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玉惜

编辑丨玉惜

前言

朝鲜是个有点神奇的国家，在别的国家已经和世界接轨，越来越现代时，朝鲜却依旧封闭着，有点像是几十年前的中国。

不仅如此，朝鲜还有着不少的禁忌，让许多人去的时候必须要做一大堆准备。

比如在知道朝鲜用个人身份是很难进去旅游的，必须要靠导游，我就觉得这个国家很不一般。

在亲眼见识了其中的生活后，我更加震惊。那么，接下来我就告诉大家，朝鲜究竟是个怎样的国家。

朝鲜大不同

我找的朝鲜导游是个中年人，比较和蔼，从广州白云机场飞往平壤的航班上，邻座的朝鲜导游递给我一本《今日朝鲜》。

封面印着整齐的稻田与笑容灿烂的工人。两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平壤顺安国际机场，我的手机信号瞬间消失，因为朝鲜没有国际漫游服务，也没有公共WiFi。

下了飞机，平壤的街道宽阔到近乎空旷，偶尔驶过的有轨电车像是从黑白电影里开出来的。

街边的居民楼外墙刷着淡粉色或浅蓝色，但几乎看不到阳台晾晒衣物，导游解释：“我们提倡集体主义，衣物统一在指定区域晾晒。”

我观察着周围，商店橱窗里陈列着大同江啤酒和“黎明牌”电视机，价格标签用朝元标注，但外国游客只能用欧元或人民币结算。

我试着用200元人民币买了一包平壤产的高丽参，收银员从柜台下摸出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半分钟才报出价格。

这个导游人还不错，虽然给我制定了一些规划，但是大部分时候，我是可以选择去哪里。

乘坐交通工具的时候，我表示想去坐地铁，因为这样可以接触更多的朝鲜人，了解朝鲜的生活。

但是让我十分惊讶的是平壤地铁。电梯深入地下百米，穹顶上悬挂着水晶吊灯，壁画描绘着工人高举铁锤、农民挥舞稻穗的场景。

车厢里的人们安静地翻阅报纸，偶尔抬头看一眼我这个“外来者”，眼神警惕而好奇。

“拍照前必须问我，有些地方绝对不能拍。”朝鲜导游在我掏出手机要拍照的时候严肃地跟我讲话。还拿出来一个不知道是手写还是打印的《朝鲜旅游手册》。

旅游的那段时间，我们娶了不少地方，还取了万景台少年宫，当时正好碰到一群戴红领巾的孩子表演歌舞《我们的领袖最亲》。

我举起手机录像时，导游又突然按住我的手腕：“不能拍观众席最后一排。”后来才得知，那里坐着便衣安保人员。

在开城高丽博物馆，我想拍摄一尊古代铜像，导游摇头：“文物可以拍，但旁边的标语不行。”标语写着：“用生命捍卫革命的胜利果实。”

并且聊到朝鲜和广东的不同，导游立刻插话：“朝鲜的人民最幸福。”

我想，朝鲜人似乎对这方面管理的很严格，比如一定要默认朝鲜就是最好的，朝鲜有关国家方面的东西都不能随便拍，就连安保也是一样。

但是吃饭的时候，我又忘了，应该少跟导游聊这些东西。

当时大同江冷面端上桌时，我用筷子指了指墙上的金日成画像：“领袖也爱吃这个吗？”导游脸色骤变：“请用‘伟大领袖’尊称。”那顿饭的后半程，他再没露出过笑容。

朝鲜人的生活

不过朝鲜人对我来说，还是比较友好的，当时有次傍晚，旅行团的车因故障停在平壤郊区。

我借口透气下车，瞥见路边杂货店里，一位阿婆正用木杆秤称着蔫黄的苹果。她用围裙擦了擦手，突然塞给我一只苹果，压低声音说：“中国同志，这个甜。”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广东老家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老街坊。

