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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晶的一条微博让无数影迷破防了。

这位向来幽默的导演用"人生如梦"四个字，道尽了对好友霍耀良突然离世的震惊与无奈。

68岁的数字定格在沙田医院的病历本上，带走了一位既能掌镜拍戏又能登台演戏的影视多面手。

认识霍耀良的人都知道他有两副面孔。

工作时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露面，剧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比字典还厚；收工后又能跟剧组人员蹲在路边摊，捧着牛杂碗聊市井八卦。

这种"自闭式创作"与"烟火气社交"的奇妙组合，让合作过《赤裸羔羊》的王晶都感叹："他就像香港电影本身，既端着艺术家的架子，又沾着街坊邻里的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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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霍耀良的履历表会惊觉他早就藏在观众的集体记忆里。

1981年《失业生》里青涩的张国荣，1988年《公子多情》中风情万种的梅艳芳，1992年《赤裸羔羊》里性感撩人的邱淑贞，这些经典画面都出自他的镜头。

更别说《上海滩》里周润发的风衣、《网中人》中郑裕玲的卷发，这些时代符号背后都有他担任监制的身影。

最让人意外的是他藏在演员表里的身影。

1985年《再见七日情》中那个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倒霉警探，让他意外斩获金像奖提名。

当时有记者问为何演得如此传神，他笑着抖落烟灰："哪个导演没在监视器后面演过戏？"这种随时切换身份的能耐，让他在九十年代港片黄金期如鱼得水。

千禧年后的转型堪称惊艳。

当同行还在守着港岛拍警匪片时，他带着团队北上拍出了《七剑下天山》。

天山脚下的牧民至今记得，有个戴渔夫帽的香港老头，为了等一场晨雾趴在雪地里三小时。

这份执着延续到2018年的《卫斯理》系列，太空飞船模型里塞满了他手写的特效注释。

王晶悼念文字里提到的"音讯全无的十年"，恰恰是霍耀良最忙碌的阶段。

工作人员回忆他总带着三种药片进片场，肾癌确诊后反而拍得更疯。

去年冬天某次深夜收工，他指着监视器里的打戏片段开玩笑："这段剪进我葬礼播怎么样？"没想到两个月后竟成谶语。

香港电影工作者总会田启文透露，家人在2月办完丧礼才通知外界。

灵堂照片选的是他30岁时在TVB当编导的工作照，案头堆着《上海滩》的分镜稿。

或许在生命的时刻，他仍惦记着那个胶片沙沙作响的黄金年代。

如今重看《龙在边缘》里刘德华的独白戏，恍惚能看见监视器后的霍耀良在比划手势。

那些被胶片定格的江湖恩怨、爱恨情仇，终究敌不过时间这把剪刀。

当王晶写下"万事随缘"时，不知是否想起两人在拉斯维加斯拍赌场戏的夜晚——霓虹灯下的霍耀良曾说，拍电影就像推牌九，重要的不是输赢，是玩得尽兴。

【文末互动】你记忆最深的是霍耀良哪部作品？当熟悉的电影人陆续退场，我们该怎样保存这些光影记忆？评论区聊聊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