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家庭、仇恨与命运的故事,继父与继子之间的复杂关系,展现人性在极端环境下的扭曲与崩溃。

影视漫谈 2025-02-20 09:35:11

啪!

一记响亮耳光甩在我皱纹沟壑的老脸上,残缺不全的假牙飞了出去,严重肌肉萎缩的残躯连带着轮椅重重摔在地上。

马勒戈壁的!

打骂我的是继子。

长期遭受欺凌暴虐的我万念俱灰,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疯狂念头:杀了他!

01

“老东西,你肯定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继子的声音冰冷刺骨,像一把刀扎进我的心里。

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更疼的是心。

我一生清白,兢兢业业教书育人几十年,待人和善,这辈子从未跟谁红过脸。可如今,老迈的我却在自己家里,被自己一手养大的继子羞辱打骂。

这不公平!

我无助地蜷缩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和屈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

杀掉他!

杀掉这个不知好歹的逆子!

无比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蔓长。

我很清楚,身体已然病弱不堪,在正值壮年的继子面前,傻乎乎一味蛮干只会遭受更大羞辱。

我试图找回假牙,那是我唯一可以利用的利器,就像秃鹰的利爪,猛兽的獠牙。

假牙滚落在沙发底下,沾满了灰尘。我竭尽全力,颤巍巍伸手想把它捡回来,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嗬嗬”的声音,但是就差那么一点点够不着。望着触手可及的假牙,我的内心涌起一阵无力感。

老不中用了!

继子冷眼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讥讽,在我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我疼得一激灵终于拿到假牙,用袖子擦了擦,塞回嘴里。一股铁锈味道在口腔蔓延,可能是牙龈出血了。

我努力把轮椅扶起来,接连试几次都没有成功。

猜想自己那张苍老的脸,一定扭曲变形到恐怖的程度,眼里却闪烁着不屈不挠的光芒。

“你就在这儿慢慢折腾吧!老废物!”他丢下这句话,转身摔门而去。

倒在地上的我拽住轮椅,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老天爷为什么如此残忍地对待我?

“阿姨,口红色泽真好,什么色号的?给人家个链接好不好?”继子娇滴滴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不用猜都知道,走出家门的他脸上一定挂着那副惯常的温和笑容,翘着兰花指和邻居们打着招呼,还会暖心地帮孩子捡起掉在地上的玩具。谁能想到,这个在外人眼中彬彬有礼的老师,回到家却是个暴戾无常的恶魔!

就算我能开口说话,把自己的悲惨遭际告诉外人,估计也没谁会信。

老年痴呆的帽子被他扣在头上许久了!

或许在邻居们的共识里,成天瘫坐在轮椅上的我就是那种在家混吃等死的累赘。

我挣扎着起身,转动轮椅来到书桌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

一本旧相册引起我的注意。

翻开第一页,是二十年前拍摄的第一张全家福。

那时我还不到五十岁,作为家里顶梁柱坐在正中间。右边是他的妈妈,也就是我再婚的妻子。左边则是扭捏卖萌的继子,那时他只有八岁,穿着妈妈买的碎花连衣裙,眼神清澈,笑容天真。

没想到,如今的他竟成了我的噩梦?

我合上相册,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

孱弱身体常年被束缚在轮椅上,但我的脑子依然清醒。我知道他每晚都会在房间,熬夜打魔兽世界之类的大型游戏,通常凌晨两点后才上床睡觉。房间门从来不锁,因为他不觉得我这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能威胁到他。

突然!

一个大胆念头涌上脑海,干瘪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动手机会只有一次,而且必须致命一击。但凡让继子意识到我有所图谋,以他阴暗扭曲的性格来说,我的下场必然生不如死。

一辈子从未杀过生的我想到这些便心率过速,感觉快要晕厥了。

含服硝酸甘油之后,才稍微平静些。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指证在下午六点,也就是说还有八小时做准备,明天一切都会结束!

