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把六叔抚养长大,母亲病重,官至副厅的六叔眼含热泪连夜赶回

鸿毓说过去 2025-02-06 11:50:44

文|可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情和这天气一样沉重,母亲已经住院一周了,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

医生说她的肺部感染很严重,再加上年纪大了,恢复起来格外困难。这段时间,我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脸庞,心如刀绞。

清晨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光影。护士推着药车从我身边经过,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六叔打来的电话。

"小峰,我已经在高速上了,再有两个小时就到。医院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六叔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嗯,都安排好了,你路上开车小心。"我回答道,心里却涌起一阵感动。接到我的电话后,他二话不说就从省城往这边赶。想到这里,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我才上初中。父亲因为一场工地意外永远离开了我们,留下母亲一个人,还要照顾年仅六岁的六叔——我的小叔叔。

六叔是父亲最小的弟弟,因为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得早,一直是跟着我们生活。那场意外来得太突然,我至今还记得接到电话时母亲瘫坐在地上的样子,但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泪,强打起精神来张罗父亲的后事。

"小峰,以后咱们家就靠你了。"母亲握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水。那一刻,我第一次觉得母亲不再是那个永远坚强的形象,她也会脆弱,会无助。但很快,她就重新站了起来,开始为生活奔波。

那时的日子很苦。母亲白天在纺织厂上班,晚上还要去附近的市场摆摊卖些小百货。有时候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可她从来没有喊过一句苦。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准备早饭,给我们俩做好午饭才出门。那时的六叔还小,放学后就在我的照看下写作业、吃饭。母亲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回家的,常常是我们都睡了,她才轻手轻脚地进门。

我时常躺在床上假装睡着,其实在偷偷地看她,她会先去六叔的房间看看,给他掖好被角,然后站在那里看他好一会儿。有时候我能听见她轻轻的抽泣声,但第二天早上,她又是那个笑容满面的母亲。

记得有一年寒假,六叔突发急性阑尾炎,疼得满头大汗。那时正值深夜,医院离我们家很远。母亲二话不说,就背着六叔在大雪中往医院赶。那晚的温度低至零下十几度,可母亲顾不上那么多,一路小跑,生怕耽误了最佳手术时间。

"嫂子,你慢点,我自己能走。"六叔虽然疼得直冒冷汗,还是心疼地说。

"别说话,省点力气。"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可是我的孩子啊。"

手术很成功,可家里的积蓄几乎全都花光了。那段时间,母亲每天都要多加一份夜班,省吃俭用,就是为了把欠下的钱还上。六叔懂事得让人心疼,手术后不久就主动要求回学校上课,放学后还特意找了家文具店做兼职,想为家里分担一些。

"六叔,你现在要以学习为重,挣钱的事就别想了。"我劝他。

"哥,我知道。"六叔笑了笑,"但我总不能看着嫂子一个人那么辛苦。再说了,我也想让她知道,她没白疼我这么多年。"

六叔的懂事让母亲既欣慰又心疼。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母亲在整理衣柜时,偷偷把六叔的旧校服和作业本都收了起来。那些泛黄的本子上,记录着一个孩子的成长足迹,也记录着母亲的付出与期望。

"嫂子,你别这么辛苦了,要不把小弟送回老家吧?"有亲戚这样劝过母亲。母亲却坚定地摇头:"这是他哥临走前托付给我的,我就是再苦再累,也得把他拉扯大。再说了,这孩子这么懂事,我怎么忍心让他再受委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六叔在学习上很争气,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每次考试都是班上的前几名。

每次拿回奖状,他总是第一个跑去给母亲看。母亲虽然总是笑着说"好好好",但我知道,那些奖状都被她小心翼翼地收在了床头的抽屉里。

高三那年,六叔特别用功,我常常半夜醒来,看见他房间的灯还亮着。母亲心疼他,总是偷偷地送去一杯热牛奶,然后在门口站着看他好一会儿才离开。那一年的寒假特别冷,母亲愣是省下钱给六叔买了个小电热器,自己却只穿着一件旧棉袄。

