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个干特殊活儿的,平时来找他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求财的辟邪的,今天来的人我倒是头一次见,三伏天戴着帽子口罩,一摘下来,好家伙,头上脸上什么毛都没有!而掉毛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山里的一次艳遇……
1
我爷年轻时候拜大师,能看面相算风水,还能帮人破财免灾。
听起来很厉害,但是说白了,这都是折寿的买卖,所以他师父告诉他,不可过多做这事。
村里那些老头老太太都信这个,把我爷奉为神人,不过我倒是一次都没见过他怎么出手的。
现在我毕业了,回村里呆两天,就看见我爷盘腿坐在炕上,闭着眼掐着手指,半晌才睁开,说:“要来人了……最后一次。”
我合计老头真有这么神?还能算出来啥时候有人来找他?
没想到两天之后,还真来人了,是个男人。
这可是三伏天,没有人会穿成这样的吧。
黑色大衣盖过膝盖,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再往上看,黑色的口罩,黑色的针线帽,我甚至能在那副黑色的墨镜上看清自己究竟有多少根眉毛。
这人是咋了?我心里犯着嘀咕,但是没吱声,我爷办事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安静地待着。
我刚递上茶水,就听我爷开口:“你去丘山干什么去了?”
丘山是我们隔壁县城外的一座山,说大不大,但是也不小,因为没有怎么开发,不少人都去山里打猎。
一听我爷说这话,男人“噗通”一下直接跪下了,手忙脚乱地摘了脑袋上的东西。
我这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男人脑袋上真的是一根毛都没有!
不管是头发还是眉毛睫毛,连嘴一圈都一根胡子也没有,乍一看跟一颗卤蛋一样!
这男的说话还带着哭腔:“二爷您可一定要救我啊!不管多少钱都行!我真的是受不了这折磨了!”
我爷坐在太师椅上,盯着男人看了半天,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你先起来说话。”
男人坐在椅子上,我爷让他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不许有任何隐瞒地说出来。
这男的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连连点头:“好好,我都说,有啥说啥,指定一点不隐瞒……”
2
“我叫刘权,他们都叫我二哥。一个礼拜前,我和两个兄弟商量好去丘山野营烧烤,我们把车停在山脚下的寺庙旁。然后我们拎着东西就进山了。”
看着刘权说话时的模样,我心里有点奇怪,真的只是去烧烤了么?
我悄悄看了一眼我爷,他老人家面色平静地喝了口茶,我就没开口发问。
刘权接着说:“走到一半我想起手机落在车里,我又折返回去拿手机,让他们两个先去搭帐篷生火。在我往营地走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只挂在树上的狐狸,我过去拍了拍那狐狸,见它没有反应,以为它已经死了,就想着带上回去给解决了。”
说到这,刘权拿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口茶。
“我刚走没几步,就遇上一位老太太,领着一个小男孩,那老太太见我手上拎只狐狸,就说用灵芝和我换狐狸,我没有理会那老太太。她伸手拦着我,我有点不乐意,就把她扒拉开走了。
等到了营地,看见我手里的狐狸,我那两个兄弟也是乐坏了,他俩一人生火,一人烤串,我在一旁扒了狐狸的皮,处理了狐狸肉放在烧烤架上,然后我们几个就吃着肉喝着酒。
后来大家都喝多了,他俩先睡了,我迷迷糊糊地起身把火灭了,隐隐约约感觉看到了一个人,但是我没理会,进了帐篷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然后我们下山开车回家了。”
说到这,刘权的脸色突然变了,嘴唇发白,声音颤抖:“但是没想到,在回到家的那天晚上,我开始浑身发痒,像有虫子在撕咬我一样,我忍不住挠着身上,挠着挠着,我忽然发现手上有一撮头发,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这一摸我发现我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抓了几下,就全掉没了,而且不只是头发,我身上凡是有毛发的地方,全都掉了。我赶紧去医院检查,医生却查不出究竟有什么病,我走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有查出来,后来一个医生偷摸告诉我找二爷能行,我就左右打听,赶忙过来了。”
说着,刘权又跪下来了,挪动着膝盖到我爷跟前,又开始哭起来:“刚才我还没说话,您就知道我去了哪,我这身上只有您能救我了!二爷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我爷看着刘权,眼神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你没说实话,我帮不了你!”
刘权眼珠子转了两圈:“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我爷直接站起来:“哼,我刚才说了,不许有隐瞒,你没把事情都告诉我,我怎么帮你?你要是不说就走吧。”
说完,这老头直接甩开袖子进里屋了。
刘权神情有些尴尬,跪在地上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见我还在一旁坐着,他眼珠子又转了两圈,看向了我,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小兄弟,你帮我劝劝你爷爷?”
他还拿出来钱包,从里面掏出一沓红票:“你帮我劝劝,这些都是你的。”
我扫了一眼,能有万八千的,但是我差这些钱吗?
或许是我长得比较年轻,看起来比较好说话,这人完全没啥防备,但是他可不知道,我大学学的是心理学啊!
我笑眯眯地看着刘权:“大哥,你喝多了之后在林子里看到的是之前拦你的那个老太太吗?”
3
刘权愣了一下:“我都喝成那样了,咋能看清那女的是谁啊!”
“哦,是个女人啊。”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刘权立刻反应过来了,瞪眼看着我:“你!”
