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被老公和他的白月光毒死,七窍流血的尸体却被人劫走,劫尸之人,竟是我的死对头……

七里壹读 2024-03-14 15:03:51

我死了。

是被渣男老公和他的白月光毒死。

尸体被他们扔在地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但我那七孔流血狰狞骇人的尸体却被人劫走。

劫尸之人,竟是我的死对头顾承洲……

1、

我是峒城大户林家的二千金,是俗话里出生就在罗马那一小撮人。

只要不作死,一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我,偏偏作死。

我看不上爸妈为我千挑万选那些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少爷。

嫌他们纨绔烦他们浅薄。

却爱上从大山里靠自己努力走出来,白手起家的男人沈景深。

我欣赏他的务实爱他的拼搏和上进野心。

我要和沈景深结婚,爸妈被气进医院,又以断绝关系想拽我回头。

但我执迷不悟,毅然下嫁。

婚后,沈景深对我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我度过了一年开心快活的日子。

我打算过完周年纪念日带沈景深回家。

我要用事实告诉爸妈,我过得很好,是他们看走眼了。

可我最终,没能把沈景深带回家。

周年纪念日,沈景深用一杯交杯酒,把我送上了黄泉路。

酒的毒性很快发作,我痛得蜷缩在地,浑身抽搐。

沈景深搂着他秘书赵春兰站我面前,如帝王般高高在上、傲慢且不可一世。

我隐隐明白了什么。

我颤抖着唇哆嗦着问他。

【为什么这样对我?】

沈景深英俊帅气的脸上全是鄙夷和厌恶。

【因为你傻!】

【因为你有钱!】

我闭了闭眼,悔恨在胸膛翻涌。

手握成拳头挥向他。

可浑身剧痛,拳头无力地垂下。

沈景深举起手里的棍棒,砸向我垂下的手臂。

【咔嚓!】,清脆的骨头碎裂声敲碎耳膜。

连同我的心,瞬间炸得支离破碎。

【就是你这高贵的手,把我当狗般指东指西。】

他眼里带着浓烈的杀意,砸向我另一只手。

【林晚溪,有本事你再指指看!】

【咔嚓!】

往日与他的种种美好,砸碎成灰成尘。

我痛哼一声,眼角淌下泪。

他身边的赵春兰,憎恨地看着我,抬脚用力跺在我胃上。

【林晚溪!】, 她蹲下身,用力捏起我的脸让我看向壁镜。

【你瞧瞧你多丑?就你这蠢货,也配跟我抢深哥?】

2、

赵春兰向来对我唯唯诺诺,讨好奉承。

她太世故,眼里全是精明和算计。

我从不喜欢她。

但沈景深对她极好,我便对她客客气气。

此刻我双手已断,五脏六腑被毒酒侵蚀分解,剧痛让我身子痉挛颤抖,我张大嘴巴【呼哧、呼哧】直抽气。

鲜红的血从鼻子流出来爬满我的脸。

镜子里的我,不再是美艳不可方物的林家二千金。

而是,一条被人随便虐打狼狈不堪的野狗。

血丝纵横交错在扭曲变形的五官,狰狞而丑陋。

我没理赵春兰。

我强忍着剧痛 ,眼带恨意看向沈景深。

【沈景深,她到底是谁?】

他说她是远房表妹,她家对他有恩,没有她爸妈,他早就饿死。

沈景深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

【她啊,是我自小就有婚约未过门的老婆。】

我难受地喘着气。

【那你对我,从开始就是欺骗?】

我已看明白。

他不爱我,我只是他精心选中的猎物。

是他与赵春兰幸福未来的垫脚石,是他们美满人生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

可我,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沈景深总是温柔爱意的眼里,此刻全是阴险残酷的冷意。

【不然呢?你这种活在象牙塔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白痴,我怎么可能爱上你?】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我死死盯着他。

