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档亲子综艺登上热搜，人人感叹影后苏沐是个好妈妈。
节目里，妈妈尊重女儿意愿，女儿犯了任何错也都有妈妈兜底。
他们殊不知，其实苏沐有两个女儿。
一个风光无限被捧上了天，另一个则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长到了十八岁。
妈妈讨厌我，因为我是她少女失足时意外生下的。
成人礼前夕，保姆跪求妈妈回来看一眼地下室生病的女儿。
我妈不屑一顾，电话里的语气冰冷至极：「她和她那个小混混爹一样，心眼坏得很，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让她老实点，我在陪蕊蕊买衣服，没空搭理她。」
电话被匆匆挂断，我吊着的最后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后来，高高在上的影后苏沐如愿了。
她的人生再也没有我这个污点，可她却莫名其妙地疯了……
01
一档名为《我和妈妈》的亲子综艺登上热搜.
影后苏沐和其女顾蕊大受观众喜欢。
苏沐会尊重她的一切选择，可以染发，可以早恋。
她在电视上温柔地说，希望自己的女儿活的恣意张扬。
网友们疯狂羡慕，苏沐真是个好妈妈。
殊不知，这样温柔的妈妈其实有两个女儿。
被带上节目风光无限的是妹妹。
还有生活在地下室近十八年的....我。
我是妈妈少女失足时的意外，妹妹则是妈妈风光嫁入豪门后的结晶。
所以妈妈格外厌恶我。
打我记事起，她就不允许我叫她「妈妈」。
五岁，我被邻居家的孩子欺负。
委屈巴巴地喊了她一句「妈妈」，换来的则是她的发疯。
妈妈把我打到胃出血进了医院，年仅五岁的我只会喊哭说疼。
她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哭哭哭，就知道哭，和你那个小混混爹一样，没用的废物。」
[烦死了，我要你别哭了]
她疯狂摇晃我，听的心烦，扬手要打我。
见护士进了门，所幸甩手离开，我便一年都没见过她了。
我永远无法忘记，她打我时发出的声响吓醒了午睡的顾蕊。
她将顾蕊抱在怀里整整哄了一个小时。
「小宝乖，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吵醒小宝睡觉的。」
那样温柔宠溺的称呼，是我渴望却从未听过的。
在那个女人的嘴巴里，她叫我「野种」、「赔钱货」、「骗人精」。
唯独不叫我女儿。
人人都说世界上最爱孩子的人永远只有父母，
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最恨我的人，却是妈妈。
02
我不信天底下会有恨自己女儿的妈妈，所以我越来越懂事。
我想，如果我变成像妹妹那样优秀懂事的样子，妈妈或许就会喜欢我了吧？
于是我刚上一年级就考得了年级第一，此后的每一年我都不敢懈怠。
第二天，我鼓足勇气拿着奖状跑到妈妈车前。
汽车却猛踩一个油门，差点撞到我。
我吓得止不住发抖，倒退两步瘫坐在地上。
那一刻，我在想，妈妈真的会撞死我。
妈妈下了车，怒气冲冲冲我脸上就是一巴掌：「怎么不撞死你，学什么不好，学你那混混爹？」
后来我才知道，妈妈和「小混混」的初识就是后者拦下了她刚要出发的赛车。
而这也是我拿满小学所有奖项后，妈妈告诉我的第一个道理。
她不爱我，她恨我。
后来，顾蕊的班级拔河比赛获得第一名，妈妈高兴地奖励她一栋芭比豪宅。
而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里，只有一盏被妹妹嫌弃丢掉的台灯发着昏暗的光。
我听着楼上的欢声笑语，对着碎镜子模仿起妹妹的笑来。
我忍不住期待，如果我像妹妹那样活泼开朗，妈妈或许就会喜欢我了吧？
我迫不及待地跑到保姆黄妈面前验证。
黄妈看着我强扯出的笑意，心酸抹泪。
「乖，孩子，你已经很活泼很可爱了。」
「有些事情，再努力都是没用的。」
她没听妈妈的命令，轻轻抱住了我。
原来拥抱是这么这么温暖。
我开心极了。
等到第二天，妈妈接顾蕊放学回来时我立马上去冲妈妈一笑。
苏沐如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紧紧抱着妹妹后退了两步，随后对我破口大骂：
「是谁叫你擅自出现在我面前的？苏厌，我不想看到你，到底要说再说多少遍你才会长记性？」
[笑的比哭还难看]
[蕊蕊，你没被吓到吧！]她转身安抚起了妹妹。
