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民主不一定是最强大的。最强大的民主不一定是最具有代表性或功能性的,尽管从绝对的支配地位来看,它很可能声称是这样。
从一开始,将于下周在华盛顿举行、由美国总统乔拜登领导的民主峰会就值得怀疑。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勾结。对付谁?我想我们都知道通常的嫌疑人是谁。
民主的实践始于家庭。但是,如果这失败了,政客们可能会援引一个或多个外部敌人来分散公众的注意力。
确实存在民主赤字,如果那样的话,今天的“民主国家”比 10 或 20 年前要少。尽管如此,华盛顿峰会还是邀请了 140 多个国家;这几乎是国家总数的四分之三。并非所有民主国家都是一样的。有些比其他的更好或更实用;有些只是名义上的,但计算它们仍然有用。正如富兰克林·D·罗斯福 (Franklin D. Roosevelt) 的名言:“他可能是个混蛋,但他是我们的混蛋。”华盛顿峰会背后有两个不言而喻的假设值得挑战,因为在我看来,它们是不可靠和不真实的。作为康德黑格尔的长期学生,让我把它们写成两条命题,然后我将提出我自己的对题。
论点 1:冷战结束以来全球民主进程正在倒退,需要美国予以扭转。
反题1:如果真的出现倒退,美国比任何威权政府或独裁政府都要负责任。
论点2:美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民主国家,其领导地位至高无上。
反题 2:民主本身在美国正在倒退,它不是任何人的榜样。
把这两个对立放在一起,我认为美国正在破坏国内外的民主。
对立面 1
自 2010 年以来,美国及其盟国经历了许多民主倒退,在司法独立和选举公平等因素方面,实际上是非盟国的两倍。这是根据瑞典非营利组织 V-Dem 汇编的数据得出的,该组织根据可量化的指标跟踪各国的民主水平,并由《纽约时报》进行分析。
报告发现,绝大多数美国盟国和结盟国家在过去十年中没有经历民主改善,尽管许多非盟国做到了。
V-Dem/NYT 的报告说:“这些启示……表明世界上的大部分倒退不是外国势力强加给民主国家的,而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民主联盟网络中的腐烂上升。”
由分裂的国内政治和邪教领袖造成的制度衰落是部分原因。更常见的是,土耳其、匈牙利、以色列和菲律宾等国家出现了非自由民主的兴起。
我们当然可以在名单上加上美国,其警察部队军事化、腐败和残酷的监狱系统、系统性种族主义和对少数族裔尤其是黑人的剥夺权利。投票权受到限制,法院被任命为法官,从下级法院一直到最高法院都被政治化了。
V-Dem 的自由民主指数使用数十个指标整理成一个从 0 到 1 的分数。《纽约时报》的报告称:“在 1990 年代,美国及其盟国占民主得分总体增长的 9%全世界。换句话说,他们对全球民主增长的 9% 负责。
“[在那]十年中,盟国仅占全球下降的 5%——它们倒退的很少。”但事情变得更糟了。
报告继续说道:“这些数字在 2000 年代略有恶化。然后,在 2010 年代,它们变得灾难性。美国及其盟国仅占全球民主增长的 5%。但在所有倒退中,有惊人的 36% 发生在与美国结盟的国家。
“根据 V-Dem 的数据,平均而言,盟国的民主国家质量下降的速度几乎是非盟国的两倍……该数据与华盛顿的假设相矛盾,即这一趋势是由俄罗斯和中国推动的,其邻国和合作伙伴已经看到他们的分数变化很小。”
现在,可以公平地说,民主倒退主要是那些美国盟国的国内原因,所以你不能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山姆大叔。但我们确实需要确定的是,靠近美国的国家经历了最民主的衰退;那些与中国、俄罗斯和伊朗关系密切的国家没有。
至少,我们需要修改长期以来关于民主传播和美国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的假设。
对立面 2
大多数 18 至 29 岁的年轻美国人已经认同这个对立面中所述的信念。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政治研究所对这个年龄段的一项新调查发现,超过一半的人认为美国民主要么“失败”,要么“陷入困境”。
大约 35% 的人认为在他们有生之年可能会发生第二次内战,而四分之一的人表示在他们有生之年可能会出现一个美国国家分裂的情况。
与此同时,39% 的人称该国为“陷入困境的民主”,另有 13% 的人称其为“失败的民主”。
在接受调查的 2,100 多名年轻美国人中,只有 7% 的人认为美国是“健康的民主国家”,而另外 27% 的人认为它是“在某种程度上发挥作用的民主国家”。
这一代美国年轻人不仅受教育程度最高,而且是经济上最弱势的群体。他们可以看到许多其他国家,无论民主与否,西方或东方,都为本国公民提供比本国政府和社会更好的待遇。
他们说美国在这或那方面是最好的,除了在军事硬件和高科技方面,这是荒谬的。如果民主需要改进或得到支持,那么在国内而不是在国外有很多工作要做。
在海外,对于包括你们在内的许多外国人来说,“民主”一直是美国推进和维护全球霸权的遮羞布。即使它在国外的干预是真诚的,但通过武力强加民主通常是失败的。它破坏了更多国家和社会的稳定,而不是解放了它们。而战后日本、德国和韩国等少数毫无疑问的成功案例可能更多地与他们自己的国内发展有关,而不是美国的影响力。
鉴于所有这些原因,我认为下周的华盛顿峰会正是美国民主严重错误的征兆,而不是需要美国人纠正路线的全球民主普遍存在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