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隋唐宋辽的征战历程

华夏看易经 2024-04-30 06:30:19

北魏隋唐宋辽

二十五史

宣武帝时期,朝政日益腐朽

公元499年,北魏孝文帝去世,其子宣武帝元恪登基。这位新君主性格懦弱,政事全靠心腹大臣高肇主持。高肇趁机专权,权倾朝野,甚至可以决定皇位继承人。

这样强大的权力让高肇无法无天,他控制住具体政务后,北魏的朝廷发生了巨变。高肇架空宣武帝的权力,实际上掌控了整个政府。元详等宗室勋臣在朝中地位下降,深感不满。高肇为打击政敌,先后陷害北海王元详等重要宗室被赐死。

这样的政局让北魏宗室与权臣矛盾激化。元详之死成为宣武帝与部分宗室决裂的导火索。京兆王元愉、彭城王元勰纷纷遭到诛杀。可以说,北魏统治集团内部从此开始激烈对抗,积重难返的恶果也因此埋下。

与此同时,高肇专权导致朝纲松弛,政风日坏。北魏初定的好政被破坏殆尽,腐败成风。宗室贵族肆意贪污,士人也纷纷效仿。任城王元澄就公开表达对王肃的嫉恨之心。地方官吏如定州刺史元琛,更是依仗势力大肆索贿。可以说,这个时期奠定了北魏末年混乱的政治基础。

在刘腾等人把持下,北魏朝廷的腐败现象更加严重和公开化。朝中官员贪污已经司空见惯,买官卖爵也成为朝廷体制的一部分。吏部尚书元晖公开卖官,据称其“市曹”的行为轰动一时。北魏初定的政制已变得荡然无存。

与此同时,胡太后沉迷佛法,动用巨资营造佛寺、佛塔。如永宁寺的修建就花费了大量人力财力。这些浪费更加重了国家的财政负担,老百姓不堪重负。金钱的大量流失导致市场价格飞涨,民生凋敝。这样的朝政为北魏积累了深重的社会危机。

征战北燕

北燕的首位皇帝是慕容氏的养子慕容云,但是此时的北燕已经不是慕容氏的天下了,皇帝叫冯弘,是汉族人。

冯弘篡位登基,当上皇帝后他就杀了前任皇帝,他大哥的一百多个儿子,还霸占了大哥的宠妃冯氏,导致众叛亲离。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拓跋焘发兵攻击北燕,北燕完全招架不住,十多个郡都被北魏攻陷。

于是冯弘向南朝宋文帝求援,向其称藩,宋文帝非常高兴,答应出兵帮助,但是距离这么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最后,北魏大军兵临城下,冯弘只得送出质子,献出美女无数,北魏才撤兵。

不过冯弘总觉得不放心,就派人向自己的附庸国高丽求援,在得到了高丽国王同意后,冯弘带领北燕宗室后宫、大臣和都城的百姓,连夜向高丽逃窜,逃到高丽的冯弘最后也没落个好下场。

