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渴望过那样一个地方?
不必雕梁画栋,无需朱门绮户,只求一方小院,能盛放四季的枯荣,也能安放一颗时而喧嚣、时而寂静的心。
春来时,檐下细雨如丝,打湿了新绿的藤蔓;夏夜里,竹椅微凉,抬头便是星河低垂;

秋深了,落叶铺满石阶,每一步都踩碎光阴的叹息;冬雪后,炉火映着窗棂,将冷意隔在门外,只留暖意与寂静对坐。
这样的院子,不是逃避,而是归来。

城市的楼宇太高,高到常常忘记自己的影子。而院子却矮矮的,矮到一伸手就能摸到天空的蓝,一低头就能看见蚂蚁搬家。
在这里,可以邀三五好友,煮茶听风,笑谈浮生;也可以独自一人,捧书发呆,任夕阳把影子拉长。
没有催促,没有评判,只有草木生长的声音,提醒着:悲欢本是常态,何必急着收拾?

人总有两面:一面是给世界看的铠甲,一面是留给自己的软肋。而院子像一位沉默的老友,从不过问你的战绩,也不嘲笑你的狼狈。
得意时,它是安静的观众;失意时,它是无言的怀抱。那些在办公室里咽下的哽咽,在社交场合强撑的笑容,终于可以卸下。
对着满墙爬山虎哭一场,或是对着月亮哼跑调的歌——反正砖瓦不会说出去,花草也不会转身离开。

老院的魅力,在于它既守着旧时光的魂,又迎着新日子的气。
青苔斑驳的陶缸里,养着几尾网购的锦鲤;祖传的枣木桌上,放着最新款的咖啡机。
紫藤架下挂着奶奶用过的竹筛,旁边是孩子涂鸦的彩色风筝。岁月在这里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而是层层叠叠的风景画。

其实所求何止是砖石围合的空间?不过是渴望一种生活:
允许慢,允许停,允许不够完美;能放肆大笑,也能坦然流泪;记得住来路,也看得见远方。

若暂时没有这样一座院子,不妨在心里辟一块地:种三寸月光,养一缕清风,告诉自己:此心安处,便是吾院。
世间万千广厦,终不敌一院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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