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亦舒夸奖施南生:“有型、叻(粤语聪明之意)、威(粤语有魄力之意)、表达能力太好、幽默感丰富。”
倪匡生平最怕说他个子矮,但面对高他一筹的施南生却道:“论EQ与IQ,施南生无论哪一处都比我高,我败得心服口服,索性把身段放到最低。”
施南生
她是张国荣的阿姐,打理了梅姑和哥哥的身后事。
她是林青霞的闺蜜,两人直到今天都会结伴出游,睡一张床,夜半三更聊起各自的初恋情人……
然而人们却总是喜欢提起她的前夫,因为徐克再婚生子为她感到可惜。
施南生与徐克
子非安知鱼之乐?爱情上头,嫁作徐家妇;不爱了,从徐太太变成施小姐,未必不是她心之所向。
01
大家闺秀施南生
施南生,1951年出生于上海。父亲是上海崇明岛人士,母亲出生于大家族,饱读诗书。因为她出生在南方,所以取名为施南生。
年幼时的施南生
施父虽然上海出生,发迹却是在南非,为了方便生意,在施南生很小的时候便举家迁往香港。
父亲世界各地跑着,见识广博,家庭既富裕又开明。母亲十分疼爱这个伶俐的女儿,几乎是百依百顺,唯有一点相当坚持,就是要施南生好好读书。
施南生15岁那年,因六七暴动,父亲担心女儿在乱局中受到伤害,便委托朋友送施南生去非洲加纳的一所国际学校就读。但女孩儿始终无法适应非洲生活,最后转去英国的一所寄宿学校继续学业。
年幼时的施南生
19岁,施南生考入北伦敦理工大学主修电脑和统计专业,学会五国语言后回到香港。虽然是个“理工女”,却活泼外向,长袖善舞。她不打算以数字为生,心心念念投入媒体怀抱,当个记者,但是命运自有其安排。
阴差阳错,施南生进了一家公关公司,曾经主持过环球小姐选美大赛。做了几年又被朋友介绍跳槽去了佳艺电视宣传部。谁承想,没过多久,佳艺倒闭了,只好又随着朋友去了丽的电视台,受到丽的制作部总监麦当雄的赏识,坐上了制作部副总监之位。
施南生
几年时间,施南生在影视圈子步步高升,虽距离原本的梦想越来越远,却逐渐爱上了电影这个行当。
施南生天生对数字敏感,极善理财,又懂得追热点,找选题,从节目制作到经费到发行全都由她一手包办,商台创办人何佐芝曾高度评价施南生:一言以蔽之,全才。
如此一位蕙质兰心的女人,却在一个偶然机会遇到了一生的劫难——徐克。
02
“老怪”的进阶史
徐克,1950年生人,祖籍广东省汕尾市海丰县,出生于越南西贡,整个童年都是在越南度过。他的家境普通,父亲是一名医生,在当地十分受人尊敬。只是家里孩子众多,分薄了资源,徐克在一群萝卜头中并不显眼,他惯常少言寡语,但脑子里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却从来未曾断绝。
年轻时的徐克
10岁时,徐克拿着摄录机录了一段魔术表演在学校放映。1965年,美军对北越进了大规模轰炸,到了第二年,战火已经燃烧到了越南南部,为了躲避战乱,徐克的父亲决定举家搬到香港。
19岁,徐克被进到美国德萨斯州的南循道会大学学习医科。徐克的父亲自己就是医生,深感这个行当是刚需,走到哪里都不愁找不到工作,于是他希望儿子徐克也能成为一名医生,起码,永远不会缺一碗饭吃。当他得知儿子将专业改为广播电视/电影时勃然大怒,断了他的“粮饷”,想要逼徐克回头。
年轻时的徐克
但倔强的徐克并不肯低头,他跑到唐人街刷盘子,赚取生活费,还草率的结了一次婚,不久又离婚,直到今天,徐克都不愿意提起第一任妻子的任何消息。
毕业后,徐克在美国工作了两年,然后回到香港,投入到轰轰烈烈的香港电影发展中去。
20世纪70年代到21世纪初,是香港电影事业最辉煌的年代。
李小龙
70年代初,巨星李小龙的功夫电影名扬世界,开创了拳拳到肉的功夫电影时代。在李小龙英年早逝后,洪金宝、成龙、元彪等动作明星崛起,功夫电影的鼎盛期一直延续到80年代。
70年代中期,以许冠文为首的许氏三兄弟以喜剧电影迅速抢占香港市场,后又有洪金宝等人将喜剧和功夫相结合,功夫喜剧电影的风头一时无两,除了香港本埠票房,还将片子卖到了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地。
年轻时的徐克
涌现的大导演也有不少:张彻、胡金铨、楚原、李翰祥、程刚等等……作为国外留学归来的新生代导演,徐克入行容易,想要做到顶尖的过程却十分坎坷。他回到香港后加入TVB,从事导演和监制等工作,1978年转投丽的,经朋友介绍,认识了施南生。
03
金风玉露一相逢
