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可念相互折磨了八年,她换不同男伴刺激我,可她不知道我快死了。

方饼饼 2024-05-13 09:42:56

我和方可念相互折磨了八年,我以过错方要净身出户为由不愿放手,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伴来刺激我。

我们相互厌恶,谁也不肯先示弱。

现在,我准备跟她离婚了。

因为……我快死了。

1.

生日这天,家里空空如也。

阳光照在我身上,将手心那张写着“晚期”的诊断单照射的透亮。

落针可闻的房间,我再一次拔通了方可念的电话。

“今天是我生日。”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夫妻,她却反问有什么关系。

“你能回来吗?”我看着诊断单,声音干涩:“我想见你。”

“呵。”对面冷笑一声音,毫不留情嘲讽我:“莫煜辰,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爽快点离婚,演什么深情。”

她直接挂断电话。

我抢先一步:“你回来,我同意离婚。”

“呵。”

她不耐烦直接挂断电话。

也是,每次说到离婚,看到她洒脱到迫不急待的模样,我又不甘,不愿放手。

这一夜,我独坐到天明。

等了一周,她都没回来。

看着那张被风吹起的诊断书,我明白不该在这段无法挽回的婚姻里浪费一分一秒。

我驱车去了一处高档公寓。

想找到方可念,很简单。

我敲响了房门。

不一会儿,一个皮肤白皙,长相清秀的男生出现在我眼前。

“莫,莫总……”

他紧张地裹紧浴袍,眼里写满惊恐,像是我能现场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我记得他。

公关部的实习生。

我冷着面孔跟他说:“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让方可念回家签字。”

白白净净的男人一脸心虚:“莫总,你误会了,我从没想过……”

我面无表情打断他:“少在这恶心我,你住的房子有一半是我的,如果她明天没回来,我就告你非法入侵。”

难得跟他废话,说完就转身离开。

这段时间方可念都带着高浩出双入对,对他十分上心,我上门威胁,她怎么能坐视不管。

刚下班,方可念就怒气冲冲的杀回家里。

“莫煜辰,你凭什么去威胁高浩!”

2.

我漫不经心地调着电视摇控器,头也没回地说:“那个房产有我一半,我去看看难道不可以?”

她气的脸颊通红,抓起酒杯往地上砸,气得口不择言:

“别忘了你的莫总是怎么来的,要不是我,你只是个五线城市穷小子,你工作繁忙成天应酬,难道要我每晚孤零零的等着你回来?”

“莫煜辰,我不是那种会在家乖乖伺候丈夫的家庭主妇。”

她是我初恋,是我白月光,如果不是爱到骨子里,又怎么会舍不得放手。

又怎么会让她当伺候丈夫的家庭主妇。

正因为我大大小小的揽着公司的事,她才能有富足的时间SPA、逛街、旅游……甚至是和小鲜肉约会。

如果不是那张记录着我生命倒计时的诊断单,我可能这辈子都会这么拧巴又矛盾的和她继续纠缠。

但现在,我累了。

不知何时,我们之间已经不能和平共处了。

我起身,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酒连同离婚协议书一并递给她。

“签吧,如你所愿,我选择放手。”

方可念沉着脸拿起协议书,认真看了起来。

期间,她喝了一口酒。

我透过杯壁看她,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美丽的脸蛋儿,优雅的弧线完美地体现了她的个性和魅力,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她还是十年如一日,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

而我久经商场的尔虞我诈,脸上已有疲态。

“你什么意思?”她狐疑的看着我,满是提防。

我自嘲一笑:“字面意思,公司还你,自愿放弃所有共同财产,我只要这个房子。”

或许是之前要求她净身出户,现在主动放弃,她持怀疑态度吧。

这房子是我婚后独立完成的第一个项目抽成购买的,记录着我们幸福的点点滴滴。

我心眼小,即使是离婚也接受不了她带别的男人进来卿卿我我。

而且,这是我最后的容身之处。

就让我独自带着曾经拥有的幸福记忆在这里过完余下的日子吧。

方可念将协议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仍谨慎:“我会让律师看一遍,没问题重新拟一份给你,房子归你,公司归我,夫妻一场,我会将你的股份兑现。”

我挑挑眉,之前不愿放手要求平分财产她说公司是她家的,我不能带走一分,现在我主动放弃,她倒大方起来了。

这么爽快,是迫不急待要把高浩扶正吗?

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怨气:“你不信我的律师,凭什么我要相信你的律师。”

“莫煜辰,你讲不讲道理。”

我回击:“难道不是事实?”

