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社会陋习拉帮套,放现在没有男人能接受,电影《三个人的冬天》

佳佳电影吖 2025-01-07 16:07:16

深夜,瘫痪在床的大山看着已经揭不开锅的家,终于喊来了徒弟黑塔,他苦苦哀求,希望对方答应“拉帮套”,拉帮套是东北旧俗,家中男人若失去劳动力,就可找其他男人入赘帮忙干活,而作为交换条件的,正是自己的妻子。

黑塔不可置信地看着愁容满面的师傅,又回头看看年轻貌美的师娘,他不忍师傅为难,可要是答应了,他以后怎么做人呐。

大山将黑塔的疑惑震惊都看在眼里,可但凡生活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也不想将妻子拱手让人,要不是两年前那场意外,他们家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大山是林场最好的伐木师傅,为了救两个判断失误的徒弟,被大树砸伤了腰椎,倾尽所有家当,病情也不见好转,渐渐地,他还成彻底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家中琐事都要媳妇阿云来打理,夫妻俩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再加上阿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貌,没少招惹些是非之人的调侃和戏弄。

眼看家里要吃了上顿没下顿,夫妻俩走投无路,只好做出拉帮套的决定。憨厚老实又吃苦耐劳的黑塔自然成了大山的首选,可黑塔死活不应,说什么都要走,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狗吠,阿云忙跑去查看,原来又是些喝了酒的浪荡子,借着醉意来戏弄阿云,嘴里说些混账话,手脚还不老实,说着就要意图不轨,眼看阿云落了下风,黑塔抄起木棍就冲出去,打跑了不轨之人。

亲眼目睹了师傅和师娘的窘境,黑塔这才没明白了师傅的不得已,他若不留下,师娘早晚会被这些人欺辱,当晚,黑塔就留宿大山家。

大山明白,黑塔这是同意了,哪怕再不舍,他还是将枕头递给阿云,让她去跟黑塔睡。可黑塔依旧迈不过心底的那道坎,去了牛棚睡。既然留了下来,黑塔就开始尽自己拉帮套的本分,劈柴挑水,抢着干些重活,大大减轻了阿云的负担。

不再独自背负家庭的重担,阿云的日子好过了不少,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黑塔将阿云的好,尽数看在眼底,未曾娶妻的他,终究是不能免俗地心动了。晚上在阿云的半推半就下,情投意合的两人,便同房了,然而就在此时,对面炕上听到声音的大山,却开始用力咳嗽,很显然,他还是不能接受媳妇跟了别的男人。

帘子外传来师父的咳嗽声,看着被窝里的阿云,黑塔也猝然惊醒,这个女人的另一个身份,还是他师娘。慌乱间他穿上衣服就跑出了房间,心里也有了疙瘩,面对大山的师父做派也不愿搭理,吃完饭就去干活了。阿云对大山的刻薄也有意见,说话也没了好声气,当初求黑塔来的是他,现在又从中作梗,这种事情给谁说,他们都不占理。

大山却佯装不知,还明知故问:他昨晚到底有没有那个?他要老不碰你,也拴不住他的心啊。阿云对他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做法很是鄙夷,收拾着东西就骂了起来。

尽管大山不做人,但阿云心疼黑塔辛苦,特意借了白面烙饼,给在寒风里砍树的黑塔送去,再没了大山的打搅,两人在冰天雪地里,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往后的日子里,黑塔也踏实了不少,帮着阿云将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

阿云看黑塔的眼神越来越甜蜜,大山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原想着管不住阿云的身,也要管住她的心,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才是个外人,像是急于挽救自己受损的自尊心,大山开始变着法折磨阿云。

时间一长,黑塔也瞧出了端倪,他在屋外听到了大山折辱自己的话,黑塔没想到自己当牛做马伺候着,到头来大山依旧不拿他当人看,就在他伤心又恼火时,阿云尖叫挣扎的声音传了出来,黑塔知道,他又在折磨阿云。

阿云的惨叫像是浇在黑塔怒火上的油,他忍无可忍,冲进房门,一把将大山从炕上拽下来,抄起斧头就要剁了他。多亏阿云及时出手阻拦,才没有酿成大祸。

冷静下来后,黑塔也不愿留在这里受人气了,他收拾铺盖就要离开。看着黑塔决绝的背影,大山这才心生懊悔,忙让阿云去追。

黑塔勤快能干还体贴人,阿云自然也舍不得,她告诉黑塔,自己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突如其来的惊喜,瞬间冲散了黑塔心头的阴云,他知道孩子是他的,有了亲生的骨肉,黑塔觉得自己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他敛起要走的念头,跟着阿云回了家。

大山听到喜讯后,也是欣喜异常,他喝着酒,说想要个男孩,来传宗接代,酒水下肚,大山满心苦涩,他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第二天他便来找黑塔商议,能不能让这个孩子跟自己姓,这样也能填补上这些年损伤的自尊。黑塔体谅大山的苦衷,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十月怀胎,阿云生下了一个女孩,一晃七年过去了,当初的婴儿也成了小姑娘,她把大山叫爹,将黑塔叫叔,受尽二人疼爱,小姑娘也很孝顺,她从外人口中得知温泉能治病,便说什么都要带着大山去洗温泉。

黑塔和阿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温泉水竟然真能在大山身上起奇迹,可他的瘫痪痊愈了,这个本就畸形的家,该如何恢复正常呢?

看着时隔多年,终于又重新站起来的丈夫,阿云喜极而泣。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黑塔存在的意义也要消失了,看着在大山跟前跑前跑后的女儿,又看着端茶送水的阿云,他觉得他和这个家之间,已经竖起了无形的屏障。

房间里除了小孩玩耍的声音外,就剩下无声的尴尬了,大山提出自己要和阿云同房,哪怕黑塔有万般不情愿,却还是劝阿云过去睡。晚上,隔壁炕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到黑塔耳中,让他辗转难安。

一个家,两个正常男人,很快就引来了公社的干部,新时代都提倡一夫一妻制,拉帮套这样的陋习要被摒弃,黑塔和大山谁去谁留,一时间也成了棘手问题。

晚上,大山找黑塔商议,他不是个卸磨杀驴的人,但黑塔到底是外人,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及早离开吧。黑塔一听,顿时也不乐意了,当初走投无路求着他来,现在能喘上气了,又赶他走,他是人又不是牲口,怎能任人驱赶呢?谁该走谁又该留,还是由阿云做主。

这么多年的相处,阿云早都喜欢黑塔,她决定把钱和房子留给大山,她和黑塔带着孩子离开。

看着阿云决绝的态度,大山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赔了媳妇又折兵,掰断手中的枝条,不再言语。他托村里的孩子留下口信,带着女儿,就偷偷离开了。

找不到女儿,阿云痛苦难耐,黑塔一时间又陷入了两难,他虽然爱阿云,但确实是自己拆散了师父的家。要是他走了,说不定大山和女儿就能回来了。

眼看要被所爱之人丢下,阿云只能无助地哭泣,两人在路口抱头痛哭,这一别怕是要再无相见之日了,突然女儿清脆的声音从雪坡上传来,原来大山想通了,女儿舍不下阿云,阿云舍不下黑塔,他才是最该离开的那个人。

最后,大山背着行囊,沿着泥泞的雪道,一路渐行渐远。他窝囊了这么久,终于洒脱了一回,放阿云自由,也还自己一片清净,他们都是贫苦和陋习的受害者,向生活低头屈服,也让他亲手割裂了这个本该完整的家。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