己与宸王和离之事的最佳时机。 错过这个村,再没这个店。 故而,哪怕明知会惹得西楚皇不快,也不愿放弃这次机会。 西楚皇听到凤灵的话,眉头拧了拧,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宸王妃与宸王不得和离。” 凤灵:“……” 气得攥紧手心。 “父皇,为何安和与郑国侯公子可以和离,儿臣与宸王却不能?”凤灵上前一步,急道,“儿臣不服!” “宸王妃!”西楚皇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上位者的威压令凤灵蓦地一僵,可她并不打算就此屈服:“皇上,您不能区别对待。” 连父皇也不叫了,直接一声皇上,显示出她有多知道,她是在跟谁说话。 “你!”西楚皇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了,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黑,不要太好看,“安和,你先下去。” 这个宸王妃实在太不给面子他了,他不能在女儿面前失了威严。 “是。”安和有些担心地看了凤灵一眼,无耐地退了下去。 凤灵看着西楚皇,固执地开口道:“皇上……” 正在她即将近一步激怒西楚皇之时,太监突然来报。 “启禀皇上,逍遥王、宸王求见。” 凤灵皱眉。 楚西宸来做什么? 楚墨渊又来凑什么热闹? 与凤灵的不悦相比,西楚皇却是龙眸一亮:“快请他们进来!” 逍遥王和宸王来得正是时候! 他是真拿这个宸王妃没办法了! 若是换作旁人,如此这般挑衅龙威,他早就将人给打了板子轰走了,可偏偏是救过太后性命的凤灵,而她此刻还是代表太后前来。 哪怕皇帝的权威再大,也不能不尊太后啊。 “见过父皇/皇兄!” “免礼,给逍遥王赐座。” 下面站着的是宸王妃,不可能让逍遥王这个长辈也跟他们小辈站一块儿。 “皇弟这会来见朕,可是有事?” 逍遥王一直闲置京中,并未在朝中任职,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可西楚皇还是紧着他,先问的他。 “回皇兄,臣弟无事,只是刚去探望过太后,听说了安和之事,特意过来看看。”楚墨渊不紧不慢地答道。 西楚皇点了下头,随后叹道:“朕下旨,让安和与驸马和离了。安和这些年受委屈了,朕对不住她。” 女儿嫁出去之后,他就显少过问,未曾想,堂堂一国公主、天之娇女,竟会受如此委屈,险些性命不保。 若非郑国公祖上于建国有着莫大的功勋,岂止是降会侯爷这么简单! “安和有此决断,亦是魄力。”逍遥王淡然道,“日后待她心情平复,再为她寻得一门好亲事便是。” “嗯。朕也是此意。” 兄弟俩,又是在楚墨渊的沉默之下结束了话题。 西楚皇早已见怪不怪,看向楚西宸。 “宸王此刻来见朕,可有要事?”西楚皇巴不得宸王说点重要的事,将宸王妃请求和离的事儿给一笔揭过。 这个宸王妃实在太难缠了,换成旁的女子,一见帝王动怒,怕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走人了!可偏偏她仗着太后的宠爱,倚着大将军府的庇护,愣是一点儿也不怕他这个皇帝! 当真可恶! 楚西宸没有立即回答西楚皇的话,而是看了凤灵一眼,见她目不斜视、一脸正气,不禁想起方才在殿外,听到她那般决绝地说出要跟他和离的话,他的眉头狠狠地拧紧。 “回父皇的话,儿臣不和离!”凤灵听到楚西宸的话,蓦地回头看过去。 这家伙在说什么? 他不是一直都想要与她和离么,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又说不和离了? 搞什么幺蛾子! 楚西宸虽然低着头,可还是感觉到了凤灵惊诧的目光,他轻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又不想与凤灵和离了。 大概是被她那副坚定不已想要与他划清关系的模样给激怒了。 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到任何解释了。 “哦?”西楚皇大为惊讶,可宸王的话,恰好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既然宸王不想和离,那就应该好好与宸王妃说道,日后切不可再做出任何惹得宸王妃伤心之事。” 在他心里始终认为,凤灵当初费尽心思嫁给宸王,一定是爱惨了宸王,若是宸王主动点儿,对她好一些,一定能挽回凤灵的心,她也就不会天天求着圣旨要和离了。 可凤灵并不想任人摆布,三请圣旨道:“皇上,儿臣要和离……” “好了!宸王、宸王妃,你俩先回去!朕还有要事!”西楚皇没想到这个宸王妃如此冥顽不灵,面露怒色,侧开身坐在龙椅上,显然是不想再听她说任何话。 凤灵攥紧手心,咬紧牙关,恨不得冲上去敲开西楚皇的脑袋,好好看看,他到底为啥一直不让她跟他儿子和离! 还有楚西宸! 这个大渣男!他不是一直想跟她和离么,今天是哪根筋不对,抽了么! 凤灵真的不想就这么走,这回一妥协,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她正想要再试一次之时,突然被打断了。 “皇兄无须动怒,他们下辈的事儿,还是交由他们自己解决吧。”楚墨渊说着,目光落到凤灵身上。 