至此,北燕灭亡。

击灭北凉,一统北方

在拓跋焘的连续攻伐下,北

方就剩下最后一个割据势力北凉了。

北凉国主沮渠蒙逊原是后凉吕光的大将,后来背叛吕光,拥立大臣段业为凉王,后来又杀掉段业,自己做了北凉国君。

他看着北魏逐渐强大,就向北魏称臣,拓跋焘封他为凉王。

后来沮渠蒙逊病死,儿子沮渠牧犍袭位,拓跋焘为了巩固关系,就把妹妹武威公主嫁给了沮渠牧犍。

可能是武威公主长相一般,沮渠牧犍不太喜欢她,只是把她像菩萨一样供着,却天天与寡妇嫂嫂李氏通奸。

李氏为了能长期跟沮渠牧犍在一起,胆大包天,竟然派人在武威公主的饭中下毒,最后还是在拓跋焘派去的御医的医治下才保住了性命,但是也落下了残疾。

拓跋焘非常生气,要求交出李氏,沮渠牧犍舍不得,就把她藏了起来,拓跋焘由此起了灭北凉之心。

439年六月,拓跋焘亲率大军,兵分两路,征伐北凉。

八月,大军抵达姑臧,沮渠牧犍派兵迎战,结果大败,最后没办法,只能开城投降,北凉灭亡。

至此,拓跋焘完成了北方的统一,结束了历史上的十六国时代,进入南北朝对峙时期。

太武帝拓跋焘的晚年

晚年的拓跋焘似乎征伐成瘾,对军事征服非常狂热,灭掉北凉后,他也没有停下征战的步伐。

多年的征战,攻伐四克,让他感觉就是无所不能的大帝,也就更加残暴,性情喜怒无常,想杀谁就杀谁。

这时正好有人状告崔浩,崔浩是三朝元老,拓跋焘重要的谋臣,结果一怒之下,拓跋焘杀了崔浩一族,还杀了连带有姻亲关系的其他三姓,有数千人。

诛杀了崔浩后,450年九月,拓跋焘带兵南征,这一年,南朝宋皇帝刘义隆认为经过近三十年的发展,国力空前,想建功立业,就开始北伐,由此开始了南北大战。

拓跋焘进军迅速,连战连捷,几路大军兵峰直指建康,南朝刘宋军队根本招架不住,北魏军队很快就攻到了长江边上,苦于没有战船,渡不了江。

双方相持了一段时间,北魏的补给不足,就烧了江边的民房,退兵了。

拓跋焘回军途中到盱眙城,宋大臣臧质守城,拓跋焘向城内喊话,要尝尝南国美酒,结果臧质从城墙上吊下来两坛屎尿。

拓跋焘大怒,指挥军队把城围住,运土石把护城河填平,开始攻城。

魏军使用器械,士兵一轮轮的攻击,均不能攻破,死伤数万,时间久了,魏军水土不服,又病倒很多。

最后,拓跋焘只能退兵。

在南征过程中,太子拓跋晃监国,拓跋焘有个叫宗爱的宠信太监,以皇帝名义干了很多坏事,与太子手下关系紧张。

等拓跋焘回来后,宗爱就恶人先告状,捏造太子罪名,拓跋焘很生气,杀了太子身边的很多大臣。

之后,很快太子也忧虑而死,其实就是被吓死的,才二十四岁。

过了不久,拓跋焘时常追忆太子,非常思念。

这位大太监看在眼里,非常着急,害怕哪天皇帝把太子的死怪罪到自己头上,就夜里带人进入寝宫,杀掉了战功赫赫的北魏太武帝拓跋焘。

一生征伐不断,赫赫武功,文武大臣都不敢仰视的拓跋焘,最后在睡梦中,死于一个太监奴仆之手,让人唏嘘不已。

契丹族

金辽大战

金辽大战

金辽大战

征战北燕

北燕的首位皇帝是慕容氏的养子慕容云,但是此时的北燕已经不是慕容氏的天下了,皇帝叫冯弘,是汉族人。

冯弘篡位登基,当上皇帝后他就杀了前任皇帝,他大哥的一百多个儿子,还霸占了大哥的宠妃冯氏,导致众叛亲离。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拓跋焘发兵攻击北燕,北燕完全招架不住,十多个郡都被北魏攻陷。

于是冯弘向南朝宋文帝求援,向其称藩,宋文帝非常高兴,答应出兵帮助,但是距离这么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最后,北魏大军兵临城下,冯弘只得送出质子,献出美女无数,北魏才撤兵。

不过冯弘总觉得不放心,就派人向自己的附庸国高丽求援,在得到了高丽国王同意后,冯弘带领北燕宗室后宫、大臣和都城的百姓,连夜向高丽逃窜,逃到高丽的冯弘最后也没落个好下场。

