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地里浇水跟野狗打架还说是救我,我早知道你那会儿就没安好心

闲品岁月 2024-07-07 13:14:30

媳妇这生物岁数越大越难搞。

年轻时候吵两句打一架就搞定了。

如果一架不行仅多费点床的事儿。

这如今岁数大了,人家也不吃这套了。

没事想起啥就拿过去的事数落你一通。

还不能给人发脾气,毕竟没了嚣张的资本。

最近媳妇总是提起那年浇地我跟野狗打架的事儿。

问我凑那么巧是不是心怀鬼胎,弄得我是百口莫辩。

那能说实话吗?就算是没安好心不也是救了她一命吗?

没办法,更年期始终过不去的女人咱招惹不起,狡辩的过去就狡辩,狡辩不过去咱打死也不承认,反正她都跟咱过大半辈子了,还能把咱给休了不成?

媳妇叫春梅,年轻时候长得相当好看,用现在一句时髦话说就是俺们村花。

当年咱也曾暗恋人家好些年,最后没想到一场意外让这朵花插在咱这堆牛粪上了。

记得结婚时候好多小伙伴都看我不爽,非要把我给灌醉不可,幸好媳妇帮忙把酒给掺了水,才让洞房花烛夜不至于酣睡一夜,把该完成的任务顺利完成了。

春梅,名字是挺普通的,但在我们那个年代取名都是这么随意。

她的名字已经算不错了,我爹给我起的名叫海军,你说咱这离海八百里的地方,起个什么海军啊?也不知道我爹是有海军情怀,还是就拍下脑门随便弄个名给咱安上用。

我俩都是六十年代人,七十年代的时候是同班同学,只是却从没说过话,她就像个小公主我则是水坑里那癞蛤蟆,可能在那会儿她就没正眼看过我。

那会儿她就挺好看的,家庭条件也不错,她爹在七十年代当队长,至于是不是私底下拿群众针线了咱也不清楚,反正她家对她这个女儿相当不错,零嘴我们没吃过的她都吃过,衣服我们没见过的她能穿在身上,洋气的就像是城里人似的。

再加上那白白的皮肤、眉清目秀的脸蛋儿,说实在的真让人挺羡慕嫉妒的,那时候男生私底下也会议论,说她长得好看啥的,我也觉得她挺好看,当然还有些自卑,觉得我站在她跟前就是小青蛙,看人家白天鹅都得仰着脖子才行。

长大些她更好看了,细高挑的个头,称得上是凹凸有致,最关键是她从小练就的会打扮,无论是穿啥衣裳都能穿出气质来,谁见了都得夸一句姑娘真俊。

后来到了八十年代,她爹本来就没啥威望,被大家伙给选了下去。

选下去的队长就跟普通老农民没啥两样,褪去了队长光环就是个普通人。

也没了颐气指使的劲儿,走路也抬不起头来了,总披在身上的中山装也跟大家一样穿了起来, 那牛皮腰带也不扎在外面了,见谁都会笑着打招呼,架子再也摆不起来了。

不过这些对她影响不大,她依旧是村里的白天鹅,许多人都想把她娶回家当媳妇。

那是86年的时候吧,我二十岁、她也是那个年纪,那年夏收的时候她爹打场被驴带着石磙给压了,也不知道咋弄的,反正农村老把式发生这种事情的几率接近于零。

好在只是断了一条腿,需要在家卧床仰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当时她俩哥都在当兵,家里就剩她最大,自然要担起来家里的重担。

夏收过后种玉米,种完玉米要浇水,那年天还挺旱,隔一段就要浇一次水。

那时候浇水跟现在不太一样,如今地头就有井,自家想什么时候浇就什么时候浇。

那会儿可不同,一个小队守着一口井,排着队浇水,晚上都得连轴转的浇,不然人家就会说你占着井不干活,地是老百姓的命根子,这么干会引发众怒的。

我家属于二队、她家三队,但我两家的地并不远,只隔了一条路的事。

她毕竟是个女孩,晚上浇水害怕,就提前跟我打好招呼,让我看着她这边点。

这事对咱来说不是举手之劳吗?我就跟她说遇到啥事你就大声喊我,保证两分钟赶到现场,谁都不敢伤害你,伤害你咱给他开瓢!

