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乌军对俄罗斯库尔斯克地区发动了突然袭击，并在一周左右的时间夺取了1000平方公里的俄罗斯领土。这是乌克兰正规军第一次大规模进入俄境内。乌克兰试图复刻2022年8月的哈尔科夫反攻，但是乌克兰资源已无优势的情况下，其战役的斗争将围绕乌克兰有生力量的存续而展开。
关键词：乌克兰，俄罗斯，库尔斯克，有生力量乌克兰方面于开始，展开了对俄罗斯库尔斯克地区的突袭。在进行大规模炮击和发射无人机掩护后，乌克兰的正规军部队跨越国境攻入俄罗斯库尔斯克州苏贾和科列涅沃地区。这是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乌克兰正规军首次大规模进攻俄罗斯本土。
在这条战线开启一周后，我们可以看到乌军并不仅仅是想偷袭一波就撤离，而是投入了第二梯队，其中不乏诸多长时间在顿涅茨克一线和哈尔科夫一线的部队。在目前俄军主力大部分集中于顿涅茨克一线的情况下，俄军的回援速度并不快，因此此处的战事可能会持续更长的时间。
被乌军击毁的俄军增援部队坦克
乌克兰的目标
晚间，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他的例行晚间讲话中，首度对外承认乌军正在俄罗斯境内作战。他表示，乌军的行动是为了“恢复正义”，并对俄罗斯军队“造成压力”。但他没有具体谈及这一行动的目标。俄方消息源则引述被俘的乌克兰军人的话说，此次行动就是为了夺取俄罗斯的领土，以便确保谈判时能获得更好的地位。
俄罗斯总统普京就俄罗斯库尔斯克州局势召开会议。普京强调，“当下最紧迫、最重要的是必须立即将乌军赶出俄罗斯领土”。普京还表示，“乌克兰试图通过对库尔斯克州发起进攻来为谈判争取更多筹码”。因此，俄方判断乌克兰的目标就是争取更多谈判筹码。
俄方的判断可能是准确的。从大背景上看，乌克兰此次对俄罗斯本土的进攻是一次战略上要价应该无疑，乌克兰需要对战场进行“变奏”。
首先，从2023年“春季反攻”失败后，乌克兰在东部战场上已经处于全面的被动状态。特别是在阿瓦捷耶夫卡这样的顿涅茨克要塞城市失陷后，乌克兰的战场被动较为严重，俄军处于持续的缓慢进攻，而且受到的阻碍已没有2023年初时那么严重。
其次，西方援助的意志尚存，但节奏过慢。目前不论是美国还是欧洲都没有真正进入战时动员，因此面对进入部分动员的俄罗斯加上伊朗与朝鲜的产能，西方只在技术上有优势而数量上并不足以满足1800公里长的接触线上的乌军的日常消耗。诸多战线上的乌军单位长期处于炮弹、载具都不足的状态，军事装备和弹药的长期缺乏导致大部分战线上的被动，大量名义上的“机械化”部队和国土防御旅只能处于被动防御状态，进攻能力不足。
再次，乌克兰人力资源已经出现较大问题。乌克兰的一线作战部队中老年人和妇女的比例还在上升，而后方征兵工作呈现了显著的腐败与低效。乌克兰虽然只承认自己有3.1万阵亡，但实际各方推算阵亡已有30-50万，1:3的阵亡负伤比例来算，乌克兰已经承受了120-200万的直接伤亡，这对于一个人口剩下1900-2300万规模的中等国家而言已经是巨大的负担。
最后，美国方面的不确定性大幅度增大。由于新右翼的特朗普展示出了强大的竞争能力，2024年美国大选选情胶着，而特朗普完全可能放弃对乌克兰的支援以降低美国的国际负担。同时，以色列在中东的持续冲突也带来了美国的战略注意力分散的问题。西方的援助不仅仅包括军事，也包括财政援助，哪怕是部分停止援助对于已经丧失很大一部分税源并且已经严重贪污腐化的基辅而言将是极为致命的。