至此,北燕灭亡。

击灭北凉,一统北方

在拓跋焘的连续攻伐下,北方就剩下最后一个割据势力北凉了。

北凉国主沮渠蒙逊原是后凉吕光的大将,后来背叛吕光,拥立大臣段业为凉王,后来又杀掉段业,自己做了北凉国君。

他看着北魏逐渐强大,就向北魏称臣,拓跋焘封他为凉王。

后来沮渠蒙逊病死,儿子沮渠牧犍袭位,拓跋焘为了巩固关系,就把妹妹武威公主嫁给了沮渠牧犍。

可能是武威公主长相一般,沮渠牧犍不太喜欢她,只是把她像菩萨一样供着,却天天与寡妇嫂嫂李氏通奸。

李氏为了能长期跟沮渠牧犍在一起,胆大包天,竟然派人在武威公主的饭中下毒,最后还是在拓跋焘派去的御医的医治下才保住了性命,但是也落下了残疾。

拓跋焘非常生气,要求交出李氏,沮渠牧犍舍不得,就把她藏了起来,拓跋焘由此起了灭北凉之心。

439年六月,拓跋焘亲率大军,兵分两路,征伐北凉。

八月,大军抵达姑臧,沮渠牧犍派兵迎战,结果大败,最后没办法,只能开城投降,北凉灭亡。

至此,拓跋焘完成了北方的统一,结束了历史上的十六国时代,进入南北朝对峙时期。

太武帝拓跋焘的晚年

晚年的拓跋焘似乎征伐成瘾,对军事征服非常狂热,灭掉北凉后,他也没有停下征战的步伐。

多年的征战,攻伐四克,让他感觉就是无所不能的大帝,也就更加残暴,性情喜怒无常,想杀谁就杀谁。

这时正好有人状告崔浩,崔浩是三朝元老,拓跋焘重要的谋臣,结果一怒之下,拓跋焘杀了崔浩一族,还杀了连带有姻亲关系的其他三姓,有数千人。

诛杀了崔浩后,450年九月,拓跋焘带兵南征,这一年,南朝宋皇帝刘义隆认为经过近三十年的发展,国力空前,想建功立业,就开始北伐,由此开始了南北大战。

拓跋焘进军迅速,连战连捷,几路大军兵峰直指建康,南朝刘宋军队根本招架不住,北魏军队很快就攻到了长江边上,苦于没有战船,渡不了江。

双方相持了一段时间,北魏的补给不足,就烧了江边的民房,退兵了。

拓跋焘回军途中到盱眙城,宋大臣臧质守城,拓跋焘向城内喊话,要尝尝南国美酒,结果臧质从城墙上吊下来两坛屎尿。

拓跋焘大怒,指挥军队把城围住,运土石把护城河填平,开始攻城。

魏军使用器械,士兵一轮轮的攻击,均不能攻破,死伤数万,时间久了,魏军水土不服,又病倒很多。

最后,拓跋焘只能退兵。

在南征过程中,太子拓跋晃监国,拓跋焘有个叫宗爱的宠信太监,以皇帝名义干了很多坏事,与太子手下关系紧张。

等拓跋焘回来后,宗爱就恶人先告状,捏造太子罪名,拓跋焘很生气,杀了太子身边的很多大臣。

之后,很快太子也忧虑而死,其实就是被吓死的,才二十四岁。

过了不久,拓跋焘时常追忆太子,非常思念。

这位大太监看在眼里,非常着急,害怕哪天皇帝把太子的死怪罪到自己头上,就夜里带人进入寝宫,杀掉了战功赫赫的北魏太武帝拓跋焘。

一生征伐不断,赫赫武功,文武大臣都不敢仰视的拓跋焘,最后在睡梦中,死于一个太监奴仆之手。

二十五史

隋代北周,文帝杨坚肇始基业,581年立国,618年亡国,二世而亡。世人或说隋文帝不该换太子,废杀仁慈守孝的杨勇,而错立了暴虐自大的杨广;或说杨广浪费民力,修运河、征高丽,下扬州,导致国困民穷天下纷乱;或说关陇贵族集团与杨氏集团意见不合,主动换掉了杨家。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二十五史

