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韦绍兰,忍辱生下日军的孩子,儿子:母亲去世就喝农药

南柯归洵 2024-12-23 10:5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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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23年12月7日,广西荔浦79岁的罗善学在家中离世,他的母亲韦绍兰是日军“慰安妇”制度的受害者,而他则是那段黑暗岁月的产物。

韦绍兰曾被日军掳掠,经历了几个月的残酷折磨之后,韦绍兰逃了出来,忍辱生下了施暴者的孩子。

在罗善学79年的漫长人生中,身份的困惑如影随形,他甚至曾经说过,母亲去世之后他就自尽。

战争给普通人带来的伤害,究竟有多深?那些被历史遗忘的角落,又隐藏着多少类似的故事?

罪恶的慰安妇制度

在长达14年日本侵华战争中,除了枪林弹雨的杀戮,还有一种更为隐蔽、更加残酷的罪恶,慰安妇制度。

从东北到华北,从沿海到内地,几乎是日军的铁蹄所至,就有慰安所的存在。

据专家估计,在这场战争中约有20万中国妇女沦为日军的慰安妇,这个数字背后,是20万个家庭的破碎和20万生命的摧残。

韦绍兰就是这20万人中的一员,1944年的冬天,24岁的她成为了日军的慰安妇。

韦绍兰出生在广西荔浦县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1944年,24岁的韦绍兰被日军强行掳走。

韦绍兰曾回忆道:“日本兵把我抓到一个地方,关在一间小屋里,每天都有很多日本兵来。”

在“慰安所”里,韦绍兰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她曾说:“那段日子太痛苦了,我想死的心都有。”

她每天要接待多达几十名日本士兵,身心都遭受了极大的创伤,几个月之后,韦绍兰终于逃出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但回家后,她却面临着另一种折磨,村里人都知道她的遭遇,很多人看不起她。

1945年底,韦绍兰生下了儿子罗善学,作为“慰安妇”所生的孩子,罗善学也承受了巨大的社会压力。

罗善学的身份之痛

在广西荔浦的一个小山村里,罗善学的一生就这样开始了,1945年,当他呱呱坠地时,战争的阴霾刚刚散去。

罗善学的母亲韦绍兰是日军“慰安妇”制度的受害者,而他则是那段黑暗岁月的产物。

在农村,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村里的人都知道罗善学的身世,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小时候,每当村里的孩子们玩打仗游戏,罗善学总是被分配扮演日本兵的角色。

他曾经问母亲,为什么村里的人叫他“日本崽”、“鬼子崽”,面对儿子的疑问,韦绍兰只是默默流泪,无法回答。

直到罗善学10岁左右,他的大伯才告诉他真相,他既不是纯粹的中国人,又不是日本人。

教育本应是改变命运的途径,然而对罗善学来说,这条路却异常艰难。

他只上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此后一直在家务农,这不仅是因为家庭经济困难,更是因为他在学校也无法逃脱那些异样的眼光。

当其他年轻人开始谈恋爱、组建家庭时,罗善学却始终孤身一人,他曾经有过6个相亲对象,但每次当对方知道他的身世后,都选择了退出。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日本鬼子的儿子”这个标签,成为了阻碍罗善学婚姻的最大障碍。

生活的重压,几乎将罗善学压垮,有一次他生病了没钱治疗,竟然偷偷喝了农药,幸运的是,邻居及时发现,将他救了回来。

生活总是要继续,罗善学选择了与母亲相依为命,他每天在稻田里劳作,照顾着年迈的母亲。

尽管生活艰辛,但罗善学始终保持着善良的本性,2010年,罗善学跟随母亲韦绍兰赴日本东京,参加“女性国际战犯法庭”审判活动10周年纪念大会。

在这次活动中,罗善学第一次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当韦绍兰在台上做控诉听证时,罗善学突然情绪失控,离开座位在台上向母亲长跪不起。

在日本期间,罗善学还向日本政界人士递交了“请愿书”,在这份由妹夫代笔的请愿书中,他写道:

“希望你们尽快展开调查。时间不等人,我母亲已经八十多岁,来日不多了,你们应该从人道主义出发,迅速行动起来。”

然而日本政府并没有对罗善学的请愿做出实质性的回应,尽管如此,罗善学并没有放弃。

他想继续“跟日本打官司”,因为自从他和母亲的身份公开后,每年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前来探望,甚至有日本友好人士来慰问他们母子。

罗善学觉得,他要对得起这些关心他们的人,2019年5月5日,韦绍兰老人离世,享年99岁。

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罗善学的生活更加孤寂,2023年12月7日,78岁的罗善学在家中去世。

苏智良教授的研究之路

在罗善学艰难度过一生的同时,另一个人却开始了一段不同寻常的学术之旅。

他就是上海师范大学教授苏智良,一位致力于研究“慰安妇”问题的学者。

从1991年开始,苏智良教授就开始了对慰安妇问题的研究,30多年来,他和他的团队走访了全国各地,找到了约300位幸存者。

这个数字,虽然只是20万的一小部分,却已经足以让世人震惊,通过这些幸存者的口述,我们得以窥见那段被掩埋的历史。

1991年,苏智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接触到了“慰安妇”这个话题。

当时他正在研究抗日战争史,在查阅资料时,发现了一些关于“慰安妇”的零星记载。

从那时起苏智良开始了他的“慰安妇”研究之路,这条路并首先面临的就是资料匮乏的问题。

由于战争结束时,日军销毁了大量相关文件,留存下来的资料极其有限。

除了资料问题,苏智良还面临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慰安妇”问题涉及到战争、性、政治等敏感话题,在当时的学术界并不受重视,有人甚至认为,这样的研究“有辱国格”。

为了寻找更多的证据,苏智良开始了实地调查,他走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寻找“慰安妇”幸存者。

经过多年的努力,苏智良和他的团队终于取得了一些成果,他们找到了约300位“慰安妇”幸存者,记录下了她们的口述史。

2000年,在苏智良的推动下,上海师范大学成立了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这是中国第一个专门研究“慰安妇”问题的学术机构。

在研究过程中,苏智良发现,“慰安妇”制度不仅是一个历史问题,更是一个现实问题。

许多幸存者至今仍生活在贫困和病痛中,急需社会的关注和帮助,为此,苏智良多次呼吁社会各界关注“慰安妇”幸存者的生存状况。

经过近30年的努力,苏智良和他的团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他们出版了多部关于“慰安妇”问题的著作,举办了多次学术研讨会,推动了“慰安妇”问题的国际化研究。

在苏智良研究的众多慰安妇中,韦绍兰和儿子罗善学就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案例。

在采访中,苏智良回忆起了对韦绍兰母子的印象,韦绍兰和很多慰安妇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她不仅经历了痛苦的折磨,甚至生下了仇人的儿子。

而罗善学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生都在痛苦追问自己到底是谁,他几乎没有朋友,也没有结婚生子,母亲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身份公开之后,罗善学曾经说过,等到哪一天目前去世了,他要是身体不好,干脆就直接喝农药一了百了。

结语

“慰安妇”问题,不仅仅是一个历史问题,更是一个关乎人性、尊严和正义的现实问题,战争的伤害可以延续几代人。

对于慰安妇的研究,是为了还原历史真相,为受害者讨回公道,也是为了警示后人,珍惜和平。

历史不能忘记,教训不能忘记,但前进的脚步不能停止,和平来之不易,人权需要珍惜,正义终将得到伸张,历史终将得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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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参考资料

极目新闻在2023年12月8日《侵华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韦绍兰之子罗善学离世,一生未婚,曾赴日递交“请愿状”》的报道

澎湃新闻在2023年12月13日《对话苏智良:回忆那个一生追问“我是谁”的“慰安妇”之子》的报道

红星新闻在2023年12月8日《“慰安妇”制度受害者韦绍兰之子罗善学离世:他本身是战争的产物,因身份问题终身未婚》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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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归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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