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3月份的第3天,在名古屋帝国大学医院那座楼的第四层,有个特别看护病房里,迎来了一位很特别的病人,大家叫他“梅”。那时候,日本军队守得严严实实的,想进这病房,得有个专门的牌子才行。而这个被叫做“梅”的病人,其实就是汪精卫。
【毙命名古屋】
汪精卫得的是骨髓肿这毛病,它是在1935年11月被人暗杀后,留在身体里的那颗子弹闹的。另外,他投敌后心情一直很差,这也对他的病情有影响。
太平洋战争开打后,日军连连吃败仗,汪精卫心里头清楚得很,历史这东西可不会手下留情。因此,他整天心情都不好。就连在给被军统干掉的秘书曾仲鸣开追悼会时,他还哀叹说:“我其实挺羡慕曾仲鸣同志,能一闭眼就啥也不知道了。”
从1943年8月开始,汪精卫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老觉得胸啊、背啊、肋条那儿疼得要命。但就算这样,他还得硬撑着病身子,跟着日本主子到处参加那些政治活动。要么是去见日本天皇、东条英机这些人,要么就是在“大东亚会议”上讲讲话,给那些侵略者加油打气。
1943年11月13号,汪精卫找上了日本那边,他们很快就派了东北帝国大学的内科大夫黑川利雄到南京,给汪精卫做了个身体检查。没过多久,日本陆军总医院又派了两名医生来,一番治疗之后,终于通过一场手术,把汪精卫身体里藏了8年的那颗子弹给拿出来了。
但汪精卫动了手术后,身体没变好,反而越来越差,浑身上下都疼,高烧也退不下去。没办法,日本那边只好又派了黑川利雄和名古屋大学神经科的专家斋藤真到南京来瞧瞧。一查,说是多发性骨髓肿,病得很重,得赶紧送去日本治。
汪精卫跟家里人还有那些伪政府的大官们商量了好久,最后决定在1944年3月3日出发。他带着老婆陈璧君、伪最高国防会议的那个副头头周隆庠,还有孩子们、医生、随从等一大帮人,总共有好几十号人,一起坐专机去名古屋帝国大学附属医院看病。
不过,治疗的路子走得挺坎坷,汪精卫最后也没能再回到中国。那时候,美军在西太平洋的天空上称王称霸,名古屋这个日本的重要工业城市,经常被美国空军轰炸。只要美军飞机一出现,汪精卫就得躲进那没暖气、空气又不好的地下室。这么一来二去的,他的病就更严重了。
汪伪政府那边发的消息说,起初汪精卫身体还“稍微有点儿发烧,吃饭也挺香,跟之前差不多”。但没过多久,情况就急转直下,“症状变得很厉害,啥也不想吃,连呼吸都费劲”。再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
最后,大汉奸汪精卫在跑到日本治疗了整整8个月后,在1944年11月10日因病去世,那时候他62岁。
两天之后,就是1944年11月12日,汪精卫的棺材被他那架海鹣号飞机运回了南京。汪伪政府的二把手陈公博带着一群伪政府高官,还有日本、德国、意大利、伪满洲国这些“朋友”国家的使节,以及汪精卫的亲戚等人,都跑到明故宫机场去等着接机。
棺材从飞机上抬下来后,走的是光华门、中山东路这些路,经过了新街口、鼓楼,再到保泰街,最后放到了汪伪政府的大礼堂里。然后,他们很快就建了个汪伪哀悼委员会。
1944年11月23号那天,陈公博操办了一场大葬礼,是给汪精卫办的,地点在明孝陵梅花山,说是“国葬”。到了中午12点半,汪精卫的棺材被缓缓放进墓里,上面还盖着伪国民党的党旗。这么一来,这个大坏蛋汪精卫的一辈子就算到头了。
【伪府残局】
在去日本之前,汪精卫心里清楚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早就把伪政府里的大权给分好了。
1944年2月29号,陈璧君把汪精卫的几个心腹,像陈公博、周佛海、鲍文樾、林伯生、周隆庠这些人,都召集到了一起。他们聚在一起,主要是为了商量汪精卫离开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汪精卫虽然心里更倾向陈公博,但周佛海手里的实权更大,他不得不权衡一下。最后,他决定搞个制度,让这两个人互相盯着点。就是让陈公博去管管军事上的事儿,还有那些虚名头衔,而周佛海呢,就负责行政和财政这些大权。
汪精卫写了张纸条,说“我现在把公事交给公博和佛海管,就盼着快点好起来,好让你们别担心。”写完,他就上了去日本的飞机。
汪精卫去世后,那个伪中央政治委员会火急火燎地开了好几场紧急会议。他们跑去问了日本那边的“大老板”之后,决定让陈公博来挑大梁,接手汪精卫之前管的所有大事儿。这下子,陈公博就成了伪国民政府的主席,伪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的主席,伪中央政治委员会的主席,还有伪最高国防会议、伪行政院、伪军事委员会、伪新国民运动促进委员会、伪全国经济委员会的一把手,全让他给包圆了。
不过,陈公博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瞅着日本和那个傀儡政府眼看就要垮台,根本没有要坐上那把交椅的高兴劲儿,反倒像是被拖去陪葬一样,心里五味杂陈。
陈公博为了以防万一,主要做了两件准备工作。他先是做了第一件事,确保自己有个退路。接着,他又着手进行了第二件事,进一步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一是他死活都只认自己是那个假国民政府的代主席。
让活人替死人管事,这事儿听起来真是让人笑话。不过呢,陈公博私下里跟他的心腹说:汪先生那摊子事儿,现在已经没人管,政权也垮了,我是来接手处理烂摊子的。
第二点,就是对重庆要有个明确的态度。
1944年11月20号那天,陈公博在就职仪式上,穿着一身正装。他在就职讲话里反复说,自己是实在没办法,才硬着头皮接了汪主席的班。然后,他又在施政计划里提到,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和重庆政府对着干,还说什么“党和国家不能分家”,“国家得统一起来”之类的。
后来,他们竟然又厚着脸皮搞出了“清除阻碍抗战的游击队伍”这些行动,明显是在向蒋介石那边示好。
哎,那些当汉奸的家伙们,他们的金陵美梦快要泡汤了。现在,这个被众人围攻的假政府,就像是四面都是敌人的项羽,眼看就要完蛋了,灭亡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