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我颤抖着手接过,A4纸边缘泛着可疑的咖啡渍,像极了我们婚姻里那些无法抹去的污点。楼下不知谁家小孩在放鞭炮,噼里啪啦的,震得我耳膜生疼。他站在窗边,背对着我,身影僵硬得像尊雕塑。那是2008年流行的彩铃声,提示着新短信的到来,而我,却感觉自己被判了死刑。
1. 葬礼后的余波“姐,你别这样,我也不想的。”他终于转过身,眼圈发红,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我看着他,曾经深爱的男人,如今却像个陌生人。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别人,好像自己永远是无辜的。婆婆的葬礼刚结束,家里还弥漫着檀香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婆婆住院时留下的。阳台上那盆枯萎的茉莉花,是婆婆生前最喜欢的,现在也跟着凋零了。我记得结婚的时候,婆婆还笑着说,等茉莉花开了,就抱孙子。
大姑姐,也就是他的亲姐姐,在葬礼上哭得死去活来,拉着我的手说:“弟媳,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可现在,她却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我赶紧追了出去,拉住她的胳膊:“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家里现在乱成一团,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她甩开我的手,语气冷淡:“我留在这里干什么?看着你们吵架吗?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片茫然。她走得那么决绝,仿佛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感情。从小,老公和大姑姐的感情就特别好。听婆婆说,老公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是大姑姐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大姑姐比老公大五岁,就像个小妈妈一样,什么都替他操心。
记得有一次,老公发高烧,半夜里,大姑姐背着他走了好几里路,才找到一家诊所。那时候,大姑姐才十岁,却表现得异常坚强。这件事,老公一直记在心里,对大姑姐也格外依赖。
结婚后,大姑姐也经常来我们家,帮我们做饭、打扫卫生。她总是说,弟弟工作忙,弟媳要多体谅他。那时候,我觉得她是个好姐姐,对她也很尊敬。
可是,慢慢地,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老公什么事情都要和大姑姐商量,甚至连买什么牌子的牙膏都要问她的意见。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被排除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有一次,我想给家里换一套新窗帘,老公却说要问问大姑姐的意见。我当时就生气了,我说:“这是我们家,为什么要问她的意见?”老公却说:“姐是为我们好,她懂得多。”
那次,我们吵得很厉害,最后还是大姑姐来劝和。她笑着说:“弟媳,你别生气,弟弟就是这个脾气,他从小就听我的话。”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3. 离婚的导火索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离婚的,是婆婆生病住院的事情。婆婆得了重病,需要人照顾,老公工作忙,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我跟大姑姐商量,希望她能来帮忙照顾婆婆。她却说:“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走不开。”我当时就火了,我说:“婆婆也是你的亲妈,你难道不应该尽一份孝心吗?”
她却冷笑着说:“我尽孝心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亲自照顾。”我看着她,心里一片冰凉。原来,她所谓的姐弟情深,也不过如此。婆婆住院期间,我每天都奔波在医院和家里,累得精疲力尽。老公却很少来医院,总是说工作忙,走不开。我知道,他是在逃避,他害怕面对婆婆的病情。
有一天,婆婆突然病情恶化,被送进了抢救室。我打电话给老公,他却迟迟不来。我一个人在抢救室外焦急地等待着,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最后,婆婆还是走了。老公赶到医院的时候,婆婆已经去世了。他跪在婆婆的遗体前,哭得撕心裂肺。我看着他,心里却没有一丝同情。
婆婆的葬礼上,大姑姐哭得死去活来,好像她才是最伤心的人。可是,我知道,她的眼泪里,有多少是真情,有多少是假意。
葬礼结束后,老公突然跟我提出了离婚。他说:“我累了,我们离婚吧。”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平静。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4. 记忆的碎片我记得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他对我很好,每天都会给我做早餐,送我上班。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带我去了一家咖啡馆。那家咖啡馆的咖啡很苦,但是我很喜欢。后来,我们经常去那家咖啡馆,每次都点同样的咖啡。
我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穿的那件婚纱。那件婚纱很漂亮,但是穿起来很不舒服。婚纱的内衬磨破了,扎得我皮肤生疼。
这些记忆,就像碎片一样,散落在我的脑海里。我试图把它们拼凑起来,却发现怎么也拼不完整。
5. 未来的路离婚后,我搬出了我们共同的家。我租了一间小公寓,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我发现,我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却忘记了自己。
我决定,要为自己而活。我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开始学习画画,参加瑜伽班,结交新的朋友。我发现,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美好。
有一天,我走在街上,突然闻到了一股桂花的香味。那是我初恋的味道。我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我知道,我已经放下了过去,准备迎接新的生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这个故事的主旨是,婚姻需要经营,需要付出,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如果一方总是依赖别人,忽略对方的感受,那么这段婚姻注定会失败。同时,人要学会为自己而活,不要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即使经历了失败的婚姻,也要勇敢地面对未来,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