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 年秋,太行山上冷风如刀,战火纷飞
日军以“扫荡”之名,出动重兵围剿抗日根据地,万山之中,无数村庄毁于一旦,百姓流离失所。
一群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的女医务兵,她们是白求恩卫生学校的学生,深陷日军重围。
众所周知,落入鬼子手中的女子生不如死,可包围圈如同铁桶一般,这样的局面该如何破解?
晋察冀军区司令部里,一封急报送到了聂荣臻的手中,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终猛然起身,说道:“立刻通知杨成武,务必救出那群女学生,不惜一切代价!”
这是一道无法拒绝的命令,甚至可以说,这是一道注定要用命去完成的任务。
这些年轻的姑娘们并不擅长战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把她们带回来。
此刻,杨成武正率部在狼牙山一带,与日军展开周旋。
他的部队刚刚摆脱敌军的围堵,却接到了这道死命令。
面对聂帅的指示,他没有一丝犹豫,将命令狠狠拍在桌上,“马上集合部队!不惜一切代价,也得冲进去把人救出来!”
战士们迅速集结,杨成武站在队伍前,他扫过每一个战士的脸庞,沉声说道:“我们的任务是去救一百多名被困的女医务兵!她们现在正等着我们,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必须将她们救回来!”
话音刚落,战士们齐刷刷地挺直了脊背,没有人畏惧,也没有人后退。
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杨成武决定率部再次潜入敌占区。
深夜里,部队蜿蜒而行,战士们在崎岖的山路上默默前行,脚步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响声引来敌人的巡逻。
经过几天几夜的潜行,他们终于在一片密林深处找到了那群被困的女医务兵。
当杨成武看到眼前这一群年轻的姑娘时,心中五味杂陈。
她们的脸上满是疲惫,衣衫单薄,队伍中有人认出了杨成武,激动地说道:“司令员!我们终于等到你们了!” 杨成武抬起手,示意所有人安静。
他低声说道:“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突围!”
当他开始整理队伍时,却发现除了这百余名女学生,周围还有两千多名百姓和后勤人员。
他们拖家带口,携着老弱病残,一同藏匿在深山中,依靠野果和少量食物勉强维生,眼前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
为了找到最佳的突围路线,杨成武立刻召集当地向导、部队参谋和女兵代表展开紧急会议。
地图摊开在昏暗的油灯下,他用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路,说:“我们原计划是朝紫荆关方向转移,但现在人数多,目标大,强行突围一定会暴露行踪。
这里——”
他的手指停在地图上一处陡峭的山地,“这里是花塔山,地势险要,暂时是个藏身之地,我们先转移到这里,再伺机突围。”
计划定下后,队伍开始了艰难的行军。
一路上,杨成武和战士们主动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为女兵和百姓开路,山路狭窄难行,许多女学生体力不支,跌倒后咬牙爬起继续前进。
战士们自觉地把干粮分给体弱的老人和孩子,尽管他们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当大部队终于抵达花塔山时,天色已然泛白。
队伍刚到花塔山时,女兵们和百姓已经筋疲力尽,几乎是靠着意志支撑着走到这里的。
一些体弱的老百姓和女兵几乎瘫倒在地,有的甚至连水也来不及喝一口,就沉沉地睡去。
看着被救出的女兵和百姓一个个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杨成武眼中透出一丝心疼,敌人已经察觉到他们的行踪,随时可能追踪而至。
他沉声对身边的参谋说道:“通知所有人,抓紧时间休整,但不能放松警惕,敌人一定会来,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
随着一声声命令传下去,战士们默默开始布置防线,而杨成武则再一次拿起地图,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部署。
负责侦察的连长沉着脸汇报道:“北面没有敌人,但那边是陡峭的悬崖,难以行走,更不用说是带着这么多百姓和伤员了。”
听到这里,杨成武皱起了眉头,他盯着地图上标注的地形,片刻后说道:“既然正面突围不行,那我们只能想办法绕过去,隐蔽转移。”
花塔山的形势愈发危急,而体力不支的百姓和女兵让这支队伍的行动变得更为缓慢。
杨成武将军与几位参谋认真研究地图,反复确认转移路线,但山下敌人的重重包围让计划显得格外困难。
就在大家焦头烂额之际,当地的一位百姓主动站出来说道:“司令员,山的西北面有个梯子沟,那条路虽然险要,但如果能顺利通过,就能绕过敌人的封锁。”
“梯子沟?” 杨成武略显疑惑。
百姓解释说:“梯子沟是条小路,峡谷陡峭,底下有齐腰深的水,平时很少有人敢走。但只要小心点,应该能避开敌人的视线。”
听到这里,杨成武沉思片刻,随即点头道:“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梯子沟再险,也得试一试!”