又将我关进了地下室。
当天她就开除了偷偷将我放出来的保姆黄妈。
于是那个午后我第一次收到的那么那么温暖的拥抱。
此后，再也没有拥有过了。
03
但是，我始终没有放弃。
我对妈妈的爱仍有幻想。
因为老师告诉我，天底下怎么会有不爱孩子的妈妈呢？
是啊，天底下怎么会有不爱孩子的妈妈呢！
我不断暗示自己，妈妈这么做会不会是有理由的。
会不会是顾叔叔离世后，顾家人的施压？
又或许是她有什么苦衷？
妈妈其实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得成长起来。
于是，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只能发了疯地学习。
「这孩子学习像是入了魔一样，太吓人了。」
一次意外的低血糖发作吓坏了老师，许久未见的妈妈出现了。
「保姆家的孩子，不懂事。」
「我家蕊蕊正处于青春期，我不希望她听到闲言碎语影响心情。」
短短的两句话。
原来是来撇清关系。
……
时光飞逝，我很少见到妈妈了。
她好像很忙很忙，忙到没空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而我这个女儿则是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只能通过窥探她朋友圈的方式来接触妈妈的人生。
【今天蕊蕊和我说她想弹钢琴，我高兴坏了，做母亲的要支持孩子的一切梦想！】
【蕊蕊说不想弹钢琴想画画了，嗯，做个小画家也不错！】
【今天蕊蕊的英语成绩取得了全班第三名，真棒！不愧是我的女儿！】
朋友圈翻到底，一大半都是有关顾蕊的。
顾叔叔去世后，妈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顾蕊一个人。
原来妈妈懒得找借口，只是因为不爱我而已。
04
上了中学，我的心智愈发成熟。
只是长久待在潮湿的地下仓库里，我的个子比同龄人都要矮小一些。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和妈妈也长得越来越像了。
有插科打诨的男同学故意挑拨我：
「你长得好像那个影后苏沐哦，难不成你是苏沐的私生女？」
「怎么可能，你看她那副穷酸样，哪像大影后的女儿？」
「家长会都没人来开，估摸着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吧！」
「既然是孤儿，那欺负一下也没人管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我有妈妈，我不是野种，他们骂我妈妈，我和他们打起了起来。
他们将我的头发拽着，撕扯我的衣裳，对我拳打脚踢。
还用手机拍着，笑声刺耳。
最后，三个男生把我扔进学校的小池塘，肆意笑着叫人围观。
我肺里呛了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老师拨通家长的电话，保姆王妈匆匆赶到学校。
三个男生的家长咄咄逼人。
「我们家小宝胆儿小，一定是这个女生主动招惹他的！」
「就是啊，我儿子平时可是最善良的，怎么可能会欺负同学！」
「我看是这女同学想要巴结我儿子吧，毕竟谁不知道我老公可是顾氏分公司的总经理呢！」
「你们欺人太甚！」保姆王妈气得直跺脚。
老师没办法，她最是了解这几个学生爸妈的秉性。
只能让王妈打我妈的电话。
终于，王妈在第六次打通了妈妈的电话。
她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孩子之间打架正常的事」
「苏厌，别装了，警告你，别给我惹麻烦。」
我全身湿透了，浑身淤青，冻得瑟瑟发抖。
浑身冰冷无比，却也比不上妈妈话语的冰冷。
妈妈说：「我没这么恶心的女儿。」
那是我第一次在妈妈口中，听到「女儿」这个字眼。
她说，我不是她妈妈。
苏厌没有妈妈。
老师想要为我辩解。
其实我是一个乖孩子，她说我很听话很懂事成绩也很好，绝不可能会主动招惹别人。
妈妈直接挂断了电话。
05
后来，她给我办了转学。
不是为了保护我，是她怕被别人发现我的存在。
怕被别人知道她怀胎十月生出的人生污点。
放学路上，我听到路边的小女孩在唱儿歌。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我笑着笑着就哭了。
在妈妈心里，我连没有一根草的重量都没有。
我只是是她脚底的一块泥，衣服上的一滴油迹...
