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万历年间,抚州东南有一个沪溪县(即今天的资溪)。县城北临沪溪,东靠武夷,环境很是怡人。那里曾经发生了一件事情,一直到现在都让大家震撼不已,久久不能忘怀。
王循古,祖籍抚州,他是隆庆年间赫赫有名的徽商王藻生的儿子。王藻生去世后,王循古就接手了偌大的家业,并带着家人回到了抚州。他也是个经商的好手,在他的手上,王家的家业越来越繁盛,逐渐成为了抚州当之无愧的首富。
不仅如此,王循古为人也乐善好施,经常慷慨解囊接济乡里,甚至有一次还一口气拿出五千两银子帮本地盖了一间寺庙,因此在乡亲里面声望很高。王循古自己也高寿,如今已快七十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王老爷子能活到这个地步,人间的福分是一点都没少受。
但就是这么一个王老爷子,最近却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老实说,邻里百姓以及王老爷的两个儿子都看不透他的心思,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王循古都不应该会有烦恼。
但王循古确实有烦恼,不仅有,这忧愁还常常令他常常夜不能寐。
原来,王循古正是因为自己年岁已高,料定自己已没有几天好活了,因此开始忧郁起了自己的身后事。
这王家虽然看起来财大势雄,但王循古的发妻去世得较早,这么多年来偌大的家庭可以说一直都是王循古一人支撑。他虽然也有两个儿子,但那两家伙王保光和王团光都是王循古中年所得,他对他们过于溺爱,不想惯子如杀子,竟反而让他们成了不学无术之辈。虽说兄弟之间还算是融洽,但真让自己百年后把家业托付到他们手上,王循古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
王循古有一个姓胡的管家,他是个聪明的人。胡管家年轻时也颇读过一些书,但读的却多是些类似阴阳奇门之类的旁门左道,四书五经反而兴趣不大,结果终究是没有捞到半分功名,只好来到王家当了个管事。他看出了老爷的忧郁,于是就在一天私下里偷偷对他说:“老爷,小的跟了您这么久,您的忧愁只有小的明白。您怕是在担心自己的身后事吧?”
管家的话真说中了王循古的痛处,他长叹一口气,道:“是啊,你说人到了这个年纪,谁会不为自己的子孙着想呢?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我那两个儿子,唉...不提也罢...”
管家接着道:“老爷若担心自己的身后事,小人有一计,或许有用。”
“哦?那你倒是快说呀!”王循古眉目一展,连忙催促道。
“只是小的这计嘛,怕是难登大雅之堂,说出来怕老爷笑话…”管家卖了一道关子。
“唉,你这是,既然有话就直说嘛!我还能怪你不成?放心吧,就算你说的是荒诞的昏招,老夫也不会怪你的。相反,如果你说的有理,老夫我重重有赏!”王循古有些不悦,摆摆手道。
管家见状,便不再犹豫,明白说道:“老爷,小的这计不是别的,乃是希望您能给自己找一个风水宝穴。您想,若是您能在百年后葬于宝地,那么就是子孙再无能,也可以保佑他们世世代代平安富贵了…”
“唉!”管家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循古粗暴地打断了,“胡管家,老夫当你有什么妙计呢,竟然说的是这种荒诞不经之语。所谓风水者,都不过是前人的妄传罢了,这种东西,也亏你想的出来。老夫从来就不信地仙,先父生前亦不信三姑六婆、巫师地仙,难道你是第一天跟我吗?唉!”
不想这胡管家听了王循古的话,倒也不恼,反而正色道:“老爷请先听我说完。这混饭吃的油嘴地仙,自然不值得相信,但风水地学却不能不信。当年赤松子将地学正经《青囊经》三卷授黄石公,黄石公又将它传与张良。张良广收门徒,传之四方,造福人类。其中卷《化机篇》说得好:‘天有五星,地有五形,天分星宿,地列山川,气行于地,地丽于天,因行察气,以立人纪。’地气天文本为一体。人秉天地阴阳二气所生,岂能不信地学?”
王循古见胡管家说的这样煞有介事,不由心中一凛。他想到胡管家年轻时读过不少这方面的书,也不敢小觑,于是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胡管家顿了顿,接着道:“地学传到东晋郭景纯先生,他著《葬书》,将地学理论大为发展,并使得阴宅之学更臻完善。《葬书》上有言:‘占山之法,以势为难,而形次之。势如万马,从天而下,其葬王者。势如巨浪,重岭叠嶂,千乘之葬。势如降龙,水绕云从,爵禄三公。势如重屋,茂草乔木,开府建国。势如惊蛇,曲屈徐斜,灭国亡家。势如戈矛,兵死形囚。势如流水,生人皆鬼。’可见,这阴宅之学,功夫深得很,不是轻易能探求得到的。”
王循古听到这,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动容道:“哦,那依你所言,这风水宝地,还真有一番学问在里面了?”
