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全世界唾弃的时候是我的竹马哥哥坚定不移地站在了我的身后,可最后我却发现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阴谋

晨涧鹿 2024-06-19 11:27:12

我为了逃避联姻开车前往机场之时。

我的发小沈修泽来追我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我成了两家人眼里的罪人。

千夫所指。

只有他的亲哥哥,沈修竹从国外赶回来。

他说,“宋棉,你没有错,这只是个意外。”

“宋棉,什么都不要听,只需要看着我。”

他将我抱在怀里,指责谩骂消失不见。

他成为了我唯一的依靠。

而在我发现这一切竟是他亲手策划之时。

他也丝毫没有半分愧疚。

他将我囚禁在家,痴狂又迷恋,“棉棉,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又怎么会只属于我?”

“我说了我不可能跟我不喜欢的人结婚!”

“喜不喜欢重要吗?我跟你爸这么多年不也这么过来了?!”

“所以我才不要像你和我爸一样!”

“啪!”

惊雷和水杯碎裂的声音重合,我的脚被溅起的玻璃碎片割破。

无人在意。

这么多年被父母操控忽视的委屈愤怒一齐涌上心头。

我抓上桌上的车钥匙转身便逃出家门。

开门时,正好碰上一张笑脸,他手里拿着什么我没有注意。

沈修泽用他那懒洋洋的声音叫我,“小棉花~”

又在看清楚我脸上的泪痕时猛然顿住,“你怎么了?”

身后我妈已经追了上来,我一把推开他夺门而出。

他手里的东西碎了一地。

而我妈的声音依然冷淡,“你今天出了这个家门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大雨落下,雨刷器刷不干净的不知道是我的眼泪还是雨水。

跑车的轰鸣声响起,我开得极快。

逃吧,随便逃去哪里都好。

有辆摩托追了上来,我偏头看去,听不清沈修泽的声音。

我只能勉强看到他的口型。

在对我说,“冷静一点,宋棉,注意安全。”

然后巨大的声响,撞击,以后。

一切归于平静。

若我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即便下一刻就被绑进民政局,我也不会再离开家门半步。

我再次醒来之时,有人守在我病床边。

我猛然坐起,大脑一阵晕眩刺痛。

我顾不上,“沈修泽呢?沈修泽在哪?他怎么样了?”

我多希望我晕倒前看到的画面是一场梦。

高速运转的机车突然失控撞上路边围栏,四分五裂。

沈修泽的身躯变得扭曲,粉碎。

我克制不住地发抖。

我妈站起来,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

“都是你的任性害死了他!”

“你让我们家欠了沈家一条命!”

“我问你,你要用什么去还!”

“你觉得沈家会善罢甘休吗?!”

耳边似有轰鸣,一切都听不真切。

我的声线颤抖又茫然,“这不是真的,这不是。”

沈修竹这时候搀着沈家父母推门而入。

他应当是从国外匆匆赶回来的,瓷白如玉的脸颊上,眼窝处淡淡乌青显得有些疲倦。

却平添几分颓靡的性感之意。

他们彼此搀扶着,向来位高权重,又一生荣华的二老第一次如此老态尽显。

沈母问,“当时,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儿子会在雨天骑那么快的车。”

“以至于…”

讲到此处,她已经潸然泪下。

哭得不可自抑。

我喉间发紧,只余一声,“对不起。”

她泪已落尽,抬眼看我,失去唯一爱子的母亲,变得疯狂。

“所以,是你害的,是吗?”

我不知如何作答。

我的母亲抱臂冷眼旁观。

而这时,是沈修竹挡在了我面前。

他身形高大,遮住了所有令我害怕的视线。

“母亲,这是一场意外。”

“意外?”沈母的眼神里,恨意尽显,“现在的结果,你很想看到是吗?”

沈修竹的声线疲倦又平静,“母亲,你冷静一点。”

“别这么叫我!我根本不是你母亲!”

