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若联系到她身上发生的事件,可能就格外引人深思了。
一位普通的比利时老人在第三次申请安乐死后,终于得到了允许,并在12月12日那一天顺利实施了安乐死。
可为什么老人前两次申请都没有通过,第三次就通过了呢?这里面竟然有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老人(出于尊重,只以老人二字代替名字)今年89岁了,已经瘫痪多年,无法自理。她的家人将其送到比利时安特卫普市的一家养老机构。
但是,身体健康状态越来越差,老人对活着并没多少念想。其实自从丈夫死后,她一直都觉着活得很孤独。
而后来,老人的儿子也去世了,这对于老人来说更是精神上的打击。所以她申请了安乐死,想要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
事实上,早在2002年比利时就通过了安乐死合法化的提案,只不过想要申请到安乐死并不那么容易,提出申请的人必须在清醒状态之下,并经过反复考虑才能提出书面申请,而条件则为:身患不治重症、肉体与精神无法承受折磨。
而且,这些条件看上去很简单,但必须要有医疗小组及亲属的同意,否则,申请人还是可能会被拒绝。
也正因为如此,老人两次申请安乐死都以条件不足为由而被拒绝了。独自生活在养老院里,无法自由活动,她的身心都相当疲惫。
可为什么后来老年再次申请安乐死却得到了通过呢?原来7月份的时候,老人身上发生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时,老人正在房间里躺着,她无法自由活动,平时都只能坐在轮椅上或者是躺在床上。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了一名酒气熏熏的男人。
他根本不顾老人的质问,直接将门关上,并用椅子、桌子将门堵住。然后,他竟然跳上老人的床对其进行了残忍的侵犯。
老人身体不好,但她的思维是清醒的,面对一个壮年男子的突然猥亵,除了尖声叫喊与哭泣,她几乎不知道怎么办,因为她根本动不了身。
还好,老人尖叫的过程中伸手触到了警报按钮,她马上按响按钮,尖叫着呼唤护理人员。听到呼叫的工作人员很快赶了过来,但门被挡住了,无法打开。
最终,一名安保人员将门强行踹开,只是面对室内的景象,他几乎呆若木鸡。“看守被这里的一切惊呆了,立刻给受害者支持服务打电话寻求帮助。”
根据律师后来的讲述,还原了看守被惊呆的现场:“在看守进来时,莫茨(犯罪嫌疑人)赤脚站在床边,89岁的老人在哭泣。她原本盖着的床单掉在了地上,内裤也已经被脱了下来——而以她的健康状况,自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相信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面都没办法不惊呆,可就在看守呆愣的工夫,那名男子早已经逃门而逃,并在养老院的花园直接跳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不过,比利时警方很快在一家冰淇淋店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当时他正在悠哉地吃着冰淇淋,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只不过他身上的酒气逼人,而他的口袋里还装着一条没有来得及穿好的内裤。
警察将侵犯者抓回了警局,他的身份证上明克写着:克里斯·莫茨,出生于1986年。也就是说,莫茨本身只有36岁,而他侵犯了一名89岁的奶奶。
面对指挥,莫茨最初是不承认的,声称自己当天晚上喝了3升啤酒,并且还吸了药品:“我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我喝完酒还吸了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可证据确凿,莫茨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最终,他对自己的罪名供认不讳。当问到他是如何进入养老院的时候,他告诉警察:不过是推一位坐轮椅回养老院的老人时,顺利地就进门了。
当时,莫茨走在去养老院的路上,刚好一位从停车场摇着轮椅艰难前行的老人出现,于是他以“好心人”的形象,将老人直接推进了养老院,并直接进入了受侵犯老人的房间。
虽然警方也一直在追问莫茨为什么要选择一位89岁的老人下手,但他始终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或许,他当时只是碰巧,又或者早已经完全了解老人的情况。
面对如此残忍的现实,律师竟然努力为莫茨辩解:“如果他没有吸毒,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他的脑子宕机了——事实上,他电脑里的影片也能证明,老年人对他没有性吸引力。”
可这件事让老人没办法承受,她完整而清醒地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所以心灵上的痛苦根本没办法抹除。
同时,老人的家人也非常痛苦,他们不断在追问: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最终,老人又一次申请了安乐死,她心灵上的痛苦,精神上的负担,显然都超出了她那个年纪所能承受的负荷。
这一次,老人的申请很快通过,相关部门认为:“莫茨对她所做的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严重地伤害了她……这种伤害如此之深,没有人会再否定她的安乐死请求。”
只不过,当申请通过之后,老人并没有马上去接受安乐死,而是要等到12月12日,因为那天是莫茨接受审判的时间。
老人对法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希望在12月12日之前做出裁决。法庭显然满足了老人的愿望,在这一天对莫茨进行了审判,并定罪。
结果就是莫茨被判处8年监禁、5年拘役,赔偿受害人10000欧元精神损失费,且10年之内都不可以到疗养院、弱势群体中心去做志愿者。
带着对法律判决的结果,老人于12月12日在医生的陪同下,实施了安乐死,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看上去平息的一件事,可却莫名让闻者难以平静。老人原本应该心无遗憾地离开,可她却必须经历了犯罪者的侵犯之后才得以安乐死。
从受到侵犯到等待审判,老人经历了5个月的煎熬,她原本就不健康的身体,在这段时间里所承受的痛苦无法估量。从其非要等到莫茨被裁决才肯死的心态,我们似乎足以读懂老人内心的感受。
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总让人感觉遗憾,假如老人前两次申请安乐死便顺利通过,或者养老机构没有发生这件事,相信老人走得更为安详吧?
只是,安乐死虽然在比利时是合法的,却同样受到多方质疑,有人甚至认为:安乐死轻率得就像下公交车。
显然有需求的人正在被门槛所阻碍,但更多年轻的人却不断成为申请安乐死的主体。宽松与严谨之间,似乎从来就没有一个真正有效良好的方法约束,这到底是人性出了问题,还是生存的观念在被改写?
什么人可以选择安乐死,什么人不应该滥用安乐死,这大概才是症结所在。只是,想要区分这种关系,真的不容易。89岁老人还要遭受这样的不幸,或许就是对安乐死正确行使条件发出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