另一次是在南浦西海闸门。官方行程里，这里是“千里马时代水利奇迹”，但当我偷偷把一包广东老婆饼塞给站岗的士兵时，他僵硬的脸突然松弛下来，用中文说了句“谢谢”。

导游从远处跑来呵斥，士兵立刻恢复雕塑般的站姿，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朝鲜果然跟大家说的差不多，不能随便拍照、不能自由行，感觉做什么都有人看着，有时候不小心做错了，被说了还会影响心情。

但是我还是去逛了朝鲜不少的地方，毕竟来都来了，该玩的地方都应该去玩一遍。

万寿台大纪念碑有金日成和金正日的巨型铜像，献花是标配，旁边的花束差不多卖20元人民币，拍照需全身入镜，这个也是规矩。

导游会讲解朝鲜革命历史，不得不说，听得热血沸腾。

柳京饭店是金字塔造型的，据说这座楼建了30多年，曾是全球最高的“烂尾楼”。

凯旋门当然也不能错过，比巴黎凯旋门还高10米，登顶可以俯瞰平壤市区，这里是收门票的，约30元人民币。

开城，可以古代高丽王朝的辉煌，板门店是朝鲜战争停战协议签署地，可以参观军事分界线，听导游讲“南北对峙”的故事，甚至还可以拍到韩国那边的哨兵。

开城成均馆，高丽王朝的最高学府，让人像是在参观古代科举考场，这里也是朝鲜唯一允许穿韩服拍照的地方。

妙香山，普贤寺是朝鲜最古老的佛教寺庙，来这里一定别错过参观千年古塔，听僧人诵经，寺庙外的山泉水可以直接喝，清甜解渴。

国际友谊展览馆，里面展示的都是各国领导人送给朝鲜的礼物，展馆内禁止拍照，但门口可以拍。

朝鲜美食，比如平壤冷面，荞麦面加牛肉汤加梨片，清爽解腻，要是再加点黄芥末，口感更丰富。

开城铜碗饭，9个小铜碗装不同配菜，仪式感拉满，吃完可以买铜碗当纪念品。

泡菜当然来了朝鲜前往不能错过，但是这个口味也有些不一样，是辣中带甜，发酵时间恰到好处，并且朝鲜泡菜比韩国泡菜更酸，更接近古法。

大同江啤酒是朝鲜自产的啤酒，口感清爽，可以点一份炸鸡，体验“朝鲜版”啤酒炸鸡。

人参鸡汤，采用整只鸡、人参、糯米，滋补又美味，可以在平壤高丽饭店吃。喝完汤可以请厨师拆鸡肉，做成第二道菜。

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大家也可以了解一下，签证是必须跟团游的，签证由旅行社代办。

交通方面，从北京或沈阳飞平壤，航班约2小时，并且高丽航空的空姐会唱朝鲜民歌，体验感满分。

住宿有羊角岛国际饭店，是平壤地标，可以俯瞰大同江，还有高丽饭店，朝鲜最豪华的酒店，有赌场和旋转餐厅。

经济一点也可以住青年饭店，干净舒适，适合预算有限的游客。

拍照自然不用说，军事设施、军人、工地禁止拍摄。对领导人像这些东西要尊重，不要指指点点。

购物的纪念品建议在国营商店买，价格透明，对了，记得带好相机和充电宝，朝鲜插座不通用。

虽然旅行限制较多，但正是这种“神秘感”，让朝鲜成为了独一无二的旅行目的地。

结语

在机场海关，工作人员翻查我的相机，删除了所有“违规”照片：士兵的微笑、以及商店里标着“仅供展示”的空货架。

导游拍拍我的肩：“你看到的朝鲜，和真实的朝鲜，是不一样的，除非你一直在这里生活，作为外来者，你体会不到真正的朝鲜生活。”

回广州的航班上，我打开手机，满屏弹出“促销活动”和明星八卦。

突然想起平壤街头的标语：“我们最幸福。”究竟什么是幸福？朝鲜人的生活真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