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记得你的时候,你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孤独是人的状态,有的人甘之如饴,有的人非常忌惮。网上曾流行过一张“国际孤独等级表”,其中第一级是:一个人去逛超市,而第十级是:一个人去做手术。
无论是逛超市还是做手术,如果一个人完成的话,听上去确实悲哀而孤独。然而,在意大利曾发生了这样一件令人悲痛的事情,一名七旬老太太过着独居生活,甚至在去世后两年还不曾被人发现,孤独离世或许是更无法承受的痛楚。
70岁的马里内拉居住在意大利普雷斯蒂诺区,她有一栋小洋楼,有一座漂亮的花园,还有花不完的养老金,然而她的生活中,独独缺少朋友和亲人。马里内拉自从退休后便过着独居生活,几年前将小洋楼卖给他人,以免在自己去世后无人替自己处理房产。她与新房主商议,房屋产权可以归他所有,但是自己保留永久居住权。
由于年事已高,马里内拉不便出行,平常几乎不怎么外出,只喜欢窝在花园里照顾花花草草,打扫庭院,听听广播。周围的人对这个足不出户的安静邻居也并不好奇,因为当地民风正是如此,每个人都怀有不能打扰他人生活的矜持,因此这么多年来,马里内拉没有交好的朋友,就连房主也只是向她打过房款,甚至连一句顺便的问候都不曾有过。
直到去年年末时,普雷斯蒂诺区迎来寒季,呼呼的冷风吹来,将马里内拉花园里的小树吹得东倒西歪,有一棵的枝干甚至已经挂在楼房上,随时有可能被完全刮倒。若是马里内拉经过,很有可能会产生事故。当邻居们从门外看到这一场景后,曾试图按门铃提醒,却无人回应。
他们只能联系当地的警察过来处理,而警察查找到房屋的房主后,告知他这一事件。当房主赶到这里后,发现里面庭院乱糟糟的,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过了。他有些生气,因为此前在交易房屋时,马里内拉曾答应自己,会将房屋收拾的干净整齐。房主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刚进入房屋,几人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马里内拉“坐”在餐桌前,维持着吃东西的姿势。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仿佛还活着,但其实只要稍微观察便会发现,马里内拉已经去世很久了。她松弛的皮肤已经完全被岁月侵蚀,成为一具“木乃伊”。经过法医检查,马里内拉自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从现场的环境来看,她属于自然死亡。
马里内拉的死引起了很大的争议,有人说,她的邻居们太冷漠,明明两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竟然从未怀疑过。也有人说,马里内拉并不是独例,因为在意大利境内,40%以上的七旬老人正在过着孤独的生活。这意味着,在未知的时间里,他们很有可能会经历这种孤独的死亡方式。
虽然这起事件远在意大利,但是我国其实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件。如2007年上海独居老人在家中死亡两年才被发现,这位老人并不是举目无亲,她有儿有女,但是儿女们从未来探望过她。
这也是为什么我国将赡养父母写入法律的原因,我国《民法典》第二十六条:
父母对未成年子女负有抚养、教育和保护的义务。成年子女对父母负有赡养、扶助和保护的义务。
成年子女对父母的扶助义务,其实才是最重要的。赡养只能保证父母的基本生活,却不能为他们提供精神上的抚慰。对于父母来说,陪伴永远比金钱更重要。
从社会的角度来说,其实相关单位也应当承担起对孤寡老人的照顾义务。《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第三十八条:
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和有关部门、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应当将养老服务设施纳入城乡社区配套设施建设规划,建立适应老年人需要的生活服务、文化体育活动、日间照料、疾病护理与康复等服务设施和网点,就近为老年人提供服务。
尤其是针对独居老人、贫困老人、残疾老人等,应当给予特殊的照顾和帮扶。
在现实中,我国社会上涌现了一大批服务老年人的公益组织,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社会养老压力,使得更多的老人在晚年时期能达到基本温饱水平。不过经济生活其实并不是老人最担忧的问题,对他们来说,亲情才是他们心中最大的一道坎。儿女们长大后,为了事业的拼搏而忽略渐渐老去的父母。其实父母一辈所渴望的,不过是那一句“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