因此，乌克兰必须采取一定的措施将目光重新集中，证明自身还有作战能力和利用价值，防止被西方战略抛弃。乌克兰选择了其中风险最大的一种，直接大规模进攻俄罗斯本土。这一方面可以具备很高的新闻点和关注度，并且可以利用北约体系带来的更好感知能力有效寻找俄军的漏洞实现快速推进，从而破坏普京的军事信誉，进一步削弱普京的政治威望并提高其对俄罗斯政坛的控制成本。进攻俄罗斯本土也将重获士气，坚定西方援助决心，增加乌克兰获得援助规模、提高援助水平的机会。此外，该地区的苏贾有向乌克兰供应俄罗斯天然气的苏贾天然气计量站，的卫星图片显示该天然气计量站已经被摧毁。这可能也是乌军行动的目标之一。
乌克兰有两种处理方式：控制与快速撤退。在夺取部分领土进行控制可以为之后的谈判提供筹码。如果俄罗斯反击凶猛，乌克兰快速撤退也可以保障上文提到的收益可以获得。整体上，直接进攻俄罗斯本土对于乌克兰而言收益有一点保障，值得一试。
乌克兰实战的效果
泽连斯基召开会议，乌军总司令亚历山大·西尔斯基提交了一份关于“我军在前线的防御行动和库尔斯克地区行动的报告”，向总统泽连斯基汇报战况。这也是乌克兰方面第一次承认乌军进攻俄罗斯本土。
西尔斯基说：乌军目前已占领了面积达到1000平方公里的俄罗斯本土（约等于北京市大兴区面积），其先头部队的兵锋距离莫斯科只有260公里。库尔斯克州共计有28个定居点被乌军控制。有2000名俄军被俘虏，库尔斯克州有12.1万居民从边境逃离。西尔斯基还表示，乌军另一支部队已经开始对别尔哥罗德州发起攻击。
西尔斯基的数字与俄罗斯库尔斯克州代理州长所述一致，其在同日普京召开的会议上表示，乌克兰控制了库尔斯克州的28个定居点，并表示“我们不知道敌方控制下的28个定居点中约2000人的命运”。双方的数据难得一致，因此可以基本确认在一周时间内乌军夺取了库尔斯克州28个定居点，并俘虏了2000名俄罗斯军人或居民。
俄罗斯丢失的居民点分布
乌军已经占领及活动区域以及俄乌冲突主要战场的对比
西尔斯基表示，参战乌军大约1.2万人以上。这一数字是可靠的抑或是虚张声势还有待观察。而俄罗斯国防部在8月7日时声称乌军进攻兵力只有1000多人，当然，从现在来看乌军投入的兵力远超这一数字。仅8月8日时参战的乌军部队出现了10个不同旅的番号，其中包括第5独立突击旅、第80、第82空中突击旅和第22机械化旅这些长期活动在顿涅茨克或哈尔科夫战线上的部队，但不是集装满员的成建制投入战场。比如被称为“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第82空突旅只有一个在补给的营参战，另外得到了第24和第225两个独立突击营的加强。因此，乌军具体投入多少兵力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数以千计”到1.2万人是更为合理的区间。这也意味着，乌军对库尔斯克的进攻是战役级别的，也集中了乌军现有可用机动兵力中的很大一部分。
快速向俄军后方渗透的乌军小组
从俄罗斯方面俘虏的乌克兰军人的供述来看，他们中也有一部分被临时从乌克兰东部前线抽调，没有经过修整就迅速投入作战。这应该被理解为追求战役突然性的努力，并且这批长期在一线作战的部队在作战能力上毫无疑问碾压俄罗斯后方的边防部队或武装民团。另外，俄罗斯方面还声称有大量“讲英语的武装人员”，因此乌克兰的外国雇佣兵也很可能有较大范围的参战。