功夫不负有心人,高考那年,六叔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重点大学的法律系。收到通知书那天,他抱着母亲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坚强的小伙子流泪。

"嫂子,等我以后有出息了,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六叔哽咽着说。母亲只是笑,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

大学四年,六叔很少回家,一是为了省钱,二是怕看见母亲操劳的样子会心疼。但每个月他都会按时寄一份奖学金回来,信里总是详细地记录着自己的学习和生活情况。那些信母亲都收着,经常拿出来看,仿佛这样就能把思念的距离拉近一点。

大学毕业后,六叔被分配到了省城的政法系统工作。从科员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才干,很快就在单位里崭露头角。记得他第一次升职时,特意请了假回来,给母亲买了一件羊绒大衣。

"太贵重了,你自己留着用吧。"母亲心疼地说。

"嫂子,这些年您为我付出那么多,我现在总算能为您做点什么了。"六叔坚持要母亲收下,"您要是不穿,我可就难过了。"

就这样,六叔一步步向上爬,从科长到处长,再到去年终于升任了副厅级干部。每次回来,他都会给母亲带很多营养品和衣服,但母亲总是心疼地说:"你自己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才是最重要的,别总惦记着给我买东西。"

去年春节,六叔特意请了个月的假,在家里陪母亲。那段时间,他就像个小孩子似的,缠着母亲给他包饺子,让母亲教他包馄饨。"嫂子,您包的饺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香。"六叔一边吃一边说,眼里闪着泪光。

"小峰,六叔来了没有?"病房里传来母亲微弱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赶紧走进去,看见母亲正吃力地想要坐起来。

"来了来了,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我一边说,一边扶着母亲靠在枕头上。看着母亲消瘦的脸庞,我心里一阵酸楚。这些年,她太操劳了,身体每况愈下,可从来不肯好好休养,总说自己没事。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六叔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西装革履,却显得有些狼狈。他的眼睛红红的,想必是开了一夜的车。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的是母亲最爱喝的鸡汤。

"嫂子!"六叔快步走到床前,握住母亲的手,声音哽咽。

"这孩子,大老远的跑来做什么,我这不是挺好的吗?"母亲强打起精神说道,可话音未落,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六叔连忙给母亲倒了杯温水,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嫂子,你放心,我已经联系了省城最好的专家,明天就让他们过来会诊。"

说着,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些年,要不是您,我哪有今天。您就是我亲妈啊。要是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愿意做您的孩子。"

听到这话,母亲的眼里也泛起了泪光。她微微仰起头,似乎是不想让泪水流下来:"傻孩子,你有今天都是自己争气,跟我没什么关系。看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没有血缘却胜似亲生的母子,心里五味杂陈。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的白发越来越多,六叔的事业蒸蒸日上,但他们之间那份真挚的感情从未改变。

那天晚上,六叔坚持要守在病房里。我看见他轻轻地给母亲掖着被角,就像小时候母亲照顾他一样。在病房昏黄的灯光下,六叔轻声说着工作上的事,说着自己前段时间立功受奖的经历,脸上带着藏不住的骄傲,就像当年拿着奖状要给母亲看的小男孩。

母亲静静地听着,眼里满是欣慰。偶尔插上几句话,大多是关心六叔的身体,叮嘱他要注意休息。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所谓的亲情,原来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重要的是彼此心中的那份真诚与付出。就像母亲和六叔,这么多年来,他们用行动诠释了什么是最珍贵的亲情。

后来,在六叔请来的专家会诊和精心照料下,母亲的病情逐渐好转。六叔特意把年假都用在了照顾母亲上,每天变着花样给母亲做可口的饭菜,陪她说话解闷,还常常推着轮椅带她去医院后面的小花园晒太阳。

出院那天,阳光明媚。我看见六叔搀扶着母亲慢慢走在医院的林荫道上,两人说着话,不时传来温暖的笑声。春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花香。我知道,这样温情的画面,将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永远。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父亲,如果在天有灵,他一定会为母亲感到骄傲,为六叔感到自豪。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亲人之间真挚的情感更值得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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