施南生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听到表妹张培薇提起一个名叫徐克的男人,说他非常有才华,有机会一定要介绍给施南生认识。或许缘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生根发芽,待到1978年,忽然绽开了洁白梦幻的花朵。
施南生与徐克
施南生约张培薇吃饭,期间又聊到了徐克,提起他现在在丽的工作,张培薇惋惜道:“早知道叫他一起,介绍你们认识。”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精瘦的男人从身边走过,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留着山羊胡,颇有艺术家风范。
“徐克!”张培薇叫道,男人回过头来,却落入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施南生与徐克
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25、6,一头短发,显得人非常精神。一身打扮新潮有型有格,虽然眼睛里带着笑,却依然能看出其中包含的几许凌厉和打量。
有人说,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但我却觉得,或许他们窥见了彼此的灵魂。
施南生与徐克
27岁的男人,个头不高,人也不帅,除了谈吐不俗,大概还能被夸一句精干。此时的徐克还没有在电影圈崭露头角,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编导罢了。
26岁的女人,身高足足有1.71米,高挑纤细,长相冷艳,气质卓然。施南生已经是丽的影视制作部小有名气的金领女杰。
施南生与母亲
这场爱情来得如此汹涌,当施南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徐克常常约她一起出来玩儿,施南生都欣然应约。每当与徐克谈起电影,瘦小男人的眼中都会闪现出亮光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奇幻瑰丽的故事情节从他口中娓娓道来,施南生被徐克的才华征服,转年,两个人正式开始谈恋爱。
施南生与旁人讲起徐克时,总是一副迷妹口吻:“徐克从来不畏惧不懂的东西,他喜欢科技,电影也懂,武术也懂,历史也懂,文学也懂,电脑也懂……”
施南生与林青霞
谁能想到,大女人施南生是将徐克当作天才来崇拜的。
在此期间,徐克拍摄了一部以武侠为主题,加入悬疑惊悚元素的处女作电影《蝶变》,片中甚至还努力探讨了人性。或许是因为其中杂糅的元素过多,票房仅有115万,当年的票房冠军《笑拳怪招》的票房却足足有544万港币。
林青霞、施南生与徐克
第一次独立执导在票房上就惨遭滑铁卢,徐克多少有些沮丧。但他却并未气馁,1980年,动作惊悚喜剧片《地狱无门》上映,没想到票房仅仅105万,比《蝶变》还少了10万。给了徐克两次机会的制片吴思远坐不住了,宣布不再与徐克合作,新锐导演的名头瞬间光辉黯淡。
1981年,“丽的”卖盘,黄锡照下台,他的手下麦当雄、萧若元等主力皆递交辞呈,施南生也一起离开。
偷得浮生半日闲,没有工作的两人共游纽约,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返港后不久,两人在半岛酒店喝下午茶,两个瘦瘦的男人出现了,他们都穿着当时最时尚的喇叭牛仔裤,上面搭着花衬衫,只是看上去贼眉鼠眼,气质咸湿。两人上来就表明想要与徐克谈合作,经徐克介绍,施南生这才知道这两位便是麦嘉和石天,他们与一个名叫黄百鸣的人一起,拿到了金公主院线老板的资金支持,组建了一家叫作新艺城的电影公司。
黄百鸣、施南生与徐克
公司刚成立缺少导演,吴宇森向他们推荐了好友徐克,于是这几个巧舌如簧的人打算将徐克骗进新艺城。
正愁没电影拍的徐克与他们一拍即合,成了新艺城的一员,麦嘉和石天非常满意,而黄百鸣却盯上了徐克的女友施南生。
04
“管家婆”施南生
麦嘉、石天、曾志伟、黄百鸣、泰迪罗宾,再加上一个徐克。这几个人身怀绝技,各有才华,但却没有一个人是管理公司的材料。
一天,施南生来到新艺城探班,看到整个办公室乱糟糟的,毫无章法,忍不住对黄百鸣道:“你这公司弄不大的,得找个人管管。”这话可说进了黄百鸣的心里去了。
他没入行之前在银行上班,后来又做过电视播音员、编辑,进入电影行业后,从编导、导演到演员,什么都会一点,但对公司内部管理制度、账目管理之类的事情抓不住头绪。
黄百鸣诚恳邀请前金领施南生加入,他就像招募徐克时那样,天花乱坠的吹嘘一通,但施南生却只问了三个问题:
“你们公司一年的营业额是多少?”
