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年前,阎锡山去世,棺材里放了一把剪刀,干啥用的?

苏子讲史 2025-03-12 17:16:24

1960年5月22日,78岁的阎锡山因病逝世。按照他的生前遗愿,亲属们决定葬礼一切从简,没有过多的铺张与繁复,体现了对逝者意愿的尊重。

在他的棺材中,亲人与下属放置了一把剪刀,此举引发了旁人的不解:“难道是家乡的某种习俗吗?”众人面面相觑,试图探寻这一做法背后的意义。

众人皆发出叹息:“其实也没什么可留念的,就是这把剪刀,临行前见他总爱用它修剪胡子,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十年草庐:阎锡山最后的岁月】

1950年,阎锡山迁居至菁山丽水街8号,那是一栋位于幽静之地的小楼。自此,他在那里沉心写作,度过了长达十年的时光,此前的住址是台北市中山北路一段105巷16号。

这荒废的茶园后来成了家人的草庐,初到时,阎锡山带领我们至此,只见野兔四处奔窜,杂草长得高及胸口。当地老人正忙于割草,这些茂盛的杂草若挑去造纸厂售卖,也能为家用增添些许补贴。

踏入那座陈旧的小楼后,我察觉到里面设施简陋,没有电灯照明,也没有电话通讯,即便是要乘车,也需要步行到很远的地方才行。

厨师长四处查看后,无奈地发现连自来水都尚未接通,不禁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条件也真是……”话语中满是无奈与感慨。

阎锡山爽朗大笑,道:“越静越好。”随即,他便带着随行五十余人,一同迁居至菁山草庐,生活安顿下来。

阎锡山租赁此地后,建造了九间简陋居所。他以竹片为框架,外覆泥巴筑墙,屋顶则以两层茅草覆盖。然而,这样的房屋并不牢固,每当台风来袭,茅草屋顶便会被风吹得四处飘散。

暴雨倾盆而下,屋内漏水严重,几乎无处落脚。面对此景,大家只能紧紧靠拢,共同为阎锡山遮挡风雨,手中的伞成了此时唯一的庇护。

众人纷纷相劝:“遇到台风或许还能勉强应对,但要是地震来袭,那可该如何是好?”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

阎锡山觉得那建议颇有见地,脑海中浮现出山西老家窑洞的模样。于是,他吩咐雇来的工人,利用当地石材建造窑洞,并将其命名为“种能洞”。

阎锡山为改善生活,向台湾金铜矿务局租地,与随从在山上开展农耕养殖,种植橘树松树于梯地,该地得名“种能农场”。工作之余,阎锡山常在农场锄草耕作,以此作为写作疲惫时的休闲方式。

十年来,四五十名随从人员的伙食标准始终未变,每人每月固定为100元,这一标准从未上涨,一直维持了整整十年之久。

某日,厨房里掌勺的师傅终于开口抱怨:“众人饮食太过清苦,锅都快被烤得生锈了。”阎锡山闻此,遂决定增加些预算购买肉食。

此时,阎锡山方才醒悟,他手下众多将士需要生计,不能仅让自己的人一直过着清贫的生活,必须寻找更好的出路来供养他们。

他曾尝试经营印刷厂,旨在为部下们谋求生计,但效益未达预期。由于无法支撑众多人员的开销,许多老部下陆续离开菁山草庐,各自寻找新的发展机会。

阎锡山与随行人员所饮用的水源,来自竹管引接的泉水,这是因为当地缺乏自来水供应。他们通过这种方式确保饮水需求得到满足,过程自然且直接。

阎锡山居于山中,似乎颇为享受这份宁静,他宣称,除非遇到国家重大庆典、参与资政讨论或评委会议,否则他不会轻易踏入尘世的喧嚣之中。

抵达山上后,阎锡山鲜少参与外界活动,仅在章嘉活佛葬礼及蒋介石、于右任、陈诚等寥寥数人的寿辰时露面,其余时间他大多避免对外应酬。

他每天保持着规律的作息,清晨7点准时醒来,午饭后会安排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到了晚上,他会在10点按时就寝,确保充足的睡眠。

除了这些时段,他的日常便是沉浸于写作、参与座谈以及接待访客,而这些访客里,军政要员、学者专家、民意领袖、商界精英皆不乏其人。

蒋介石夫妇探访阎锡山后,宋美龄因山路崎岖感到不适。返抵台北,蒋介石随即下令安装电话,旨在便利阎锡山与外界的沟通,从而解决了联络不畅的问题。

陈纳德夫妇探访菁山草庐,见其生活简朴,便赠送了一台发电机。然而,阎锡山并未立即使用。直至三年后,在众人的多次请求下,他才同意为住所接通电源。

于阳明山,他常组织两类座谈会:一类是学术研讨,聚焦于学术议题;另一类则是侍从小组会,专门针对国内外政治、经济形势及哲学等领域进行深入交流。

在深邃的山林里,阎锡山依旧坚持着他的“反共事业”,未曾停歇。他继续谋划着,尽管身处偏远之地,但对抗共产党的决心并未有丝毫动摇。

他时常在睡觉时,也将钢笔置于身旁,若有睡前所感,便即刻提笔记录。若梦中有所得,他甚至会放弃睡眠,翻身坐起,将灵感一一详尽记下。

在1958年前,阎锡山身边为数不多的随从感到宽慰,尽管山中生活环境恶劣,阎锡山的身体仍算强健。这八年时光里,他虽经历了背疮手术与牙病困扰,但大体上并未遭遇其他严重疾病的侵扰。