她不想触碰的污点。
……
到了高中，我的心思便都到学习上去了。
我想，若是我考上了重点大学，是否就能洗清身上的污点？
在爱的人面前，人总是卑微的。
我想即便是不奢求妈妈的爱，她正眼瞧我一下也好。
若是不能，我会将这些年她给我花过的钱原原本本还给她。
直到我拿到那张病危通知书后，我的一切幻想，一切期待，都崩溃了。
胃癌，晚期，医生建议尽快手术。
自那一刻起，我生的念头就已彻底结束了。
保姆王妈把这事和她提了一嘴。
但她只有一声冷笑。
「还真是林烨的好女儿，装病的手段都如出一辙。」
06
后来我才知道，当年苏沐叛逆期，玩赛车的时候爱上了当地的小混混林烨。
也就是我爸。
林烨肆意张扬，苏沐很快坠入爱河，与之共沉沦。
可好景不长，没有经济基础的爱情犹如一盘散沙，苏沐后悔了。
趁着林烨外出打工时转头和顾氏长子订了婚。
可此时，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医生说如果打了就很难再受孕。
苏沐不想要我，就在这时传来了林烨意外摔下栏杆身亡的消息。
于是我被迫留在了苏沐身边，成了她和顾叔叔间的一道隔阂。
没过两年，顾叔叔心脏病突发去世。
妈妈一切过错算在我身上。
她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亲生父亲又克死了继父。
说我铁了心和她过不去，不愿看到她幸福。
所以她恨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成绩优异，她说我是作弊得来的；
我懂事进取，她说我装这副样子给谁看，不如顾蕊一半；
我高烧不退，她说我得了病就快去死，别传染给了蕊蕊。
最后发疯瞪着我：
「你和你那个小混混爹一样，都是我的孽债。」
「苏厌，这些都是你和他欠我的，说不定你死了我才会好受一点。」
「你活着，就是要所有人都难受！」
07
我彻底死了心。
就在某一天，空白的聊天框突然出现了一条消息。
「最近还好吗？」
干瘪无声的五个字，我却拿着手机静默了两个小时。
我的脑里闪出了无数的可能。
还有一周就要高考了，高考后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
会不会是妈妈后悔了，后悔这么对待她的女儿？
妈妈或许还是爱着我的？
又或许，是她知道了我生病的事情了？
08
时隔三年，我日日夜夜思念的妈妈回家了。
大包小包的零食和我从未见过的各种玩具，我看着满屋子的芭比娃娃出了神。
妈妈好像忘了，今年我已经十八岁而不是八岁。
我早就已经过了喜欢芭比娃娃的年纪。
她给我买了新的手机，说以后就用这个手机和她联系。
至于旧的，妈妈砸得个稀巴烂。
人生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了。
可关于我和妈妈的第一次，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像是完成任务似的都完成了。
我不奢求其他，妈妈亲手递进我嘴里的草莓已是奢侈品。
「这次回来，我要通知你一件事。」
不是商量，是通知，我只能被迫接受。
我从未拥有过今日般的温暖，可我明白，美梦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看到王妈偷偷躲在角落抹了眼泪。
我知道，妈妈已经决定不要我了。
「养了你这么多年，我已经尽了我的本分。」
「我和蕊蕊马上就要上亲子综艺了。」
「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有第二个女儿。」
哦，原来美梦的代价，就是彻底消失在妈妈的世界啊。
「苏厌，你会乖乖地吧？」
我这才知道，那些玩具是让我封口的奖励，那部手机是监视器。
妈妈很直白，她想让我亲手斩断和她的联系。
可亲情的缘早在她心中生根，肆意疯长成了一颗颗血果。
果心为恨，变为利刃，一挥见血。
临走时，我鼓足了最后的勇气扯住她的衣角。
「妈妈，我生病了……」
苏沐看都没看我，只是打掉我的手。
「哦，好好活着吧。」
像是不满意似的，她开了王妈，偌大的房子归我一个人了。
再也不用待在昏暗潮湿的地下库，可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我不禁笑了，妈妈你要敷衍我也要认真点吧。
喜欢芭比娃娃的是顾蕊，喜欢吃草莓的也是顾蕊，她的女儿也只有顾蕊。
亲爱的妈妈啊，
你既要杀死我，又要我怎么活？
09
《我和妈妈》这档综艺爆火。
因顾氏掌门人去世后沉寂已久的苏影后终于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帘。
节目里，顾蕊开朗活泼讨得所有人的喜欢，笑起来的模样和苏沐如出一辙。
苏沐在采访时对着镜头温柔一笑：「蕊蕊爸爸走得早，我必须承担起整个家庭的重任。」
「我的女儿只要健康幸福就好，我们家她最大！」
「我会尊重她的一切意愿，毕竟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嘛，不宠她我宠谁去！」
网友们很是羡慕：
「好羡慕顾蕊哦，即便爸爸不在了妈妈也如此爱她呢！」
「苏影后真的是人美心善，做她的女儿真是太幸福啦！」
「啊啊啊想做苏大美女的女儿+1！！！」
我自嘲笑笑，做影后苏沐的女儿，真的有这么幸福吗？
或许吧。
到了晚上，我胃疼到彻夜难眠，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秒挂断，我又打了几次对方都没接，最后干脆直接拉黑。
我切到微信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妈妈，我好难受。】