前面两次她都跟我排在一起浇水,用的两口井、时不时我们喊两句话确定对方安全,也是那两次我俩的熟悉了不少,咋说也是老同学呢,她对我还是相当信任的。

第三次浇水的时候,玉米苗已经到大腿了,她提前就来问我排在几号浇水,当知道我跟她的时间差不多顿时高兴起来,说咱俩又能一起浇水了,我其实也挺高兴的。

跟个大美女打交道,总比对方是个糟老头子好吧?再说咱心里确实有些小心思,如果能获得她的青睐就好了,娶她这样的媳妇在村里绝对能学螃蟹走路。

我先排到的,把输水带铺好、挂上电线开始干活,那时候电极度不稳定,农忙季节总是拉闸限电,美其名曰保障工业生产,反正农民在那时候就是要被牺牲的。

对此咱们也没办法,晚上相对稳定一些,所以都赶着晚上时候浇水。

我这边开始浇水,她那边也排到了,我帮她一起铺的输水带,然后又帮她挂好线调试好水泵,就让她自己盯着水,她浇了几次也熟悉了,自己一个人也能浇水。

铁皮手电筒是我们那时候的主要照明工具,隔一会儿我看到她那边手电的光亮就会举起手电筒晃几下,让她知道我在关注着她,这样她心里也会没那么害怕。

晚上浇水凉快还是挺舒服的,就是那天也不知道咋回事,浇着浇着就看到变压器闪烁一团火花,然后就没电了,我气得骂了几句,今天看来是别想继续浇了。

如果只是短路还好,电工早上来把保险上去还能继续浇水,要是变压器烧了就麻烦了,运气好坏的轻点修个七八十来天,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还要全队摊钱换新变压器。

这时候我听到她的喊声,问我怎么没电了?我说变压器坏了,你去把电闸断了,别把水泵给烧坏,她答应一声就往水井那边走,我这边也把电都给断掉,铺开被褥准备睡觉。

刚收拾好她就过来了,问我现在该咋办?我说今天指定修不了,最快也得早上电工来看过才知道,先去睡觉吧,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

她磨磨蹭蹭不愿意走,我才想到她应该是害怕。

我说你放心去睡,过半钟头我去看看你,有我在你怕啥?

她却俏皮的给我来了句,要是你使坏咋办?当场没把我气死!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这么点儿?她笑着说是开玩笑的,她就是害怕。

我说那你还想咋地?要不跟我一块睡?我不介意把被窝分给你一半!

她红着脸骂了我一句流氓,然后说你一定要看着我点,井那边离这里远,我要是半夜被人背走了你别还不知道,我说放心吧,我还舍不得你被人背走呢,要背也是我把你背走!

我俩开了会儿玩笑,看时间也不早了,她就一步三回头的去井上看井,那时候电表啥的都是贵重物品,被偷了谁家都承受不起,所以看井真的是要在井上看着,省得丢了东西。

她走了,我却睡不着了,脑子里总是她的模样,说实话那会儿是暗恋她的,还真挺想她能相得中我,娶个这样的媳妇祖宗估计都得给我托梦庆祝一下。

她那边把手电筒对着天放着,可能是想让我看到她的位置。

我觉得挺好笑的,到底是女人,确实不该干这夜里看井的活儿。

努力想要睡着,可越想睡着越睡不着,我就琢磨着去看看她,哪怕没到点提前去一下总不是啥大事吧?万一她睡着了,我还能近距离欣赏一下。

不是咱心思龌龊,当时还真没想干啥出格的事情,或许就是舔狗心理,就想去看看她睡觉的样子,只是没想到这一看还看出事来了。

我连手电筒都没开,就那么蹑手蹑脚的往她看得那井走。

到井那里我看她把自个儿紧紧裹在被子里,头都蒙住了,只能看到一点头发,弄得我是哭笑不得,想看看她的睡姿都看不成,索性就坐旁边守着她。

也不知道她睡着没有,或许睡着了,或许是没睡着,我觉得自个儿口干舌燥的,手伸出去收回来,想摸下她的被子又不敢,不断遭受着良心的谴责。

心想算了吧,胡来没好处,说不定得去劳改队啃窝窝头。

坐了大概一个小时,我打算回自己井上看看,谁知道就在这时候我发现不远处有个奇怪的生物,伏着身子冒着寒光盯着我,借着月光都能看出那东西有着森寒的利齿。

我第一反应是狼,可一想也不对,我们这大平原哪来的狼?打开手电筒照过去才发现是条野狗,那野狗是条大黄狗,个头相当不小,看到我打开手电筒往后缩了缩发出呜呜的低吼,把我也给吓了一跳,顺手就把她的铁锹抓在手里。

那野狗可能是饿坏了,把我给当成能填饱肚子的食物。

竟然也不走,就在附近绕圈子,好像找从哪里攻击合适。

我吓得手脚发麻,在地里遇到野狗的我不是第一个,前几年的时候村东头的吴老二就遇到一次,当时他正在井台上睡觉,野狗直接下嘴就啃,等到他把狗赶走半边脸都被撕烂了,到县医院人家缝针都不知道怎么缝,从那以后吴老二就成了半张脸。

想到吴老二的惨状,我知道得拼命才行,最好是主动出击,当即就把手电筒含在嘴里,提着铁锹就向野狗冲了上去, 野狗也不走,就在那附近跟我绕圈子。

动静也把春梅给惊醒了,她吓得哇哇大叫,我咬着手电筒也说不出话,只能凑到她旁边把手电筒吐给她说了句,“别叫了,帮我打着手电筒,这狗到哪你就照哪!”