同时,杨家的门阀身份着实可疑,也是不能服众的另一个原因。杨坚上台重修家谱自称是东汉太尉杨震十四世孙,九成九是攀附。所有关陇门阀都出自六镇军户,谁不知道底细?杨坚的母亲叫吕苦桃,看名字即是贫苦出身。他当皇帝后,其娘家舅舅,一老农民还从山东老家赶过来认亲。其父杨忠也是军户出身,如果真是贵族世家,不可能与吕家这样的平民结亲。而且杨坚的功勋实在无法在贵族门阀里站住脚,以外祖父身份抢占皇位,过于容易。以杨忠家贫苦军户出身的大将军,老婆还是一个平民女子,生出来的儿子杨坚就可以服众了?如果杨家的皇位能持续300年,那河北的五姓七家的名门望族都是白混的了。他们早就会按耐不住,自己亲自上场争夺!

而李渊的唐朝之所以能够迅速稳定局面,第一,汉族身份,虽然血统肯定鲜卑居多。但是大方向定位为汉,聚拢了人气。第二,自我标榜为名门李家的后代,自称西凉王后代。这又立了一杆大旗。好歹立了一杆大旗,起码追溯的时间比杨家短一点,似乎真实性更高一点,姑且就算名门吧。第三点,李渊的唐国公是八柱国仅存的一家,留在政府这一边的。李密早跑到瓦岗去了,成了敌人。那门阀们到底投靠哪一边?当宇文化及勒死杨广,率军西返长安时,跟随的大臣们跑得飞快,一多半想尽办法西入长安投奔李渊去了。甚至很多原本镇守山西的前隋地方官,根本不作抵抗的就投降了李渊。

中国人建立王朝讲究“师出有名”,普天之下,拿着地图一划拉,王气在哪儿?我要是个门阀官员,闭着眼睛也要回长安。唐公李渊才是我的明主啊!其他那些军阀都是些啥人,窦建德、王世充、杜伏威、刘黑闼、薛举之类,能成大事不??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所以说,隋亡唐兴,历史必然。无论隋炀帝如何“作妖”,如何挽救,哪怕他什么都不干,躺平了,他们家都只能是一个承上启下的朝代。只要关陇贵族不灭,帝国的基础就永远不牢,肯定是一家掀翻另一家。杨坚的隋朝二世而亡也就成了无法回避的一次嬗变。

安史之乱是对关陇贵族的再一次挑战,这次没有新的门阀大旗的号召,就由寒门地主借用边军来完成逆袭。结果,安禄山史思明不堪大义,失败了。门阀政治继续苟延残喘了100多年。寒门地主不行?那就由地道的平民来实现这一切吧!黄巢举兵向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最终结束了门阀贵族在这世间的繁华。

二十五史

长安的地理位置、政治军事优势是历代统治者将其作为都城的主要原因。唐王朝前期的主要军事力量集中在此地。掌握国家中心权力的关陇贵族地主统治集团的大本营在关陇、河东,尤其是关中地区,因此他们一定要抓住自己的根据地,所以定都长安是统治者稳定统治的不二选择。

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关中地区的经济劣势日益凸显,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说“盖关中之地农产物虽号丰饶,其实不能充分供给帝王宫卫百官俸食之需,而其地水陆交通不甚便利,运转米谷亦颇困难,故自隋唐以降。关中之地若值天灾,农产品不足以供给长安帝王宫卫及百官俸食之需时,则帝王往往移幸洛阳,俟关中农产丰收,然后复还长安”。