“千真万确。”
"好啊!″王循古连连拍手称赞,"得亏是你啊。若不是你,我实在是悟不出这其中的奥妙啊!″于是连日来的阴郁遂一扫而空,厚赏了管家后马上就找来了两个儿子,命令他们马上带着重金去寻求高明的堪舆先生(测风水、坟宅的风水先生)。
两个儿子虽然不学无术,但对父亲还是相当孝顺了,因此得到父令,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就整理行装盘缠做好了远行的准备。
不过,他们的准备属实是没有什么必要,因为此时正有就有一位风水大师不请自到。
此人姓袁,名霄,自号袁半仙。据说是袁天罡的后人,拥有祖传的风水秘籍,堪称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分金断水是无所不能,在当地也算是颇有名气。
按理来说,但凡稍有些名气的风水先生都会颇有些架子,那这袁霄又为什么会主动找上门来呢?
原来这袁霄早年曾游历四方,有一次就来到了资溪。当晚他投宿到王家旁边的一处客栈里,夜里却突然做梦,梦到有一股红光自附近汩汩冒出。袁霄醒来后便寻思:莫非这附近有什么名穴宝地?
袁霄寻龙点穴的本事还是有不少的。他拿起风水仪一捣鼓,还真在王家一块偏避祖地发现了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这块地好到什么程度呢?袁霄也算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了,可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的地方!
这块地真是馋得袁霄口水直流,真想把它买下来。可他再一打听,当下就失望了。原来这王家既家财万贯又极重祖先遗产,所以自己根本不可能将它买下来的。袁霄即使再馋这块地,最终也只能怏怏而归,不过他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但他是真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放弃一块绝佳宝地!于是他临走时,给自己算了一卦,但卦词却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乘运夺炁,娇妻借种,终吉。
终吉,看来是个吉卦,但前两句又是什么意思?且不说夺人风水是断子绝孙的勾当,自己若借旁门左道绝不会有好结果,这″娇妻借种″又是何意?自己从未也根本就不打算结婚啊,又何来娇妻之说?思来想去,他仍悟不透其中之意,但隐约觉得这是在给他指引一个方法,因此他改变了主意,不打算走了,而是在临县临川买下房宅,在这定居了下来,只为等待一个机会。
熬到今日,他见王家在寻找风水宝地,再加上这么多年深思苦虑,他明白眼前正摆着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便来到王家毛遂自荐。
王循古见来者仙风道骨,气度不凡,很是高兴,热情地招待了他。袁霄于是便把自己几年前找到的好地说了出来。众人随他前往观瞻,却见此地荒圮残破,阴风阵阵阵,无不失望。
“先生,这就是你所谓宝地?″王循古不解地问道,语气已有三分不悦。
袁霄抚髯而笑:″若真那么好见,这儿又岂会如此冷清?″说罢命人把野草燎除,露出其原态,果真是雄据山阳,势若猛虎,真乃绝佳虎穴,一名副其实的风水好地。
王循古不由惊叹地五体投地,心想谁若葬于此处,其子孙后代必然贵不可言!
更惊喜的是,这处好地不在别处,正是王家的一处不显眼的祖地。这下王循古及儿子们更是喜不望外,心想自己王家只是拥有这块地,就已经能够如此兴旺了。如今再把他建成阴宅,王家肯定可以更加兴隆。
王循古高兴之余吩咐家丁取出一大笔银两赏赐袁霄,并着手为自己修筑坟墓(古代名门世家习惯在生前为自己修墓,并不足为奇)。坟墓刚修好,王老爷子恰好也就寿终正寝了。
王循古的两个大孝子将老爷子风光大葬。前来送丧的众人见到王家阴宅气势不凡,且坟丘隐隐有袅袅白烟升起,无不嗟叹,心想这下王家得更加兴盛了。
这边王家人个个欢欣,把丧事几乎办成了喜事。那边袁霄也没闲着。他的居所就在邻县,此时也是锣鼓喧天,宾客盈门。
偶有路过的人,也会好奇地张望打听。
″呦,李二哥,袁大师那里在办什么喜事哪?″一个行脚商驻了脚,拉起一个正赶去冲喜的人问道。
″哈哈!"李二哥爽声笑道,“说不来你肯定不信,袁大师居然要结婚了。我也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怪事了。″
″什么,袁大师要结婚了?″行脚商顿时瞪大了眼睛,啧啧称奇道:"听说袁大师已经是不惑之年了,而且他不是素来信奉什么干算命的不能结婚这一套说法嘛,怎么今个突然想到要娶妻了?″
"诶,人的心境总是会变的嘛。″李二哥不以为意,呵呵笑道:“情随事迁,本就是常有之事。但真正让我感到惊讶的倒不是这个。″
见李二哥突然噤声了,这行脚商忙催促道:"诶,你接着说呀,到底是什么呀,别卖关子啊,可真是急死我了。″
李二哥却神秘兮兮地一笑,对他道:“你肯定不知道他找的新娘是谁。″
行脚商很无语:"我当然不会知道了,但反正肯定不是苏铁匠的那个大闺女。″
李二哥听了他的话,顿时哈哈大笑:"厉害厉害!不瞒你说,他的新娘就是苏婉容!″说完就笑着挣脱手离开了。
望着李二哥远去的身影,行脚商不由苦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今个儿我可真是开了眼了。″
原来这袁霄,此前一直就是个光棍汉,因为他素来信奉干算命的不能结婚这一套说法。可如今他在得了王家的赏钱后,竟破天荒地请了不少媒人为自己介绍新娘,而且不久后就娶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寡妇。
众人全都感到非常不可思忆,不仅是因为袁霄自食前言,更因为他所娶的女子苏婉容是当地有名的扫把星!