俄军发布的打击视频也显示，乌军中有伴随防空的“通古斯卡”自行弹炮合一系统，机动部队中配属了不少BTR-4E步兵战车，在乌军中这类装备所剩不多。也有消息声称，乌克兰空军出动并用JDAM-ER制导炸弹轰炸了库尔斯克州的俄军目标。这说明乌军此次行动“掏出家底”，出动的部队具有预备队性质。
乌克兰军队在初期采用的战术是小股部队围困俄军据点，其余中型和轻型部队沿公路突进居民点，而俄军据点则由后续跟进的装甲部队拔除。乌军这么做是趁着俄军主力没有抵达时尽可能占领更多的定居点。同时，乌克兰方面将多支主力部队化整为零，以数十支甚至更多的排级单位作为侦察与破坏小组（DRG）进行大量渗透，以尽可能迟滞俄军增援部队抵达和部署，同时依托多种手段给予俄军增援部队以杀伤。8月10日，库尔斯克州雷尔斯克附近的一支密集行军的俄军增援摩托化分队就惨遭乌军“海马斯”远程火箭炮的火力覆盖，造成严重损失。乌军的第二梯队则负责巩固控制区，并开始大范围进攻苏贾这类较大且有俄军设防的大型居民点，从而建立后勤据点为之后的军事行动做铺垫。
被“海马斯”火箭炮覆盖的俄军增援车队
值得注意的是，乌军侦察破坏小组另一项重要任务是进行舆论战。他们渗透到距离战线较远的地方，而后迅速拍照打卡，以便在网络上制造混乱并掀起舆论热潮。这一方面可以破坏俄罗斯的士气并混乱其对态势的感知，另一方面则可以夺取西方媒体的关注，为确保西方的援助意志提供佐证。
乌军此次的进攻战术与2022年8月的哈尔科夫反击战非常类似，当时乌军也是借助北约体系的情报优势发现俄军部署弱点并集中兵力进行突击。2022年8月的哈尔科夫反击战效果显著，快速夺回了伊久姆、红利曼等多个战略要点，大幅度恶化了俄罗斯的战场态势。最后是乌克兰方面进攻动能枯竭后俄罗斯才稳住了战线，并引发了俄罗斯放弃赫尔松、进行局部动员、瓦格纳集团扩权、巴赫穆特绞肉等一系列连锁反应。当然，此次军事行动意图与哈尔科夫反击战还有较大区别，只是乌军的进攻战术没有展示出特别的变化。
被俄军击毁的乌军侦察与破坏小组的“悍马”装甲车
乌克兰军队所面对的风险
目前的情况与2022年8月有较大的区别。我们可以看到，2022年8月的哈尔科夫反击战时，俄军在哈尔科夫和卢甘斯克州的兵力严重不足，在赫尔松还需要渡过第聂伯河才能完成对右岸的补给，俄军兵力高度延展和分散，俄军空天军的作战效率也不如现在。而当时的乌军建制更为完整，人员素质更高，同时还有大量的北约武器支持和规模优势，突击能力强于现在。
乌军的风险比现在战线所呈现的要大得多。首先，俄军已不缺乏可部署兵力。2022年8月时俄军仅有10万左右的兵力部署在乌克兰东部，但现在已有60-70万，并且其中一大部分可以快速轮换和抽调回国。因此俄军回防的速度不会低，并且可以对进攻乌军进行打击的航空兵力也远比2022年8月更多。乌军此次攻势尽管规模较大，然而也要远小于哈尔科夫反击战，同时兵力的合成与体系化也会更差。至少目前来看，炮兵的参战规模非常不足，虽然保证了乌克兰突袭的突然性，但也让乌军很难有足够火力应对俄军的反扑。相反，俄空天军从一开始就对乌军进行了凶狠的航空火力打击，乌军毕竟不是武装示威的瓦格纳。