失去至亲的崩溃,足以令人再难维持体面。

他们走后,沈修竹留了下来。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曾心心念念想见到的人。

我暗恋了整整七年的人。

如今再见面,物是人非,相顾无言。

我说,“修竹哥哥,对不起。”

他轻轻一声叹息,柔得几欲令人落泪。

带着薄荷香的怀抱拥住我。

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我的发丝。

带着十二分的克制与温柔。

“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完记得。”

“这不怪你。”

“不要自责。”

我回家之时,家门口还遗留着满地的碎片。

原来那天,他怀里捧着的,是他亲手拼好的乐高。

那是我在他生日时送的。

他亲手拼好,要来找我炫耀,正遇上逃出家门的我。

甚至没有正眼看一眼他的辛苦成果。

便鲁莽地将一切都撞碎了。

我蹲下身将碎片笼在一起。

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他的笑脸在我眼前,痛得我无法呼吸。

我抬头问道,“沈修泽的葬礼,是哪一天?”

管家支支吾吾,“老爷夫人已经询问过了,但,沈家人不让我们去吊唁。”

可我想去送他最后一程。

我没有选白菊花,我记得他说不喜欢。

我选了白玉兰。

我们永远,友谊长存。

沈夫人一把抢过了我手里的花狠狠扔在了地上。

她肿着一双已经被哭肿的双眼将一杯凉水泼在我脸上。

“滚!滚出去!”

“都是你害死我儿子的!都是你!”

我声音染着浓浓的哭腔,“伯母,让我送他最后一程吧。”

拉扯间,沈修竹出现了,他将我扯到他身后。

再一次庇护我。

他说,“母亲,他们从前是最好的朋友。”

“修泽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有豆大的眼泪同时从我和沈母眼中滚出。

最后我还是如愿送了他最后一程。

沈修竹的手帕上,有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薄荷香。

冷静自持。

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他垂着眸,细细为我擦拭干了眉眼,脖颈处的水珠。

温凉的指尖触过我的肌肤,一瞬而过。

幽深的眼眸中闪过我不曾察觉的欲念。

他为我披上了他的外套,将我裹入怀中。

手指纠缠着我的发梢。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棉棉,别太为他难过。”

“我看你这样难过。”

“我也。”

“很不高兴。”

蓦然冷下来的,也许是初秋的天气。

令人感觉一阵寒意。

沈修泽是十分出名的赛车手。

他的死讯让他的粉丝们难以接受,而不知哪里透露出的消息。

他的死,与我有关。

之后我的个人信息便被曝光到了网上。

寻常的一天,我刚下到地下停车场,便发现我的车被人用油漆喷上了杀人犯,杀人凶手这样的字眼。

一群粉丝将我团团围住。

“杀人犯去死!!!”

“还我们沈修泽!!!”

“你害死了他你怎么还不下地狱!!!”

有腥臭的液体,物体,砸在我身上。

但我愣愣的,甚至不知道躲闪。

是啊,我害死了他。

我怎么还不去死。

所有人的面目都变得模糊又狰狞,我的心响若擂鼓,心跳快得可怕。

直到有人抱住了我。

有双温热的手捧住了我的脸颊。

熟悉的声音时远时近。

只有那阵薄荷香让我些许回神。

“宋棉。”

“看着我。”

我茫然地抬起了眼。

“什么都不要听。”

他捂住了我的耳朵,“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有人砸了什么东西,沈修竹额角有血渗出。

我心一慌,便想将他推开。

我已经害了沈修泽,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能再害了我最喜欢的人。

而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不肯松开半分,“宋棉,别推开我。”

我没有回自己家,我妈打电话说,我家也被围住了。

她的语气恨铁不成钢。

“你看看因为你的任性给我找了多少麻烦!”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我跟着沈修竹回了他在市中心的别墅。

我洗好澡,惊魂未定地坐在沙发上。

他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好了,见他从房间出来。

我有些不安地站起了身,“修竹哥,你的额头,没事吧?”