随着决定传下去,战士们迅速开始动员队伍,杨成武特意将体力稍好的战士安排在队伍的前后两端,保护老百姓和女兵的安全。
而女兵们虽然疲惫,但得知接下来的路途会更加凶险时,却没有一个人退缩,她们自发地分成小组,主动照顾那些年纪大、身体弱的百姓,还为伤员重新整理担架。
转移的准备还未完全就绪,杨成武再一次举起望远镜,观察山下的敌情。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一支日军小分队正沿着山路向花塔山方向靠近,他猛然放下望远镜,大声喊道:“快,叫醒所有人!敌人快到了!”
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所有人都被集合到山腰的隐蔽处。
杨成武对高鹏副司令说道:“我们必须立刻开始转移,把梯子沟作为主要突破口!战士们要全力掩护,确保百姓和女兵安全通过!”
队伍开始向梯子沟移动,杨成武将警卫连留在后方,负责阻击敌军。
他手持望远镜,不时观察敌人的动向。一旁的黄寿发参谋长急切地说:“司令员,敌人这次布下了几道包围圈,突破难度太大了!”
杨成武看了一眼山下密集的敌军,沉声说道:“别慌,咱们有地形优势,敌人未必能摸清我们的路,让战士们守住位置,尽量拖住敌人。”
梯子沟果然如百姓所言,是一条极为险峻的小路。
刚刚下过雨,沟内积满了水,地面湿滑,稍不注意就会摔倒,一些女兵不得不脱下鞋子,光着脚踩进冰冷的水中,双手扶着山壁,艰难地向前挪动。
山谷中的队伍进展异常缓慢,小孩和老人靠在女医务兵的搀扶下颤抖着前进,伤员则靠担架和战士们的臂膀一点点挪动。
一名体力不支的老百姓脚下打滑,摔倒在泥水中,溅起的水花浸湿了周围人的裤脚。
旁边的女兵迅速蹲下,拉起他,这名老人喘着粗气,哆哆嗦嗦地爬起身,却又险些跌倒。
这时,一个年轻的战士冲上来,直接把老人背在背上,继续迈开艰难的步伐。
女兵们虽身形瘦弱,但却始终走在队伍的中间,她们或背起孩子,或拖着伤员,和战士们一起守护着百姓的安全。
梯子沟的积水冰冷刺骨,女兵们咬紧牙关,连脚掌被锋利的岩石划破都顾不上。
杨成武将目光转向山腰,望远镜中,日军的身影已经开始攀上山坡。
敌人似乎已经意识到山顶的目标,他们的枪炮声渐渐逼近。
这一刻,杨成武当机立断,命令警卫连和侦察连留下来,布防在梯子沟的两侧崖壁,准备与日军展开殊死搏斗,为大部队争取更多时间。
“守住两侧山口,不让敌人靠近一步!哪怕是拼到最后一人,也要给大部队争取时间!”杨成武对着两位连长沉声说道。
两位连长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迅速带领部队隐蔽到指定位置。
战斗的号角在山谷间骤然响起,日军的第一波进攻来得迅猛,他们沿着山道快速逼近,枪声和手雷爆炸的轰鸣声在山间回荡。
埋伏在崖壁上的侦察连战士沉着应战,他们瞄准敌人的薄弱点,一枪一弹精准地打击敌人,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梯子沟的前方,百姓和女兵们依旧在艰难前行。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山谷的寂静——一名女孩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向谷底跌去。就在她的身体即将坠入深渊的瞬间,一位女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臂。
剧烈的惯性让女兵的身体也开始向下倾斜,周围的人一片惊呼。
最后,一名战士冲过来,迅速拉住了女兵的手臂,用尽全力将她们拉回安全地带,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汗水早已浸透了后背。
而在梯子沟的后方,战斗愈发激烈。
日军显然不甘心功亏一篑,他们不断增兵,向山腰处发起猛烈冲击。
战士们的防,虽然逐渐被压缩,却始终没有被突破,每一次冲锋,敌人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交战最激烈的时候,一名身负重伤的警卫连士兵被敌军打倒。
他挣扎着爬起,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榴弹引爆,与冲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
这一幕被身后的战友看在眼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痛楚,却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咬紧牙关,誓死守住阵地,为梯子沟的队伍争取更多的时间。
当最后一批人终于通过梯子沟时,天色已然大亮。
“司令员!最后一批人已经通过了!”传令兵跑过来喊道。
杨成武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让掩护部队撤退,剩下的人立刻转移!”
