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海有河流、村庄、绿洲,这样的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超乎想象

会玩会吃小疆哥 2023-05-07 10:12:02

暗夜中,沙漠也有沉睡的痕迹。

即使庞大如“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在迷一样的深夜里也潜藏着稍有不慎就能吞并黑暗的闪烁光点。

一个消瘦的白胡子、白帽子老人,双手集满数条胡杨枝,一把燃成火焰取暖,一把制成临时“胡杨床”酣眠。

不远处,是同样陷入沉睡,每天靠吃胡杨为生,价值连城的达里雅布依羊群。

老人已经在中国最大的沙漠中走了四天三夜,未来还有可以预计的六天沙漠长行时光。

大概6:00,暮色还没散去,老人就从胡杨“床”上早起赶路。

来自东方的亮光比想象中来得晚,正午毒辣太阳却毫无遮挡的挂在沙漠上方。

疲惫、干渴没有在老人的脸上浮现,可是羊群已经不如初时那样集中,几只羊开始不受控制的想去路过的河边纳凉休息。

是的,沙漠里有水、有人、有绿洲。

塔克拉玛干沙漠总能超出人们的想象。

太多人对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印象只停在【中国最大的沙漠】、“死亡之海”、“胡杨栖息地”......

其实,从于田县出发,沿蜿绵蜿蜒的克里雅河向北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走240公里就是一片绿洲。

驻扎在沙漠里的绿洲。

达里雅布依乡。

赶着羊群的老人就是从达里雅布依出发,穿越240公里的沙路前往县城卖羊群、然后利用卖羊的钱买生活用品。

临走,老人想起,自己的小孙女喜欢县城里这些五花八门的饮料、零食,可以买一些,这样孙女最起码可以乖三天。

收起钱、必需品和少量零食,跟着老人的脚步,重新沿着克里雅河走进【死亡之海】。

此时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神秘莫测,脚下盘踞没有影子的沙粒也开始回归沙群。

千万年来就是如此,千万年来也本该如此。

又是漫长的十天路程,没有羊群的沙子路丝毫也没有比之前好走。

可是,对于往返其间一辈子的老人来说,这就像出生婴儿走在瓷砖地一般正常。

终于走到达里雅布依乡,老人及1500余名克里雅人的家。

居住在达里雅布依乡里的人统称【克里雅人】,他们在沙漠里已经生活了超过400年。

村里房屋大多用胡杨筑造,胡杨对于克里雅人是精神依托也是生活必须。

这里的羊群以胡杨为食便也不足为奇。

吃胡杨长大的羊肉质最是美味,市集里的羊但凡打着“达里雅布依羊”就像是黄金打上了“999”,不是一般抢手。

老人的老伴早就做好了“库麦其”等着老人回家。

说不清是从几百年前开始,“库麦其”就成了达里雅布依乡人最重要的食物。

这道用羊肉、小麦埋在火灰堆里制作类似于肉馕的美食是每个走出达里雅布依的克里雅人永恒的念想。

这样的食物,也确实只有在这样的沙漠绿洲中可以见到。

吃完“库麦其”,休息一阵,远处传来孩童们清晰的叫喊,家里的小孙女听到了也想往外跑。

老人拦也拦不住,嘟囔半晌后也只能无奈笑笑。

村子里的生活安乐、平稳。

2008年,这里才开始通手机,至今也没有过多娱乐设备,生存的方式也是最原始的物物互市。

到了年纪的孩子们被统一送进于田县的小学里上学。

在被拍摄人员问到长大后想做什么,长大后想不想再回到沙漠里生活时,孩子们脸上渐渐露出羞涩的表情。

“我长大想做司机,这样就可以把县城里的东西都运回家里。”

“我长大想当医生,我爸爸在我出生以后眼睛就看不见了,他都没见过我弟弟妹妹们的样子,我想治好他的眼睛。”

只有一个小女孩大胆的说自己想离开这里......

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离开,不知道她能不能真的永远走出沙漠,也不知道沙漠里的生活有没有看上去那么平和。

就像漫天黄沙,无穷无尽、喜怒无常,未知的事终究太多。

和田地区不断派人召集【村民大会】,号召村民们迁出村落、走出沙漠。

普遍穿着黑衣、黑裤的村民们脸上尽是“麻木”,但凡年纪稍长,没有人真的想离开,没有人真的愿意走出这片生活了一辈子的黄土沙漠。

一个双目失明的中年男子在沙漠里用锄头刨了个不深也不大的坑后就开始用手翻挖,他在寻找“大芸”。

大芸可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包括远在县里读书,梦想是成为医生的小女儿。

挖出足量大芸,男子放下锄,静静坐在沙漠里。

远处残阳似血,在没有遮蔽的大漠里,任何物什都被无限放大,太阳也不能例外。

只是,他看不见。

看不见的他只知道,眼前这片土地埋葬着自己的父母血亲,自己的祖先神明。

都说在棺椁上插胡杨枝可以保存尸身也可以洗刷逝者罪孽,他想,“几十年以后我也会葬在这里,我也会在胡杨树做成的棺椁里长眠,只是不知道,那时候,还有没有人坐在沙漠里这样“看”我。”

风吹起胡杨树梢,簌簌作响如哨。

夕阳终于只剩不断拉扯后的丝状残余。

一切都变得更加静谧,男子缓缓走在沙漠铺就的地面,无需搀扶也没有迷路的烦恼。

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走着。

走进村庄......

永远的达里雅布依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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