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煤层自燃,每年损失上百万吨煤矿,贺兰山火已经持续燃烧300年,其中损失难以估量,在能源领域越发被重视起来的现在,中国到底为什么不选择灭掉这场山火呢?
被宁夏人称作“父亲山”的贺兰山,一度成为当地人赖以生存的助力,其依靠山势阻隔了西北地区的高寒气流,又阻止了潮湿的东南季风,同时遏止了腾格里沙漠东移。
从地图上看,贺兰山无疑是中国草原和荒漠的分界线,正因如此,国家早早就将贺兰山设置为了自然保护区,可当时民众自然保护意识不高,对其进行了无序开采行动。
最终导致贺兰山变得千疮百孔,而更加令人头疼的,就是贺兰山火,毕竟人为破坏可以限制,可自然手段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解决的,想要取得成效,就要拿出相应的勇气,进行手术。
作为联动全国气候格局的山脉,贺兰山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其气候产生的特有动植物,更有着独特的意义,可煤层自燃的问题仍旧令很多人困扰不已,根本在于以下几点。
第一,贺兰山火自燃历史已经来到300年之久,其规模不像刚刚爆发时那么容易控制,毕竟煤矿自燃的解决方法说白了就是普通灭火,那自然要找到源头或者大范围覆盖。
那么,如果说要以大范围覆盖,隔绝氧气等方式进行操作,那就要考虑其山火的广阔范围,同时还不得不关注上下纵深的问题,毕竟深层煤矿也存在燃烧问题。
而目前来说,贺兰山的主要自燃区域分为六处,其中蕴含的煤矿资源处理为6700多万吨,可见贺兰山自燃现象的危害程度,同时也带来了新的难处,找到源头也不好下手。
贺兰山火产生的根本原因,在于地下煤矿的深层自燃,但毕竟属于小规模情况,可携带无序开采的人类活动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因为山区内部产生了很多废旧矿道。
纵使国家展开环保手段,封锁矿坑,但这些坑道仍旧和外部联通供氧,导致隔绝源头的办法难以实现,毕竟古早煤矿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坑道错综复杂难以界定。
换言之,只要这些矿道还是流通的,贺兰山内部煤矿就无法完成断绝氧气的操作,另外,贺兰山的煤矿和外部有些不同,属于太西无烟煤,算是稀有煤种,其特点就是高热量。
而被称为“太西乌金”的特种煤矿,在燃烧时会产生更多的瓦斯含量,然后加入到燃烧当中,甚至会产生间续性爆炸,这给治理山火造成了困扰,因为工作人员无法确保其稳定性。
太西煤矿的自燃由于具备三低六高的特质,所以难以自我熄灭,且可燃气体大量加入,导致情况越发严峻,国家也只能对表面火灾进行处理,无法触及到地下百米的火灾。
根据切实情况来说,太西煤矿自燃的化学性质,是抬升其危害性的根本所在,纵使地上的情况得到控制,可其山体内部仍旧燃烧,甚至来到山体崩塌的地步,其表面颜色变为红褐色。
当地的一些居民反映,他们称地上的情况已经治理完毕,但地下火区仍在不断扩散,前脚刚扑灭一个山区,后脚还要注意维护,否则就会因为其他山区蔓延火势复燃。
不得不说,贺兰山火自燃问题严峻,难以解决,在于本身成了规模,已经无法使用传统手段直接处理,不能心急,只有慢慢来进行一个个的微创手术,由局部转整体才有机会。
就目前来说,贺兰山自然保护区中的几处火区有相连趋势,有部分已经连接,这进一步加大了控制难度,但我们仍旧要稳住步伐,慢慢推进,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发大问题。
过去治理完成火区经历诸多困难,如果因为自身疏忽导致复燃,那又会多出几十年的治理任务,给当地居民带来极大的危害,毕竟就算太西煤矿属于低硫矿产,也会产生有害气体。
这些自燃现象聚合起来,产生的危害性仍旧很大,2020年,自治区内部的生态环境监测中心对火区展开环境检测,发现其中二氧化硫等气体含量已然大幅度超标,导致PM2.5升高。
该矿区一年的有害气体排放量就已经来到了中型火力发电厂的269倍,这种数据摆在眼前,谁都能直观的看到火区自燃对当地空气环境的影响,必须为此拿出更多的针对性举措。
由于贺兰山煤矿自燃,其内部已经产生山体裂缝,且火灾后的土地失去养分,无法阻隔荒漠和草原的界限,导致水土流失,植被恢复也找不到方法,其生态环境急需修复。
另外,山火的存在还导致内部动物面临危机,野生动物一旦因为迁徙进行活动,就会产生相当程度的损失,而作为自然保护区,其内部生态是维持生物多样性的关键所在。
这些损失已经足够惊人,更别提煤矿被燃烧产生的直接经济损失,根据测算,如果再持续燃烧五十年,贺兰山汝箕沟矿区保有的太西煤可能燃烧殆尽,失去原有职能。
因此,相关专家一直对此非常关注,希望从25个火区入手,阻断污染源,逐步推进治理进程,然后连接整体,进而影响到其他火区的火势,降低控制风险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当地政府为解决贺兰山火问题,拿出了剥注结合的灭火手段,采用剥离+注浆灌浆的活动方式,将浅层火区进行了一番控制,但这种方式具备很大风险,因为民众有可能盗采盗挖。
一旦出现这类问题,当地政府就无法交代了,因此,想要解决贺兰山火,既要有下手的智慧和勇气,更不能缺乏监管措施,防备因治理埋下新的隐患,导致问题扩散和扩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