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清贫校草沈赫，我低价出租房子。
并且用他穿的越少，租金越低诱惑他。
他耻辱照做。
好景不长，真千金被找回，我一贫如洗。
房子也被沈赫高价买下。
成山的行李前面，我小心翼翼地确认：
“我还能继续住这里吗？”
“可以啊。”
他唇角勾起，双手环胸盯着我。
“就按照你之前的房租，一个月两千。”
“穿短裤减五百，不穿上衣再减五百。”
……
1
我是京城赫赫无名的富二代。
之所以无名，是因为我很低调。
从不炫富。
从小学到高中的大部分人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之后，都会莫名其妙地和我热络起来。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多了20个闺蜜，40个兄弟。
还有几个还没我大腿长的娃娃亲。
所以上大学后我一直隐瞒身份。
别人不问我也不说。
别人一问我就装傻。
我的大学生活也因此平淡但是舒适地过下来。
直到班里有个富二代赵梓辰在显摆之余直接拿着手机凑到我面前和我表白。
“喜欢这辆车吗，和我在一起我就买给你。”
我对这种咋咋唬唬爱炫富的人一向没有好感。
我瞟一眼照片，冷漠回绝。
“不用。”
这辆车我已经有了。
国内总共引进两辆。
一辆被我家买走了，另一辆也不会卖给他。
“你装什么，跟哥在一起，你少走十年弯路知不知道。”
耐心被耗尽，笔啪地摔在桌子上。
“我最讨厌你这种你有钱的二货。”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班里一阵唏嘘。
当天晚上，受到白痴赵梓辰的影响。
我也鼓起勇气和校草表了白。
“沈赫，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聊天框顶部的输入中断断续续地亮起，几分钟后总算有了回复。
“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我没钱？”
……
为什么喜欢沈赫？
因为他帅啊！
家境什么的不在我考虑范畴内。
反正A市也没有几家和我在一起能不做赘婿。
这么想的，我也这么说了。
“因为我喜欢帅哥。”
这次沈赫回复的很快。
“不愿意。”
我不难过，反而愈战愈勇。
直接自信开麦。
“好的老公，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哪怕你不愿意。”
……
我对沈赫早有耳闻。
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他的帅全学校都知道。
他的清贫也是。
据说还在学校里送过外卖。
我们俩第一次接触是在选修课上。
我以借饭卡的名义向他搭讪。
彼时他睡眼惺忪，懒洋洋地把卡往桌上一扔。
我定睛一看。
好家伙。
黑卡。
“同学，我是借饭卡。”
沈赫面无表情。
“以前刷黑卡刷惯了。”
说着，又掏出张饭卡。
我站在收银台前想到他的话不禁汗颜。
您饭卡里也只有8块啊。
买碗米粉不够我加个鸡蛋的。
回到班我立刻给他转了帐。
还私心多转了100。
他看一眼金额，又看了看我手上的东西，冷脸道：
“我这里不是功德箱。”
“拿着吧。”
我回以一个圣母的微笑。
心里对这位帅哥已有定论。
这个人不仅帅，不仅穷。
兜里常年装个黑卡模型。
还有点小虚荣。
这样的男人拿捏起来，轻轻松松。
2
打听到沈赫想在学校附近租房，我嘱托中介把我的小复式挂上网站，价格面谈。
等了一周，鱼终于上钩。
地点约在了家里。
沈赫见到是我，并不意外。
他将包放下，随意斜靠在沙发上。
“一个月多少。”
我随口开价：“不合租一个月一万，合租一个月三千，可以打折。”
慢悠悠补了句，“只有合租才打折。”
“打多少？”
“看你表现吧。”
我眯起眼睛，目光落在他修长笔直的腿上。
“比如你在家只穿膝盖以上的短裤的话，就两千一个月。”
沈赫皱着眉捏了捏鼻梁。
“就这种事？”
我拍拍他的肩膀。
“我这点生活费也不容易，钱包跟眼总得有一个是满的吧。”
“姐体谅你，你也体谅体谅姐。”
他看上去被我说服。
当晚就搬了进来。
简单冲了个澡后就开始忙前忙后搬行李。
我坐在高脚凳上边吃香蕉船边欣赏这位帅哥。
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
他的长裤。
我叩叩桌子。
“你是不是忘了换短裤。”
忙碌的身影停下来。
沈赫叹口气，掏出条短裤往卧室走。
“在这儿换。”
我叫住他。
沈赫身形一顿，盯向我的目光极其锐利。
好像下一秒就要过来掐我。
“在哪儿换？”
“在这儿换......”