在丰收的年份京师尚且需要华北及江南地区的粮食补给,倘若遇到荒年,朝廷甚至下令取消科举考试以及官员到京师的述职,来减少粮食的消耗,可见粮食的短缺程度。除此之外,移都就食便是当时解决粮食问题的一个最有效的方法。

唐长安仅84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长安城内居民三十余万户,一户以五口计算,达一百五、六十万人,加上宫内宫娥和宦官,上番的宿卫士兵,候选的官吏,流寓的外国学生等等,大概在一百七、八十万人左右。居民有唐王朝境内各族人民和亚洲各国人民”,这一数据有夸大之嫌,而学术界较流行的说法为百万之数。

人口数量与粮食的需求量是有密切关系的,而且需要考虑不同阶层的粮食消费情况,这无疑是有一定难度的。军队用粮主要是宿卫兵和战马的粮食消耗。11万宿卫兵,“人均每天耗米2升左右”,一个宿卫兵一年耗米约720升,即7.2石米,11万宿卫兵一年耗米约79.2万石。

11万宿卫军中北衙军约3万人,南衙军约8万人。北衙兵是由飞骑演变而来,一兵一马,南衙兵则是“十人为火,火有长。火备六驮马”,南衙军有马4.8万匹,共有马匹7.8万。

天下粮仓、漕运之便

“东都,隋置,武德四年废。贞观六年号曰洛阳宫,显庆二年曰东都,光宅元年曰神都”,“皇城长千八百一十七步,广千三百七十八步,周四千九百三十步,其崇三丈七尺”。太宗第一次就食东都即改“改洛州为洛阳宫”,并令大力修建。

高宗第一次就食东都时“手诏改洛阳宫为东都,洛州官员阶品并准雍州。废谷州,以福昌等四县,并怀州河阳、济源、温,郑州汜水并隶洛州”,并称洛阳和长安是其东西二宅。

龙朔二年,“东都初置国子监,并加学生等员,均分于两都教授”。武则天改为神都,进一步提高了洛阳的政治文化地位。仓储系统是一个国家财政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影响着国家安定与社会再生产、再分配的任务,历代统治者都非常重视。

唐朝出现十多次从长安转移洛阳,离谱的“移都就食”究竟何原因

原创2024-03-13 16:43·萌眼探世界

前言

长安的地理位置、政治军事优势是历代统治者将其作为都城的主要原因。唐王朝前期的主要军事力量集中在此地。掌握国家中心权力的关陇贵族地主统治集团的大本营在关陇、河东,尤其是关中地区,因此他们一定要抓住自己的根据地,所以定都长安是统治者稳定统治的不二选择。

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关中地区的经济劣势日益凸显,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说“盖关中之地农产物虽号丰饶,其实不能充分供给帝王宫卫百官俸食之需,而其地水陆交通不甚便利,运转米谷亦颇困难,故自隋唐以降。关中之地若值天灾,农产品不足以供给长安帝王宫卫及百官俸食之需时,则帝王往往移幸洛阳,俟关中农产丰收,然后复还长安”。

在丰收的年份京师尚且需要华北及江南地区的粮食补给,倘若遇到荒年,朝廷甚至下令取消科举考试以及官员到京师的述职,来减少粮食的消耗,可见粮食的短缺程度。除此之外,移都就食便是当时解决粮食问题的一个最有效的方法。

粮食需求量增加

隋王朝统一全国后,立即清查隐匿人口,登记造册,开皇十年(公元598年),人口将近4500万。唐高祖时期,由于刚刚完成取代隋朝的历史任务,阶级矛盾非常尖锐,当时的户口数仅仅是隋朝的“十分之一”。

到了太宗时期,社会经济逐渐恢复并稳定发展,人口开始增加,直到天宝十四载,达到唐代历史上的顶峰时代。

唐长安仅84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长安城内居民三十余万户,一户以五口计算,达一百五、六十万人,加上宫内宫娥和宦官,上番的宿卫士兵,候选的官吏,流寓的外国学生等等,大概在一百七、八十万人左右。居民有唐王朝境内各族人民和亚洲各国人民”,这一数据有夸大之嫌,而学术界较流行的说法为百万之数。