“一年拍几部电影,多少生意,多少预算呢?”
“打算有什么规模,规模多大?”
黄百鸣支支吾吾回答:“目前还没有打算,你觉得呢?”
施南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黄百鸣看她脸色不好,这才诚恳地道:“我们大家都是搞创作的,就是因为对这些没有概念,这才想找个人来管上一管。”
听到黄百鸣吐露真情,施南生和缓了下来,说实话,这个草台班子她是不愿加入的,只是最近大家玩的挺好,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便说回去考虑考虑。
新艺城成员
却没想到几天后,黄百鸣打电话来:“我已经把这个月的薪水打进你的户头了。”
施南生无法,只能赶鸭子上架,硬生生将自己变成了“新艺城”的管家婆。
幸好施南生真是个全才,她一手搭起公司架构,财务制度。教会这些撒手掌柜们如何做预算,怎么控制预算。除此之外,她还要联系院线谈排片,出去拉投资,,签约艺人……从财务到行政、再到宣发,施南生都一手包办。她自嘲领着“六怪”闯江湖,因六人都长得奇奇怪怪,她像在带动物园,每天一个个喂食后,再让他们去干活。
从左至右:施南生、黄百鸣、曾志伟、麦嘉、石天、泰迪罗宾、徐克
施南生掌管新艺城行政财务的时候,几位导演从不需要对电影之外的任何事情操心,他们只需要专心投入创作,其他事情都有施南生为他们兜底。
从左至右:林青霞、秦汉和施南生
这是新艺城发展的黄金时期,《最佳拍档》连续三年霸占票房冠军,将财大气粗的嘉禾、邵氏打得溃不成军。只可惜,随着公司内部的利益分配问题浮出水面,“共同创作”这一理念反倒让几位主创们矛盾重重。1984年,徐克拍完《女皇密令》后,与施南生一起退出新艺城,在金公主老板的支持下,正式成立徐克电影工作室,从此开启了两人的共同奋斗时光。
05
人人都爱施南生
徐克负责剧本创作、导演,施南生则负责其他的一切事物。
成立工作室后第一部电影《上海之夜》,就获得了第4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影片提名,徐克则获得了最佳导演提名。
施南生
这徐克创作的黄金时期,他只需要将脑袋里那些光怪陆离的想法写出来,而让这些东西落地的人是施南生。徐克只需要提出要求,想要的演员、资金,施南生都会帮他弄到手。
特效不好,施南生远赴美国,为他找到最好的特效团队;拍摄《七剑》时因为布景被当地人为难,施南生出面协商,谈妥条件;徐克想要什么样的演员,施南生为他找来。徐克脾气不好,演员紧张也是施南生一手安抚;古龙小说的改编权,是施南生亲自赴台谈判而来,香港电影在北美的发行渠道,也是她一手打开……
施南生
片子拍完,“老爷”双手一摊,施南生负责包装、宣传、发行……如果不是需要很有精力,就是需要很多爱,才能支持一个女人为另一个人操持一切。
《新龙门客栈》、《倩女幽魂》、《笑傲江湖》、《黄飞鸿》、《青蛇》……徐克许多经典电影都出品于这个时期。
施南生与哥哥张国荣
施南生与哥哥张国荣
施南生与哥哥张国荣
即便已经这样忙碌,施南生依然经营出了大批“人脉”,成为不少人心中的大姐。
哥哥张国荣称呼施南生为“阿姐”,在结束《跨越 97 演唱会》后,哥哥将高跟鞋送给了施南生,觉得也许她会用得上。
哥哥也好,梅姑也罢,身后事都是由施南生打理的。
八十年代初,林青霞从台湾来香港发展。虽然在台湾地区名气大,但在香港人都不认识几个,合约都要自己去跑。施南生看不过眼,主动给她当义务经纪人。但当林青霞红了之后请她,她却不愿意,只说自己是朋友帮忙,当经纪人就要和不喜欢的人打交道,还是算了吧。