她颤抖着抓着手电筒,我这边提着铁锹再次冲过去,野狗可能是饿极了,也向我扑过来,然后被我拍脑袋一铁锹,野狗打了个滚站起来晃了晃脑袋,依旧是不舍得走。

我就继续跟野狗作战,周旋了起码二十多分钟,最后我都快没力气了, 野狗也被我拍了好几铁锹,后腰可能是受伤了,才不得不放弃转身钻进玉米地走了。

然后我就累的瘫倒在地上,春梅赶紧过来问我咋样,我说快累死了,这狗真厉害,换村里的狗早跑了,她就蹲在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不敢动。

我说都走了你抓着我干啥?她说害怕,想起吴老二就害怕。

我说你是得害怕,我要是不来看你,估计你也得变吴老二,说不定被吃了都不知道,她更是害怕了,把手电筒一扔抱着我的胳膊打哆嗦。

感觉挺爽的,夏天大家穿的都少,该感觉到的都能感觉到。

过了会儿我缓过劲来,说那狗说不定还会过来,你睡觉得小心着点,这句话又把她吓到了,抱着我的胳膊说啥都不撒手,我说你抓着我我咋回去?我的井也要看啊?

她说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咋办?我要被野狗吃了你哪找我去?

我说你要被吃了我就把那狗抓住,剖开肚子把你拿出来拼好,放心吧!

也不知道为啥我就想吓唬她,果然不出意料的她吓坏了,说就是不能走,你走哪我就去哪,我说那也行啊,你去跟我一起睡好了,反正我缺个媳妇。

谁知道她竟然说了句行,把我给弄不会了,我说你这东西咋办?她说你想办法,我没办法只好扛着她家的电表一起回我那里,还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到了之后她还是抱着我胳膊不撒手,我说大姐这样不好吧?她就说害怕,我也没招,只能俩人坐在被子上坐着,一会儿她说想尿尿,我说去地里吧,我给你看着。

她却抱着我胳膊不撒手,我就说我还得陪着你一起啊?你不介意我没意见的!

她说害怕狗咬她的屁股,我也是没招了,说那咋办?你也不能一直憋着啊?她说你帮我看着好不好?我说行,然后带着她进了玉米地,然后退出去几步,她转头看我有点脸红说了句不许看,我说好,那你赶紧尿吧,困死了都快!

她就在玉米地解裤子,然后再回头看我,说你别转头,狗来了咋办?

我被她都搞迷糊了,一会儿说不让看,一会儿说不能转头,这咋办?

她犹豫了下说你就看着吧,反正也看不清,我只好笑纳了,真白啊,到现在依旧怀念,虽然早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但记忆里那次是最好看的,没有之一。

回去她还是抱着我的胳膊,我也没办法,坐在被子上聊天,聊着聊着聊到上学那会儿,她说我就是个蔫坏,我说你竟然注意过我?她说当然了,别看你不爱跟我说话。

我心想狗才不愿意跟你说话,我是自卑好不好?不敢跟你说话才对。

然后我俩就聊,聊了很多,有些能记得住、有些记不住,有她家的事、有我家的事,让我惊讶地是她对我印象还不错,弄得我热血澎湃的。

不知道啥时候她窝在我怀里睡着了,就那么我抱着她抱到天亮。

天亮后她有些不好意思,我给她擦了下口水问,咱这也算是睡一块了,要不你给我当媳妇算了?她咬着嘴唇掐了我几下,说你想得美,我说我当然想了,想了好几年了。

她问我想啥,我说想娶你当媳妇,她脸红了,又说了句想得美。

电工修变压器,她回去吃饭,我在井上守着,幸好只是短路,电工换了保险丝就来电了,我就开始继续浇水,然后她竟然给我带了饭,我吃完去帮她接电浇水,那次我明显感觉我俩有戏,或许是直觉,也或许就是那么回事。

等到浇完地我把她家的东西都送回去,她说谢谢我,我说不用谢,要是再浇地玉米就长高了,到时候你一个人更害怕,提前跟我说,我去给你浇,她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两颗黑宝石一样。

果然我后面给她交了两遍地,我在玉米地第一次抱了她,她竟然没有躲闪。

最后收秋的时候她家地也是我给弄的,收完秋我就找媒人去她家提亲了。

都盖上了我的章还客气啥?赶紧把她占住才是正经,被人抢走哪哭去?

她家还有点不乐意,说我长得难看啥的,她却坚决要跟我在一起,她爹没办法只好答应,不过她家也不是没沾我的便宜,那几年浇地啥的都是我给她们干,老丈人对我也逐渐从看不上变为满意,说我是个能干的小伙。

就这样我俩在许多人的羡慕嫉妒下结了婚、然后又过了大半辈子。

结了婚才知道她的脾气是真不小,有时候我根本就摁不住,吵起来恨不得把我吃了。

我也有我的绝招,到晚上我就摁住她收拾,收拾一顿不成就两顿,反正每次都能把她收拾的第二天啥事没有,直到咱打不过了才不用这招了。

不知道啥时候她竟然开始问我,那天晚上我到底去她那干啥了?咋就那么凑巧遇到野狗,我自然不能承认,说野狗又不是我养的,我咋知道它会去?我就是按约定去看看你!

她奇怪地看着我问真的是这样?我说比真金还真!她就看着我别有意味的笑!

我就在想她不会是那天没睡着吧?但是打死我也不能说我的真实想法!

反正都过大半辈子了,爱她就够了,其他的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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