凤灵一抬眸,就跟他的视线撞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莫名的从他眼中读出一丝深意。 他的话虽然是跟西楚皇说的,可却像是在暗示她,若想要顺利和离,须得宸王心甘情愿。 凤灵顿时茅塞顿开! 是啊!她三番两次提出和离,根本就是在狠狠地打西楚皇室的脸,西楚皇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可若是换成宸王提出来,执意要与她和离,那于西楚皇室名誉而言,毫无损伤。 所以,和离这件事,不能是她提,她越是三番两次的提,西楚皇越是不会答应,反而还会被激怒。 可楚西宸就不一样,他非要和离,西楚皇也没办法,就像安和,毕竟血浓于水,哪怕宸王做错了事,大不了揍一顿。 而她呢,现在是有太后宠着,大将军府靠着,皇帝拿她无可奈何,那日后呢? 凤灵心头一沉,她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不依附任何人,即可傲然于天下。 “你在想什么?”从勤政殿出来后,楚西宸就见凤灵像是神游九霄一般。 “在想堂堂宸王,为何出尔反尔。”凤灵的脚步停下来,没好气地瞪过去。 楚西宸脸色蓦地一变:“凤灵,本王说过,此事,只能本王提出来!” 他连说出和离二字都不愿意了,连他也不知为何会这般。 说完,再不看凤灵一眼,怒气冲冲地扶袖而去! 凤灵:“……” 这个狗王爷!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她都还没有找他算帐呢! 混蛋! 真想冲上去,撕了他的嘴!让他瞎说话! 可是,一想到楚墨渊说的话,她又觉得,暂时不能得罪楚西宸,万一他真的一直跟她堵气耗着,就一直和离不了了啊! 大将军府,飞凤阁。 “听说,宸王改变主意,不愿与你和离了?”于丹青一手捏着黑子放到棋盘上,难得八卦地问道。 一提起这事儿凤灵就叹气:“哎,也不知道楚渣男哪根筋不对了。” 于丹青轻轻扯动嘴角,笑着打趣:“兴许是你太过优秀,他看上你了!” “别!”凤灵猛地崩直身体,“我承认我很优秀!可他千万别看上我!我才不需要呢!” 已经打定主意不要他了,他才幡然醒悟? 呵呵! 于丹青笑看着她:“宸王最近改变了不少,你就真对他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凤灵歪着脑袋想了想,楚渣男最近风评似乎真的变好了很多,人人都在说他好话呢。 可是。 “关我何事!”凤灵轻嗤一声,“想要我回心转意,除非黄河水倒流!” 于丹青好笑地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这时,红豆突然笑着来报。 “小姐,安和公主来访。”十日未见,再次见到安和,不止于丹青惊讶不已,凤灵也十分震惊。 “你这是轻减了多少啊?”凤灵简直不敢想象,不过十日而已,原本看起来胖成球的人,如今竟瘦了好大一圈,“莫不是还为着郑国侯二公子之事……” 楚静云不等她说完便摇了摇头,十分爽朗地笑道:“为那渣男?不值。” 从初次见到楚静云开始,就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此刻初见她笑,竟发现她笑起来极好看,特别是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温柔。 凤灵与于丹青对视一眼。 凤灵问道:“那你为何短短时日,轻减这么多?” 不仅变好看了,还变得更加年轻了。 楚静云低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也还没瘦多少,不过是障眼之法而已。” 她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往日总觉着,反正已经嫁人了,日日在家待着,也没必要倒腾自己,久而久之,不仅心宽体胖,就连精气神儿也失了。如今想开了,哪怕不出门也日日精心打扮自己。”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轻减是轻减了一些,不过还是这衣裳合身,起了修饰作用,再加之心静改变,才会让你们生出错觉。” 经过合离之事后,楚静云虽没立即来拜访凤灵,却是有差人送过书信给凤灵,凤灵也回了信。 打那之后,她们便成了神交已久的好朋友。 而于丹青隔三差五就会到大将军府找她玩儿,凤灵这个冬天过得一点儿也不冷清。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交到好朋友,还一次就是俩。 “你能想通便好。”凤灵微微一笑,“你若想减肥,我这儿倒是有些食疗方子可以试试。” “那可真是太好了。”楚静云欣喜地说着,突然沉默下来。 凤灵问:“怎么了?” 楚静云似有些纠结,片刻后,抬起头,眸光坚定:“灵儿,你曾说,若是我想通了,便来寻你,我想……” “好。”凤灵不等她说完应道,“你不说我也会帮你。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来得更重要的了。” 如果人都不在了,还能想什么做什么呢。 “谢谢你,灵儿。”楚静云握住凤灵的话,眼中盈满水光。 她不是凤家小姐,也不是三皇嫂,而单纯只是凤灵,她的朋友。 