后来两个人相处成了闺蜜,一直到今天都会相约一起出去旅行。
王祖贤远赴加拿大后,与众人都断了联系,唯有施南生能够联系到她。
黄霑这等咸湿才子都很喜欢施南生。两人初识的时候,20出头的施南生被安排坐在黄霑旁边,黄老怪打趣道:“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我身边的位子,都是留给我女朋友坐的,你要当我女朋友吗?”施南生却回了一句:“你以为我斗得过林燕妮?”当时黄霑正与林燕妮谈恋爱,被揭穿也不生气,反而与施南生推杯换盏聊了起来。
施南生
被香港人称为“灭绝师太”的亦舒也十分推崇施南生:“如果她在那里,你一定见得到她。她是我所知唯一不穿胸罩但自由自在的香港女郎。”她写的《流金岁月》中蒋南孙一角,普遍认为原型就是施南生,因为她的英文名字便叫做Nansun。
施南生40岁生日
素来眼高的李碧华也这样赞她:“若硬要用一个词来简单定义施南生,恐怕只能用这三个字,‘不一般’。”
06
是劫是缘
这样一个英姿飒爽、口角剪断的女强人,在爱情中依然低到了尘埃里。
张艾嘉说徐克是施南生的劫难,“平日再怎么英明神武,他只一笑,她便立刻乖乖做回他身边的女人。”
施南生与徐克
外人都称呼徐克一声徐老怪,唯有施南生叫他“老爷”,别看她平日风风火火,却在采访的时候直言:“徐克是我老爷,工作上我说服不了他,都是我听他的。”无论平日是怎样的百尺钢,在徐克面前统统化为绕指柔。
施南生与徐克
1984年,徐克和施南生二人按照中国传统,摆过一场酒,在施南生看来,两人除了差一张结婚证,已经可以算是夫妻了。
1985年,林青霞与施南生一起去伦敦为周凯旋的戏院剪彩,因为旅途不顺,青霞见到施南生,就开始抱怨。结果没说几句,施南生竟然哭了起来。
林青霞一时间呆愣起来,平日只知道施南生是个女强人,却第一次见到她掉泪。后来才知道当日是她与徐克摆酒周年纪念日,一个在香港,一个在英国,没办法一起庆祝,竟然逼得女强人落下泪来。
徐克与叶倩文
作为一名擅长拍摄美人的大导演,徐克身边总是美人环绕。林青霞、王祖贤、张曼玉、杨采妮,这些名噪一时的大美人都与徐克有过合作,但其中最令施南生不满的是叶倩文。
1984年,《上海之夜》的女主角叶倩文被徐克称为天才型演员,两人似乎合作的非常愉快,2年后又合作了一部爱情喜剧《刀马旦》。根据香港媒体的报道,在拍摄《刀马旦》时期,徐克与叶倩文曾数次一同出入酒店餐厅,两人的桃色绯闻不胫而走。施南生大怒,她与徐克爆发激烈争吵,这才迫使绯闻主角分开。不久后,叶倩文又与林子祥传出恋爱消息。
施南生
时间到了1996年的情人节,施南生与徐克相约共进晚餐,但是徐克却没有出现,施南生在餐厅等了一整晚。次日,香港媒体爆出徐克夜会叶倩文的消息,施南生彻底失望,独自一人前往美国散心,只给徐克留下了一封分手信,想要了断情缘。
施南生与徐克
施南生的离开让徐克的工作彻底瘫痪,他恍然发现自己的生活中慢慢都是施南生的影子,离开了她,自己什么都搞不定。徐克立即买了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结果也很明了,1996年6月18日,徐克与施南生在美国比弗利山举行婚礼,林青霞担任伴娘。
此时,徐克46岁,施南生45岁,两人已经磕磕绊绊走过18年。
施南生
谁也不知施南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接受徐克的求婚。她无疑是爱着徐克的,宁愿将自己变为这个男人坚实的臂膀,他的大后方。而徐克,他爱过施南生吗?爱过几年?