【我是真的生病了，没有骗你。马上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了，求求你陪我过一次好不好，就一次，以后我就乖乖地，不联系你了……】
我如奄奄一息的小狗，尽最后的力气，摇尾乞怜她。
我只是想在死前听到来自妈妈的一句生日快乐，怎么就这么难？
可没想到，等待我的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
妈妈把我拉黑了。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庆幸。
因为我后悔了，我不想让妈妈看到我如今瘦骨嶙峋的样子。
太丑了，妈妈会更讨厌我的。
10
王妈早就知道我没有了生的欲望。
她还是好心，跑去了苏沐家里，只为替我求情。
她磕了几个响头，恳求她来见我一面，说我生了很严重的病。
苏沐听了，让王妈别听我我的。
电话里的语气依旧是那副厌恶，不耐烦的语气：「她和她那个小混混爹一样，心眼坏得很，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让她老实点，我在陪蕊蕊买衣服，没空搭理她。」
王妈本想着天底下断没有如此绝情狠心的妈妈。
苏沐一定会来的，所以她提前和我打通了电话。
一个和我非亲非故的人，为了一条贱命苦苦努力。
可和我连着血肉的亲生母亲，却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电话被匆匆挂断，我吊着的最后一口气彻底咽下。
王妈万万不会想到，那通想要救我命的电话却成了我的催命符。
对不起啦王妈，你千万不要愧疚哦。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就由我来伺候你吧。
……
六月七日，全国考生高考，准备迎接新生。
A市一中01号考生却缺了考。
偌大的别墅内，一具瘦小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地上。
那天，离我的十八岁生日，还有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我悲惨的人生，还未活到成年那天。
房间里空荡荡的，直到尸体发臭都没有人发现。
此时，一条被我定时发送的消息发到了王妈手机里。
我没有可以托付的人了。
所以我不尽颜面，恳求她替我收尸。
我只希望她把我安葬在一个温暖的地方。
若真有来生的话，我还是不来了。
第二天，我的尸体飘浮在半空中，看到了顾蕊曾经的房间。
窗台上的洋娃娃群，衣帽间无数条公主裙，和床对面那幅巨大的画像……
那些无不是她被妈妈深爱着的证明。
只是这些爱，从未属于过我。
11
王妈匆匆赶到了，我躲在她身后，看着乌泱泱的帽子叔叔里出现了全副武装的苏沐。
「她死了？」
「嗯。」
「她真的死了？」
「是的夫人。」王妈又补了一句，「已经死透，发烂发臭了。」
不知为何，一向爱干净的女人竟然肯摘下口罩。
房间内臭味扑鼻，她下意识倒吸一口气，却没再戴上口罩。
她蹲下来，此时地上的我只穿了一身破旧的蓝白色校服。
是我昨天去学校拍毕业照后未来得及换下来的。
「苏厌她……多大了？」
王妈的语气异常镇定：「夫人，昨天是十七岁，今天是十八岁。」
闻言，苏沐喃喃自语道：「十八岁了，十八岁了……」
「那她有没有什么生日愿望，或者说是……遗愿？」
王妈心里恨，哭着说：「夫人，苏厌小姐说，下辈子再也不想当你的女儿了。」
苏沐微愣，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
而我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想触摸妈妈的手却触摸不到。
啊啊啊，王妈，你撒谎！
我的愿望明明是亲口听妈妈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的！
不过算啦，我原谅你了，谁让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呢。
等帽子叔叔们离开，别墅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苏沐还算有良心，亲自把我安葬了。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一向恨不得我快点去死的人，却没有露出笑容。
可是妈妈，我已经听你的话很乖了。
哪怕你如愿了，都不肯为我笑一次吗？
……
整个过程，王妈看苏沐没掉一滴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苏女士，苏厌小姐可是你的亲生骨肉，是你的亲女儿，你当真就这么狠心吗？」
「我没见过几个做母亲的做成这个样子的！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我……」苏沐欲言又止，「没有理由，我恨她。」
「我呸！你发生那些破事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婴儿！她一个婴儿她懂什么。！
「你没有心！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做影后？恶心！」
王妈抬脚走了，留苏沐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
微风吹过她脸上的时候，她是否有那么一刻想过或许是我抚过她的脸颊呢？
不。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苏厌。
你叫苏厌，讨厌的厌，厌恶的厌。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因为。
你的妈妈不爱你呀。