第二，乌克兰的侦察破坏小组还要面对敌方领土的作战环境，作战时遭遇的阻力也比在本土时大很多，能发挥的作用要小很多。在库尔斯克地区，这些小组都沿着公路网机动，而这会迅速被俄军无人机发现并遭到“柳叶刀”和武装直升机打击，俄军也可以在一些公路节点周围设伏拦截。侦察破坏小组本身没有足够的自持力，只能机动无法据守也无法攻坚，所以俄军防御一旦收紧这些小组处境不妙。在攻势发起一周后，我们看到有不少侦察和破坏小组遭到俄军埋伏而被歼灭，同时还有一部分丢弃了故障或者没有燃油的重装备后后撤。俄军目前会优先追歼这些四处游荡突进的侦察破坏小组，以此稳定战线。如果有足够多的破坏小组被俄军抓住并歼灭，对于乌军的有生力量依然会带来相当程度的破坏。
被乌军渗透小组放弃的BTR-4E型步兵战车
第三，乌军最大的危险在于有生力量可能遭遇严重损失。乌军机动兵力大量集中使用虽然可以获得较好的突击效果，但同时这种集中本身可能意味着乌军的机动兵力也被集中暴露于俄军火力之下，俄军还可以在本土较短的后勤距离上依托炮兵和航空兵火力给予持续打击。如果俄军打击效率足够好，那么这批机动兵力遭到损失将极难补充，在其他方向上乌军的普通填线部队将更难抵抗俄军的进攻，乌军防线上的漏洞也将更容易被突破和扩大。换言之，乌克兰如果偷家一把就跑路可能是保存突击兵力的上策，但若这批部队被部署到一个不利环境下固守以便“获得谈判筹码”，那么乌克兰面临着将有生力量送入俄罗斯虎口的态势。同时，如果俄罗斯有意识地示弱引诱乌克兰投入更多的战略预备队，以此持续消耗他们，那么在军事上同样可以接受。乌克兰始终是弱势的一方，如果过于冒险，那么局势将会快速恶化。
第四，这里存在一个隐蔽的危险。此次是乌军深入俄罗斯领土作战，俄罗斯是存在着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的。在本土使用核武器听着不可接受，但事实上从核武器诞生的那天开始，核武器就是大型领土国家降低防御成本的重要组成部分，核武器可以让一个国家不需要部署太多驻军就能有效阻止敌方的重兵集群进攻。此次俄罗斯在法理上可以宣布进行某种核试验，以此对乌军后续进入俄境内的梯队进行战术核打击，这还不太可能引起战略误判。尽管使用核武器可能会被认为是常规军事能力不足的表现，但在目前的形势下俄罗斯确实相对于北约处于劣势，使用战术核武器反而可能是一种申明其战略意志、重申其核威慑可信性的宣示。而且核武器的后续污染远低于福岛核电站这类核事故，使用的后果是可以接受的。如果俄军歼灭了外围突击的乌军小组战线稳定，而乌军再度投入重兵集群进入俄境内时，采用核打击的可能性将大幅度提高。
克里姆林宫内可能已经有相关文件和规划，尽管以普京的保守风格冒这样风险的可能性不大，但世事难料。毕竟保守的普京在2022年2月就曾经试图冒险突进基辅，保守型领导人一旦冒险，其冒险程度更令人难以预料。而乌克兰突击库尔斯克的作战行动事实上一如2023年7月瓦格纳向莫斯科的行军，再度指明了俄罗斯核心区的“无险可守”。从这个角度来看，这类行动反而将进一步加剧俄国的不安全感，并鼓励他们采取更坚决的行动夺取战略缓冲乃至更强烈使用核武器的愿望。
俄罗斯的反应
俄罗斯总统普京就俄罗斯库尔斯克州局势召开会议。普京强调，“当下最紧迫、最重要的是必须立即将乌军赶出俄罗斯领土”。普京任命俄上将阿列克谢·久明（Alexey Dyumin）为指挥官，负责将乌克兰部队赶出俄罗斯领土的行动，即所谓的反恐行动。俄罗斯没有将其视为战争，这延续了俄罗斯对乌克兰的一贯立场，也与普京的意识形态保持了一致。阿列克谢·久明出生于库尔斯克，长期在俄联邦安全局任职，还担任过格鲁乌的副司令，并领导了格鲁乌部队在2014年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久明擅长特种作战，但没有大兵团指挥经验。
阿列克谢·久明
