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故事多数是以男性的视角去叙述故事,因此书中的女性角色多半都是配角,没多大戏份,但凡有那么一个人设出彩的女侠,都足以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比如“双雕”中的黄蓉,少女时期的她清纯可人,智比诸葛,甚至她还对那靖哥哥一片痴心,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郭靖守卫襄阳,以身殉城,此等才貌双全的女子谁能不爱?
但江湖何其大,世界何其大,这林子大了自然是什么鸟都有,所以金庸也塑造过形象不那么讨喜的女侠。
(郭靖、黄蓉剧照)
比如本文要提到的这位,她表面看似冰清玉洁,实则早已献身两位男子,还打着正义的旗号公报私仇,让人不齿。
一、冷面无情的女侠
《倚天屠龙记》中,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以及华山六派自诩武林正道,而明教则被他们视为邪魔歪道。
但谁是正谁是邪,该如何定义?
就如同那句“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一般,不过是江湖传闻,得了屠龙刀和倚天剑的人也未必能号令天下,而自诩正派的人,也未必是正派。
比如那峨眉派的掌门灭绝师太就谈不上有多正。
表面来看,她是嫉恶如仇之人,只要是与明教勾结的人,在她看来便是该杀之人,绝不姑息。
(张无忌剧照)
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时,灭绝师太就要对明教中人赶尽杀绝,此时那化名曾阿牛的张无忌不愿看她大开杀戒,便站出来阻拦,说是愿接她三掌,以断她灭了明教的念头。
照理说,但凡是有些格局的正派掌门,此时见这少年为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挺身而出,也难免被感动,打个一掌意思意思,也就该收手了。
可灭绝却丝毫没有怜惜这晚辈的意思,她是一掌比一掌猛,张无忌若没有九阳神功护体,只怕早已殒命当场,此时灭绝的人设已经崩了一半了,试问一个正派宗师该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下这般狠手吗?
而灭绝师太这个角色的可耻之处远不止于此。
她对自己那些女弟子近乎疯狂的控制欲,才更是让人厌恶。
二、看似清白的人设
说灭绝的人设是“冰清玉洁”,多数人可能还无法理解,毕竟她自登场时起就已经是个老尼的样貌,而“冰清玉洁”多半用来形容少女,所以与她不沾边。
其实不然,从灭绝对自己弟子的掌控欲来看,她似乎也是个十分传统之人。
(灭绝、周芷若剧照)
比如原著最后一回中就有提到,峨眉派历来会由掌门检查弟子的守宫砂。
只道是:“本派男女弟子,若非出家修道,原本不禁娶嫁,只是自创派祖师郭祖师以来,凡是最高深的功夫,只传授守身如玉……每个女弟子拜师之时,师父均在咱们臂上点下守宫砂。每年逢到郭祖师诞辰,先师均要检视,当年纪师姊……就是这样……”
这固然是郭襄定下的规矩,但在灭绝这一代则更是严厉,那纪晓芙就因为被杨逍掳走,继而为杨逍生了个孩子,就被灭绝给亲手杀了。
要知道丁敏君曾经说过,纪晓芙与灭绝的性格是有几分相似的,甚至一度被灭绝视为掌门接班人,灭绝杀她时却毫不犹豫,仿佛给人一种“谁敢失贞,就得受死”的感觉。
作为师父,她应该为人师表,也同样严于律己了?
(周芷若、灭绝剧照)
不,万安寺一节,群雄被困高塔之时,灭绝师太早已失贞的事情败露了出来。
当时范遥谎称灭绝和周芷若是他的妻女,玄冥二老会相信他的说法也不足为奇,但峨眉派的人也信了,这就不合常理了。
你且看书中描述:“苦头陀对鹿杖客说道灭绝师太是他的老情人、周芷若是他二人的私生女儿,只不过是他邪魔外道的古怪脾气发作、随口开句玩笑,但鹤笔翁这么公然叫嚷出来,旁人听在耳里,虽未必尽信,难免有几分疑心。这等男女之私,常人总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而灭绝师太对周芷若如此另眼相看,一众弟子均不明所以,‘私生女儿’这四字正是最好的注脚。各人听了丁敏君这几句话,都默然不语。”
她们该相信这传言吗?自然不该,毕竟前文提到过,峨眉派有检查守宫砂的习惯。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她们早已见过师父的手臂,上面确实没有守宫砂,此时才会有种“原来如此”的感慨。
所以早已出家的灭绝师太是何时失了守宫砂?
很简单,连载版中都有答案,她的情人不止一个。
三、不堪回首的往事
灭绝师太的第一位情人即是那方评。
书中是这么写的:“灭绝师太和方老英雄少年时想是一对情侣,不知为了什么缘故无法成婚,于是一个出家,一个便断臂以报。临到老来,方评竟为谢逊杀害,灭绝师太自非替他报仇不可。”
后来她入了峨眉派,又遇上了另一位男子,即她的师兄孤鸿子,也称孤鸿尊者。
说是:“她们峨嵋弟子,均知师父和大师伯孤鸿尊者是师祖座下的两大弟子,却不知这两人情爱甚笃,原有嫁娶之约,只是孤鸿尊者中道殂逝,灭绝师太这才削发为尼。”
(灭绝师太剧照)
你看,灭绝先后有过两位情人,再结合前文提到的细节来看,她早已委身这二位情人,却依旧装着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
同时她对明教那深恶痛绝的恨意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她两位情人皆是被明教中人所杀,她如何能不恨明教?
但话说回来,就连被她视为魔头的阳顶天也知道此时的主要矛盾是中原群雄与大元朝廷之争,而她却因私仇而无视大元朝廷,借着“除魔卫道”的幌子公报私仇。
灭绝师太这反差的人设着实让人不齿,她作为郭襄的徒孙,都算是辱没了祖师婆婆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