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人心:人生抉择,无关对错,但关生死

平凡女子 2023-12-10 20:54:11

(图片来源:当当网)

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乐游原》,看得我确实是紧紧追着电视剧。剧中讲述的故事线固然是吸引眼球的一环,更多的是则是对整个故事背景的思考。

就拿其中一幕剧来说,男女主角相识于战乱年代,在那个年代里,礼崩乐坏,民不聊生。用剧中一对老夫妇说的话来说:“这世道......乱啊......”,所以,当他们救了男女主角之后,原本官兵找不到他们要找的人,并且答应他们让他们走的时候,或许在某一瞬间,我觉得他们是安全的。然而故事的结局却是他们依旧没能逃过这群官兵的乱箭。看着看着,不禁让人觉得,原来,身处在某些特殊的社会背景之下,人真的会变,而人心终究是最难测的。

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历史中,可以说是用史实向我们演绎了什么叫做“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哪怕是国力最强大的唐朝,在它的亡朝末年,也是经历过战乱的,那段时间,历史书上称之为“五代十国”。

美国布朗大学的历史学博士王宏杰编写的五代史三部曲中的第一部《乱世人心:从晚唐到五代》,讲述的就是在时运消散的晚唐时期,以及随之而来的血色开腾的五代十国期间,短短不足百年的时间里,军阀割据,天下大乱,生于乱世中的人们是如何面对人生的很多抉择的。

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的人,不管你是贵族还是平民,文臣或者是武将,都会面临着人生中很多个无奈的选择。谁能横刀立马,称霸天下;谁又在风云激荡中遭遇着大浪淘沙,天堂地狱,咫尺天涯,道不尽的却是人心算计。

一曲晚唐五代的悲歌便是在这位笔触细腻的历史学家手中徐徐奏响,于无声之处,冲击着我们对人性的认识。

01英雄不论出处,帝王起于草莽

很厚很厚的一本书,抱在手中像看故事那般,把晚唐五代十国的故事挨个儿看完,可以看得出来,在那个历史时期中,社会很混乱,秩序很失衡。然而,却激起了更多人的自我觉醒。

所以,我们会看到,那个朝代中名垂青史的人都是那些曾经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他们都是被压迫得太久了,也在很早的时候就看尽了这世间的世态炎凉,在被逼无奈之后,直接起兵,成为一股忠义人士的领头人。

当我们细究晚唐后期那些节度使的出身时,我们发现,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官位的由来并不是来自于世家承袭,而是来自于他们个人在平叛逆贼有功之后才受封的,可以说,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生在平民百姓家,自他这一代开始,他成了他们家族的创业者。

虽说乱了套的社会秩序对于社会安定,人民安居乐业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然而,恰恰是这样的一个时代,给了普通人更多的出人头地的机会。

或许在以往,他们只能通过科举制度让自己考取功名,然后才能入仕。而那个时代的他们,只要他们敢拼,有胆量,他们就可以在那样的乱世中脱颖而出。

所以我们会看到五代十国的很多开国皇帝,都是发家于草莽,然后建立属于自己的割据势力的。

这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或许并不能说是坏事。毕竟那个时代的人们,觉醒程度还没那么高,他们并不知道什么叫做“人人平等”,只不过刚好后唐的乱政给了他们一个尝试改变自己身份的机会。

所以,有的人成了各个割据势力的领导者,有的成了得力干将,有的成了辅佐能臣,或许当时的社会状态没法那么稳定,但是对于大多数老百姓而言,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02风云激荡,大浪淘沙

然而,就是因为那动荡的社会,我们在这段历史期间,我们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风云激荡”。出于对权力的追求,出于对地域的占有,更出于对自我能力的过度自信,所以朝代更迭很频繁,割据政权的出现也很多。

就像前面说的,当他们打破了承袭制,人人都可以领导者,这种氛围之下,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不服你,你也不服我,那就打吧,打到最后一方被打败为止。

所以,这种社会氛围就有点像“大浪淘沙”,看看最后历史沉浮,谁会被留下。“五代十国”为什么在历史上会被看轻,个人觉得就是因为这段时间,割据势力很多,国号更替频繁,甚至于可以说,我都没看清楚你为什么出现,结果你就消失了。

特别是在北方,这样的更替就更加频繁了。但是也不能说没有好处。毕竟在整个大局来看,它促进了政治中心的南移。

在以前,南方总被称为蛮夷之地,穷山恶水。也因为战乱,北方的人们开始逃离家园,往南方迁徙,然后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了。这在大历史角度看,对于南方是有一定的促进作用的。

另外,虽然南方也有割据政权出现,但是因为他们离中原的战场太远,他们反而在这段时间里,拥有了相对稳定的社会氛围。这里的一切开始得到发展。

而看完所有得以发展甚至发展长久的政权历史,我们会发现,他们的领导人十分重视修养民生,同时也注重教育的发展。这为宋代以后,南方多儒生奠定了一个历史基础。

可想而知,如果没有这些先人的先见之明,或许这个地方终究只是一块穷山恶水。

历史的前进进程,终究是大浪淘沙的,而谁能在这样的进程中最终留下来,就看各自的能力了。

03创业难,守业更难

当各个格局集团的第一代领导者好不容易打下江山之后,我们发现,这些政权很多时候都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要么是继承人无能,要么是领导者在生命的后期忘却了当初的信仰。因此,我们从中也看到,这段时间,对于人,对于人性,对于人心,都是一种挑战。因为那些割据势力的开创者,或许在他们年轻的时候,他们是艰苦奋斗地的开创一番事业的,在他们身上确实看到要“救天下苍生于水火”的信念。

但是,当我们看到他们的后来的人生结局时,我们不禁唏嘘,甚至会发出感慨,怎么这么惨。前面我们提到,南方政权在这段时间的更替相对来说没有那么频繁,主要是他们开始关注民生,开始关注教育的绵远流长。

同样的,对于一些割据政权的领导者而言,他们都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对后世子孙的教育并不成功。要么无能,要么无德,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他们始终跳不出的是个人礼仪的争抢,因此我们看到,一些割据政权在第一代领导人去世后,就算他生了很多孩子,最后这些孩子并没有实现他的人生抱负,走得更远。因为都在内战,都想成为那个一把手。最终会让本身不稳定的社会变得更加地动荡,没法得到持续性的发展。

所以,创业很难,但是守业更难。另外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人心的猜忌。我们看到,五代十国里有那么一些人物,他们从各方面来说都是英雄,然而最终他的人生收场却比较窝囊。他们没法实现自己的抱负,征战沙场,皮革裹尸,却死在了身边人的手中。

因为什么?因为能力太强了。那些割据势力在征战的时候,他们十分需要有能力的人的出现。然而,当一切结束后,我们看到,并不是有能力的人就会得到重用,反而因为一种“功高震主”的猜忌,最后死于非命。

看完之后,确实为他们感到不值。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这就是人心,这就是人性。这就是真实存在于历史与现实的一切。

或许,在那个时代,一切的人,一切的选择,无关对错,只关生死吧。但也由此看得出来,社会的动荡不安,会激发出人性中的恶,让那些存在于我们骨子里的善良总是很容易被打败。

因此,乱世人心,一部五代十国史,各中风云人物尽起,最终大浪淘沙,我们便看到了历史留下来的是什么,又将教会我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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