我还是笑眯眯:“你要是还不说实话,我们可真帮不了你哟。”
不知道这个刘权到底有啥顾虑,想了半天还是不肯说,最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我回到里屋,我爷正带着老花镜在那秀十字绣呢。
“哎哟,你奶奶可真会指使人,自己跑出去唠嗑,留着这玩意儿给我,我上哪会秀这玩意!”
我撇嘴:“我奶这三分钟热血的劲儿还不是你惯出来的?”
老头抬眼瞅我:“咋的,问出啥来没?你小子是不是来我这偷学了?我早就和你说了,这活我可不打算传下去。”
我盘腿坐在炕上:“谁说我要偷学了,我可是用科学的方法问的,那家伙瞒的事儿我猜个七七八八了,就是不知道啥时候他会回来。”
我爷突然来劲儿了:“打赌不?我赢了你带我和你奶去海南玩一个月?”
“那我赢了呢?”
“就奖励你带我和你奶去海南玩一个月。”
“嘿你这老头!”
虽然里里外外都是我消费,但还是和老头打赌了,我说三天刘权会回来,老头比画了个一,意思就一天。
没想到啊,第二天刘权真的来了,只不过比昨天看起来整个人虚脱了不少,眼底下的乌青老明显了。
见到我之后,刘权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又看了看我爷,欲言又止。
我爷直接开口:“你说吧,几十年了,我啥样人没遇见过?比你做得过分的有的是。”
刘权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听起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二爷,昨天晚上,我遇到一个女人……”
4
“准确来说,是梦到了那个女人……哎呀,我也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真的,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刘权接下来的话我虽然想到了,但是也没想到具体的会这么刺激。
他说,那个女人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他床边的,当时床上还有他老婆,但是不管刘权怎么叫他老婆都睡得死死的。
然后那个女的就穿着薄纱衣服,虽然很透,但是一件一件脱的时候,居然能有七八层。
刘权当时整个人就是靠在床头,人也动不了,只能眨巴眼睛,嘴里说着“别过来我错了”这些话。
但是那个女人还是一边脱一边爬上了床,穿着仅剩的一件薄纱,跨坐在刘权的腰上,不断扭动着玲珑曼妙的身体。
“我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精气一点一点被吸走,然后那个女人的脸突然贴到我面前,张开嘴,一开始这女的长得老妖媚了,然后在她张嘴的时候,那脸就变了,长满了毛,尖嘴獠牙的,叫声还特别刺耳。”
刘权咽口口水接着说:“然后我就看见,这个女人的身体……开始溃烂,肚子上,胸上,一个接一个出现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开的,里面爬出了虫子,好像那个蛆……
我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突然发现我能动了,就开始疯狂地推那个女的,哪成想……”
刘权脸色惊恐,嘴唇煞白,眼底的乌青更明显了:“我使劲儿推了一下,那女的上半身居然直接折了……但是下半身还……我那东西好像被什么紧紧咬住了,怎么拔都拔不出来……再后来,我就昏过去了,直到我媳妇儿给我推醒,问我做啥梦了,一直大喊大叫像个疯子一样……”
刘权说完,屋内一片安静,我爷点了一支烟袋抽起来,老头看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
我看向刘权:“这回能说了吧,你在山里遇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咋回事儿?”
刘权支吾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其实,我在那种事儿上,有点特殊癖好,但是我们家那个婆娘管得太紧了,我一直没机会……那天在山里喝多了之后,我看见了一个女的,那身段简直太美妙了,而且在那深山老林里,那女的又只穿了一件薄纱,走路腿还直打颤,我合计着指不定是跟谁跑出来玩,然后落单了,我就趁着酒劲儿扑了过去……”
为什么会没毛,是因为狐妖是喜欢人毛的吗,好奇怪的特征
笑到我了,现在出了事了也顾不得面子里子了,什么糗事都爆出来了
好神奇啊这种高深的法术,不过这样算不算是逆天改命呀
那些会法术的人到底能不能拯救各种遇邪的人呢
看了半天还是不明白爷爷的职业是啥子
小时候不懂科学崇拜爷爷,现在小子读了大学回来,再面对会法术的爷爷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态面对的呢
因为爷爷会法术,小伙子在学校地位还挺高的嘛
那男人来爷爷这里见面就是下跪,看来他内心一定被摧残得濒临崩溃了,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受何种折磨呢
卤蛋男去丘山上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呢,怎么回来疯狂掉毛,他没有选择去医院看看吗
遥想到年小时候,闹肚子或者肚子痛,奶奶都会求神仙保佑,撒米拜神
好色的人下场基本上都会这样,栽在了美色手里,珍爱生命,远离三害
不知道的地方千万别乱去,有可能别人的打猎打的是女人猎物
很好奇一点,为啥总是身弱的人会学这个,这个不是很损身的嘛
一般像这种人家对于后辈都应该会多少有点影响的吧
好像之前老人家们家里出了事第一反应不是去找医生而是找大师
怎么卡在这里了,给我看好奇了,会员不充不行了,到底是跟上了什么东西啊
来爷爷这里的男人为啥全身上下清一色黑服饰呢
你还别说,在旧社会里,那些神算子半仙的比学堂里老师的地位还高,还受人尊敬啊
那个三伏天打扮得这么严实的人到底经历了啥
丘山啊,是青丘的下属啊,怪不得会出狐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