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徐青喜欢交异国女友。
他说异国女人不仅身材好,还开放。
我劝他别乱搞,容易得病。
他不屑一顾:「我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你可别信营销号。」
后来他真得了病。
他怪我为什么不多劝他。
为了报复,他不仅把病传染给我,还大肆造谣我是同。
父母觉得我丢人和我断绝关系。
我没钱买药,死于一场小感冒。
再睁眼我回到了劝说徐青这天。
这次我闭紧嘴巴,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第一章
「黑女在床上可是开放的很!」
上铺的徐青又在炫耀他新交的女朋友。
还绘声绘色地讲具体经过。
舍友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只有我仿遭雷劈般僵硬在原地。
因为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上辈子徐青频繁交异国女友。
我好心劝解徐青,让他注意安全。
他却说我不懂享受。
这四年,他把学校里的留学生谈了个遍。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魅力,偏偏她们也爱往他身边贴。
他甚至还能同时谈好几个,经常搂着她们一起去上课。
不少男同学都羡慕得要死。
可后来他真的感染了,再也不敢这么玩了。
整个人萎靡不振了好久。
天天躲在寝室里哪都不去,就知道蒙着头喝酒。
我看不下去安慰他两句。
「你也别这么颓废了,好好吃药按时就医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老师讲课的笔记,你有空就看看吧。」
我的话确实让他重振旗鼓了。
可振的却是我自己。
徐青开始全力嫉恨我。
他故意把病传染给我。
拿到确诊单的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了。
我从没想过我洁身自好,却得了这种病。
徐青当时就在旁边假模假样安慰我,还承诺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可第二天全校就知道我有菜花。
他甚至还放出了我和留学生在一起的视频。
我疯了一样地解释,那个不是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
所有人都像躲瘟疫似的躲着我,还有恶劣的人直接当面讽刺我。
「叫你卖屁股,现在卖烂掉了吧?」
说完就嘻嘻哈哈和朋友走远了。
我根本承受不住扑面而来的恶意。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徐青干的。
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却冷笑一声:「你当初为什么不再多劝我两句?」
「如果你再坚持一些我俩都不会得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从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明明就是他自己图刺激乱搞,为什么能把一切错误都怪在别人的头上?
徐青造的谣越来越多。
说我刚高中毕业就出来卖了,客户年龄上到十八下到八十。
还说我有受虐倾向。
因为私底下玩得花,身体早就不行了。
平时出去卖还不满足,经常趁宿舍没人用小玩具自己爽。
他们还拍了我衣柜的图片。
里面塞得都是些形状恐怖又恶心的小玩具。
天知道,我是第一次见那种东西!
徐青还说有次无意间撞见我在厕所偷偷玩。
觉得自己玩不爽,甚至还向他发出邀请。
他嫌弃得不行,立马就离开宿舍了。
这么离谱又恶心的谣言,偏偏就有很多人信了。
因为另外两个舍友也给他作证。
学校论坛瞬间就爆了。
【不是,我们学校怎么还有这种烂人啊?】
【和他呼吸同一片区域的空气我都觉得会被传染。】
【我要他全部的课表信息!!以后去他上过课的教室我要狠狠消毒!】
【你那多费事,直接告诉学校老师,我们不要和菜花哥在一个学校上学。】
后来,连周边大学都知道了。
舆论逐渐在网络上发酵。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了。
他们把我的个人信息扒的清清楚楚。
甚至就连我的小学老师都被他们追着狂骂。
我因为败坏学校名誉被开除。
讽刺的是,那年徐青却拿到了国家奖学金。
整整八千块。
他拿着这笔钱又去潇洒了。
我离校的那天,他搂着几个漂亮女生谈笑风生。
而我却浑身落魄像个丧家之犬。
他很得意的看着我:「叫你以后多管闲事!」
等我回家,父母也不要我了。
他们一边打我一边说我不要脸。
「我们这么多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供你读书,就是供你去大城市卖屁股的吗?!」
「你知道那些亲戚都是怎么说我们的吗?说我们是菜花养殖中心!」
然后我又像个丧家之犬被赶走了。
因为我的病也没单位敢要我。
我成了一个乞丐。
每天乞讨来的钱,还不够我买药的。
最后我死在了一场小感冒里。
我只活了二十三年。
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善良了。
我就不该提醒徐青那个人渣。
就该让他烂死在床上。
所以这辈子我不会再多嘴了。
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怪到谁的头上去。
第二章
徐青讲得绘声绘色。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哪里顶得住这个?