我要用意料不到的方式送他上路!

狼心狗肺的继子,必须为自己的暴虐付出代价!

02

我颇感意外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手里捏着一张B超单,上面清晰显示着她怀孕的消息。

再婚妻子是相亲认识的。

头一次见面,她就坦白说自己丧偶但带着个孩子。

我问男孩女孩,她说是女孩。

我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等于默许了。

女人如果带着孩子,尤其还是个男孩的话,再嫁的难度不亚于中彩票,这是当今相亲市场的共识。

二婚的我本就是个普通教师,对于再婚也没什么特别要求。

想着找个本分善良的女人搭伙过日子。

她就比较适合,交谈中会露出与人到中年不符的羞涩。

单纯迟钝的我直到婚后才偶然发现,她那扎辫子、穿连衣裙、成天抱着玩偶跑来跑去的“女儿”,竟然是个男孩儿。

我意识到被骗了!

不巧的是,此时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厨房里传来忙碌炒菜做饭的声音,锅铲碰撞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我抬头看一眼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她笑得温柔,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儿”叉腰卖萌,表情格外怪异而阴郁。

“吃饭了,我们来切蛋糕。”

她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依旧温柔,而我却感到一阵寒意。

我强忍火气,步伐机械地来到餐桌前坐下。

桌上摆着几道她最拿手的菜肴,香气扑鼻,还有特意为我准备的生日蛋糕,但我却毫无胃口。

她轻轻坐在我对面,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她笑容僵在脸上,手里锃亮的餐刀顿了顿,随即低下头,轻声道:“我怕你介意……带男孩再嫁真的很难。”

“可你不能这样骗我!”我提高声音,拳头紧紧攥住。

她缓缓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眼神依旧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哀求,但我却无法再相信她。

“那他……”我尽量压低声音,“他知道自己是男孩吗?”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却默不作声。

骗子!

大骗子!

我的心在滴血!

如果在相亲的时候坦诚告知我一切,也许还能勉强接受这个孩子,但现在说出来显然太晚了,我肯定不能原谅她。

毕竟继子通常视继父为仇人!

种种类似天敌的矛盾纠葛根本无法调和,就像千古难题的婆媳关系一样难处理。

我可不想养虎为患。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扭头看向窗前昏暗的天空,我暗自盘算如何开口跟她提离婚,脑海中似乎有个冷峻声音一直在提醒我: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而你,完全没有必要冒着莫大风险继续陷进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

我扭头望去,只见那个穿着碎花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的“女儿”站在门口,堆起讨好般的笑脸,俏皮地将贺卡递给我。

“爸爸,生日快乐,爱你哟。”

继女……不,应该是继子,他的声音稚嫩纤细,努力卖萌的模样跟同龄女孩儿没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家可能远比我以为的要复杂得多。

“你知道自己是男孩吗?”我心里乱成一团,眼神冷漠地审视着他。

他没有回答,低头看向手里的洋娃娃,然后抱紧了它。娃娃的裙子和他身上那件如出一辙,甚至连卷曲的发梢都有几分相似。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是个男孩,却成天穿着连衣裙,扎着辫子,最喜欢各种样式的洋娃娃,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平时甭管上学还是在家,言谈举止都带有明显的女性化特征,仿佛觉得自己天生就该是女孩。

“你是个男孩!”我忍不住加重语气,声音有些干涩。

他的眼神瞬间表露抵触,洋娃娃也攥得更紧。

“我不是!”奶声奶气更重了,他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倔强,“妈妈肚子里的那个才是男孩!”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小小年纪的他,眼里藏着让我感到不安的东西。

“好了,先吃饭吧!我们来吹蜡烛。”

她及时出面打圆场,脸上带着温存笑意。

可我却觉得,那个笑容背后,似乎藏着某种无法看透的东西。

我好奇心顿生,想在离婚前弄清楚,他们娘俩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尤其穿着连衣裙的“女儿”,又是什么鬼情况?