楚静云的心情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激动,她身为公主,身边有不少阿谀奉承之人,却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 如今,她有了。 凤灵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正色道:“静云,我想问你,你成亲前是否很瘦,成亲后才陡然胖起来的?” “正是。”楚静云讶异道,“这跟我怀不上孩子有什么关系么?” 虽然经历了一个渣男,可女人对于儿女的向往,依旧是那么的虔诚。 不管将来如何如何,还是希望能做一次真正的女人,生下一儿半女,看着他们长大。 凤灵蹙眉:“我心里有些疑窦,怀疑你患有多囊卵巢综合征。” 只是怀疑,若要确诊,需做B型超声检查。 “何为多囊卵巢综合征?” 楚静云和于丹青同时疑惑地问道。凤灵微微一愣。 是了,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么专业的医学名词。 想了想,她解释道:“多囊卵巢综合征是生育年龄妇女常见的一种疾病,是复杂的代谢异常所致,以慢性无排卵和高雄激素血症为特征。主要表现为月事不规律、不孕、多毛和痤疮等。有闭经、多毛、肥胖、不孕四大病症……” 她前面说的,楚静云和于丹青一个字没听懂,最后一句倒是懂了。 楚静云皱起眉头道:“灵儿,你说的这些病症,大多与我十分贴合。我是不是病得很严重?我该怎么办?” 毕竟事关自己能不能生孩子的终身大事,哪怕楚静云再沉稳也淡定不了了。 于丹青也急道:“姓凤的,你就快说,该怎么治!” 没有问她能不能治,而是直接问怎么治,可见她对凤灵的医术有多么信任。 凤灵正色道:“不能急,我得先替阿静做一个详细的检查,确认病情,再确定治疗方案。” “那你倒是快查啊!”于丹青原来是个高冷的性子,可跟凤灵熟了之后,完全hold不住高冷的人设,变得急躁许多。 也许不是变,只是在真心喜欢的人面前放飞自我,回归本源了。 楚静云哭笑不得,拍了拍于丹青的手:“别急,我相信灵儿。” 凤灵面色沉重,朝于丹青说道:“你且陪阿静到耳房去,我稍后便过去替她做检查。” 大将军府是她的地盘儿,随处可用现代医术,不用担心被人传出去。 至于楚静云和于丹青,都是她信任的好朋友,若是她们知道了,也不会将她的秘密说出去。 一刻钟后,凤灵亲自拿着微型B超仪来到耳房。 “红衣,守在门口,谁都不许进来。” 她身边的人,只有红衣日日跟着她,知晓她的秘密,像这样不寻常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可算来了!”于丹青一副盼星星盼月亮的样子。 凤灵将东西往榻边的矮凳上一放,毫不客气地说:“阿青,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给阿静做检查。” 于丹青一愣:“我为什么要出去?有什么见不得人?我就不走!” 她一边说一边往矮凳上瞟,那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奇奇怪怪…… 她早就听说宸王妃的医术很神秘,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治病方式,可惜她诊病之时,从不让任何人围观,唯一见过她使用医术的人也就只有逍遥王了。 可她就算再好奇,也不敢去问逍遥王。 今日这么好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 可凤灵十分坚持:“那行,你坐这儿吧,我也坐着。” 于丹青:“……” 凤灵不管她,自顾自地坐到桌子边,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送到唇边。 她那副模样,真是! 淡定又讨厌! 于丹青跺了跺脚,哼地一声转身就走! 凤灵顿了顿,放下杯子,走向榻边。 “阿静,我要给你做检查了。”凤灵开始之前,照旧叮嘱道,“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问不要制止。相信我就好。” “嗯。我当然相信你。”楚静云配合地躺下,温柔地说,“其实,青儿也就是好奇。” “我知道。”凤灵一边做检查工作,一边说,“可我的事,知道得越少,于她来说越好。” 她是个异类,她的医术也不容于这个时代,若非必要,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现在是因为有大将军府罩着,有太后宠爱着,才肆无忌惮。可凡事都有万一,多防范于未然,总归是没有错的。 片刻后。 凤灵严肃地说:“确诊了,确实是多囊卵巢综合征。情况很不乐观!”“不过,幸好你遇到的是我,否则你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楚静云亲眼目睹,凤灵是如何用奇怪的东西给自己做身体检查,正震惊着,听到她的话,蓦地清醒! “灵儿,你……” 她来不及关心自己的病情,指着那些给自己做检查的物件儿,特别想问她,这都是些什么物件儿?她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可一想到她说过的话,就打住了话头。 “算了。我什么都不问。我相信你。”楚静云坐起身,握着凤灵的手,轻轻拍了拍,“我会替你守住秘密。” 她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为何不让于丹青待在这儿了,以于丹青的性子,怕是一旦产生好奇,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凤灵答不答都很难做。 凤灵微微一笑:“理解万岁。” 安静一下,她又说道:“阿静,我先给你开一些最新研制的不孕不育特效药,你且先吃着。每月月事结束之后大约十天左右,我会开始监测你的排卵情况。若是有效,继续吃药即可。若吃药不行,再进行腹腔镜下卵巢电灼术或是激光打孔治疗。” 尽管她说的这些专有名词,楚静云一句也听不懂,可她还是认真点头:“一定都听你的安排。” 这句话,包含了多少信任,凤灵瞬间感觉到了。 能被人信任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她一定会拼尽全力满足阿静的心愿。 与此同时。 门外。 于丹青还在孜孜不倦地诱导红衣:“你一天到晚都跟在她身边,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快说!” “奴婢,无可奉告。”红衣被缠得快不行了。 外界传言,于家小姐性子高傲冷漠,可她怎么觉得恰恰相反,于家小姐这分明就是话多且烦。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于丹青眼珠转了转,“我们打一架吧!谁赢了听谁的!” 说着,根本不给红衣拒绝的机会,就飞快地出手攻击过来! “于大小姐,奴婢怎可与你动手?你快快停手!”红衣一边防守一边急道。 于丹青怎么可能听她的,非但不停手,还一招比一招凌厉。 “你再不还手,本小姐打得你满地找牙!” 于家世代武将,到了于丹青这一代,嫡出的这一支除了她这个女儿家,就再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她从小就将自己当成是男儿一样,跟着父亲习武,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继承家志,成为一代名将。 因此,她显少像一般女子那样,也显少与同龄人交流,外界才会传她十分高傲冷漠。 可惜,哪怕如此,也因她是女儿身,根本就没有一展身手的机会。 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痛,直到遇见凤灵,她才知道,女子也是可以反抗的。 “你们在做什么?”凤灵已经收拾好战场,一出来就见两人缠斗在一起。 “咦,你检查好了?”于丹青一个收势,奔到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瞅,“那个小东西呢?你藏哪儿了?” 凤灵打扫战场的时候,连着新型B超仪也一并收了起来。 “你都不关心一下阿静么?” “啊!阿静!” 于丹青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越过她就奔进去。 凤灵无声地笑了笑。 时间溜得飞快,眨眼就快要过腊八了。 一大早了,凤灵还在睡梦中,红豆就奔进来,激动地叫嚷道:“小姐,宸王约你今晚见面哦!”明天就是腊八节,是要入宫参加家宴的。 那不就可以见面了么,楚西宸做什么要约自己今晚见面? 凤灵思及此,问道:“来传信之人,可有说何事?” 她正躺在窗边的矮榻上,一边赏着窗外的雪景,一边嗑着瓜子。 这么冷的冬天,最适合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躺着磕瓜子了。 红豆眨了眨眼睛:“说是商议和离之事。” 凤灵倏地坐起来:“当真?” “反正来人是这么说的!”红豆如实答道! 凤灵重新躺下,貌似不关心的样子,随口问道:“来的是耿忠还是耿乐?” 红豆摇了摇头:“都不是,一个半生不熟的面孔,好像在宸王府见过。” 凤灵眉头挑了一下:“知道了。” 当日傍晚,凤灵裹得严严实实地出门了。 约定的地点在城郊一处农家小木屋,像是新建不久。 凤灵看着外形没什么印象,可当她走进去,才惊奇地发现,这里面摆设的位置,莫名有些熟悉。 这是什么地方?她什么时候来过么? 在记忆中搜索一遍,终于想起来了! “这儿不是我被大火困住、差点儿烧死的地方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脸上还有未完全治愈的疤痕,正是当初刚穿越过来之时,显些被烧死而留下来的。 “你说得不错,这儿就是没将你烧死的地方!”身后突然传来一把尖锐的声音。 凤灵倏地转身看去! “是你!”温素雅! 一段时日不见,眼前的人仿佛一夜之间老去了十岁似的,失了往日的朝气,更添几分恶毒。 特别是那双眼睛里淬着恶毒的光,像是想要冲过来,将她给撕碎了似的。 “是我。”温素雅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凤灵,我还以为你现在变得多聪明了,还不是被我略施小计就给骗出来了。” 凤灵眉心轻蹙:“是你约我?你不是被楚西宸禁足了吗?” 她只知道温素雅被楚西宸禁足,倒不知道楚西宸什么时候解了她的禁足令。 “是我约你出来又如何?王爷的名讳也是你可以乱叫的!”温素雅讥讽道,“凤灵,你不过就是仗着大将军府撑腰,才这么嚣张!哼,左右不过是个母不要、父不祥的野种!离了大将军府,你什么都不是!” “哦。”凤灵漫不经心应了声,“你直接说约我出来所谓何事,我没功夫陪你过家家。” 天这么冷,她回暖烘烘的房间,躺榻上磕瓜子不香么。 “风灵!你不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我告诉你,我今日约你前来,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呢?”温素雅嘴角上扬,仿佛已经亲眼目睹凤灵惨死的模样,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你要杀我?”凤灵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太惊讶。 毕竟,像温素雅这样一个坏得无可救药的女人,无论做什么恶毒的事,在她看来都没什么不可能。 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惊恐害怕,温素雅很是失望! “待会儿有得你哭!”温素雅恶毒地说着,突然转身,一边往门外跑,一边朝着唯一那扇窗户的方向大声命令道,“点火!” 凤灵眸色一变,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黑漆漆的窗外,突然亮了一丝火光,接着轰地一闪!火光冲天! “你又想烧死我?”凤灵双眸微眯,“温素雅,大雪那晚,在此处纵火烧我、毁我容貌者,可是你?”温素雅已经走到门口,闻声,脚步一顿,回头,轻蔑一笑:“是我又如何?你一将死之人能耐我何?我只恨当初没能亲手烧死你,留下你这个祸害!引诱王爷、毁我容貌,害我被王爷厌弃!” “凤灵,你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等你死了,王爷就会重回我的怀抱,他将是我一个人的,宸王妃的位置也是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素雅像是疯魔了一般,眼中满是凤灵死时的惨状。 凤灵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无恶不作的事情,竟让温素雅恨她至此。 她自认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温素雅心里,出生比她好,嫁得比她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本身就是个错误。 根本无须她再做什么,就足以令人嫉妒得发狂。 更何况,凤灵还羞辱她,毁她容貌,害她失宠,她不恨得咬牙切齿才怪! “凤灵!去死吧!” 温素雅歇斯底里地吼道,关上门,落锁! 凤灵眉心一拧,沉声命令:“红衣,动手!” “是!”屋顶上传来红衣的声音。 一道黑影飞下,拦住温素雅的去路。 “啊!你、你怎么在这儿?”温素雅大惊,此女她识得,不是凤灵的侍女么,怎会在此。 “我家小姐在此,我自然在此。”红衣长剑出鞘,横在温素雅胸前。 锋利的剑刃正对着温素雅,只要她稍稍一动,就会被划伤。 “不可能!”温素雅摇着头,“她不可能知道是我!”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能还没转过来,凤灵在来此之前就已经算到一切,她之所以前来,不过就是为了诱她承认之前的纵火案,抓她现形。 “贱人!”温素雅攥紧手心,满脸不甘,可很快,她就大笑起来,“你算到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我烧死!” 她话音落的瞬间,突然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红衣。 “你就眼睁睁看着你主子被活活烧死吧!” 房子四周泼了易燃的油,门窗都被封死了,哪怕有人去救她,也得费一番功夫,更何况现在唯一能救她的红衣都被阻拦了,看她还怎么活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温素雅像疯了似的,笑得阴森又可怕。 红衣面色一变,朝小木屋喊道:“小姐?” 没有声音。 她又加大声音叫道:“小姐!” 依旧没有回应声。 “放手!”红衣目露慌乱,运了内力一震,将温素雅推开,快速奔到小木屋边,一脚踹开木门,“小姐!” 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小姐的命重要,就算这一次抓不到温素雅这朵大白莲,也没关系,只要小姐平安,有的是机会。 温素雅看着冲进火场的红衣,不甘心地攥紧手心,目眦欲裂地咬紧牙关:“贱人!这一次又让你逃了!下一次可没这么好运!” 等红衣救了凤灵出来,温素雅早就逃之夭夭了。 “可有看清帮温素雅纵火的是谁?”凤灵坐在马车上,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问道。 “是香秀。”