他笑着说没事,然后伸手捻了捻,我垂在胸前,还在滴水的发尖。

“不吹头发的话,会感冒的。”

他一直这样,周到又细致。

即便已经琐事缠身,还是亲自给我吹了头发。

又在睡前给我榨了一杯助眠的果汁。

我坐在洁白蓬松的被子里。

看着他拿着玻璃杯即将出门的身影。

忍不住叫住他。

“怎么了?”他对我弯眼一笑。

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今天的沈修竹有些急躁。

就好像,急着去做些什么。

那双眼睛看着我的目光,复杂又危险。

我抿抿唇,“没事,谢谢你,修竹哥。”

“晚安,棉棉。”

“晚安。”

那夜我睡得很不安稳。

我做了一个十分,旖旎又羞耻的梦。

梦中沈修竹的手,拉过了我的腿,环住了他的腰身。

有湿热的吻,落在我的脖颈,唇边。

我听到自己啜泣地求饶,指节跟他交缠在一起。

每一寸肌肤都被迫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

而男人恶劣地舔上我的耳廓,感受着我细微的战栗。

仿佛恶魔般呢喃在我耳边,“棉棉你终于只能看着我了。”

我醒来之时,感觉腰酸腿疼,让我怀疑这个梦是不是真的。

下一刻门被人敲响,沈修竹的脸出现在门口。

温润,清冷,神圣端方。

我立刻打消了这种怀疑,沈修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这绝不可能。

“吃早餐了,棉棉。”

我迟疑着点点头,翻身而起。

我在沈修竹家里待了很长一阵子。

等我提出要走的时候,他给我夹菜的手微微一顿。

然后才微笑着问我,“怎么突然要走?是缺什么东西了吗?”

我总觉得他此时的笑容有些假。

眼眸里蕴着危险的风暴,仿佛下一刻便将人席卷而入。

我赶紧摇摇头,“打扰你太久了,真的很抱歉。”

他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入我碗里,“可是现在外面那些闹事的粉丝还没有消停。”

“你自己出去,我会很担心。”

我听得懂他是在挽留我,若换了以前,我真的会想一直赖在他身边不走。

我暗恋了他七年,从情窦初开之时,便一直默默喜欢他。

我那时候天天去找沈修泽玩,就为了多看他一眼。

沈修泽说我胆子小,不敢表白。

可他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会胆怯的。

是会小心翼翼总怕吓跑对方的。

当时我不敢。

而现在,我是不能。

沈修泽因我而死,我不能保证他心无芥蒂。

我还是拒绝了沈修竹的挽留。

他抿唇点点头,十分贴心地提出,“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去,我也会放心一些。”

他总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妥帖到让人挑不出任何错。

那晚我们一起喝了一顿酒。

他说算是告别一下我们短暂的同居生活。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眶突然有些灼热。

我跟我最爱的人,好像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好时光了。

那酒也许是掺杂了我太多不舍又复杂的情绪,总感觉比平时烈上很多。

两杯下肚,我已经有些晕晕乎乎。

沈修竹的脸放大在我眼前,身上那股好闻的薄荷香将我裹挟。

他轻捻过我的嘴唇,我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棉棉,喝多了吗?”

我点头,“我,我想回房间,休息。”

我跌跌撞撞爬起来,又再次被人拽住,滚到了沙发上。

我压在了沈修竹身上,乱了的呼吸交杂在一起,我突然觉得脑内一片混沌。

“沈修竹。”

“嗯?”

“我…”

接下来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

似乎是我主动吻上了身下人的唇,唇舌交缠中,谁的手钻进了谁的衣摆中作乱。

双腿交缠在一起,与我做过的那个光怪陆离的梦重叠起来。

我猛然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作。

但这次,不是做梦!

因为我切切实实趴在沈修竹怀里。

身上还有被他啃咬留下的暧昧痕迹。

沈修竹圈着我,一个十足的强制占有的姿态。

我略微挣扎,他才醒来。

“昨晚…我…”

“你对我表白了,你说你喜欢了我很多年,然后,把我吃干抹净。”

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那张沙发,“就在那个地方。”

热气往我耳朵里钻。

我心里咯噔一声。

“我…我喝多了,你当时完全可以推开我。”

“我为什么要推开你?”

他将我圈入怀里,鼻尖蹭过我的脖颈,“宋棉,我也喜欢你,很多年了,你不知道吗?”

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炸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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