苏婉容天生丽质,是当地数一数二的美女,及笈之年便因貌美出众而被张秀才纳为侧室,可一向强健的张秀才在新婚后不出半年就死了。后来她嫁给了杀猪的刘屠夫,可不成想刘屠夫也在一年后堕河淹死了。后来她又先后两次嫁人,只是但她的每一任丈夫都没有能活过两年的。苏婉容也因此没少受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如今已数年未嫁人了。
后来有相面师见了苏婉容的面相,当即大惊失色,连连叹道:"老夫行走江湖半生,今日可真是开了眼了。″众人忙问怎么回事,他说依她的面相本是极好的旺夫命,谁若娶了她将来迟早能飞黄腾达。但她又偏偏命中带煞,眉心生错了一颗红痣,结果反成了克夫命,娶了她的男人注定会遭厄。
这下大家是彻底不敢打她的主意了。虽说苏婉容还是可以旺夫,但你至少要留着命啊。如果命都不能留,这娇妻不娶也罢。
眼看着女儿再嫁不出去就要人老珠黄了,苏铁匠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此在袁大师托媒人来求聘时,他也顾不得对方年岁已大,很爽快地就同意了很门亲事。
更令人们感到疑惑的是,袁霄干完一切后丝毫没有收手隐退的意思,反而把家的屋子作贱卖了,用所得的钱和剩下的一些赏钱在王家旁边盖了一栋屋子,并带着苏婉容住了进去。这样做袁霄便会经常见到王家兄弟,他每每见到他们都客客气气的,表现地很殷情。不仅如此,他还经常有意无意地带着妻子在二人面前抛头露面。
王家二子虽愚钝但并不傻,袁霄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不由让兄弟二人感到有些奇怪,大哥王保光向来多疑,便悄悄对弟弟王团光说道:"小弟,你说这姓袁霄的肚子是不是在憋什么坏水?″
王团光挠了挠头,反问道:“袁大师对我们还不错,大哥为什么这样说他呢?″
王保光沉声道:" 不为别的,实在是这家伙最近的表现太反常了。我在怀疑他是不是惦念咱们家的风水?要不他费这么大劲儿讨好我们干嘛?″
王团光哈哈大笑,拍手道:"大哥多虑了,那是人袁霄先生知道咱们迟早要发达,所以趁早过来巴结我们呢。就算他惦记咱们家的风水,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给他硬抢过去不成?″
"那倒不至于。″王保光挠挠头。
"那…″
"主要是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邪门的法子?″
王团光仍是笑笑,"大哥啊,用旁门左道盗人风水可是断子绝孙、天打雷劈的差事,袁大师走江湖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您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听了这话,王保光这才放下心来。
王团光说的也确实没错。袁霄纵然有盗取风水的旁门左道,也不敢用出来。他比谁都清楚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己要是敢盗人风水虽能得一时之利,但迟早会遭到报应。
但王保光的担心也确实不无道理。因为眼前这块肥肉实在太大了,袁霄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把他放弃。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正是一个让后来人不忍直视的“阴招″。
约莫过了两三个月,两家关系已十分熟络了。这天晚上,袁霄突然找到妻子,对她说:"阿婉,我本是江湖之人,不能久处家中。我如今又要出去为省城的王员外看风水,归期不定,长则历年,短亦要三五月。不过生计你尽可以放心,我已嘱托了王家二位公子照看你,他们自然会安排你每日的粮米。
″我自知年岁已大,很多事情不能太让你满意,我也很愧疚。所以…″
袁霄顿了顿,望着妻子的眼睛道:"我不在时,若二位公子对你起意,你当尽心服侍他们,不可反抗。你答应吗?″
苏婉容本就是耐不住寂寞之人,适才还为丈夫将出远门,自己独守空床而懊沮,如今听了丈夫的要求安能不喜,假意推却了一番后便连忙答应:"既是相公指命,妾安敢不从?只一点,到时相公不要吃醋反悔就行。″
袁霄哈哈大笑:"一言既出,又安有反悔之理?何况你天生有克夫命,我跟你能有几年好活?我看这王家兄弟气运鼎盈,他们的老爷子又葬在了宝地,也只有他们能压住你的煞气。″顿了顿,他沉声接着道:″只有一点你要谨记。王家奴仆下人众多,若是他们勾引你,你切不可答应。否则你自己作贱自己,到时不单引得二位公子轻视,也休怪我翻脸不讲情面!″
苏婉容连连答应,内心却嗤嗤而笑,心想丈夫真是多虑,自己怎么可能会看得上那些下人呢?