红衣低下头,“小姐,奴婢没抓到人。” “无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凤灵抖了抖衣裳,看向红衣,“以后听我命令行事就好。” 其实红衣不救她,她也能想办法跑出来。可若是直接这么说,红衣就更加自责了。 不过,就算她不说,红衣也想到了,大雪那天早上火烧得那么大,小姐都有办法跑出来,就算今日没有她,小姐也能脱身,是她没有听小姐的话,才让温素雅给跑了。 “明日咱们直接上宸王府要人。”凤灵霸气地说道。 红衣问:“她不承认怎么办?” 凤灵挑了挑眉:“打一顿再说。” 红衣:……腊月初八。 凤灵一大早上就带着红衣前往宸王府。 刚到王府在门,就碰到正欲出门的宸王。 他身着官服,比那身亲王服看着竟还要合身,就是不知道,他的德行对不对得起这身官服。 “王妃!”耿乐眼尖,一眼就认出凤灵的马车。 楚西宸停下脚步看过去。 凤灵在红衣的搀扶下,不紧不慢下了马车。 她今日穿了一件浅紫色齐腰襦裙,腰间系着豆绿宫绦,看起来简单又清爽。 楚西宸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一时竟有些失神。 “见过王妃。”耿忠耿乐两兄弟齐声行礼。 楚西宸蓦地回神:“你……” “王爷怎么绑了人?这是要去哪儿?”凤灵瞄了一眼楚西宸身后,跟在他身后的除了耿忠耿乐两兄弟,还有被绑的香秀。 不等楚西宸开口,耿乐就笑嘻嘻说道:“王妃,这香秀就是当初纵火烧伤王妃之人,王爷已经命我等将其拿下,正欲送往大理寺依法查办呢!嘿嘿!” 他说完看着凤灵傻乐。 王妃被那场大火烧伤了脸,一直没找着凶手,如今可算是找着了,终于可以让王妃报仇雪恨了! “多嘴!”楚西宸瞪了耿乐一眼,又没问他,他抢答个什么劲儿。 耿乐:…… 耿乐迅速收起笑容,低下头,不敢说话了,可心里却忍不住嘀咕:王爷自己不表现,还不许人家开口,哼。 “香秀是纵火案凶手?”凤灵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温素雅反应这么快,像是知道她会来似的,提前就将香秀给推出来顶罪了。 “是。”楚西宸点了下头,随后下下打量她一番,问道,“可有受伤?” 凤灵诧异:“你知道昨夜之事了?” “嗯。”楚西宸面色一沉,“昨夜香秀一夜未归,今早温氏发现她鬼鬼祟祟,逼问之下方得知她买通府里一小厮,假借本王名义约你出去,趁机纵火烧你。还有大雪那日晚上,也是她纵火烧你。” “她这么说,王爷就相信了?”凤灵突然觉得,她竟有些小瞧了温素雅,她这招先发制人,还真是用得巧妙,毫不费力就将楚西宸这个恋爱脑给骗过了。 楚西宸面色微变,上前一步:“本王知道你对温氏心存疑虑,可此番确是她大义灭亲,才得以将香秀拿下。此事与她无关。” “呵。”凤灵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了。 在这个男人心里,温素雅那样的大白莲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又何必跟他浪费唇舌。 “你笑什么?”楚西宸有些愠怒道,“本王说了,不是雅儿,虽然她曾因为嫉妒你,想得到本王更多的宠爱,企图做一些伤害你的事,可那都是小打小闹,而且每一次都被你轻易化解了。这段时日她在府中闭门思过,大有悔意,不可能会指使香秀烧死你。” “既然王爷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那还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凤灵冷笑。 楚西宸只觉得那笑特别刺眼,攥紧手心,咬牙道:“本王再说一次,此事与雅儿无关!” “有没有关系,叫上她,一起去大理寺,当面对质!”凤灵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放过温素雅,她倒要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一次还能如何翻出天际。 楚西宸皱眉,想了想,朝身后挥了挥手:“耿忠,去带上侧妃,一起前往大理寺。” “是!” 凤灵闻声,再不看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楚西宸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既想要靠近,又很恼怒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之后,凤灵面色沉静的朝红衣说道:“你速去逍遥王府,请逍遥王出面,帮个小忙,凤灵乃皇上亲赐,享亲王之尊,即便是在公堂之上,也与楚西宸平起平坐,大理寺卿丝毫不敢怠慢。 温素雅被耿忠带来之后,规规矩矩朝宸王和宸王妃行了礼。 她这么做,不过就是想多博得几分好感,真是做作。 凤灵直接了当地说:“虚礼就免了,直接开始吧。” 大理寺卿姓刘,案情经过他已经了解,惊堂木一拍,朗声问道:“大胆香秀,还不从实招来!” “奴婢、奴婢认罪,火是奴婢放的,求大人从轻发落。”香秀匍匐在地,哭着说道,“王爷,王妃,奴婢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好在王妃无事,求王爷王妃饶香秀不死。” 还没有开始审,就认罪认得这么快…… 大理寺卿正准备开口定案,忽然被打断。 “刘大人,可否让本王妃问几个问题?”既然一日为宸王妃,那就将这个身份利用殆尽,也不枉被这个身份束缚着。 刘大人偷偷瞄了一眼宸王,见他无异议,急忙说道:“宸王妃请问。” 凤灵点头致意,看向香秀。 “你说是你放的火,放了几次火?” “回王妃的话,两次。”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大雪那日。” “第二次呢?” “昨晚。” “你受何人指使。” “没人指使奴婢,奴婢自己……” “你为何放火?” “因为王妃曾令人掌掴奴婢,奴婢怀恨在心……” “温氏昨晚在做什么?” “在……侧妃昨晚很早就睡了。” “你今早几时回府?” “卯时一刻。” “大胆香秀!”凤灵突然厉声喝斥道,“当着王爷、本王妃以及刘大人的面,竟敢满口谎言,你可知罪!” “王妃饶命,奴婢冤枉,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凤灵冷声质问:“既然你说无人指使,为何在回答本王妃问话之前要偷偷看向温氏?分明就是受人指使,心虚所至!还有,你昨晚一夜未归,今早卯时才归,你如何知晓温氏昨晚很早就睡了?满口谎言,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奴婢、奴婢……” 被凤灵这么一吓再一质问,香秀的脑子转就不过弯儿来了,她一脸惶恐、不知所措,频频看向身旁的温素雅。 宸王有些坐不住了,正欲开口,不想被人抢了先。 “王妃!”温素雅攥紧手心,猛地看向凤灵,“妾身知你对妾身有意见,可也犯不着如此恐吓她,以达到嫁祸妾身之目的啊。香秀明明没有频频看向妾身,王妃切莫将脏水泼向妾身。香秀昨日确是向妾身告假出府了,今日一早才归,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她随便向哪个婢女打听一下,就知道妾身昨晚很早就睡了。” “对!”香秀一听温氏如此说,急忙点头附和,“奴婢没有看侧妃,都是王妃的错觉!奴婢之所以知道侧妃昨晚很早就睡了,那是奴婢问过的!” “王爷,请您替妾身做主!刘大人,妾身是冤枉的!”温素雅对上异性,又用上她那副娇柔造作的嗓音,差点儿没把凤灵恶心吐了。 可男人们就是很受用啊,弱者总会激起男人强烈的保护欲。 这一点,凤灵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学不会。 楚西宸深深地看了凤灵一眼,又看向刘大人一眼,两个男人对视间点了下头。 看来是有结果了,凤灵觉得可笑。 真是人至蠢,则无敌。 都说女人易被男人哄骗,成为爱情的傻子,依她看,男人才更容易被女人迷惑,甘愿做一个恋爱脑的白痴。 楚西宸就是最好的例子。 片刻后,刘大人朗声开口:“本官与宸王一致认定,罪婢香秀因记恨宸王妃,两番暗害,罪名成立。至于温氏,并无证据证实,此事与其有关,故,温氏无罪。” “且慢!”清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凤灵知道,她等的人来了。 “见过九皇叔/逍遥王!” “免礼。”楚墨渊摆了摆手,大步走进来。 刘大人恭敬地说道:“不知逍遥王前来,下官有失远迎。” 楚西宸好奇地问道:“九皇叔此时不是正陪父皇前往太庙祭祀吗?” 每年腊八这天,上到帝王,下到平民百姓,都会进行祭祀活动。 腊月是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天地完成了一年的工作,给了人们丰收,人们为了感恩,会在腊月祭拜祖先和神灵。 而腊八并不只是腊月初八的简称,这个“八”字还代表着供奉的八位神灵。 这八神,分别是神农、后稷、农神、开田舍田埂之人、猫和老虎、堤防、水沟、虫神。 猫和老虎之所以入选,是因为猫能吃田里的老鼠,老虎能吃田里的野猪。 人们常说,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哪怕是对动物也应一视同仁。 楚墨渊走到堂中,负手而立。 “本王陪同皇兄前往太庙之时,听闻宸王妃遭遇谋害之事,皇兄特命本王前来协理此案。” 一句话,不轻不重,不偏不倚。他的出现,又是代表皇上,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楚墨渊落坐后,刘大人详细讲了一遍案件审理经过。 等他讲完,楚西宸即刻说道:“九皇叔,此事很显然是香秀因恨所为,请九皇叔允刘大人从速结案,还王妃一个公道,九皇叔也好向父皇交差,以免耽搁了祭祀。” “不急。”楚墨渊摆了下手,抬眸看向凤灵,“宸王妃可还有话要说?” “有。”凤灵起身,上前一步,朗声道,“九皇叔,我有证据,足以证明昨夜纵火之人并非只有香秀一人!” 她此言一出,除楚墨渊之外,众人皆惊。 特别是温素雅,直接惊得反驳:“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有证据?自己做事一向稳妥,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 她一定是在诈自己! 这么一想,温素雅顿时淡定多了。 “可不可能,马上你就知道了!”凤灵似笑非笑地盯着温素雅。 后者被盯得头皮发麻,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似的。 