03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我攥着诊断报告的手渗出冷汗。

专家医生的话仍在耳畔回响:

“患者表现出严重的性别认知混乱以及创伤后应激障碍,可能是亲生父亲去世后,他对母亲过度依赖的投射反应。孩子还小,千万不能大意啊!我们给出的方案是,药物干预结合长期心理治疗。”

可怜的孩子!

没想到会是这样!

如果我没有找医生做心理鉴定,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小年纪的他竟然祛患如此严重的精神疾病。

好吧!

看来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我并非圣人,无法拯救苍生,但是给他们娘俩创造一个完整的家,还是可以做到的,争取让这可怜的孩子早日回归正常生活。

同情心泛滥的我脸上挂着圣母光辉,转头看向坐在长椅上的“女儿”。

他这天穿了条淡粉色碎花裙,纤细小腿在空气中轻轻晃荡,正专心致志摆弄洋娃娃的金色卷发。暖暖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稚嫩脸颊上的暗影微微颤动,这一刻的他美得像个瓷娃娃。

“医生说病情不严重,按时吃药就好。”

我把装有氟西汀等药品的塑料袋拿起来,手指突然僵住。

遗留在长椅上的药盒……有打开过的迹象。

“谢谢爸爸。”他仰脸嘟嘴,涂着透明唇膏的嘴唇像花一样缓缓绽放,颇为调皮地露出舌尖上的药丸。

那声“爸爸”甜得发腻,我后背却窜起鸡皮疙瘩。

这孩子果然病得不轻!

回到家时,妻子正在厨房熬药。

当归混着党参的淡淡药味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后,她就开始天天熬这种中药。我下意识地看向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无意中注意到,敞开的橱柜里露出一角熟悉的药盒。

“氟西汀?你怎么也吃这个药?”

我从橱柜里抽出药盒,发现果然是打开过的。

汤勺“当啷”砸在灶台上,褐色药汁溅在她印有米老鼠图案的围裙上。

“这是、这是以前医生开给我的助眠药……”她慌忙用抹布擦拭,领口随着动作扯开,锁骨处赫然显现一道月牙形淤青。

肯定不是我咬的!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伤害谁的冲动,更何况她还是我的妻子。

“你……脖子怎么回事?”我犹豫着伸手触摸,猜测可能的状况。

“没事儿,孩子跟我闹着玩儿。”她显得更慌乱了,竟然生分地躲开我的手,假笑着离开了厨房。

妻子的异常表现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深夜,我被一阵窸窣声惊醒。

我看到卧室门虚掩着,而她打电话时刻意压低的声音若有若无,就像缥缈空灵的音符在客厅游荡:“……我睡不着!……一想到这个孩子……我又能怎么办?……再逼我就去死!……必须解决……对,加大剂量……”

月光钻过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床头柜上。

打开的氟西汀药盒,静静躺在那里,椭圆形灰白色药片,在暗影中泛着颇为诡异的幽幽磷光。

她也很可怜。

精神层面不知道承受着多大压力。

我想跟妻子谈谈心,帮她纾解一下情绪。

打完电话的她很快回来了,见我靠在床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打扰你休息了吧?是我妈来电话,她最近有些失眠,问我该吃什么药。”

“你妈是医生,这点小事也需要问你?”

我知道她在撒谎,不自觉地反驳了一句。

自知理亏的她便不再多言,堆起温柔笑容,上床后始终与我保持着距离。

“大夫说你儿子的病情……主要是缺乏父爱,也是对你过于依赖的表现,不过大夫的看法还是比较乐观的,积极治疗完全可行。我们现在有了完整的家庭,我也愿意尽己所能担当父亲角色……”

话未说完,我就被她温热的双唇堵住嘴。

“谢谢。”她浑身颤抖,眼含热泪搂紧了我,“谢谢你能理解,我就知道自己嫁了个好老公。”

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梦呓般说着情话。

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情在房间弥漫。

那一夜,我睡得香甜!