在妻子这边交代完了,袁霄又接着找到王家兄弟,希望他们能在自己不在时照顾一下自己的妻子。
二人与袁霄相处多时,对他的娇妻早有觊觎之心,因此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袁霄离开后,二人果然信守诺言日日亲自来为苏婉容提供粮米。
他们几人早先早就互生了情愫,又加上袁霄的嘱托在前,因此几人一开始虽还碍于情面,但后面几乎没有任何顾忌就共赴巫山了。
直到四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袁霄才跚跚而归。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料定妻子也睡下了,就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此时苏婉容在房中和王二郎快活呢,突然听到声响,知道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一时竟慌了神,于是急忙让王二郎从后院翻出,而自己则匆忙出去迎接丈夫以拖延时间。
袁霄开了门,见妻子不去睡觉反而出来迎接自己,不由感到有些疑惑,又见到她只穿一件薄裙,而且薄裙都穿反了,内心顿时明白了,却并无生气,只觉好笑。
他心里像一个明镜一样,嘴上却并未说破。正想着时,后院又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原来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翻墙的时候竟然不小心一脚踩空,摔下去了。
袁霄微微冷笑,目光缓缓投向后院,又缓缓转到了苏婉容的脸上。
苏婉容此时已是脸色煞白。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干笑道:″相公…你这些天在外面辛苦了,快进屋子里歇息吧…″
袁霄却清了清嗓子,干笑道:"刚才后院里的,怕不是王大郎吧?″
苏婉容听了这话,脸都要发青了。她吱吱唔唔地半天说不出话,却只是局促不安。
″唉,放心吧,你用不着害怕。″见妻子这样,袁霄摆了摆手,"我是不会怪罪你的,何况我早有言在先。而且这样确实也挺好的,他们既有求于你,自然不会亏待你。″
这一番话让苏婉容大为意外。她本以为丈夫之前的话只是戏言,没想到竟是真的。
袁霄接着又说:“我过两日又要出远门,我对你的要求还是不变。″
“啊?″苏婉容感到有些疑惑,心想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多事。正欲诘问,袁霄却直接挥了挥手,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对你的要求也不变,只是王氏兄弟下次再来找你,你让他们分好,一次只有一个人来,也免得他人闲话。″
苏婉容不敢反驳。袁霄果然在两日后又收掇好行装又远游了。
有了丈夫的承诺和上次的经历,苏婉容这次更加大胆。又几个月后,袁霄回来。这次妻子果然怀孕,他大喜过望,立刻变卖掉所有的财物,也不和王家二兄弟打招呼,带着妻子直接就离开了沪溪,跑到了另一个地方生活了下来。
苏婉容对丈夫的作法十分疑惑,她心中其实也舍不得王家二郎,但她心中毕竟有愧于袁霄,所以也不好反对。
九月后,妻子顺利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当然都是王氏的种。袁霄好生一算,果真都是大富大贵之命。便从此退隐江湖,专心教养这对兄妹。
数年后,男孩果然长大成才,金榜题名,累迁当上了督抚级别的高官。而女孩也出落地愈发亭亭玉立,最后被圣上封为贵妃,极尽荣宠。而袁霄,当然也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反观王家兄弟,虽也守住了祖业,但毕竟是庸人,终归是没什么大出息。
原来,这就是那卦词的办法,娇妻借种即是此意。袁霄的观面术也是一绝,当初他一见苏婉容,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她眉间的那颗痣。正是因此,他才有了后来的计划。至于一开始的胡管家,其实早就被他买通了。他力劝王循古寻求宝穴,其实就是袁霄的意思。
只是这种做法牺牲也着实不小。但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要想得王家福气,自然要有牺牲。
那么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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