人口数量与粮食的需求量是有密切关系的,而且需要考虑不同阶层的粮食消费情况,这无疑是有一定难度的。军队用粮主要是宿卫兵和战马的粮食消耗。11万宿卫兵,“人均每天耗米2升左右”,一个宿卫兵一年耗米约720升,即7.2石米,11万宿卫兵一年耗米约79.2万石。

11万宿卫军中北衙军约3万人,南衙军约8万人。北衙兵是由飞骑演变而来,一兵一马,南衙兵则是“十人为火,火有长。火备六驮马”,南衙军有马4.8万匹,共有马匹7.8万。

“唐代—马粮料当三兵口粮”,一马一天需要米约6升,一年约21.6石,7.8万匹战马岁共需粮168.48万石。一年宿卫兵马共用粮约247.68万石。开元年间,“京师文武官员二千六百二十人”,官员的粮食消耗急剧增加,“以地租春秋给京官,岁凡五十万一千五百余斛”。

宦官、宫女、奴婢、官户、工户、乐户等都属于皇室人员,大约23万人,还是以人均每天耗米2升计算,一人一年耗米约720升,即约7.2石米,23万人一年共需米165.6万石。

除此之外,还剩约56万不需要政府直接提供粮食的普通百姓,一年约耗米403.2万石。综上,唐前期长安的粮食需求量达860余万石,政府的粮食需求量达到460余万石。

粮食产量可以通过课丁数乘人均田亩数乘亩产量进行计算。长安约有8万常住户,课丁数以每户一课丁计算;结合史料记载以及关中地狭人稠的实际情况,人均田亩数以60亩计算较为合适。

欧阳华等学者得出“唐代粮食亩产二石左右”的结论,京师自身的粮食产量应该是960万石。“高祖、太宗之时,用物有节而易赡,水陆漕运,岁不过二十万石,故漕事简”,高宗以后粮食需求量增加,漕运的数量加大,可以平均每年100万石计,共有上千万石粮食。

按照这个标准,京师在无任何灾害的理想状态下,勉强能够维持自身的生存。但唐朝前期是灾害的频发期,显然不可能实现无歉收,“移都就食”就显得尤为重要。

关中地区环境恶化

关中地区自古以来就有“天府之国”的美称,关中平原沃野千里,物产丰盈,有渭水自西向东奔流不息,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富饶之地,《汉书》中记载“酆镐之间号为土膏,其贾亩一金”。

由于其优越的自然环境,农业得到了较早的开发,先秦时期就成了传统农业的发祥地。也正是因为如此,关中地区的生态环境很早就遭到了破坏。从西汉末年开始,社会动荡不安,游牧民族不断入侵,再到东汉中期,胡人更加频繁地向关中地区迁徙,极大的破坏了关中地区原来的生产生活方式。

尤其到西晋以后,经过胡羌等少数民族的长期统治,关中地区的经济发展几乎属于停滞状态。到了唐代,人均土地资源占有量问题日益严峻,贞观年间就“地狭人稠,耕植不博”。

土地承载力已经处于过饱和状态,强力开发获得利益的同时生态环境极度恶化。历史上关中地区几乎被森林所覆盖,唐代人口激增和土地资源相对短缺的矛盾日益突出,人们不得不想方设法扩大耕地面积,北边的草原不断地向北退缩,大面积的草场和森林被破坏。

高宗开始,官僚机构庞杂,统治阶级生活竞相奢靡,日常生产生活就要消耗大量的木材,尤其是官员宅邸的营建,以长安城为例,城内宫殿完备,“仅大明宫、兴庆宫的修建就需要消耗森林25.5km²,而这两处宫殿群的面积仅占唐长安城总面积的5.5%。