我被这眼神盯的发虚，强撑着房东的姿态。
“就在我面前换，给你再减500。”
“不用了！”
他咬牙切齿。
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
很快，又砰地一声打开。
沈赫上身赤裸着，宽薄的肩膀和优美的胸肌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我看呆了。
他烦躁地盯着我，脸却红到耳尖，每个字说的艰难又羞耻。
“我以后不穿上衣，抵那五百行不行。”
真上道啊这人。
“好啊好啊。”
我放下香蕉船拍手。
上道的人从包里拿出电脑，害羞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一脸冷漠地坐在沙发上。
我凑到他身边坐下，目光直勾勾落在他的赤裸的上身。
近看更赏心悦目了。
“看着真好吃。”我脱口而出。
他：“什么？”
我的眼神没有偏离。
“我说我的冰激凌。”
沈赫拧眉。
“你的冰激凌滴到我肚子上了。”
“啊。”我胡言乱语，“好巧啊。”
“......”
沈赫无语。
“拿纸。”
我这才瞥见他肚子上那一滴化掉的冰激凌，随着他的呼吸在腹肌上小幅度地波动。
涩涩的。
我咽了咽口水，认真地提出建议。
“节约点吧。”
“我给你舔干净。”
“......”
他伸手挡住我。
“别太过分，郑语。”
我从来没和他自我介绍过，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好吧。”我悻悻撇嘴。
不让我舔，我也要从别的地方奖励自己。
我是山里自由的猴。
谁也管不住我。
巧妙躲过他接纸的手，我顺利隔着纸摸到他的腹肌，手指缓缓打圈。
沈赫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别过脸。
“轻点。”他长手一伸，拉上了窗帘。
“好的。”
嘴上这样答应，手却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纸还是太厚了。
影响到腹肌的质感。
偷瞄了沈赫好几眼，准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纸巾撤掉。
腹肌的主人却突然站起来：
“我去洗澡。”
我只好作罢。
来日方长。
我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离开。
水声响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不是刚洗完吗？
3
第二天一早，沈赫骑着他的摩托车去上课。
一辆贴满胶条的破摩托。
我答应他同居的事情保密，于是在他走后半小时才骑着我的小电动悠哉悠哉出发。
身边一辆超跑急驰而过，随后又打着双闪减速，直至和我平行。
“喂。”
赵梓辰摁下窗户冲我嚷，“别骑你那破电动了，上我的车。”
我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赵梓辰见我不理他，直接将车横在我面前。
我紧急刹车，还好我车速不快，踉跄了下腿撑住车。
“你有病吧。”
赵梓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说你整这些穷人的骨气干嘛啊，不知道这是最没用的东西吗？”
“给你福气你都接不着。”
一边说着，手一边脱离方向盘做了个投篮的动作。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和林清河在一起了，人家现在可是郑氏国际的千金。”
我轻蔑一笑。
林清河是郑氏国际的千金。
那我是谁？
正要回击，手机提示来了短信。
是我的继父发来的。
“这周末家庭聚会，颐和餐厅，你妈妈也在。”
我心情大好。
转动车把，故意蹭了赵梓辰的车。
这下轮到他急了。
“你没长眼啊，剐坏你赔得起吗。”
目的已达到，我不想多废话。
“手机号。”
他报出一段数字，上下打量着我，“想赔？把你拆了卖也卖不了一万啊......”
“给你转了三万，滚远点儿。”
我举着手机晃晃，往前骑了一截又退回他车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要不要用你的猪脑想想，郑氏国际的郑是哪个郑。”
从学校回来时，沈赫还是老样子。
坐在沙发里全神贯注地敲着键盘。
怀里的沙发靠垫挡住了他赤裸上身的大好风光。
我扬扬眉，发号施令：
“今晚你做饭。”
他目不斜视。
“我不会做。”
“那就学。”
对。
就是要摆出房东的架势拿捏他。
“难不成还要房东给你做饭？”
他平淡地看着我，闲散道：
“做可以，做成什么样你都得吃。”
我挺直腰板，“你敢做，我就敢吃。”
我跟着他走进厨房。
贴心地给半裸的他系上围裙。
比不穿更涩了。
手本能地从他腰后伸到腹肌上，在接触到他肌肤的那一刻，他身体微不可见地颤了下。
没了纸的隔阂手感就是不一样。
嘴角变态地升起。
太美妙了。
“郑语。”
他又连名带姓地叫我，带着一丝警告。
我的手缓缓移动，逐渐向上摸索。
“别吵，再吵亲你。”
……
我被沈赫推了出来。
门也被他反锁。
小气！
菜刀大力落到案板上的声音阵阵传来，隔着门都听的清晰。
没记错的话。
案板上应该是块豆腐。
虽然沈赫看起来做饭真的很难吃。
但我对自己的味蕾很有信心。
虽然身为大小姐，但我对食物一点也不挑。
爆炒的火光不间断地映在门上的透明玻璃。
我没在意。
滚滚白烟从门缝里飘出来的时候。
我顿感不妙。
第三次世界大战在我家厨房爆发了？
“沈赫！”
我大声喊他，却没有回应。
晕里面了？
拧不开把手，我抄起椅子就要砸门。
沈赫突然咳嗽着从浓烟中夺门而出，一把拉住我的手往外跑。
