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中央戏剧学院新生报到日,21岁的史可拖着塞满戏曲磁带的行囊踏入校园。这个曾连续三年报考武汉音乐学院落榜的湖北姑娘,在表演系找到了新天地。
两年后张艺谋为《红高粱》选角,一眼相中她丰腴健美的身形:“九儿就该像她这样能扛起酒坛子!”
命运的转折藏在试镜录像带里。巩俐穿着粗布褂子即兴表演“颠轿”,发梢滴落的汗水浸透胶片。史可的表演虽精准却少了几分原始野性,张艺谋在工作室抽完两包烟,最终拨通巩俐电话。得知消息的史可抱着《演员的自我修养》在宿舍哭了一夜,清晨却对室友笑道:“输给这么厉害的对手,不丢人。”
错失《红高粱》的史可并未沉寂。她在《过把瘾》中演绎的都市女性独立洒脱,在《血色残阳》里塑造的深宅太太令人脊背发凉。业内评价她“能用三句台词压住整个宅院的戏”,《铁梨花》制片人郭靖宇曾说:“史可往镜头前一站,民国大宅门的阴郁感就扑面而来。”情感世界比戏剧更跌宕。
首段婚姻因文化差异落幕,她带着儿子搬进出租屋,最艰难时同时接拍三部话剧维持生计。2000年在阿尔卑斯山滑雪场邂逅瑞士金融家柯里斯蒂安,这个为她苦学中文的北欧男人,用五年时间治愈她的情伤。求婚时,他把戒指藏在《霸王别姬》蓝光碟盒里:“你教我的第一句中文是‘死生契阔’,现在该实践了。”
如今在日内瓦湖畔的家中,史可穿着围裙烤苹果派,两个混血儿子正在排练学校话剧。她坚持每年回国拍戏三个月,行李箱总装着丈夫准备的艾草贴和儿子们手绘的“妈妈加油”卡片。
《她的城》中,她饰演的商界女强人被观众称为“升级版顾佳”,拍摄花絮里还能看见她用德语视频辅导孩子数学作业。曾被媒体追问“是否遗憾错过国际巨星之路”,她指着厨房里丈夫手写的菜谱笑道:“我现在可是掌握中瑞两国美食文化的‘巨星’。”
从“巩俐替补”到“太太专业户”,从单亲妈妈到跨国婚姻典范,史可在采访中转动着婚戒:“人生如戏,能把自己活成开放式结局才是真本事。”或许正如她在中戏讲座所言:“舞台上的C位会消失,心里的光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