有意思的是，普京还称，“尽管乌军在库尔斯克州发起挑衅行动，但俄军仍在整个战斗接触线有序推进，在乌军突袭库尔斯克州后，俄军的攻势反而增加——乌军将会得到应有的回应，俄军将会达成所有目标”。这说明，俄军并不打算因为库尔斯克的事态而影响俄军正在进行夏季攻势。俄国人目前的反应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着急，在顿涅茨克到扎波罗热一线的俄军主力没有大规模回调的迹象，在恰索夫亚尔、纽约等地，俄军仍然保持着慢速进攻的势头。
俄罗斯目前对战场的主次有明确的认知，他们更倾向于趁着乌军机动兵力投入库尔斯克方向的时机寻求夺占更多乌东关键据点。而库尔斯克州的乌军集团，俄罗斯可能打算主要用没有实战经验的国内义务兵解决。由于有火力和补给的优势，俄军的人员素质劣势可以得到弥补，守土职责由长期在国内的义务兵承担还能起到锻炼部队、扩大实战经验的效果。同时，以车臣“阿赫马特”团与第810海军步兵旅负责主要的机动作战任务。考虑到久明的背景，俄军更多的机动兵力抵达后可能会与乌军展开不同于乌克兰东部的机动作战，俄军的战术也可能不同于以往。
俄军此次可能大量使用了光纤制导的无人机作为重要打击手段，这在以往没有出现过。光纤制导的无人机具有不受电子干扰的特点，因此具有更高的命中率，只是机动性受到一定的限制，相当于廉价版的红箭-10。俄罗斯从3月份开始就有使用这种无人机的报告，但大规模使用还是此次在库尔斯克州的作战，也因此此次俄军的视频都极为清晰，证明其回传图像和控制都不受干扰。
俄军使用的光纤制导无人机打击乌军M113装甲输送车
当然，俄罗斯的兵力还没有形成足够的优势，因此对于四处开花的乌军破坏小组需要较长时间才能消灭，俄军在此处的机动兵力不足以快速歼灭这些四散开花的破坏小组，乱斗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同时，政出多门的老毛病也没有太多变化，很快就出现了“阿赫马特”团与俄国防部就库尔斯克州丢失问题进行公开相互指责，这或许就是普京控制政局必然附带的负面后果。不过参战编制过多必然会影响组织协调，如果考虑到主帅久明并不以大兵团作战见长，那么俄军的协调可能会出不少问题，因此要真的合围或聚歼乌军主力可能性也不大。
乌克兰的进攻在短期内对俄罗斯的声誉有不小的影响，但纵观2022年以来，俄罗斯的声誉和威望也不是第一次遭到损害，而俄罗斯的政局仍然比较稳定，普京仍然展示出强大的控制力，这显示出了俄罗斯自身的独特韧性。
结语
整体来看，乌克兰方面的意图已经基本实现，只是获得舆论和注意力资源仍然需要时间转化为战争资源。但是如果乌克兰方面希望进一步扩大成果，那可能就需要转入阵地战，就要面对新开一条战线加剧资源紧张的问题，并且还可能让俄罗斯拥有舒适的重创乌克兰有生力量的机会。如果乌克兰方面足够理性的话，现在应该是时候组织撤退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在海量视频和宣传投入的背后，这场战役最为核心的要素是乌克兰有生力量，如果乌克兰保住了作为有生力量的战略预备队，那么乌克兰就约等于获胜。而如果俄罗斯抓住乌克兰的有生力量，那么对于战局则有加速作用。这是一场有关有生力量存续的斗争，可以预见的是这场战役将在一段时间内以不同于其他战线的运动战方式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