“快跑，要炸了！”
119来的很快。
所幸没发生大火灾，只是我的厨房一面墙和天花板全被熏黑，厨具也东倒西歪。
像被炮轰过。
“你可真抽象啊。”
防住了他做饭难吃，没防住他炸厨房啊。
沈赫背对着我一言不发地擦墙。
把整面墙擦成了一种均匀的黑。
我不禁纳闷。
这种家庭的人，既不会做饭，也不会做家务。
他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有几个家禁得起炸啊。
我双手环胸，说起正事：
“我这面墙都是找欧洲有名的设计师单独定制的，很贵的。”
沈赫沉默良久，淡淡开口：
“你开个价吧。”
“赔钱的话太难为你了。”
我挑起他的下巴，“赔你的腹肌给我。”
沈赫：“那还是赔钱吧。”
我蛮横拒绝：“人家设计师不一定有档期，到时候为了赔我背上的天价贷款我可不还你。”
一阵沉默过后。
沈赫默默解开了自己的围裙，认命般阖眼。
“......摸吧。”
终于合法上路了。
也不枉我献祭了厨房。
我拍了拍脸，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先是一根手指轻点在他腹肌上，再是整个手掌都贴上去摩挲。
沈赫紧绷着。
显然对这种事很陌生。
纯情男大。
“其实你可以放松点。”我安慰他。
他侧过头，看不清神情，“你摸你的。”
我的手一路畅通无阻。
他虽然不愿意，但是没有反抗。
认错态度良好。
摸着摸着突然觉得他这么顺从，没有以前见缝插针地摸刺激。
人吧有时候也是见。
我清清嗓子：
“要不你还是装一下不想让我摸的样子。”
沈赫：“？”
“就是你稍微地拒绝我一下。”
“不要。”
不懂情趣。
我心生一计。
手从他的胸肌滑过腹肌，顺着人鱼线一路向下。
伸进他裤腰的刹那，沈赫猛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4
昏黄的灯光下，他目光灼灼：
“你就这么喜欢玩？”
我的目光又色又真诚：
“就喜欢玩你，老公。”
沈赫闻言定住，然后推开我大步迈向浴室。
“我洗澡去。”
……
我从浴室出来，沈赫已经恢复成平日的样子。
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
我不满地伸过头。
“你这么喜欢玩电脑，电脑里到底有谁在啊？”
电脑被他转过来。
“自己看。”
“你在打代码？”
“嗯。”
“这个是你的作业吗？”
沈赫摇头：“一个项目，做好之后去投标。”
我有些惊讶：“你靠这个赚钱？”
沈赫思考片刻：“算是吧。”
天助我也。
我托着下巴，向他抛个媚眼。
“等着吧沈贵妃，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周五的家宴我准时出席。
临走前还特意叮嘱了沈赫今晚别出门，我会带份大礼物回来。
我到时，继父周光正和我同母异父，小我两岁的妹妹坐在圆桌的一边，主位还空着。
而圆桌的另一边，是我意想不到的人。
林清河。
周光正站起来迎我。
“小语先坐，你妈妈......还在开会，待会儿就过来。”
“好。”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林清河：“这是？”
“这是林清河，你的姐姐。”周光正欣慰地笑开，“现在应该叫郑清河了。”
我妈妈郑丽是行业里出名的翘楚，所以从我出生起，我就随母姓。
林清河也姓郑，那她......
“林清河也是我们家的孩子？”
我拧眉看向林清河。
这种寻子的桥段我只在电视上看过。
林清河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是也。”周光正率先一步开口。
紧接着，他的话像响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
“你和清河当初抱错了，清河才是你妈妈郑丽的孩子，你的父母......目前我们还没找到。”
“这是亲子鉴定报告。”
“清河一岁以后就送到孤儿院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们会继续帮你找父母。”
……
我垂眼盯着地面，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
良久，我才找回声音。
“不用了。”
“好。”
菜一道接着一道，周光正热心地和林清河介绍着家里的情况。
好像没有我这个人一样。
我成了餐桌上的局外人。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
是沈赫的微信。
“十点了，几点回？”
我看向空着的主位。
妈妈还没来。
我在她心里的位置终究抵不过工作吗？
也对，她和她真正的女儿还有大把的时光相处。
深呼一口气后我缓缓站起，尽力维持着体面。
“你们先吃吧，不打扰了。”
周光正叫住我，脸上和林清河交谈的笑意还未退去。
“不再等等你妈......郑阿姨了吗？”
我挤出一丝笑容。
“不用了，她那么忙，改天我再去拜访她。”
我转身去开门，门却被周光正抵住。
“小语，虽然咱们家大业大，但有些事还是要分清楚的，你住的房子和卡......”
我不确定他是否只用了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我垂着眼，只想赶快走。
“我懂......我会尽快搬走，不会再占这个家的财产。”
一道门，将我的人生彻底分隔开。
六神无主地飘到餐厅门口，一阵风把我吹回现实。
一抬眼。
熟悉的身影随意靠在餐厅门口石柱上，插着兜侧对着我。
沈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