按照这个基数可推论得出,建设长安城至少需要消耗1530km²森林”。相当规模的人口的日常生产生活也要消耗大量的木材。到“开元、天宝年间,关中地区已经找不到5-6丈长的松木了”。

地面植被是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固化土壤、涵养水分、调节气候等多种作用。关中以及周围地区的植被系统被严重破坏,土地承载力处于过饱和状态,使得河水的流量不稳定,水土流失日益加重,出现了严重的土地沙漠化、盐渍化面积扩大等问题,之前的美誉一去不复返。

灌溉系统遭到破坏

唐代初期关中地区的灌溉系统也遭到极大地破坏。秦汉时期,关中地区的灌溉系统是比较完善的,“秦开郑渠,溉田四万顷;汉开白渠,复溉田四千五百余顷,关中沃衍,实在于斯”。

仍以每亩产粮两石计算,就有890万石粮食,可谓是“沃野千里”,“关中之地,于天下三分之一,而人众不过什三;然量其富,什居其六”。

可是,自西汉到魏晋南北朝以来,经过北方少数民族的入侵及统治,灌溉系统不仅长期得不到整修,还遭到了很大地破坏。郑白渠是关中主要的灌溉系统,使得关中地区的粮食供应更加困难。

漕运花费巨大

隋末南方并未遭受重大战乱,北方人口为躲避战乱逃到南方带去大量劳动力和生产技术,使得唐朝的经济重心进一步转移到南方,然而国家的政治中心和军事中心却还在北方,这势必会出现以南方的经济来补给北方的现象。

当时,江淮地区已经是我国主要的粮食生产区,关中地区漕运江淮地区的粮食,是京师实现自身补给的重要手段。高祖和太宗时期,中央政府的组织机构比较简单,“每年转运不过一二十万石,所用便足,以此车驾久得安居”。

高宗和玄宗时期,“今国用渐广,漕运数倍于前,支犹不给”。可是漕运着实不易,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缘水陆遥远,转运艰辛,功力虽劳,仓储不益。窃见每州所送租及庸调等,本州正二月上道,至扬州入斗门,即逢水浅,已有阻碍,须留一月已上。

至四月以后,始渡淮入汴,多属汴河干浅,又般运停留,至六七月始至河口,即逢黄河水涨,不得入河。又须停一两月,待河水小,始得上河。入洛即漕路干浅,船艘隘闹,般载停滞,备极艰辛。计从江南至东都,停滞日多,得行日少,粮食既皆不足,欠折因此而生。又江南百姓不习河水,皆转雇河师水手,更为损费”。

隋炀帝开凿的京杭大运河的中心在洛阳,从南方通过大运河运来的粮食经过洛阳才能到达长安,而从洛阳再到长安才是运输的关键,“江淮漕租米至东都输含嘉仓,以车或驮陆运至陕。

而水行来远,多风波覆溺之患,其失常十七八,故其率一斛得八斗为成劳。而陆运至陕,才三百里,率两斛计佣钱千。民送租者,皆有水陆之直,而河有三门砥柱之险”。

从洛阳到长安,需要经过陕州(位于河南省三门峡市),位于崤山怀中的三门峡是一个天然的障碍,从洛阳到陕州三百里的运输必须要经过三门底柱的险滩,这里水流湍急,一泻千里,从这里经过的船只经常发生覆溺的惨剧。

有三分之一翻船的概率,所以从洛阳到陕州的这段路程多采用陆路运输,运输费用相当昂贵。等将米运到陕州的太原仓后,再由黄河运往位于渭河河口的永丰仓,到了永丰仓之后,由于渭河不便返航,又用牛车运往长安。