一时间,温素雅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闪烁,内心越来越不能淡定。 楚西宸也开始莫名地烦躁,忍不住怼道:“凤灵,你有何证据?方才为何不拿出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怼她,兴许就是不想结果如她所说那般,真是温素雅所为。 倒不是他还多么相信温素雅,而是,若真像凤灵所说那般,那她就赢了。如此一来,她的尾巴还不翘上天去! 而他,肯定会被她嘲笑……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方才为何不拿出来,你心里没点数么?”凤灵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楚西宸:…… 他心里有数! 他很清楚,她不信任自己,担心自己会偏袒温素雅,故没将证据拿出来。这会儿九皇叔来了,她觉得九皇叔公允,信任九皇叔,才肯将证据给拿出来。 明明知道她所想,可就是特别不爽。 他竟连九皇叔都不如! “凤灵!你宁可相信九皇叔也不相信本王?”楚西宸冲地站起来,脱口而出道,“本王可是你的夫君!”“呵。”凤灵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夫君?请问王爷何曾做过一件夫君该做的事情?” 原本还因为他曾不顾自身安危救她一命而心存感激,可那丝感激,早在他无脑维护温素雅之时,就已被消磨殆尽了。 终究不是同路人,哪怕有朝一日,他们和平和离了,也不可能做朋友。 楚西宸听到凤灵的话,下意识想要反驳,可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细想一下凤灵说的话,他确实没有做过一件夫君该做的事,甚至,跟她连一晚真正的夫妻也不曾做过。 他从不相信她、从不帮她说话,只会一次次怼她、一次次伤她。 无怪她会如此不信任他。 两人的对峙,令整个大堂安静如鸡。 楚墨渊轻咳一声,朝凤灵温和地说:“宸王妃将证据呈上吧。” “哦。”凤灵瞬间乖巧脸,“我的证物就是这枚玉戒指,温氏你且看看,它是不是你的?” 温素雅看清她手上之物,蓦地一惊,下意识往袖兜摸去。 “看来真是你的。”凤灵轻笑一声,朝楚墨渊拱手道,“九皇叔,温氏既已承认此乃她之物,那我也不妨直说了。这枚玉戒指是昨夜在火场上拾到的,温氏之物怎会这么碰巧出现在火场呢?” 不等楚墨渊开口,温素雅就急道:“一定是你栽赃嫁祸于我!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玉戒指?” “一个破不值钱的东西,我需要偷?”凤灵冷笑,“温氏,你再好好儿想想,到底是谁偷的?” 温素雅攥紧衣角,眼珠转了转,突然指向香秀:“是她!我的玉戒指早就遗失了,一定是这个贱婢偷的!是她昨晚遗失在火场的!” “奴婢、奴婢没有……”香秀下意识就摇头,攥着裙摆的手越攥越紧,似在忍受极大的委屈似的,敢怒不敢言。 最终,她垂下脑袋,算是默认了。 温素雅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攥着衣角的手,也松开了。 凤灵将这主仆俩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忽尔一笑:“温氏,你可真是无情啊,这般威胁奴婢香秀,让她替你顶罪,你良心能安么?” “王妃可莫再冤枉好人了!”温素雅狡辩道,“你这算什么证据?东西是我的没错,可早就被这个贱婢偷走了,顶多就是一件脏物。” “好人?是么?”凤灵轻笑一声,“你觉得你说的话,还有几个人会信?” 大概除了她的死忠粉恋爱脑宸王之外,再也无人会相信了吧。 温素雅环顾一周,明显感觉到几道怀疑的目光,她恨恨地攥紧手心,暗暗发誓:若她能平安度过此劫,一定不会放过凤灵这个贱人! 凤灵不看温素雅都知道她此刻有多么恨自己,她来到香秀面前,不紧不慢地蹲下:“香秀,你知道你这么替你主子顶罪,下场会有多惨吗?” 香秀咬着唇,摇头:“奴婢没有、没有替主子顶罪,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凤灵双眼微眯:“你数次谋害当朝王妃,乃是大罪,不仅自己会死,还会牵连至亲……你,真的想好了么?” 香秀咬紧嘴唇,一脸痛苦、挣扎。 温素雅突然开口:“王妃,你这是想诱供吗?” 她的话明明是朝凤灵说的,可双眼却是死死盯着香秀,眼中威胁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香秀一抬头就对上那恶毒的目光! 她吓得一缩,挣扎片刻,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决绝! “不好!”凤灵瞬间发觉不对! 可她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香秀竟服毒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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