她将协议重摔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为了公平就让双方律师坐在一起协商。

我表示同意。

她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唇角浮起一丝自嘲,不知何时起,我和她之间连和平沟通都不会了。

方可念下午就让她律师和我律师谈,确认我的协议没问题,但她临时加个条件。

“我希望你拿到钱后离开这座城市,我不想大家在商场遇到,要断就断干净。”

心中一阵苦涩,八年的感情,最后连一个城市也觉得我碍眼。

“我只要房子,不要公司,你无权干涉我以后去哪里,要是不同意,离婚免谈。”

方可念想发脾气。

但她明白,我也是头倔驴,错过这次就没机会了。

她临时追加一条,让我立马转让股权离开公司,往后不得以任何借口出现在公司。

我麻利签字。

3.

我和方可念感情不合,全公司上下都知道。

为恶心我,她让高浩自入出入她办公室,每天送花送爱心便当。

两人宛如一对热恋的情侣,我才是那个插足者。

后来我眼不见心不烦,除了必要的会议,长时间在外应酬。

距离上次进公司,还是一个月以前。

翻开转让协议,我毫不犹豫的签上字。

或许是太过爽快,方可念有丝诧异:“你确定不检查一遍?”

我合上笔递协议给她:“如你所愿,希望一个月后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方可念不想我留在这座城市,可这里是我第二故乡,有最好的医疗,再说,我没有父母了……

如何能回去?

从公司出来,我一路驱车十二个小时,回到家乡。

在一个小镇上。

我先去了趟墓地,把买来的吃食和鲜花放在碑前:“爸,我回来看你了。”

接着,打开一瓶酒,洒在地上:“爸,咱爷俩许久不见,本来该陪你喝一杯的,可我也和你一样生病了,不能再碰酒了。”

我出生在偏远小镇,爷爷患病后本就不富裕的家境入不敷出,母亲不堪贫穷,扔下三岁的我离开了。

父亲做苦力拉扯我长大,本就有肝癌基因的他常常因为母亲离去借酒消愁,等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

后来,我是靠着姑姑资助和奶奶捡废品供我读书考出去。

方可念说我是贪慕她家的钱财,过惯了优越的生活才不愿意离婚。

我的确因为她过上优越生活。

可她说错了。

婚后这些年,我早出晚归的奋斗,付出与收获成正比,而我能心甘情愿的努力将公司做大做强,最大的原因是我爱她。

想给她最好的生活。

不重要了。

我该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我在父亲墓碑前絮絮叨叨了许久。

离开前,我又开了一瓶酒。

“爸,等以后相见了,我一定陪你喝个痛快,今天先不陪你了。”

我回姑姑家看了奶奶。

陪他们吃了一顿饭。。

“辰辰,你这次怎么没带小念回来?”

我强颜欢笑:“她出差去了,下次一定跟着回来。”

“奶奶想她了。”

心中一阵钝痛。

起初,我曾拒绝过方可念的表白。

她是从小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而我只是个靠资助的穷学生,虽然有好感,巨大的差距也让我退缩。

可她跟着我追到老家,那时候正逢秋收。

她一点架子没有,挽着裤腿就下田割稻谷,双腿全被稻谷叶划伤了也没说一句疼。

她说:“莫煜辰,我们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家庭,你如果因为我家条件好就拒绝,这对我不公平。”

那天起,我发誓一定要努力,给她最好的生活。

八年时光,过去已成泡沫。

4.

离开老家前,我给姑姑和有奶都留了一笔钱。

奶奶拉着我的手,眼含泪光:“辰辰,你在外一定要爱惜身体,不能像你爸那样嗜酒,身体会垮的。”

“奶奶,我会和乖乖听话的,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下次回来看你。”

我不敢直视奶奶关怀又似乎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目光。

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可我还是因为经常应酬,体内的肝癌基因觉醒了。

我不敢将生病的消息告诉给家里任何一个人。

奶奶会承受不住的。

之后一个月的时间,我在家频繁查资料,不停换医生。

直到成功挂上权威医生的号,导致去民政局的时间改为下午。

“你想反悔?”方可念靠在高浩身上,脸色不好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上午改下午都等不及,耽搁你们现场领证?”

还没离呢,她就把人带到民政局,实在让我生气。

“你别阴阳怪气,我和高浩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天了,何必今天酸。”

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方可念,我知道不代表我接受,夫妻一场,你非得这么糟践我?”

“我哪里糟践你了!”

方可念斥喝道:“我不舒服,高浩送我过来不行吗?”

高浩赶紧扶着她,一脸心疼:“乖,你不舒服,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我心里一阵恶心,火气也上来了:“既然不舒服就让他带你去医院,身子好了再叫我过来签字。”

方可念急了,上前拉我:“莫煜辰,我人都到这了,你想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看着方可念指着高浩:“我们还没正式离呢,你就带他来恶心我,我是个大男人,你都不给我留脸,我给你留什么脸!”

“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来办理了再叫我。”

我气的转头就走。

能听到方可念在背后跺脚,还有男人温柔安抚的声音。

我一路驱车回家,心中郁气没消。

看到屋里方可念的东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了好几杯冰水才让自己没将那些东西扔出去。

下午,我家来了不速之客。

高浩输了密码直接进来。

他看到我在客厅,僵在原地:“莫,莫总……”

我皱紧眉头:“谁给你权力闯进我家?”