04

我握着继子的手走过“成人门”红毯,蔷薇花瓣簌簌落在他雪白的头纱上。六月的阳光穿透学校礼堂的彩窗,在他锁骨处投下血滴状的阴影。

“爸爸,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儿子。”他涂着莓果色唇膏的嘴角扬起完美弧度,指尖划过我掌心时却带着冰凌般的寒意。

欢呼声浪中,我注意到他脖颈处粉底裂开细纹,露出底下古铜色健康肤色。

校园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当继子身着透视装一样的婚纱款款亮相时,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惊叹。

精致妆容如同匠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笔粉彩都涂抹得恰到好处,完美勾勒出惊为天人的五官。苗条身材在薄又透的婚纱包裹下尽显婀娜多姿,一双亮眼的银色高跟鞋踩出清脆声响,宛如超模走秀般的惊艳亮相顿时引发阵阵欢呼。

师生们的欢呼犹如浪潮来袭,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整个校园掀翻。

作为家长的我,如今已经接受了这个堪称另类的孩子。

就这样慈父般牵着他的手走了10年,我终于陪他一起长大成人。跨过“成人门”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光芒,“爸爸,谢谢您!”他尽显妩媚地挤了挤眼睛,大大方方当众朝我抛飞吻,那傲娇神情仿佛是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花,美丽却带着一丝神秘的危险气息。

此时的我极为欣慰。

在外人看来,他依然是那个性别认识模糊的大男孩。

唯有作为家人的我们心里最清楚,长期药物辅助心理治疗,对他的病情缓解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最近几次心理测试显示,他完全告别了“性别认知混乱以及创伤后应激障碍”,医生说治疗很成功,继子目前的精神状态比正常人还要健康,即便偶尔还会出现某些女性特征明显的行为举止,那也仅仅是习惯而已。

医生的话没有错。

我始终忘不掉,无意中偷窥到的一幕——

他静静地站在穿衣镜前,凝视着自己日渐壮硕的身躯。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只有沉重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肯定惊异于自己的变化,不自觉地握紧沙包大的拳头,碗口粗的胳膊瞬间青筋暴起,犹如根须虬龙的大树根茎生机勃勃,展现出年轻男性应有的健壮体魄。

他绝望地朝着窗外大吼一声,似乎在倾泻内心深处压抑多年的痛楚和愤怒。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一旦回到家,就会瞬间换上一副阴郁可怖的表情。家里那扇防盗门仿佛是分隔两个世界的屏障,出门必然换上光鲜亮丽的伪装,而面对家人则开始暴露内心的黑暗。

希望这一切都是短暂的过度。

从病态逐步回归正常,总要经历一场震荡。

他长大了!

而我也在望子成龙的期盼中渐渐老去。

我无愧于心。

这些年来,我始终以慈父的标准要求自己。

哪怕继子犯了哪些错误,也从来没有打骂训斥过他。

毫不夸张地说,我待他好过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为此,连妻子都埋怨我不能一碗水端平,亲儿子更是打心底里怨恨我,一天到晚不给我好脸。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

继子宛如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亲儿子则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摔摔打打更健康。

05

“是你!就是你害死了父亲!”他的眼神中充满困惑与愤怒,犹如暴躁猛兽朝母亲发脾气。

隔着厨房玻璃门听到动静,我心中五味杂陈。

继子私下与老伴儿前夫的亲戚们来往,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的。去年春节期间,他正大光明去那些所谓的叔伯家住了段日子,都没有瞒着我们。

老伴儿想阻拦但不敢,而我作为继父就更不能多嘴了。

已近而立之年的继子身强体壮,而且还是某重点中学的优秀教师、先进工作者,早已替代我在家中的权威地位。

尤其退休后,我们老两口在他面前越来越像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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