【你不爱我,那你还和我结婚?】

鲜血染红了他的裤子上,他嫌弃地甩了甩脚。

【你可是金贵的林家二千金!只是没想到你爸妈那么难搞。】

【我更没想到你这么蠢和他们断绝关系,不然,我会和你白头偕老幸福一生的!】

【万幸,你脑子某方面确实犀利,研发的专利还值点儿钱。】

【可春兰怀孕了,我们的孩子,需要名份,所以,你得让道了!】

我想骂他骗子、白眼狼、恶魔。

我想扑过去撕碎这道貌岸然的人渣。

可我呼吸愈发困难,视线渐渐模糊,思绪开始涣散。

我连骂,都没有力气了。

赵春兰的脸倏地凑近。

【林晚溪,谢谢你的巨额保费,够我们和孩子买套豪华别墅布置个温馨新家了!】

我又喷了一口鲜血。

艰难地翻起眼皮瞪她一眼。

我恨,一直以来屎糊眼,把渣男当成宝。

我恨,不信爸妈,却信渣男用演技和心机堆砌出来的虚假幻像,让自己沉沦至万劫不复的地狱。

眼睛愈发模糊 ,身体渐渐没了痛觉……

我变得轻盈,我飘了起来。

沈景深把手探到我渗着血的鼻子前。

【断气了!】

3、

他残忍而冷血地说着,戴上手套,拽着我的头发。

把我像破布般拖拽到地窖,重重关上了门。

我在黑暗中看着七孔流血如破布偶般摊在一角的自己,悔恨的泪水扑簌簌地流。

沈景深与赵春兰调情的声音传来。

我恨得青筋暴起,弹起身子要飘出去。

但我却被铁门重重弹了回来。

【深哥,那蠢货不会化成顾鬼来对付我们吧? 】

这对狗男女,做了坏事,心虚了、怕了。

【别怕,门上贴着我从大师那求来的封印符。】

狗男女嚣张得瑟的声音渐远。

而我,彻底陷入一个没光没声音、只有无边黑暗的世界里。

我瑟缩在冰冷的尸体边,伤心难过悔恨。

愈想愈恨,愈想愈不甘心!

我在地窖里乱试乱撞,可除了出口那扇门,别的全是厚实土壁。

最终,我筋疲力尽地瘫在僵硬的尸体旁。

我陷入绝望。

想到那对狗男女将用我巨额保费和专利赚来的巨额利润,住进豪宅过奢靡的生活。

而我却在只能待在这里绝望地化成一堆骷髅白骨一掬黄土。

我的心被无数毒虫啃咬,痛苦难言。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魂魄,在绝望中越来越虚弱……

一声【轰隆】巨响,倏地把混沌中的我惊醒 。

亮光从门口|射进来。

灯亮起,高大的男人顶着光迈着大步走下来。

男人五官深邃冷峻、硬利厚重如冰冷的石雕,眼睛深邃,目光似寒潭般深不可测。

顾承洲?

怎么会是他?

不怪我这么惊讶。

林家与顾家产业互有重合,是彼此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我俩从小互相看不顺眼。

偏偏,从大学到工作,我和他研究的课题及攻克的领域又基本一样。

我俩的关系,从来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

但凡有什么大项目,总要争个你死我活。

那他现在,是来看我笑话吗?

【你来干什么?】

我用一贯对宿敌的敌意语气。

但他听不到,也看不到。

他犀利的视线,落在我那七孔流血的脑袋上。

高大的身躯踉跄了一下,眼里尽是悲恸和绝望。

他【咚】地跪在地上,伸手捞起我的尸体,冷硬英俊的脸孔贴着我那沾满干涸血迹的丑陋脸孔上。

【小溪,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嗓音低哑颤抖,似有无限深情和悔意。

我内心八级地震。

而他锋利冷峻的眼角,缓缓流下两行泪……

4、

地窖炸得七零八落,我的尸体被顾承洲抱回了家。

我的魂魄,也跟着他回了家。

他把我安置在他的床上,亲手把我的脸和身体清理干净。

又帮我梳好头发,换上洁白漂亮的婚纱。

他没有惊恐,没有厌恶,也没一丁点避嫌。

我生前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可他做起这些事,却毫无芥蒂且熟练无比。

仿佛我不是他宿敌,而他至爱的恋人、妻子。

他的脸上眼里,全是虔诚和温柔的深情。

我从开始看怪物般看他,到后来,竟忘了诧异,陪着他默默流泪。

怨自己有眼无珠,畜生禽兽当是宝。

真心待我好的,我却把十几年都待他如敌人。

顾承洲帮我清理打扮,嘴里细数我俩很多旧事。

那些我认为是互抱敌意争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激烈竞争。

在他嘴里,竟是良性的你追我赶、齐头并进的共同进步。

在我眼里,与他的关系只用【宿敌】二字,就能包含所有。

可在他眼里,从孩童琐碎小事到我成年后种种辉煌经历。

我二十五年短暂的生命,在他眼里是一部悠长而丰富的连续剧。

可这连续剧,在几天前戛然而止。

他冷硬的俊脸满是柔情,修长有力的手指摸着我那冰冷僵硬的脸孔。

【世家的孩子从来规矩无趣,而你张扬地大笑、肆意地奔跑,像炽热的太阳,散发着光和热。】

【可你明明绝顶聪明,怎会爱上那个虚伪又恶心的畜生?你死心塌地爱他,为他放弃一切,可他,却……】

5、

他深邃的双眼红了, 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静静听着,也红了眼。

在我印象里,顾承洲是个沉默寡言冷酷无情且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若他不是我的竞争对手,他会是我极欣赏的人。