高浩很是心虚:“是念念让我来搬走她的东西。”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他眼神闪躲,一脸委屈:“莫总,你和念念离婚了,她东西还没拿走,为了避嫌只能让我来,你别为难我行吗?”

我被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弄的一阵恶心。

方可念避嫌,让他来?

真够可以的。

多说无益,我选择报警说有人擅自闯入我家。

警察来了。

高浩只能委屈巴巴的通知方可念来救场。

方可念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跟警察一阵解释其中缘由。

警官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透着同情。

方可念却觉得我过分。

特别是高浩红着眼框看她的时候,她恨不得生吞隐。

“莫!煜!辰!”

我抬起头,一脸嫌弃:“别叫我名字,嫌恶心。”

“方可念,我忍你很久了,再让他来我的地盘,我就耗死你,一辈子不签字。”

方可念气得额前青筋暴起,她挥着手上来要打我。

我沉声道:“你想让他今晚住看守所就动手。”

方可念生生收回手,脸色铁青,恨恨地带着高浩走了。

临走时,她对我说:“莫煜辰,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嫁给你。”

她带着那人走了。

房间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可我痛。

肚子好痛。

一定是被气的。

我整整疼了一晚,吃了药也没效果。

我一刻也不想耽搁。

各自驱车去民政局,期间我们一句话都没有。

随着印章扣下,方可念如愿拿到离婚证。

她一个字也不愿意对我说,潇洒的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脑海里浮现的是很久以前,我出差一天,她都会因想念打飞的过来找我的场景。

曾经她说,没有我的夜晚,她会失眠。

方可念,你知道吗?

没有你的夜,我辗转难眠。

曾经的曾经……视线变得模糊,我低头擦掉,抬起头,阳光正好。

我将别墅挂到中介,低于市场价急售了。

并把她所有号码全拉黑。

方可念。

只是讨厌我还不够。

就让我闪彻底断绝联系吧。

这样,我们才能……老死不相往来。

不对,你会老。

我只有死,没有老。

5.

病情恶化的快。

只好住进医院,安心治疗。

可医院全是消毒水味道,吃的又清汤寡水,实在太无聊了。

“9床,你又想溜出去干什么!”

我又被管床护士抓包了,她拦着我对着我一顿斥喝。

这姑娘长的眉清目秀的,训起人来凶巴巴的……还不留情。

我认真听训,笑着解释:“病房太闷,我出去晒会儿太阳。”

小姑娘在病房转了一圈,鼻子嗅了嗅:“你是还没吃午饭,要溜出去偷吃吧?”

她属狗的吗?

我淡定狡辩:“真的只是晒太阳。”

她半信半疑:“真的?”

我点头如捣蒜:“比真金还真。”

“别偷吃啊,你要饮食清淡知道吗?”

“知道的。”

我还是没听她的,出去吃了些带辣椒的菜。

想法很简单,生病已经很难受,喜欢的食物让人心生愉悦。

饱饱的吃了一顿。

刚回病房就被堵了。

小林护士推着输液操作台,靠近我闻了闻:“你吃了冒菜?”

她属狗的,鼻子这么灵……

我掐着手指比划:“一点点,就一点。”

“你在作死知不知道,你要饮食清淡,不能碰辣椒,不想活了吗?!”

我答的爽快:“不吃了。”

她明显不信,瞪着我:“快上去躺着,输液了。”

小林护士眉头紧皱一下喋喋不休的唠叨让我惜命,饮食清淡。

我看着她怕扎疼我,弓着身子小心翼翼找血管进针,鼻尖一阵酸涩,上一次被人关怀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原来有人关心着,是这种感觉。

“小林护士,我一定惜命,不再吃冒菜了。”

她面色稍好一些,我又加了一句:“下次改吃火锅。”

手臂传来痛感,我倒吸口气。

“疼。”

“你命都不要了,还怕什么疼!”

话虽说的凶,但她还是放缓动作,担忧地说:“是不是很疼?”

本来想说能忍,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其实真的疼,这才一个月,手已经被扎的没好地了。

“疼死你,活该。”

小林给我挂上液体出去了,等我输完她来抽针时还带了硫酸镁让我冰敷。

本来是关心,话语却是这样的。

“记你帐上,出院结算。”

我笑着应她:“知道了,谢谢小林护士。”

输完液太饿了,我准备去医院食堂随便吃点。

小林又把我堵住了。

“又想去吃辛辣的?”

“我去食堂吃清淡的。”

“正好我要去,一起走呀。”

我一脸笑意望着她:“小林护士,你要监视我吗?”

以为她要说点客气话,结果却是开门见山:“没错。”

后面每一次的饭点,小林护士都会“正巧”去食堂。

在我“被逼无奈”吃了三天清淡食谱,正准备想办法甩掉小林点份冷吃兔时,我接到了方可念的电话。

“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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