或许这段婚姻并非出于爱情,而是双方都打算给18年的感情做个交待。
07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徐克年少时父亲有很多孩子,家里又杂又乱,他早已经声明不想要小孩。而施南生也将心力全部放在事业上,放弃了孩子这个选项。
施南生
两人心照不宣地继续将生活重心投在工作上,然而,更大的考验来了,随着香港电影的衰落,新艺城、德宝、等独立制片公司先后谢幕,想要在电影行业上有所发展的徐克决定北上在内地打出一片天地。
施南生在香港有工作,无法一直陪伴左右,徐克的绯闻越发多了起来。
2012年,徐克传出绯闻
2012年,徐克牵着一个年轻女孩儿的手走在北京街头,女孩儿一头大双短发,个子高挑,颇有几分施南生的情致。徐克出来澄清,说对方不过是自己的新助理罢了,而施南生则默不作声。唯恐天下不乱的香港媒体,隔三差五就要传出两人已经离婚的消息。徐克在访谈中说道: “施南生是个好女人,她是一个世界,打开了一个世界给我。”
施南生则回应:“我与徐克是手足。”
徐克与乐乐
兄弟如手足……或许此时施南生已经真正放下了心中的情爱,用手足二字概括了两人携手走过的三十年的人生路。
施南生
施南生
2014年,徐克身边又出现了另一名年轻女孩儿的身影,她叫乐乐,是徐克的新助理,两人穿着情侣衫一起看电影,举止非常亲密。
这一次,徐克却缩起头来不肯回应,媒体又找上了施南生。施南生道:“你讲得这么有趣可爱,我不想谈这些,对不起。”
施南生
一时间消息满天飞,记者们不停地骚扰施南生,但她却坚持不肯回答婚姻的有关话题,只淡淡说了一句:“我给你一个标准答案吧,这句话我说了很多年了,两个人的事只存在两人之间,和第三个人没有关系。”
施南生
终究还是放下了吧,施南生自始至终都是坦然面对,没有半分怨怼之语。
离婚了两人一起工作,仍然是合作伙伴。2017年,施南生获第67届柏林电影节“摄像机奖”。的时候,答谢词是:“我要特别感谢徐克导演。因为能拿到这个奖,要感谢徐克从来没真正明白过我在说什么。我说我们没有更多预算了,他听不懂。我说我们这样拍法是完不成这部电影的,他也不明白。正因为他永远‘听不懂’我的话,才迫使我成为比我自己预想中更出色的一名制片人。”
施南生
她依然肯感谢那个不忠的前夫,因为施南生从来都没有否定过那段岁月。不解释、不抱怨、不出恶言,这不是懦弱,而是对曾经那段纯真爱情最大的尊重。
70岁,依然能将自己塞进小号礼服中,走在红毯上,大牌明星也无法掩盖她的光芒。因为施南生始终坚持一句座右铭:头可断,血可流,腰间不能有肥油。
施南生
她曾说过一句话,仿佛如同一生的写照:“喝酒就要饮个痛快,不饮就不饮了;爱人就要爱个够,不爱就是不爱了。”
试想一下,一个女人,爱上男人的时候就倾心相爱,用尽全身力气,肯与世界为敌。
与他结婚,三十多年,直到将所有的爱情耗尽,然后抽身而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是为了他而失去自我,而是在帮助对方实现自我的同时也给自己闯出了一条通天大道,即便丢掉徐太太这个名号,施南生小姐五个字一样掷地有声。
施南生与梁朝伟
两人一起,还是一个人过,她都能完全掌握自己的人生,谁又配对她谈一句失婚可惜?没有施南生,徐克的成就并不好说,但没有徐克,施南生的生命一样精彩。
施南生与林青霞
施南生与林青霞
施南生视林青霞的三个女儿为己出,两个女人一起旅行,将日子过的精彩绝伦,徐克不徐克的,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她在那里,你一定见得到她。她是我所知唯一不穿胸罩但自由自在的香港女郎。” ——亦舒《豆芽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