洛阳到陕州仅仅一百五十公里,却要花费整个运输系统绝大部分的费用,远远超过所运输的粮食的价值,运进的粮食可谓是“一粒粮食一粒金”。

漕运江淮地区的粮食到长安是无奈之举,相较而言粮食运到洛阳方便一些,所以唐前期帝王选择带领官员、后妃等常驻东都就食。这也就好理解为什么在洛阳和长安同时遭灾的情况下,高宗和玄宗依然选择留在了东都。

天下粮仓、漕运之便

“东都,隋置,武德四年废。贞观六年号曰洛阳宫,显庆二年曰东都,光宅元年曰神都”,“皇城长千八百一十七步,广千三百七十八步,周四千九百三十步,其崇三丈七尺”。太宗第一次就食东都即改“改洛州为洛阳宫”,并令大力修建。

高宗第一次就食东都时“手诏改洛阳宫为东都,洛州官员阶品并准雍州。废谷州,以福昌等四县,并怀州河阳、济源、温,郑州汜水并隶洛州”,并称洛阳和长安是其东西二宅。

龙朔二年,“东都初置国子监,并加学生等员,均分于两都教授”。武则天改为神都,进一步提高了洛阳的政治文化地位。仓储系统是一个国家财政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影响着国家安定与社会再生产、再分配的任务,历代统治者都非常重视。

洛阳的仓储系统非常完善。有著名的“储粮千年而不腐”美称的“天下第一大仓”——含嘉仓,它既有太仓的功能,又有转运仓的功能,远远超过长安太仓的地位。1971年洛阳市发掘的含嘉仓的遗址,实探粮窖259个。

由出土的铭砖可知一个粮窖可以容得下上万石粮食。天宝八载(公元749年),含嘉仓储粮“五百八十三万三千四百石”。除了含嘉仓,东都还有洛口仓、黎阳仓、回洛仓、河阳仓等大仓。在《旧唐书·李绩传》中就记载“初得黎阳仓,就食者数十万人”,可见其他粮仓的规模也是相当大的。

洛阳地处天下之中,“然洛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内,天地之所合,阴阳之所和。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贯通南北东西,是全国最重要的交通枢纽,“舟车之所会,流通江汴之漕,控引河淇之运,利俗阜财,于是乎在”。

洛河贯穿洛阳城,城内河渠众多,以京杭大运河为依托,四通八达,是重要的物资集散地。完善的储粮系统,加上其优越的地势条件,形成了独一无二的漕运体系。“开皇三年(公元598年),于卫州置黎阳仓,洛州置河阳仓,陕州置常平仓,华州置广通仓,转相灌注”。

隋炀帝时期,为了保证洛阳的漕粮供应,大业二年(公元606年),“置洛口仓于巩东南原上,筑仓城,周回二十余里,穿三千窖,窖容八千石以还,置监官并镇兵千人。十二月,置回洛仓于洛阳北七里,仓城周回十里,穿三百窖”,再加上裴耀卿在通济渠口处修建的虎牢仓和东都的含嘉仓,使河渭漕运体系更加完善。

高宗时期,在隋漕运基础上,又新置了柏崖仓和渭南仓,形成了以东都为中心的粮仓转运系统,实现全国性的长途运输,保证了东都粮食的有效供应。

灾荒与就食

有关唐朝灾害的研究,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研究成果。邓云特先生在《中国救荒史》中的统计数据被学术界广泛接受,唐代“享国二百八十九年,而受灾竟达四百九十三次。

计所患者,有旱灾一百二十五次;水灾一百十五次;风灾六十三次;地震五十二次;雹灾三十七次;蝗灾三十四次;霜雪二十七次;歉饥二十四次;疫灾十六次”。

另有学者统计唐代共发生灾荒731起,几乎平均一年要发生2.5次灾害,而唐代关中地区的自然灾害竟达136次。

关中地区有同一年发生多种灾害的情况,有连续几年灾害不断的情况。在诸多灾害中,水灾和旱灾是多发灾害,影响巨大。

二十五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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