但我从来把他当成敌手, 对他只有敌意和追赶。

却不知道,在他眼里,我是如此立体灵动又可爱有趣的人。

而如今,我终于发现,他内心那炽热且偏执的另一面。

我却连摸摸他,安抚一下他都做不到。

只能心酸地飘着,看着他情绪低落地、沉默地在我乌黑秀发上戴上宝石皇冠。

门被敲响,他助理进来。

【 顾爷,沈景深和赵春兰抓回来了。】

他脸色一秒冰冷。

【带进来!】

沈景深和赵春兰被带了进来。

看见床上穿着婚纱、安静如睡着的我,他俩脸色煞地白了。

顾承洲把玩着手里锋利的刀子,偏头冷眼扫向他们。

【顾爷饶命!】

杀我时威风八面的狗男女,扑通跪下【咚咚】磕头。

赵春兰吓得尿了裤子,沈景深却指着她。

【顾爷饶命,一切全是这个恶毒女人策划,我只是不得已受制于她。】

大难临头,恩爱夫妻成了狗咬狗。

顾承洲懒得听他废话,手起刀落。

我飘在顾承洲前面,看着他利落地割了俩人的舌头挖了他们的眼剁了他们的手。

屋子里阵阵惨叫。

【我本想让你们给小溪陪葬,但小溪肯定不想被这么恶心的人陪伴。】

顾承洲神色狠戾嗜血,但我却觉得他帅到爆。

他把符咒贴在二人残破不堪的尸体上。

【你俩只配做对孤魂野鬼,永世飘着!】

之后,他抱我上了房车。

车子开过春暖花开的山野,来到碧蓝的大海边。

他又抱着我换到豪华游轮上,游轮在风和日丽中驶到深海。

他换了一身纯白的燕尾服,像个即将和心爱女友奔赴教堂的帅气准新郎。

海天一色海鸥飞舞,他把我放到漂亮的水晶棺材里。

呼啸的海风扬起他额前碎发,而他,低垂着眼,深情地看着棺中【沉睡】的我。

风在低鸣,浪在轻呜。

我看着,莫名心碎。

良久,他直起身,脸容沉着冷静。

递给助理一个U盘。

6、

【那俩畜生杀害小溪的证据、我反杀他们的录像全在这。一会封棺沉棺,你全程录像,晚些和其他证物 一起交给警方。】

助理捂着嘴泣不成声。

【顾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溪小姐要是有灵,她也不愿你做这样的事,她会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流着泪,拼命点头。

【顾承洲,你别这么傻,你不能死!】

可惜,顾承洲看不见也听不见。

他满目深情地垂眼看着我,指尖绕着我的秀发。

【她生时,我尊重她不强迫她,她死了,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我哭得声音沙哑,却无能为力地,看着他吃掉整瓶安眠药。

他爬进棺材,躺在我尸体的旁边。

唇贴在我冰冷的唇上。

【小溪,答应我,我们要永世在一起!】

我含着泪伸手抱他,亲吻他。

唇上仿有他炽热的触感、冷冽的香气。

我哭得喘不过气来。

【顾承洲,你别犯傻,你有大好前途,不该陪我去死!】

但他什么都感知不到,他轻吻着我的额头,小心翼翼扶着我脑袋枕到他手臂上,躺好。

【封棺吧。】

棺材封上,很快,沉入了海。

我看着顾承洲安静帅气的睡容,渐渐地,我视线模糊,脑袋发沉……

……

不知过了多外,我被剧烈的摇晃唤醒。

睁眼,看见怼在眼前的俊脸。

【林晚溪,你还好吧?】,顾承洲焦急地看着我。

我以为棺材被捞了上来,我们得救了。

我伸手摸摸顾承洲的脸。

【顾承洲,我们没死?】

顾承洲诧异地看着我,抬手抓住我的手。

【林晚溪,你脑子撞坏了?】

他的手温热粗糙,真实的触感告诉我,我不是鬼。

我惊异地看看四周。

眼前,是体育器材室。

而浑身的燥热亦提醒我,我重生了!

我回到了疑似被顾承洲下药、之后沈景深破门进来英雄救美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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