1958年4月,阎锡山按例前往台湾大学附属医院体检,此次检查由内科医师蔡锡琴负责。检查过程中,蔡医生为他进行了心电图检测,并安排了X光脑部拍片。

他的体检结果令人担忧,回想起上次检查已是三年前。医生表情凝重地指出,他的冠状动脉已出现硬化,并且,他还被诊断出患有糖尿病。

阎锡山对医生的告诫显得颇为淡然,医生嘱咐他:“需缩减写作时长,增加蔬果摄入,散步不宜过长,避免爬坡过劳,保持心态平和。”他听后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一天夜晚,1959年,阎锡山伏案工作后正准备休息,忽觉心脏不适。次日,他前往台湾大学附属医院进行体检,医生确诊他患有严重冠心病,并建议立即入院接受治疗。

尽管如此,他在医院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期间不断在信件中提到自己尚未完成的《三百年的中国》一书。病情稍有缓解,他便急不可待地返回草庐,继续投入到书写工作中。

面对杨爱源、徐永昌等人的相继离世,阎锡山心中难免涌起一阵伤感。目睹着昔日同伴一个个走向生命的终点,他的情绪也不由得被深深触动。

1959年4月,他致信王怀明透露心声:“我余日无多,预计再有两年,便能将心中所想之言、欲行之事,尽皆倾吐与实践。虽非朝闻道夕死可矣,但求此生尽兴,无愧无悔。”

蒋介石父子对于阎锡山的“著书精神”,虽表面上始终表现出各种恭维,但实则他们并非文人学者。因此,对于阎锡山的那份执着,他们内心更多的是不以为然,缺乏真正的认同。

在台湾的山西籍老国民党成员嘲讽阎锡山的“作品”,称其“虚对虚,响已消”,多为空洞之言,无论是对蒋介石还是对反共事业,均无实效,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临终留遗嘱,死葬阳明山】

1959年,阎锡山察觉到,此番病况非同小可,远非以往那些轻微不适所能比拟,显得颇为严重。

在遗嘱中,他明确指出,希望自己离世后,关于个人的一切安排都能保持简约,摒弃任何奢华与铺张,力求简单朴素。

阎锡山亲手拟定了四副挽联,并且他还细心地注明了每一副挽联应该悬挂的位置。

1959年2月16日之后,阎锡山入院治疗,期间他带着《世界大同》与《三百年的中国》手稿,不肯虚度时光。即便医生在进行检查,他的注意力仍集中在尚未修订完成的书稿上,紧盯着每一个字句。

1960年初,即将完成对《三百年的中国》初稿的复核工作。该著作的审阅已进入尾声阶段,所有内容正逐步得到最终的确认与校对。

在随员将选购的二十五史及十三经带回之时,他却发现自己的病情悄然加剧,正凝视着这些书籍,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

1960年5月10日,阎锡山因腿部出现浮肿症状,导致行走变得十分困难。

阎锡山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连翻身都变得困难,这仿佛预示着不祥。他逐渐失去了下床的能力,情况令人担忧。

5月21日,他起床时突然感觉身体不适,重感冒来袭。他不仅无法站立,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舌头不听使唤,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同时,他的头低垂着,脊椎软弱无力,仿佛婴儿般无法支撑起头颅。

此刻,他的高烧已达39.4摄氏度。由于体温异常升高,情况显得颇为严重。尽管表述不同,但中心意思未变,即他正处于高烧状态,体温数值也精确无误。

5月22日凌晨一时许,阎锡山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努力支撑着身体坐起,随后下床静坐了一会儿。为避免打扰他人,他并未声张,稍事休息后便又回到了床上继续躺下。

5月22日早上五点,医生诊断发现阎锡山的病情严重:气管炎已恶化成肺炎,并伴有心脏动脉硬化症。鉴于情况危急,他必须留在医院接受密切观察。

离开阎锡山病房之际,医生向秘书长贾景德坦言:“情况紧急,需即刻安排转至大型医院。”话语间,透露出转院的迫切性。

上午十点时分,阎锡山的气喘症状愈发严重,他焦躁不安,单衣被汗水湿透。见此情景,贾景德心急如焚,不断对司机说:“务必再提速,尽快到达目的地。”

抵达福音站时,阎锡山的健康状况急剧下滑,不得不紧急停车实施注射,并采取人工呼吸措施。望着阎锡山持续喘息的模样,在场人员无不心生忧虑:他这样能坚持到转至其他医院吗?