战士们开始迅速向山林转移,而梯子沟的两侧山崖上,战士们仍在以血肉之躯阻挡敌人的进攻。
梯子沟的突围暂告一段落,然而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支队伍,并未彻底脱离日军的威胁,杨成武率领主力部队与百姓、伤员继续向太行山腹地转移,而白求恩卫生学校的女兵们却毅然决定留下,执行一项更加危险的任务:
前往后方医院营救尚未突围的重伤员。
这支小队,由十几名女医务兵和少数地方武装组成,队长丁一对杨成武请求道:“司令员,后方医院的地形我们熟悉,而且伤员需要照顾,我们比任何人都更适合救他们,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他们带回来!”
杨成武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对进行掩护的队伍下达死命令,一定要顶住敌人的反扑,掩护伤员和女兵们安全归来。
路途艰险,她们一路跋涉,终于抵达了后方医院。
简陋的草棚下,几十名重伤员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许多人已经奄奄一息。
医护人员用绷带包扎着伤口,却因缺乏药物而束手无策。
看到女兵们的到来,一名伤员艰难地抬起头,嘶哑着嗓子说道:“你们不该来这里,我们已经拖累了太多人,快走吧!”
丁一蹲下身,紧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道:“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们就不会放弃你们!”
时间紧迫,丁一立刻组织大家行动起来。
她们用简易担架将伤员抬起,把能够行走的轻伤员扶到队伍中间。
女兵们不辞劳苦,冒着夜色,将伤员们一个接一个地转移到隐蔽的地点。
许多伤员看着这些稚嫩的面孔,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她们不过是十几岁的姑娘.....
好景不长,第三天清晨,敌军的哨声从远处传来。
有人尖叫着跑进队伍:“不好了!日军发现了我们!” 果然,四面山头上突然响起了枪声,接着是一阵猛烈的炮击。
泥土和石块飞溅而起,队伍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丁一迅速反应过来,她一边高声指挥大家撤退,一边组织仅有的几名战士抵挡敌军的进攻。
她扭头对女兵们喊道:“保护伤员撤退,走到哪儿都不能让人掉队!” 女兵们咬着牙,强忍着恐惧,将伤员一个个抬起,冒着枪林弹雨向山下撤离。
敌人的攻势愈发猛烈,包围圈逐渐缩小,丁一和几名武装战士奋力还击,但枪声几乎被敌人的炮火掩盖。
更让人揪心的是,许多伤员因为体力不支,主动要求留在原地,一位满脸鲜血的战士虚弱地喊道:“别管我们了,快带着还能走的人撤!撤啊......”
但女兵们根本没有放弃的打算,一名身材瘦弱的女兵背着一个比她还高的伤员,步履蹒跚地往山林中走,眼角含着泪水,却不肯松手。
一旁的丁一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怒吼道:“谁也不许停下!我们不能丢下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时,敌军的火力彻底压制了队伍,女兵们已经退无可退,她们选择拼死反抗。
有的拿起地上的石头砸向冲过来的日军,有的用匕首拼命保护身边的伤员,甚至有人干脆用身体挡住敌人的子弹,替身后的队友争取一线生机。
战斗进行到黄昏时分,山谷中已经满是鲜血,丁一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挥舞着仅剩的一把手枪,试图鼓舞还在坚持的队员。
她的声音沙哑,却依旧洪亮:“我们不能退!哪怕是死,也要挡住他们!” 然而,敌人的人数实在太多,丁一和几名战士最终被敌军包围。
“砰!”一声枪响,丁一倒在了地上,她的手仍然紧紧握着那把已经没有子弹的手枪,目光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前方。
白校女兵和后方伤员几乎全部牺牲,仅有寥寥几十人被附近的后勤部救下。
这群平均年龄不足二十岁的姑娘,她们没有退缩,没有畏惧。
她们的鲜血洒在梯子沟,染红了那片曾经幽深寂静的山谷,为了抗战胜利,为了民族存亡,哪怕牺牲,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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