徐青见状邀请他们一起来。
「晚上我们举办了一个泳池派对,都是外国妞,你们一起来吧。」
两个舍友半推半就答应了。
徐青又扭头邀请我:「庾凛你也一起来吧,难得的机会。」
是啊,难得感染的机会。
那群女孩各个都是生化母体。
去了保证感染率百分百。
我摇摇头。
「不了,马上就要校招了,我得好好准备。」
旁边的两个舍友也劝我:「去吧去吧,以后可吃不到这么好的了。」
我见他们极力推荐的模样就想笑。
上辈子他们两个也跟着徐青一起玩了几个月。
毫无意外也都感染了。
我也劝过他们。
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可他们已经精虫上脑了。
满脑子都是身材火辣又开放的妞。
感染以后他们也找徐青算过账。
徐青却拿着他们小视频威胁。
「我是说给你们介绍女孩,可谁让你们这么乱来了?」
「一张床上黑白黄都有,这你们得病了能怪谁?」
两个舍友低下头不说话了。
徐青好哥们似的揽着他们的肩膀。
「都是好兄弟,哥们儿给你们整条明路。」
这条明路,就是他们三个合伙造谣我。
哪怕后来他们被人发现得病了。
他们也只会说是不小心被我感染了。
大家只会同情他们。
更唾弃我。
他们两个就是伥鬼,根本不值得同情。
所以我坚定地拒绝。
「还是不了,你们去玩吧,玩得开心点。」
徐青见劝不动我也不劝了。
只是小声骂了我一句:「土老帽,活该你找不到对象。」
半夜十二点,我正在睡觉,却感觉一阵不对。
迷迷糊糊打开手机,赫然发现我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孩!
我吓得惊叫一声,直接弹出三米远。
宿舍的人都被我吵醒了。
等我打开灯后发现四人寝秒变八人寝。
每个舍友床上都躺着一个黑妹。
七个人齐刷刷伸出头看我。
徐青一脸不爽。
「庾凛你找打啊?大晚上不睡觉鬼号什么呢?」
我一把拽下床上的黑妹愤怒不已:「这哪来的?!」
被拽下来的黑妹一脸懵。
徐青见状了然。
他坏笑着说:「你说她啊,我们带给你的礼物啊。」
我不可置信:「礼物?!」
另外两个舍友解释:「是呀,你没参加派对,徐哥觉得亏待兄弟了,特意给你带回来的。」
「那你们床上的也是从派对上带回来的?」
几个人都点头。
我把黑妹推开:「这礼物还是你们自己用吧,我享受不了。」
徐青听我这么说脸立马拉下来。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我缩了缩头,欲言又止:「不是......我,我......」
我了半天都说不出半句话。
徐青不耐烦了:「你个大爷们唧唧歪歪干什么,有屁就放!」
我垂下头不说话了。
一个舍友灵光一现:「你不会是不行吧庾凛?!」
我的头垂的更低了。
但这就是肯定了他的说法。
他们三个确认以后立马嘲笑我。
「庾凛啊庾凛,你还真是没用到家了。」
徐青毫不掩饰嘲笑我,另外两个舍友也跟着一起。
徐青拍拍我的脸:「行了,你小子没这个福气就算啦。但是爷的床容不下那么多妞,就让她在你床上先睡一晚上吧。」
我忙不迭让开:「我睡地下就行。」
看见我这副样子,他们三个笑骂了句窝囊废就回去睡觉了。
等夜深人静时,我把桌子上的笔记本悄悄收起来。
关闭了24小时录像功能。
上辈子他们也搞了这么一出。
可惜当时我太天真,严词拒绝了他们。
然后他们就合起伙来给我下套,强迫我和她睡了。
还在特殊网站上实时直播。
他们靠这个赚了一大笔钱。
可我的人生彻底被毁了。
这辈子我提前准备,掌握了他们胡搞的证据。
就不怕他们再朝我身上泼脏水。
第二天,我用最快的速度租了一个房子。
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就找导员填离宿申请表了。
导员看到我填的表后他蹙眉。
「传媒公司?庾凛,你还是找个正经工作比较好。万一你在那没转正不就亏了?白给人干三个月。」
我笑着摇头拒绝。
「不用了导员,这是家里亲戚开的,没这方面的担心。」
导员犹豫了一会还是给我盖章了。
没办法,虽然我找的工作看起来不太靠谱,可我却是班里第一个找到工作的。
就业率和导员的业绩息息相关,他不得不让我走。
之后我就火速搬离宿舍了。
至于被黑妹睡过的床铺被褥,我统统扔了。
就算没有感染风险,也膈应人。
之前不搬是因为手里没证据,一旦他们要泼我脏水我又无法反击。
可现在如果再不搬的话,我迟早要被徐青他们玩死。
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无比舒心。
这里干干净净的,没有菜花,没有黑妹,没有随时要陷害我的舍友。
简直安全感爆棚。
不过我知道,他们不把我也拉下水是不会死心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徐青联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