到达台大医院,阎锡山随即接受了心脏药物的注射治疗,然而并未出现任何好转的迹象。

在5月22日下午1点30分,经医生确认,阎锡山去世,享年78岁。他的生命在此刻画上了句号,结束了他长达78载的人生旅程。

当天下午4时30分,陈诚抵达台大医院,首先对阎锡山的遗体深表哀悼并行礼,随后他指示相关人员,务必按照礼仪妥善安排治丧事宜。

此时,阎锡山生前结识的友人张群、邓传楷,以及他在各行各业中的旧部属,在得知噩耗后,纷纷赶来吊唁,场面令人动容。

百余人在台大医院集结,场面浩浩荡荡,共同致丧。众人神情肃穆,排列有序,表达对逝者的深切缅怀与哀悼,现场氛围庄重而沉静。

当日下午5点,极乐殡仪馆接收了阎锡山的遗体。随即,迅速组建了治丧委员会,该委员会由何应钦领衔,成员涵盖于右任、李石头曾、张道藩、谷正伦、谷正鼎等数十位重要人士。

阎锡山早已选定其墓地位置,即在阳明山七星之阳,那里正是他寓居十年之久的菁山草庐后方。这一决定早已尘埃落定。

【阎锡山的陪葬:一支钢笔一把剪】

5月29日,是阎锡山大殓之时,蒋介石亲临现场以示哀悼,并赠予一块匾,其上镌刻着“怆怀老勋”四字,以此表达对阎锡山这位老将的缅怀与敬仰之情。

实际上,阎锡山一生都遭受着蒋介石的猜忌与疏离。这种态度贯穿了蒋介石的整个生涯,他对阎锡山始终保持距离,充满戒备,从未真正信任或亲近过。

在棺材中,他被安放着,身旁陪伴着一件特别的物品——一支钢笔,还有另一件实用的工具,那是一把剪刀,静静地躺在他身边。

在挑选遗物时,他们注意到他的遗嘱强调“不宜奢侈”。环顾简陋的草庐,金属制品寥寥无几。最终,他们选择了他日常使用的钢笔与一把普通剪刀,这两样物品均朴实无华。

阎锡山的警卫员轻轻抚摸着那把闪耀着银辉的小剪刀,随后向在座的阎锡山诸位友人转述说:

他离开前,常常在闲暇思考时用那把剪刀修剪胡子,如今也没什么好陪伴的了,就留下这把承载着回忆的剪刀。

在极乐殡仪馆举行入殓仪式的当天,有超过1500人前来吊唁,表达哀思。场面庄重,人数众多,每个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共同送别逝者最后一程。

在12月6日这一天,阎锡山最终得以安葬。此前,相关事宜一直有所延误,但至此,一切尘埃落定,他得以长眠。整个过程中,时间安排紧凑,确保了仪式的顺利进行。

在安葬之际,到场参加殡葬仪式的仅限于阎锡山的几位近亲属,包括他的三堂弟、四堂弟及其家人,还有五堂弟一家,场面显得格外宁静而庄重。

此外,还有亲戚们到场,包括内弟徐玉峰携全家、表弟刘效汤及家人、表侄曲宪治一家,以及族中的树栋、树模、树楷、立芳等人,总计超过100位亲属参与。

然而,在那一百多人里,尽管有他的昔日好友与老部下,却唯独缺少了他的幼子阎志惠的身影,这一事实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阎锡山患病期间,身处美国的四子阎志敏、五子阎志惠及其全家,包括孙女树榕,均未获知这一消息,他们依然侨居海外,对国内的变故一无所知。

在台北举办的丧礼上,阎志敏是唯一一个到场奔丧的人,其他相关人员均未能返回。他们的缺席让这次丧事更显凄凉,唯有阎志敏默默承担起这份沉重的责任。

位于台北市之北的阳明山七星山南麓,可眺望全城。阎锡山墓园中矗立着三块碑石,一块镌刻着“同盟会员、中国国民党党员阎锡山”;另一块仅刻一“中”字,这是阎锡山的人生信条与处世原则,他坚持将此字刻于墓碑上,以示其终生信念。

在诸多碑铭之中,最后一块尤为引人注目,其上镌刻着“种能”二字。此碑静默矗立,仿佛在诉说着一种能力或品质的传承,字句简练却意义深远,令人不禁驻足沉思。

阎锡山持有独特的宇宙观念,他视“中”为宇宙的核心,非心灵亦非物质。然而,“中”本身静止,需有活动的“种能”加入,方能促使阴阳互动,实现阴阳之间的相互吸引。

罗学蓬于2013年著有《“山西王”阎锡山秘事》一书。另有一资料集为《山西文史资料 第49辑》,由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山西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于1987年编纂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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