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屲山崩开第一嗓嚎哭!
酸刺沟的棘刃划破胎衣——
水磨沟碾碎月光当乳汁,
盐碱地裂出我二十八年焦褐的掌纹!

少年肋骨刻满红刺图腾,
蝇魔子河的毒针扎进肉!
阳屲晒裂脊梁,阴屲腌魂魄,
包家山的狼嚎烫穿喉管,
喷出带硫磺味的星群!

铁轨劈穿水泉沟的肠!
骆驼刺扯着脚筋不让逃——
我掰断三根指骨当火种,
米粮沟的麦芒,
在心脏长成倒插的旗!

胡麻岭用烈日熔我成铁,
锅盖梁压碎乡音淬刀锋——
1997是通红的烙刑,
向西的车辙烫穿脊骨,
辙印里喷涌硫磺味的云!

今夜我凿穿水磨沟取血!
每滴都含半座黄土塬的雷——
勤宝村的棱角割破喉管,
红刺沟的根,
在胃里炸成逆向的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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